“虽然只是我们的附庸,但田独这个人对于魂魄术法有独到的地方,轻易施展了一点手段,就得到了蒙建元的信任,给他翻找出了许多当年的资料,甚至还有包括当年的一张黑白照片。他守在蒙家之后,还真地等到到了魏淑仪口里说的蒙骜出现!”棘虫洛汗倒是显得异常配合,对于两人的反应也不敢有什么异议,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
圣灵会这个人,名叫田独,他接了蒙建元的委托,本来也并没有当成多大的事情,心里只猜测要不就是魏淑仪老糊涂了,要不就是有人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蒙家的陈年往事,起了心思,故意在装神弄鬼,想要谋取什么好处。
至于最后那个可能,蒙建元的父亲蒙骜,是一个成就了命魂的绝顶高手,所以才能容颜常驻、七十年没有变化。这样的可能性,他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因为这种级别的高手,不但少得可怜,而且个个都是能够翻云覆雨、震动四方的大人物,怎么可能会这样默默无闻,连妻儿都抛到一边,几十年不见面,好像见不得光一样。
然而当那个自称是蒙骜的人真的出现,偷偷在远远地窥视魏淑仪的时候,田独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对方,这才大吃一惊。
对方不仅真的跟照片上看起来一模一样,而且在田独的感应中,气血魂魄中都透着一股浓烈的苍老、沧桑意味,是一种苍老到难以形容的感觉!田独虽然没有逆转先天,但前面也说过了,他对于魂魄术法有些独到的秘术,所以可以千真万切地判断,这个蒙骜是真的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
普通人判断一个人的年纪,是凭借相貌外形、行动体态,但修炼有成的高手。衰老起来比常人缓慢得多,七八十岁看起来还是中年,都是司空见惯、常有的事情,所以不能单单通过外表评判。
但内在的魂魄和气息却是改变不了的,一个活了上百年的高手,哪怕气血生机依旧强大,外形青春,那种经历了时光沉淀的沧桑和苍老却是印刻在魂魄深处的,真正心意敏感的高手,都可以大致判断出来。是真的年轻还是外表年轻。
逆转先天之后,对于身体肌肉骨骼的控制能力都极其可怕,改形换貌只在转眼之间,但苏子语心意一扫,就能判断出是谁,这也是一样的道理。
所以田独当即就糊涂了,最关键这个蒙骜明显修为不高,连他潜伏在一旁都察觉不了,气息却比他在圣灵会里接触过的那些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怪物还要苍老。实在是怪异无比,哪怕他对自己的秘术再有信心,也忍不住自我怀疑起来。
蒙建元请他来查探,是暗地里的事情。所以无论魏淑仪老太太,还是这个蒙骜都蒙在鼓里。
那一天,魏淑仪老太太因为发了脾气,人有些不舒服。躺在床上休息。蒙骜似乎终于忍不住,悄悄地潜伏了进去,到她房间里现身了。却不防魏淑仪提前醒了,看到他之后也不叫人,只是伤感无比地低声啜泣,询问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丈夫,为什么消失了这么多年不出现。
这一番询问,声声如杜鹃啼血,蒙骜望着鹤发鸡皮、老态龙钟的魏淑仪老太太,大约是觉得她没有多少时日好活,终于忍不住透露了一点。
他的原话是这样的:“你不要多问了,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只因我服食了不死的奇药,才会有这样的状态,但这绝不是我想要的……”
潜伏在一旁的田独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冲出来质问:“你究竟是什么人?活了多少岁!?”
这样一句话,如果是问普通人,根本不算什么,哪怕意外也不至于有什么失态。
但蒙骜见到他出现之后,不仅大吃一惊,而且仿佛最大的秘密被人听去,浑身都剧烈地颤抖起来,脸色通红,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了下来,一个字都没有说,转身就跑!
这样的反应,任谁也知道有古怪了,田独毫不犹豫就追了上去,蒙骜跑的虽然快,但他留下了一点独门的秘法,所以远远地缀在身后,又把这件事情传回了圣灵会,才有了洛汗他们的出现。
听到这里,苏子语和风薇已经大概明白了前因后果,却心里同样地浮上无比的诡异和疑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一番话,实在是太过离奇了。
“你不是说你还有同伴,他现在在哪里?还有,既然是和魏淑仪老太太有关系,为什么你不去蒙家守着,反而要把守在北方集团的总部?”
前面的事情虽然离奇,但还不是目前最关键、最迫切的地方,问出了这个问题之后,苏子语的目光冷厉,气势逐渐地凝聚起来,心意紧紧地锁定住洛汗,只要这头怪虫有一点不配合或者妄动,就要狠下杀手。
但是洛汗似乎并没有怀着其他心思,老老实实回答:“田独是他的附庸,所以他直接顺着留下的记号追了上去。至于魏老太太,她被突然出现的田独吓了一大跳,又从蒙骜口中听到匪夷所思的事情,受到了惊吓,身体变得差了许多。蒙建元把北方集团总部的顶层几层改造成了一处豪华的居室,监控设备还有人手都比他家里还要严密,所以特意接到了这里,更加有力的保护起来。我带人守在这里,只是为了分头行事,怕万一有什么变故,或者蒙骜以其他手段摆脱了田独绕回来。”
听他这么一说,苏子语和风薇两人用心意交流了一番,最后决定姑且按照这条线索走下去。
“既然是分头行事,无论洛汗的同伴有没有找到线索,终究还是要联系他,又或者找回来的,我们就代替他守在这里好了。守株待兔的事情,也不是不能做的。而且,也可以顺便看一看,那位魏淑仪老太太的情况,是不是和这只大虫说的一样!”
苏子语同风薇迅速达成了一致,一人提着一位,飞速地朝着北方集团大楼移动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