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洛茨基也准备在莫斯科横插一杠子,不过各方势力中,就属他反应最慢,他在莫斯科又没有什么得力的人手,一时半会儿没法在莫斯科掀起什么波浪。
托洛茨基暂时顾不上,斯 大林又基本被李晓峰折腾残了,而伏龙芝的到来,又让李晓峰不能放手痛打落水狗。一时间莫斯科是风平浪静,迎来了一阵难得的安宁时光。
当然,这份安宁只不过是暂时的,各方面的势力谁都不会肯善罢甘休,缺少的不过是一颗点燃炸药桶的火星而已。
不过李晓峰是不会主动去点这个炮仗的,他本来就对莫斯科没有必得之心,如果不是米高扬半路毁约准备阴他一把,他也懒得折腾出这么些幺蛾子。
再说,莫斯科安宁下来了,他也能腾出手来搜刮人才。说起这一点,埃里克森还是比较给力的,打着诺贝尔家族的幌子,在莫斯科是忽悠了一大批的高级学着和技术人员,不出意外的话以后不管是安布雷拉还是北方工业都不缺研发人员了。反正李晓峰的心情不错,除了每天必须要去参加莫斯科临时革 命军 事委 员会的例会之外,是躲在家里埋头修炼。
不要以为这个货是想开了,准备努力的提高实力,好应对即将到来的艰苦的国内战争。他没有那么自觉,主要是这一段时间的仙力有些入不敷出,他如果不勤快一点,恐怕刚刚走上正轨的安布雷拉和北方工业又要停工。
“安德烈,你也太懒了!”另一个懒虫马克维很无耻的五十步笑百步。“你这个星期除了开会就没有出过门。你就不怕伏龙芝和那个小人文特尔把你架空了吗?”
文特尔就是由莫斯科中执委选出的临时革 命军 事委员。作为莫斯科中执 委,或者说就是斯 大林的势力代言人。这个家伙一直就跟李晓峰不对付,开会的时候老是针对李晓峰,轻则冷嘲热讽,重则上纲上线,很是烦人。李晓峰之所以懒得去办公室呆着,也有腻味这个家伙的原因在里面。
“我早就被架空了,”李晓峰打了个哈欠。毫不在意的说道:“从伏龙芝来的那一天起,我手里的权力就被架空了……”
马克维顿时急了:“那你还不着急?”
李晓峰拍了拍嘴巴,伸了个懒腰,“着急有什么用?着急就能解决问题?”
马克维白了他一眼,“那总比什么都不干,混吃等死要强吧?”说着,他有些焦躁的建议道:“怎么的,你也得拉住一部分军队吧?否则,我们还玩个屁啊!”
李晓峰摇了摇头,道:“没见识了不是!我早就告诉过你。你不懂政治!这句话更是充分的暴露了这一点!”
马克维翻了个白眼,摊摊手道:“你懂。那你就告诉我,除了混吃等死,我们还能干什么?”
李晓峰又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能干的事情很多,如果你真的闲得慌,就去帮埃里克森的忙,忙他多搜刮几个人才……”
“算了吧!”马克维立刻摆了摆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跟老学究打交道了,跟他们沟通太累,”他指了指自己的脑子,“他们这里很有问题!”
说着,他带着哀求的语气说道:“安德烈,我还是喜欢去跟军人打交道,怎么样,要不要我去拉拢几个……”
李晓峰不由分说的打断了他,断然道:“你做什么都可以,但是就是别去碰军队这一块!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在莫斯科谁敢碰这一块,谁就要倒霉!莫斯科的军队只能、也只允许听伏龙芝的命令!没有例外!”
“为什么?”马克维震惊了。
李晓峰又叹了口气,“跟你说了,你不懂政治。明确的告诉你吧,伏龙芝就是列宁的代言人,他的任务就是确保莫斯科的稳定,以及维护列宁同志在莫斯科的利益。任何敢打他注意的人,就是在挖列宁同志的墙角,你觉得列宁同志会对这样的人客气吗?”
“可是,那个文特尔一直在指手画脚……”
李晓峰无奈的摇摇头,反问道:“他确实说了很多废话,也发表了很多意见,但是,马克维,你有看到他背着伏龙芝去调动军队吗?你有看到他对伏龙芝不敬吗?”
马克维摇了摇头,“这倒是没有!”
李晓峰讥笑道:“这不就结了,所以说那个家伙看似在指手画脚,实际上就是个嘴炮,只要伏龙芝不点头,他屁都不是!”
“可是,你和伏龙芝的关系也不算多好吧?”马克维小心翼翼的问道。
“也不算多坏!”李晓峰毫不在意地说道,“实际上谁跟他关系好,谁跟他关系坏,对于当前的局面没有太大的影响。伏龙芝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自己现在代表的是谁,不会因为关系好坏做出错误的决定的!”
马克维对此并不是特别相信,不过他也算明白了李晓峰的态度,这位似乎根本就不在乎,既然他都不在乎,皇帝不急,他这个太监急什么?
“算了,我也懒得跟你废话了,”马克维叹了口气,“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去找埃里克森了,跟着他至少还有点事做,再这么吃了睡、睡了吃,我都要变成猪了!”
马克维意兴阑珊的走了,看得出他对李晓峰的决定有些失望,但是某仙人却不是很在意,有些时候就不能太主动,太主动反而会给导师大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会让他老人家以为他们这是准备干掉斯 大林抢班夺权了。
天地良心,不管是他还是斯维尔德洛夫都没有这个想法,或者说他们很清楚自己的斤两,所以该消极无为的时候。就得消极无为。
可是。李晓峰完全没有想到。他这里准备消极无为,可某些人却偏偏要跟他找事。第二天早上九点,他才结束打坐,正准备去参加例会,冷不丁scr-300就响了,里面传来了马克维急迫的声音:“安德烈,工人纠 察队的人在找我们的麻烦……”
昨天在李晓峰那里吃瘪之后,马克维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就冷了下来。老老实实的去找埃里克森了,其实那位公子哥所做的事没有马克维所说的那么无聊,无非是跑跑腿,多会见几个人,就是喝茶聊天沟通感情。虽说很机械化,但是总归不是闲得发霉不是?
可是谁能想到,人要倒霉,喝口凉水都要塞牙,他们老老实实的找专家学者和技术员们喝茶打屁也被人给盯上了。早上八点,才找到了一个航空方面的专家。大家刚坐下来,呼啦一下就被十几个壮小伙给围上了。
“你们是什么人?”要说马克维跟李晓峰混了一阵。别的没学会,这气势确实见长,虽然对方人多,可是他一点儿也不犯怵,冲着为首的戴红袖箍的“革命小将”他就发问了。
谁想到,他有气势,对方的气势比他还足,戴红袖箍的这位斜了他一眼,冷冷的就发话了:“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什么人,关你们什么事儿!”马克维的火气被对方激上来了,当时就一拍桌子,一指门口:“识相的赶紧滚蛋,否则对你们不客气!”
“对我们不客气?”红袖箍又是一声冷笑,上下打量了马克维一眼,鄙视道:“在莫斯科敢对我们工人纠 察队不客气的人还不存在!告诉你们,你们现在涉嫌颠覆人 民政 权!最好放老实一点,乖乖的跟我们走一趟,否则,不客气的就是我们了!”
被扣上了这么一顶大帽子,埃里克森不干了,“抓贼要抓脏,你说我们有嫌疑,就要拿出证据来,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凭什么跟你们走?”
“证据吗?还需要什么证据?”红袖箍如是回答,他蛮横的一指埃里克森,“一看你们的穿着打扮,就是资产阶 级的余孽。”
尼玛,这话差点没气得马克维和埃里克森吐血,看穿着就能定罪?这是什么办案方法?草菅人命也不过是如此吧?
顿时马克维火了,直接掏出了自己的证件,“资产阶 级的余孽?老子是中央特科的……”
红袖箍一看马克维是中央特科的,也不是太在意,中央特科又怎么样,老子是奉命行事,顶头上司都发话了,抓的就是你们了,再说,中央特科还能管到莫斯科工人纠 察队了?
“中央特科的同志是吧?”红袖箍冷冷的就发话了,“既然你是中央特科的,那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你让开。我们要抓的是这个金发小白脸!他不是中央特科的吧?”
这一下,马克维就没办法了,他总不能嚷嚷埃里克森是李晓峰的死党吧?虽然他对布尔什维克了解得不深,但是也知道,这个党是看不惯资产阶 级的,如果不管不顾的就把李晓峰兜出来,反而容易坏事。所以他只能给埃里克森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赶紧联系李晓峰。
这一边,李晓峰接到马克维的求救电话,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隶属于革 命军 事委 员会的工人纠 察队是莫斯科临时的治安维持机构,其主管领导好像是个菲利普.安东诺维奇的家伙,这个货似乎是伏龙芝的人。
李晓峰确实没有记错,菲利普.安东诺维奇确实是伏龙芝的部下, 此人文化不高,原本是个普通的铁路工人,1903年的时候,他在卢甘斯克结实了伏罗希洛夫,关系那是相当的不错。到了1905年,伏罗希洛夫成为卢甘斯克的领导之后,先是介绍他入党,后来更是将其提拔成为干部。
需要重点指出的是,这菲利普.安东诺维奇是个粗人,大字不识几个,提笔写不出个abcd。可是这个家伙文化水平不行,做人却是一等一的厉害,很懂得眉高眼低。一门心思的巴结伏罗希洛夫。很快就步步高升。
所以。他不是一般的念伏罗希洛夫的好,而这一次,他的老领导被李晓峰算是折腾惨了,人虽然被放出来了,但是这份侮辱却是实实在在的。甚至,如果不是有个重创卡列金的功劳在那里,只怕会被撸掉全部职务。
伏罗希洛夫出来之后,他特意去见过这位老领导一面。期间老领导表现出的恨意和不甘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于是乎这个家伙脑子里就有想法了,如果我能给老领导报这个一箭之仇,那以后老领导还能不记着我?
所以,当他接管了工人纠 察队之后,就特意安排了几个心腹去盯李晓峰的哨,指望找出什么把柄狠狠的恶心某仙人一把。可是这一段,某仙人除了开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低调得无以复加,让他想找茬也没办法找。
等三四天。安东诺维奇实在是忍不住了,不得不给自己的狗腿子下了个死命令。如果实在抓不到李晓峰的把柄,那么就随便找个借口,抓几个他身边的人。
不要以为这是开玩笑,俄国基层的革命者,工作方式往好听了说只简单直接,往不好听了说就是蛮横粗暴,何况菲利普.安东诺维奇本来就是个大老粗,他霸道惯了。而且,他还很聪明,懂得扣帽子,在这个大环境下,全党上下对资产阶 级没有任何好感,哪怕你什么都没做,穿好一点那也是犯罪!
所以,早上十点,在七八个工人纠 察队员的押解下,埃里克森被带进了前警察局,也就是现在工人纠 察队总部的拘留室。
马克维倒是不受约束,可以来来回回地跑进跑出,但是埃里克森就没那么走运了,直接被限制了人身自由,而且还被奖励了一套铁手链和铁脚镣。
“唉,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安德烈那个家伙也太不给力了,竟然过了这么久都不来救我,你说那家伙是不是忘记了?我早就知道那小子不地道……”
一听这话,马克维不干了,他可是某仙人的铁哥么,自然要为自己的哥么说话,“你嚎什么嚎,安德烈是那种不讲义气的人?你再瞎咧咧,信不信我直接走人,把你一个人撂这!”
“别,别!我不是心里不痛快吗!”埃里克森哪里敢得罪马克维,如今也就是他在一旁看着,那些纠 察队员还不敢对他怎么地,要是马克维走了,对方还不是想怎么收拾他,就怎么收拾!
马克维其实也是吓吓他,他可是知道这位大少爷对某仙人的重要性,不过嘴上他可不饶人:“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有点男人样子行不行?”
“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埃里克森最恨别人说他不够男人,这让他真的无法忍受,“换你被关进这个笼子试试?”说着他怏怏的叹了口气:“尼玛,也就是现在,换做以前,老子把名号报出来,他们就得乖乖放人,外加赔礼道歉。现在……哎……”
说着,他又是一阵自哀自怨,长吁短叹了一会儿,他忽然问道:“你说,我们花点钱,贿赂他们会不会管用?”
“你个傻逼,”马克维直接就爆了粗口,“凭什么给他钱?给了钱,没错你也变成了有错!再说,我就不信了,以咱们的关系,用得怕这几个土鳖!”
“呦喝,口气不小啊?”一个怪声怪气的声音蓦地冒了出来。紧接着,厚实的大铁门被人推开,七八个工人纠 察队员一拥而入,领头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五大三粗的汉子。
这就是菲利普.安东诺维奇了,刚才他正在琢磨着,怎么样收拾埃里克森才能为老领导出一口恶气。他估摸着,把这个小白脸暴打一顿,也就差不多了。
谁想到,刚刚走进拘留室,就听见了马克维在放话,顿时他心头的火苗子是腾腾的往上升,心道:“好啊,你不是吹牛逼吗?看来老子今天必须下狠手了。不整得你们两个货跪地求饶,老子这两百斤肉算是白长了。
安东诺维奇上下打量了马克维一眼,冷冷地问道:“说吧,都认识些什么人啊!我倒要看看,今天有谁敢包庇反革 命份子!”
“我认识什么人,关你屁事!”马克维脸一沉,不给他好脸色,他年纪虽小,但却不傻,一眼就看出来的人不是什么好路数,自然不会让对方抓住什么把柄。
谁想到安东诺维奇冷笑了一声,“不交代是吧?告诉你们,到了老子这里,铁人就得开口!今天不交代出你们的反革 命事实!有的是苦头让你们吃!”
马克维和埃里克森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了,一开始他们还觉得这只是一个误会,但是现在,听安东诺维奇的口气就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误会。恐怕这个家伙抓他们完全就是故意的,就是想找事。
“你们是准备严刑逼供屈打成招是吧!”马克维壮起声势,怒喝了一声,“我告诉你们,这是犯罪!你们是想进内务部,还是想进中纪 委!”
“哼!”安东诺维奇上前一步,一把揪住马克维的头发,劈头盖脸的就抽了他一嘴巴,一边打还一边骂:“小杂种!敢威胁老子!告诉你们,少拿jb内务部和中纪 委吓唬老子,今天就是内务部和中纪 委的人来,老子一样的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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