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土不是猫妖,没什么好奇心,也懒得问玉刀里是个什么东西,接回了刚才被打断的话头:“不管是什么法宝,都会贮存着一丝主人的元神,这样才能和主人心意相通,使用起来如臂使指收放自如。可是巨剑上既找不到原来的元神,也不接受新的元神,古怪的很,直到后来先祖中才有人勉强悟出来,这把流金火铃,是把残剑!”
小易啊了一声,眉心又拧出了那个可爱的问号:“残剑?”
破土点点头:“这把巨剑肯定还有另外一部分不知道遗落在哪里,剑的元神,应该都附在那一段剑身里。只有先找到遗落的那段剑身,把巨剑拼凑完整,然后抹去原来主人元神,再想办法收服它!”
温乐阳对修真、法宝、元神始终没什么理论基础,勉强能听懂破土的话,反正就是要收服大剑,就的先找到它的元魂所在:“可是这把剑……是整个的吧,哪残缺了?”
温不做嘿了一声:“那么大的剑,真要少了一两块也不容易看出来。”
没想到破土又摇了摇头:“这把剑你们就见了几次,在我们祁连仙宗里可几千年了,早就有先祖仔细查过,从剑身到剑柄,全身流畅寸寸分明,根本没有少一分。”
小易立刻就不干了,怒道:“刚才还是你自己跟我们说的,流金火铃是残剑!”
破土苦着脸:“奇怪就奇怪在这里了,说它是残剑也是估计,要么根本就说不通。照我…照着祁连先祖估计。巨剑应该还隐藏着什么机关,说不准剑心或者剑柄里面缺失一块,从外面瞧不出来,又不能砸开看看。所以也就一直在祁连仙宗放了几千年,看着气势非凡。其实比着块废铁也差不多。”
温乐阳把椅子背上连鲤鱼打挺的我服了抄回到手心里:“那我服了和巨剑是怎么回事?”我服了一得瑟,巨剑就立刻发出翁鸣和应。
“我怎么知道!”破土找小易要了根胡萝卜,撅成两段全都扔进嘴里开始大嚼,含混不清的回答……
整整两天两夜。依维柯风尘仆仆终于在第三天地中午时分挣扎到了上海!
从下车地那一刹那。一股只属于现代地眩晕感。一下子就深深地刻进了每个人地心里……车子坏在高架桥上了。周围地大小车辆就像正从大海往河道中冲地大马哈鱼一样密密麻麻。喇叭惊人堪比销金窝吼天……
我服了饱受惊吓。缩进了温乐阳地怀里。偶尔闪电般地抬头向外看一下。
两只铜蚁嚣张惯了。赶着巴掌大小地两小片流毒就跑到了马路中间。直接被汽车轱辘碾进了路面。挣扎了半天才爬出来。老实巴交地爬回来。把自己地触须掳直了之后。裹着流毒一起爬进了温乐阳地背包。不久之后路政检修对地面上两个四仰八叉地印记感到异常惊奇。还有人用手机拍照……
上海。就像一个被科技磨砺地无比犀利地巨人。正低头俯视着温乐阳。尽情展示着属于他地魅力。小易和小蚩毛纠看得目不暇接几次撞上了前面地人。到后来干脆爬上了温乐阳和骆旺根地后背。算是彻底解放了双眼。
温不做带着他们找了宾馆。安排好住宿。吃过午饭之后就出门去联系报社、电视台和移动联通公司。准备发广告找人。当然温不做也不会直接在报纸上登:师祖奶奶见报请速回电温乐阳。反正广告地内容。别人看了不会起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苌狸一看就会明白。
在弄明白公元前221之前。他们根本就没有一点线索。只能盼望着苌狸能可怜可怜他们。看到广告之后来和他们汇合。
不说不做是老江湖,身上有带着足够多的钱,本来自然有一套找人的办法,但是这次要找的是旷世猫妖,不是被拐卖妇女,地头蛇、当地势力全不好使,温不做才不白费那个精神。
另外温乐阳他们还有最后一个办法,实在不行就让大穿山甲放出妖焰,诱惑那伙杀妖撷元的人现身,但是一旦如此,明暗之势就会逆转,而且也是直接和那伙人对上了,只能当成最后迫不得已地手段。
发广告地事情,温不做一个人就足够了,根本用不着别人帮忙,三寸丁温不说看着温乐阳、小易、蚩毛纠刚到大城市中那股兴奋的样子,难得之极地笑了:“换衣服,我带你们转转!”
不知道是心疼兄弟妹妹还是假公济私,三寸丁温不说坐在出租车上,简单的吐出了两个字:“恒隆!”
一进恒隆,小易经营清透地大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低低的对温乐阳说:“好多玻璃!”跟着从包里摸出根胡萝卜,随便在自己的Prad上擦了擦,递给了温乐阳。
小蚩毛纠有点紧张,紧紧拉着骆旺根的手,对小易说:“给我也来一根儿。”
Prad专卖的导购在他们刚转进专卖的时候,目光里闪过了一丝惊奇,吃着胡萝卜来逛Prad的人在理论上都是不存在的,不过良好的职业素养还是让她坚持着微笑服务……这份优秀的职业素养,为她赚了做梦都笑出声来的提成。
小易是个有良心的孩子,她在给自己挑衣服的时候还想着苌狸师祖和慕慕,还有温乐阳的娘。
三寸丁腰板挺得笔直,一个个买字,喊得中气十足,等他们离开专柜的时候,几个导购凑在一起小声议论:“山西的煤老板吧?”
“不会,都是四川口音。”
“从四川去山西挖煤的老板呗!”
三寸丁温不说平时不怎么说话,但是一出来血拼就看出来。他还是很有做兄长地荣誉感,小的们基本上看一眼他就说一个买字,刷卡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倒是此刻正在温家村里的温大老爷,没来由地觉得一阵阵心悸。
买完了东西。三寸丁又带着几个小的去逛城隍庙,正赶上城隍庙小吃节。只要游览观光地客人,一进街口就能收到印刷精美的城隍庙图和店铺简介,小易大喜,来回来去跑了好几趟。拿了好几本,发宣传图册的小伙子看她长得漂亮,把白眼全翻给了温乐阳。
一直到晚上,三寸丁才领着大伙又回到宾馆,温不做已经回来了,正在吸溜方便面。
根本不用温乐阳开口询问。温不做就把自己联系的广告从头到尾交代了一遍,其中最快地现在已经发出了,最慢的也会明天发布,一连三天。
最后温不做伸了个懒腰,笑呵呵的说:“其他的不用多想,等消息就好了!你们几个小的,给我看看都买什么了!”
小易、蚩毛纠和骆旺根立刻开始满脸欣喜的展示,除了世界名牌就是贵重工艺品。看得温不做眉毛直跳。伸手一指小蚩毛纠,问三寸丁温不说:“给小易跟温乐阳花钱也就算了。他们青苗比咱们家有钱!”
三寸丁温不说苦笑了一下:“蚩毛纠身上倒带了几块金子,人家银台不收。”
温不做瞪了蚩毛纠一眼。又指向骆旺根:“那他们骆家呢?他都知道要摄像头了,总知道人民币吧?”
骆旺根苦着脸摇摇头:“爷爷一分钱也没我,说是…跟着温不草出来办事不用带钱。”
三寸丁温不说斜忒了他哥一眼:“你跟着几个孩子财迷什么!”
温不做也乐了:“下次再跟苗不交、乌鸦岭打交道可得小心点,兄弟,你给自己买什么?”
三寸丁愣了一下:“我买单来着……”
温不做吸溜完方便面,就轰大伙去睡觉,八个人,四间房。不说不做兄弟占了一间;小蚩毛纠一定要和骆旺根住一起,骆旺根刚在笔记本里撞了个俄罗斯方块;黑脸尸煞望着白脸穿山甲,添了一下嘴唇;小易兴高采烈地抱着自己的新衣服进房间了,温乐阳有点傻眼,这才想起来埋怨温不做:“你怎么也不多定一间,现在赶紧……”
温不做两眼一翻:“人家就四间空房!”
温乐阳不信:“不可能,这几间房里都没人。”说着指了指隔壁的几个房间。
温不做耸了耸肩膀:“那些房间里都没家具只有衣架,你住不?”
三寸丁温不说突然笑得跟他哥一样让人生气:“小子,你十八岁进坊子,小易就照顾你,现在住一间房怕什么。”
温不做突然收敛了笑容:“这群人里,最重要的当然是你,可最宝贝的、最不能照顾自己的就是小易这个丫头,你放心让她一个人住?咱们现在在敌人的地盘上,虽然行踪应该还算隐秘,但是穿山甲是妖身,指不定就会再把敌人招来!”
温乐阳琢磨了片刻,表情也变得凝重了些,没再矫情和小易住一个房间,而是追着问下去:“你是说,它不释放妖气,也会把对方引来吗?”
温不做摇摇头:“那倒应该不会,但是你知道他身上没有第二块GPS?”
温乐阳点了点头,随即突然恍然大悟,狠狠一跺脚:“别诳我,破土一身鳞都没了,哪能还有GPS!”
不说不做同时哈哈大笑,一把把温乐阳从自己房间推出去,一个哼着小曲放水洗澡,另一个眉飞色舞的开始看酒店服务牌,目光在桑拿部上来回打转。
温乐阳在楼道了搓了搓手心,蹑手蹑脚地打开了自己地房门,小易刚刚冲过了澡,头发还湿漉漉的,却已经躺在自己地床上睡着了,坐了两天的车,今天又四处去玩无比兴奋,小丫头早就累了。长长地睫毛轻轻盖在白皙水嫩的脸上,被子显出的轮廓也是让人心疼的纤细,只有两只圆润灵巧的肩膀**着,露在昏黄的灯光下。
温乐阳好歹冲了冲,轻手轻脚的跑回到自己的床上,心里稍微松了口气,还好是个标间,两张床。
温不做太忙,结果百密一疏,在应该是留给他们的大床间里,黑脸尸煞正满脸暧昧的看着他身边的破土,偶尔伸出舌头,舔舔自己紫色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