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李默一直认为姑夫是不错的人,整天笑咪咪的,说话和言细语……其实不能说是坏人,但也不能说是好人。李默父母是说不出所以然,前世李默是没有认真细想。
不过什么叫好人,什么叫坏人,又要看站在哪一个角度了,不能复杂地分析,分着分着,反而这简单的两个词眼,都能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姑夫说:“小默,魔都是一个好地方啊。”
“小默是带两个小老表去,不是带你那个女人去。”李广平说。
李默点了点头。
那个女人是什么女人,李默可清楚了。
“哥,我只是说一说。”
李默给他们倒茶。
是李广平让李默这么做的,儿子,你大了,也要学会接人待客。
确实他面对儿子有些无力感,另外在他眼里,儿子是大了。
“姑夫,这是一个想法,我一家人意见还没有统一。统一了,我会将两个小老表接过去,他们的外婆也去,至于生活方面,你不用担心,到时候我会请人。”
“那需要多少钱?”
“姑夫,你看小瑕,为什么我们一家叫她小虾,瘦得就像虾一样。在她小时候,第一次单独提着一些礼物来我家拜年,看着她瘦骨嶙峋的样子,那时我心中就在想,她身上流着一半我们李家的血,长大后,我若有能力,一定要庇护好她,庇护好我的弟弟妹妹,庇护好小山,不能让他们再受一点委屈!”
就有话外之音了。
姑夫是一家之主,必然在父母与妻子之间搞平衡,不过将姑姑生生逼得自杀,这不是搞平衡……他本身就有着严重的失误与责任!
说恨,李默谈不上,不是几年前,而是几十年前,李默根本记不起来姑姑长得像什么样子。
不过得说一个理儿。
“姑夫,我在这几个人当中最大,古代人说长兄为父,长嫂为母,我不敢做他们的父母,但我必须要担起长兄的责任,没有能力便罢,有能力,一定会像老母鸡一样,张开翅膀,将他们一起拢在翅膀下面,为他们遮风蔽雨,为他们化解一切危险,一切困难险阻。他们没有享受到母爱,我要让他们享受到更多更好的爱。既然我决定将他们带到魔都,还指望你来掏钱吗?”
“大表哥,你这话说得我怎么想哭。”小表妹眼睛湿湿地说。
“你也不要整天到晚叽叽喳喳的,不管我怎么护着你们,你们长大了,还需要自己的努力。想要过上更好的生活,真的少不了知识。我有把握将你们弄到魔都学校读书,可能还是最好的学校之一。但是你已经辍学两年多了,若不抓紧时间补上来,到时候你读二年级吧。”李默说。
其实姐弟两生活都不错,但是未来,在这十几年内,过得很苦很苦。
即便是未来,李默也有把握让他们过得比前世更好,好上十倍!
姑夫喝酒。
李广平说,你不要与那个女人厮混,是的,人家丈夫关了进去,就算不管她丈夫出来有多少麻烦吧,若是她有意与你结婚,最少与她男人离婚吧。你这样厮混下去,有什么好下场呢?为什么不找一个正经的女人过日子。
李默在边上静静听着,老爸说得想当然了。
姑夫不是不想,而是别的女人,只要是正经的,谁敢嫁给他!
女的漂亮,男的帅气,又是如狼如虎之年,所以滚在一起。当然,滚下去的结果,对姑夫肯定不利,人家丈夫一出来,又是一个完整的家,姑夫呢,滚老了,息菜了。
姑夫有苦是说不出来,喝高了,趴在桌子上大哭起来。看着他的样子,李广平也责备不下去。
李默心中也在想,不是门当户对,对个鬼啊。但一个好的婚姻,除了夫妻争气外,两家人确实也是一个因素。想到这里,他没由来也有点不安。郭紫蓉的父亲应当不是一个简单人物……再说吧,他们都还小呢。真不行,要钱给钱,别贪赃别枉法。
姑夫过来只是问一问。
他这个家早就不像一个家了,甚至还巴不得李默将自己的儿女带到魔都接受更好的教育。
心中有了底,在李默家大哭一场,下午清醒后,有点难为情,将儿子女儿留下来,自己跑回去。
李默在家做暑期作业。
作业必须要做的,也顺便陪一陪家人吧。
可是有人打乱了他的生活。
这天,几个领导打扮的……什么叫领导打扮呢,衣服很干净,标准的中山装,还有皮鞋,手腕上戴着手表,在这时代,只要在农村出现这样的装扮,多半是领导。
他们站在李默家门口看了看,来之前,他们已经了解了李默家的情况,房子不错,但是李默写稿费挣的,是干净钱。
小美奇怪地问他们:“你们找谁?”
“这是小神童李默同学家吗?”
“哥,有人找你。”
李默从楼上走下来,看了看:“你们是……”
“我们是安县的领导,”几个领导做了自我介绍,来的人相当相当的够份量,有县长,还有几个局长,另外还有两个记者。
“请进来坐。”李默将他们迎了进来,心中奇怪,安县的领导为什么找自己?没接触啊。
李默给他们倒茶。
“李默同学,不用麻烦,这次来,我们是代表安县人民感谢你。”
“感谢我?”李默更狐疑。
“是这样的,自从你带领乡亲们推广大棚蔬菜,我们县也有百姓学习了你的技术。去年我们全县一共种植了九千多亩大棚蔬菜,今年数量可能会翻上一倍。这项技术,使得我们县许多百姓劳动致富,改善了生活。”一个领导一边说,一边还拿出一面锦旗,上书十四个大字:致富不忘众乡亲,泉甜更思挖井人。
下面又有一行小字:安县人民政府所有领导,所有百姓衷心地感谢李默同学。
两个记者一个拍照片,一个录音。
“各位领导,这怎么好意思呢?”
“李默同学,我们一直想感谢你,刻意打听了一下,甚至还派人到你们学校打听了一下,你们整个学校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这种无私奉献的精神,真值得我们敬佩啊。”
李默有些蒙,我有这么高大上吗?
“我们一直没有敢打扰你的学习,直到前两天,听说你回来了,才登门拜访。梁辉,外国有什么荣誉市民的称唿吧?”
正在摄像的记者说:“有。”
“李默同学,我国虽没有这称唿,但自此以后,安县就是你第二个家,第二个故乡。当然了,你家原来就是安县的,但现在,你更是安县的人,安县的恩人。”
李默更蒙。
内情是这样的,感谢也是真的。
不要以为它简单,其他县有吗,有吗?没有李默的发动,谁会想到。
随着种植面积的推广,也是所有领导的政绩,但上面若问起来,是谁想起来的,怎么回答?现在送锦旗来了,也感谢了,上面问起来,也有了交代。
李默成绩好,在外国出了书,在中国出了两本作文集,以后前程也不简单,理论上他们往来可能就是平等的,只不过李默与他们平等是在未来。
同样是县领导,一个是本县带着百姓发家致的好路子,一直看不到,一个是将外县的技术迅速地引过来,带着全县百姓致富,一对比,谁能干谁不能干,一目了然。
李默想了许久,才想清楚这个弯弯绕绕,不过他现在继续在蒙圈中。
他忽悠得有些晕,不过终不真是毛头小子,迅速冷静下来,说:“各位领导,这点小功劳,不能称为全县的恩人,锦旗我收了,其他的提都不能提,我担不起。”
传得快,几天功夫,张乡长找上了门。
“李默,安县送了你一面锦旗?”
“有这一回事,”李默说,但他没有当真,更没有挂在墙壁上摆威风。
“他们这么做,让我们县里的领导尴尬了。”
“我没有说什么啊,难道让我将他们撵出去吗?”
张乡长心想,上面有人罩着你,就是你将他们撵出去,也没有人敢将你怎么样。
李默也不屑之,安县略有点来意不善,不是对李默的不善,而是对包岭县领导的不善,但包岭县领导难道没错吗?这都推出来多少年了,乡里面在发动百姓,镇上也在发动百姓。县里面整个是不知道,什么动静也没有。
好吧,你们是高高在上的领导,是月宫的嫦娥,不食人间烟火,老百姓死与活,与你们没有关系……
那就不要怪人家打你们脸了。讲情份,能混官场吗?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他们都上了大广播,播了好几天,县里还不知道吗,刚刚打电话问乡里。”
“是啊,他们说得对,我家原来就是安县的。”
“李默,别开玩笑,县里打电话来说,过几天他们会亲自过来,问你详细的情况。”
“意思是让我家做一个准备,然后来一个黄沙铺路,扫榻相迎,或者在黄沙路上再铺一张红地毯?”
“李默,你说得……”
“说得很偏激是吧?对不起,我不接这个客,另外呢,我也不在家了,马上就要去美国,麻烦你对他们说一声。”
你们是老爷,俺们惹不起,能躲得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