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吃!”
潘小闲始终禁锢在心中的猛兽终于冲出了牢笼,狠狠一口咬在了剑客的脖子上!
他的牙齿锋利得远远超出他的想象,犬齿瞬间便深深刺入了血肉之中,鲜血的腥味刺激得潘小闲心中的猛兽愈加疯狂,他死死咬住了这一块皮肉,极其疯狂的狠狠一撕!
这一大片皮肉竟是硬生生的被潘小闲给撕掉了,顿时鲜血四溅、碎肉横飞,剑客的脖子上被撕出了一个大血窟窿!
潘小闲咀嚼了两下嘴里的皮肉却是厌恶的一口吐掉,跟着又一口咬在了剑客脖子的大血窟窿上,顿时大量的鲜血泉水般涌入到了潘小闲的嘴里……
“嗬……嗬……”剑客想要认输求饶,可是却只能发出这样单调的声音,他感觉自己的喉咙漏了个大洞,滚烫的鲜血在不断的涌出去,倒灌进来的却是冰冷的空气。
不,不可能……
我,我是剑体门新一代的天骄!我只不过是到黑拳赛场来锤炼自己的意志!我不该默默无闻的死在这种黑暗的角落!我,我还要成长起来之后在江湖上扬名立万……
然而,我就要死了……
剑客的目光中充满了绝望、恐惧和不甘,他一身的本事都在这一双修炼得如同宝剑的手臂上,但被潘小闲锁住了肩胛骨,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抗,只能是任凭潘小闲肆虐疯狂……
潘小闲大口大口的畅饮着剑客的鲜血,他心中那凶残的猛兽对新鲜的血液渴望已久。
鲜血就仿佛是醇香、辛辣的美酒,让他整个人都沉醉其中,在大口喝了几口鲜血之后潘小闲忽然就感觉味道变了。
很奇怪,最初的几口鲜血是如此的芬芳可口,可是忽然就变得一股子铁锈味,难以下咽。
潘小闲喷出一口血沫子,血红的双眼中闪烁着暴戾、疯狂之色,双手从剑客的肩头血淋淋的拔出来,又一起插进了剑客脖子上的大血窟窿上,向着相反的方向狠狠一撕!
“嘶啦”一下,剑客的头竟然就这样被硬生生的撕了下来,被潘小闲随手丢弃在了一旁,圆滚滚、血淋淋的在擂台地板上滴溜溜的打转。
被暴力扯去头颅的血腔子里瞬间爆出一团血雾,染红了潘小闲,也染红了虚空!
潘小闲又抓着剑客的肩胛处狠狠一撕,顿时剑客的尸体便颓然倒地,霎那间鲜血染红了洁白的擂台。
而他的那一只断臂却还插在潘小闲的胸腔里,推倒了剑客尸体的潘小闲身不由己的踉跄了一下,身形晃晃荡荡的他仿佛弱不禁风,随时都可能倒下,却是霸气侧漏的张开双臂仰天发出一声凄厉又霸道的长啸!
只见此时此刻的潘小闲双眼血红,整个身体都被鲜血染红,前胸、后背各有一道鲜血淋漓的长长刀口,一只断了的手臂还插在他胸口上,他大张开的嘴里露出了一口被血染红的牙齿,鲜血还在从他嘴角流淌,俊美的脸颊扭曲狰狞,状若疯狂,那仰天长啸的佝偻身影这一刻就仿佛是望月而哭的孤狼……
“……”所有观众都是被震惊得哑口无言发不出半点儿声音,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这个擂台上发生过很多次生死之战,打断手、脚司空见惯,斩首、挖心也不新鲜了,可是像这样直接生啖其肉、饮其血的近乎于野兽般的行为就实在是太凶残了!
生啖其肉、饮其血通常是一种夸张的形容,没有人想到过竟然有人会真的做出来,不但如此甚至还徒手将人的脑袋撕掉,如此野性到原始的血腥屠杀方式,让这些即便是这些黑拳常客也是不禁毛骨悚然。
这一刻,面对潘小闲那浑身浴血仰天长啸的身姿,他们竟然是发自内心的生出恐惧,甚至不敢去直视。
“卧槽,这小子太特么狠了……”花菇看得脸色煞白,忍不住对白虎道:“老大,我们怎么办?”
白虎沉默地盯着擂台上的潘小闲,眼角一跳一跳的。
兔女郎跪在他面前恐惧的发现把柄越来越小了,不管她再怎么努力,使出了十八般口技也是于事无补。
完了,老大一定会怪我办事不力……兔女郎吓得面如土色,原本灵活的舌头都僵硬起来。
“算了……”白虎徐徐吐出一口气,一把推开了兔女郎,拉上了裤链:“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兔女郎如遇大赦的退到一边,花菇却是愣了一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在他看来,这个小子的行为简直就是在踢场子,依着白虎的脾气怎么都该派人收拾这小子才对,怎么看白虎的意思是要放过呢?
“白痴!”白虎冷冷的盯了花菇一眼,这个小弟忠心是没问题,就是脑回路太少:“去跟那小子洽谈,最少也要给我签下十场比赛的合约,分成还是买断随便他,我只要看到他为我打拳!”
“是是是,老大我知道了!”花菇这才明白过来,连连答应着跑了出去。
西门风月一直是瞪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潘小闲和剑客战斗,直到剑客尸体倒地,她这才又眯起了睡凤眼,把大酒葫芦凑到小嘴边,“咕咚咕咚”的灌下一大口,哈哈笑道:“真尼玛爽!”
“老板……”兔女郎双手捧着铺了大红丝绒的托盘跪在了西门风月的身旁,上面整整齐齐的码好了一叠一叠的白金色千元大钞,这一托盘是整整两百万星币,而西门风月本金只不过是最初的十万星币而已。
西门风月随手抽出两叠来,两个兔女郎每人丢了一叠,然后竟然就大大咧咧的把铺托盘的大红丝绒直接一兜,非常熟练的把这两百万星币打了个大红包,随手往肩头一挎。
两个兔女郎都是看得嘴角直抽抽,这不是老板,这特么是名副其实的土豪啊!
“biu——”
西门风月瞬间便到了潘小闲身旁,一把搂住潘小闲的腰杆,又“biu”的一下消失了。
“艾玛?”两个兔女郎眨巴眨巴眼睛,什么情况?明明刚才“土豪”就在这里的,为什么“biu”的一下就不见了?
“卧槽!人呢?”
“不知道啊!我刚才就眨巴了下眼睛,人就没了!”
“幻觉!全都是幻觉!”
“这特么也太牛逼了!来无影去无踪啊!”
观众们终于是回过神来了,但潘小闲的瞬间消失让他们再次受惊了,连续的受惊反而是让他们生出了抗体,一个个脸色煞白却无比激动的议论起了刚才的那一场惊心动魄震撼人心的血战。
毫无疑问,这场拳赛将会成为他们心目中的绝响,不敢说后无来者,至少是前无古人!
办公室里,白虎给自己点了一支雪茄压压惊,刚吸了两口,耳朵眼里塞着的通讯器就传来了花菇气喘吁吁的声音:“老大,人不见了!”
“放屁!”白虎一双浓眉拧了起来,破口大骂道:“拳场里到处都是我们的人,他能跑到哪儿去?”
“真的啊老大!我到这儿的时候人就不见了,我问了擂台周边的兄弟们,都是说biu的一下就不见了……”花菇可怜兮兮的道:“老大,真不是我办事不力,实在是敌人太狡猾……”
白虎懒得听他废话,直接切断了通讯,调出了现场监控,很快他就找到了潘小闲消失的原因。
在慢放的镜头里,他看到了一道黑影极快的闪过,搂着潘小闲的腰又极快的离开了。
“嘶……”白虎在终于看清之后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他慌忙接通了花菇的通讯,压低了声音咆哮道:“听着,不找了!不找了!一切都结束了,就当他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哈?为什么啊老大……”花菇心中窃喜,还要故意装出一副不能为国尽忠分外委屈的样子。
“少特么废话!”白虎再次切断了通讯,强自镇定的拿起了雪茄,明明手指没动,雪茄前端的烟灰却在“扑簌扑簌”的抖落。
麻痹这种【宗师】级别的强者,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这小小的黑拳拳场里啊……
白虎下意识的抹了一把额角,湿漉漉的都是冷汗——早知道那小子有宗师撑腰,打死我也不敢让剑客上台啊!
西门风月带着潘小闲并没有走远,而是就近飞到了黑城高层的一套空着的总统套房里。
“不……要……停……”已经恢复了神智的潘小闲惊慌失措的瞪着西门风月,双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胯下要害。
老师你想干什么……
停……不要……停……不要停……
西门风月已经三下五除二的把潘小闲扒了个精光,也就是眨眨眼的工夫,内裤都没给他剩下。
说“扒”其实是艺术加工了的,真实情况是西门风月手指碰到哪里,哪里的衣服就会不科学的爆开,西门风月的手指围着潘小闲转了一圈,花花绿绿的衣服碎片便漫天飞舞……
“嘁……”西门风月眯着眼不屑的扫了一眼潘小闲的胯下,本来是想用轻蔑的表情建立自己的心理优势,却没想到被潘小闲的惊人尺寸给吓了一跳——两只手都捂不住的鸟儿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