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瓦西里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若不是**执意要走,热情的瓦西里一家人是肯定要留他过夜的。尤其是瓦西里的母亲,老太太几乎是把**当成了救命恩人一样感激,恨不得某人从今以后就长住在自己家里才好。
不过这份热情着实让**吃不消,虽然明白对方是发自内心的感激,但是那啥,不是他嫌贫爱富,这一家人的条件实在是太艰苦了,用后世的歌词来说: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取暖基本靠抖……耗子打他们家出来都是眼泪汪汪的。
你说这样的环境让某个“洁身自好”的神棍咋待得惯?所以在瓦西里一家三口的千恩万谢之中,某人跨上自己的坐骑“落荒而逃”。当然也没逃多远,在下一个街口,这厮就停了下来——没办法,开得太快,差点出了交通事故。
某2b青年是不会认为自己违章了,而是认为对方不应该走得太靠近马路zhōng yāng。这厮一捏车闸顿时就破口大骂道:“不会走路,找死啊!”
这边的两位也是惊魂未定,他们也不是故意在马路中间溜达,实在是一时忘形,聊得太投入了。
“对不起,抱歉!”两人的态度还是不错的,至少比某2b青年强一万倍。
**见对方认错了,想想也就算了,丢下句:“以后走路小心点!”后就准备扬长而去。
这时当先的那一位却认出他来了:“是你,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同志!”
**有些纳闷,难道是熟人。这货抬眼望去,仔细一看还都真认识,一个是加育劳夫,另一个是莫洛托夫。顿时这厮起了八卦的心思,加育劳夫出现在维堡区好理解,他本来就住这,而且还是本地的工人领袖,但是天寒地冻的大半夜还陪着莫洛托夫一起成双成对的出来压马路,那就不正常了,怎么看都是有基情啊!
“大半夜的,你们这是?”**不怀好意的问道。
莫洛托夫笑了笑道:“zhōng yāng决定重新出版《真理报》,我和加育劳夫同志一起出来号召党内的同志们捐款。刚才聊得太入神了,就忘记看路了,真是抱歉。”说到这他上下打量了**一遍,说:“倒是您,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同志,几个小时不见,您就完全变了一个人。刚才若不是加育劳夫同志眼尖,我都没发现是您。对了,您在这干什么?”
**到没马上回答莫洛托夫,他总不能说瓦西里一家太穷了,他实在受不了,这不是找抽么?传出去被扣个歧视工人阶级的帽子,政治生涯就算完了。他倒是对《真理报》的事更有兴趣,哪怕他再小白,也知道《真理报》是布尔什维克的党报,其xìng质跟和谐国的《屁民rì报》一样,属于那种最高等级的喉舌。当然就跟后世的《屁民rì报》屁民们基本不看一样,《真理报》也不是次次都代表着真理,至少在二月革命之后的头一个多月是如此。
不过算如此,《真理报》的再版也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要知道很长一段时间布尔什维克的主要斗争武器就是这份报纸,其编辑部的成员跟布尔什维克zhōng yāng委员的权力一般大,可以说谁掌握了《真理报》谁就掌握了布尔什维克党的话语权。
对于立志要在这个时代的俄国闯出一点名堂的**来说,如果能搭上《真理报》这艘即将的大船,绝对是利好。某人立刻就来了参合的兴趣:“《真理报》要再版了?太好了,还缺多少经费?”
莫洛托夫和加育劳夫顿时愁云不展,看来经费的缺口不小。但是对于**来说,巴不得经费的缺口越大越好,你们要是凑齐了经费,哥还怎么混功劳。
所以这厮又一次追问道:“还缺多少经费,我也能帮着凑一点!”
其实这厮原本是想说,缺多少钱,我全出了。但是话到嘴边2b男一想这样似乎是太高调
还是低调一点为妙。
莫洛托夫脸上挤出了一点笑容:“安德烈同志,您能积极的支持我们的工作,真是太感谢了。那么,您能出多少钱?”
**心中有些不高兴,哥不过是想低调一点而已,你这话似乎没把哥当一回事啊!这厮感觉到受了鄙视,心中顿时把要低调的念头丢到了九霄云外,当即就翻起了衣兜准备掏钱打脸。只差没大吼哥么可是仙人,哥不差钱!
不过马上这厮就杯具了了,他忘了身上的衣服和裤子都是新买的,那啥似乎他现在是身无分文啊!
顿时这二货的尴尬样子就被加育劳夫发现了,他当即打圆场道:“安德烈同志,不要紧的。革命不在于出的钱多钱少,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只要你能够大力支持《真理报》的再版工作,就算为革命立功了!”
**没觉得舒服一点,反而觉得面子丢大了,只能怏怏的解释道:“我这是刚换了衣服,忘记带钱包了……”
莫洛托夫也安慰道:“没关系,安德烈同志。我们都知道,我们也理解。”
他们越是这么说,**就越觉得丢脸,这厮都有心将坐骑抵押给这两人算了。正在这他抓耳挠腮想辙的时候,这厮忽然在衣兜里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顿时他jīng神一振,将那块硬东西递了过去,说道:“我身上是真忘了带钱,先拿这个代替吧!”
开始见**递东西过来,不管是莫洛托夫还是加育劳夫,都没太在意,以为对方可能给了块怀表什么的,虽说这不是现金,但也是可以换钱的。至少这说明了对方确实是忘了带钱包,这种态度就很好。像刚才,他们都以为**是那种嘴上天花乱坠,真正实干了就缩回去的家伙。
“您真是太热心了,安德烈同志!”莫洛托夫刚想把“怀表”推回去,让对方第二天再出钱,但是借着街头那昏暗的灯光,当他终于看清了某人手里的东西时,顿时结巴了:“金……金条!”
金条?!
加育劳夫也吃了一惊,他还以为莫洛托夫看错了,马上凑上来看了个仔细。好吧,光从金灿灿的外表看,这根扁扁的条状物确实像传说中的金条,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像!
真是一群穷鬼!金条都没见过!
**在心中将加育劳夫和莫洛托夫鄙视了个够,让你们瞧不起哥,哥不过是习惯低调罢了。若是让你们知道这样的金条,哥一个小时就能换一根的话,你们的下巴颏还不得掉下来!
没错,这根金条正是**用仙力在聚宝盆里换的,一点仙力换一克黄金,五十克起换。当时某个没见过世面的土豹子就兑换了一根五十克重的金条过过瘾。后来被维多利亚和安吉丽娜一打岔,他随手揣兜里就忘记了。
莫洛托夫掂了掂分量,光从重量上说像是真的,若不是眼下某人正看着,他恨不得放嘴里咬一口。
“大概有两盎司(一盎司是28克多一点)!”莫洛托夫对加育劳夫说道。
对于英制单位**完全没映像,但这不妨碍他显摆:“嗯,应该是五十克!”
五十克黄金在这个时代能换多少钱,这二货不知道,但是在后世多少也值个一万五六,随便掏出一万五六捐款的主可是不多,不知道后世的不少大明星趁着万贯家财,做起慈善却是不拔一毛,还没某些下岗工人有爱心。**就特别不待见这样的主,在他看来自己怎么也能换个三好青年的评价。但是接下来莫洛托夫的一句话让他的心都凉了半截。
“五十克黄金……这该怎么记账呢……”莫洛托夫犯难了。
“黑市价至少是五百卢布,当然这是今天的价……”加育劳夫苦笑道。
莫洛托夫点了点头道:“那我还是记五十克黄金好了!”
五百卢布?!
**觉得脑袋当机了,卢布这玩意不是不值钱么,他可是记得一人民币能换四五个卢布的,这个时代的黄金也太不值钱了吧!
好吧,原谅这没知识的**,拿后世的新卢布跟这个时代金卢布划等号,那简直就是二到了家。
这么说吧,1917年的金价是每盎司20.64美金或者4.25英镑,也就是说一美元能换一点三六克黄金,和后世的金价比起来,美纸几乎可以说贬值了八十倍!
再说卢布,在1897年卢布的含金量是0.774克,当时两卢布约合一美元,当然而随着战争的进行,俄国经济趋于崩溃,卢布也在不断的贬值,到了1917年元月,一美元大概能兑换7到10卢布!而且越往后卢布越不值钱,到后来一美元能换两千卢布!
不过在战争年代,黄金作为一种可靠的硬通货,远比纸币保值和值钱,五十克黄金的购买力远比五百卢布要强,但是也不可否认金本位制下的纸币,哪怕是后世名声臭大街的卢布,也确实值钱啊!
不过这一切某2b青年是不知道的,此时他觉得自己出了个大洋相,所以他决定要把面子找回来:“莫洛托夫同志,你们还有多少缺口?”
莫洛托夫吓了一跳,五百卢布对任何人来说都不算小数目,要知道在1916年一个熟练工人的rì薪才5卢布,一次捐3个月的工资,怎么说都是大手笔了。能意外收到这笔“巨额”捐款已经让他省了不少事,但是听着对方的口气,似乎是打算再捐?
对此莫洛托夫十分高兴,他当即回答道:“还有五千卢布的缺口,如果您能再捐助一部分,编辑部的同志们都会很感激……”
他话还没说完,**已经满不在乎的回答道:“五千卢布是吧,我包了!”
包了?!
莫洛托夫和加育劳夫都傻了,要知道他们忙活了一下午带一晚上,跑遍了彼得格勒的各个基层党组织,跑断了腿说破了嘴才筹集了不到五千卢布,本以为剩下的钱得向外省的同志化缘,可谁能想到莫名其妙的就撞上了财神爷,某人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给解决了。这样的好事,说实话,这哥俩都不相信。
“五千卢布可不是小数目啊!”莫洛托夫觉得还是再提醒一遍为好,省的转天对方后悔,那他就yù哭无泪了。
**却完全不以为意,跨上了自己坐骑牛逼哄哄的说道:“我知道,维亚切斯拉夫·米哈伊洛维奇同志,你们就等我的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