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杂志,创办之初,是需要一份创刊词的。
这本杂志的未来,很大程度上也被创刊词所决定。
因为创刊词的内容,基本就是这本杂志日后未来主攻的方向。
自然,创刊词也是重中之重了。
很多人都在期待高大全创办的杂志的创刊词,一般情况下,创刊词都是由杂志社内文采最高的那个人代劳,但是在高大全的报社,谁敢说自己的文采最高?
甚至有人会猜测,不会上班第一天,这几个青年才俊就因为这点事内讧吧?
事实上,在杂志社内部,确实对这份创刊词有过争论,但是大家争论的焦点,都是在于高大全早就准备好的那篇文章,而不是自己想写创刊词。
能够混出头来的人,没有谁是真正的白~痴。
而李清照他们几个,虽然每个人都心高气傲,但是在文章方面,高大全确实是超人一等。
从到再到,高大全将自己在散文方面的造诣显露无疑。
如果换成是苏仙,可能和高大全还有的一争。
可是李清照、秦少游和苏小妹都是以诗词见长,自然不会在高大全面前班门弄斧。
至于最深藏不露的佛印,他也没有喧宾夺主的爱好。
只不过他们虽然达成了共识,让高大全主笔创刊词,但是等高大全真的将他写好的创刊词拿出来之后,他们却都不敢用了。
因为高大全的用词,太激烈了,完全是火上浇油的趋势。
“衙内,你这……太激进了。”就连关系和高大全最近的李清照都无语了。
秦少游和苏小妹更是面面相觑,他们以前和高大全没有真正接触过,现在总算明白高大全的强势了。
在形势如此敏感的现在,高大全不但丝毫没有委曲求全的意思,反而直接冲上去就要手撕二程和司马光,而且文章里,把其他为虎作伥的人也一起骂了。
这样做当然很爽快,但是随之而来的后果,却也是显而易见的。
二程那一方,必然会因为高大全的强硬恼羞成怒,他们会继续加大对高大全的攻击。
而李清照或者是秦少游等人,打的想法却是居中说和。
他们在文坛也是有几分薄面的,如果愿意放低一点姿态,高大全也稍微松一下口,相信不愿意和他们为敌的人也多得是。
可是高大全没有,他选择的态度是以暴制暴。
“衙内,这样做的话,我们会失去很多中立的支持。”苏小妹斟酌着开口。
她自认行~事也算是胆大包天了,但是和高大全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可是高大全这意思,显然就是要一根筋独战天下了。
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高大全也预料到了他们的反应,并没有生气,而是笑眯眯的问道:“这篇文章不好吗?”
秦少游摇头,“当然好,恣意汪洋,一挥而就,论点鲜明,讽刺辛辣。这是一篇再好不过的时政文章,我也相信一旦发表出去,肯定能够一炮而红,成为时下最热门的文章。只不过就是因为太好了,反倒是更容易被别人攻击。衙内,别人说不过你,就只能以人多势众来压你了。”
高大全傲然一笑:“只要我们够强,任他们来就是了。我知道大家担心反扑,不过我要告诉大家,永远不要担心敌人过于强大,只需要担心是不是自己太过弱小。这篇文章发出去,当然要树敌无数,可是大家想想,难道就不会收获到拥簇者吗?”
李清照他们沉默了。
这点他们还真没想到。
是啊,一旦高大全的文章成功的发出去,得罪的那些人,现在就已经支持二程了,但是拉拢的那些人,现在却还没有支持高大全。
这是一件有利无害的事情,实在是没有必要过多争论。
佛印双手合十,喧了一个佛号:“阿弥陀佛,衙内果然有慧根。依贫僧看,此文章可以刊发。”
高大全看向其他几人,李清照在沉默过后,也缓缓点头。
苏小妹同样也豁出去了。
只有秦少游,一脸的纠结。
他来高大全的杂志社,可不是为了树敌来的,而是为了泡妹子。
秦少游还想着泡上苏小妹之后,就带着苏小妹离开这里,他日后还要在文坛内生存呢。
可是高大全来这么一出,他怕是要彻底选择站队了。
秦少游心中有些懊悔,早知道就不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了。
这个时候,高大全也蔫坏道:“少游,你不必为难,我知道你在文坛有很多朋友,这篇文章发出去,你必然会得罪一大批人。现在你退出吧,我一样当你是好朋友,我相信苏姐姐也会这样想的。”
高大全不提苏小妹还好,一提苏小妹,秦少游就算是真的有心退出,也不可能了。
男人,都是要脸的,尤其是在心仪的女子面前。
“衙内这是说哪里话,我秦少游是那种首鼠两端的人吗?”秦少游一脸不满。
高大全急忙道歉,眼神不经意的看了苏小妹一眼,正好苏小妹也在以玩味的眼神看他,高大全老脸一红,知道被这个冰雪聪明的女人看穿了。
不过看穿就看穿吧,秦少游这个人性子虽然软,但是才华确实是有的。
把他留下,对他的报社来说,绝对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很快,高大全杂志正式刊发。
很多人在第一时间就买来阅读,他们倒是想看看,高大全这一次准备了什么大招。
而高大全并没有出乎他们的预料。
打开,入眼处就是显眼的创刊词,由高大全所著的——!
很多人看完之后,都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而上一次产生这种感觉,是他们在听高大全演讲的时候。
又是一篇和一个档次的文章,而且通篇都是在鼓励年轻人,却并没有告诉青年人应该怎么做。
而这一次不一样。
给新时代的青年提供了十分清晰的标准。
后世评价,一文,是新文化运动的宣言书,在九州现代思想文化史上具有十分重大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