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顺着冯承恩的目米看过丑一个身材窈窕牲女叫,一米六七左右的高度,穿一件淡雪青色领毛衣,手里托着个放酒杯的盘子。正走进屋来。那女子的五官自然当得上端正两个字,但分开看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那眼,那鼻,那眉,那嘴,那耳,恰到好处的放在那张说得上丰润的脸上,合在一起,却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阳光透过落地玻璃,正照在她一侧的脸上,倒勾出明暗对比间强烈的立体感。她微微抿着嘴,下巴稍稍的抬着,黑色的眼仁像会说话的精灵。顾盼间灵动而可爱。江之寒细细的品尝了片刻,觉得这女子身上有一种奇特的混合:三分成熟,三分清纯。再加上三分的书卷气。
时间,江之寒不由就想起了远在大洋彼岸的车老师。相比之下,车文韵的身材更具有曲线,躯体也更有成熟的韵味。而眼前的这位女子。淡雪青色的毛衣下虽然也勾勒出诱人的曲线,但整体给人的感觉,还是走的文静纤秀的路子。
她往前走了几步,太阳光正好从一块玻璃处折射过来,明晃晃的。她条件反射的眯了眯眼,皱了皱小巧的鼻子,把脸转过六十度,去避开阳光的照射。那一瞬间。江之寒似乎能捕捉到百分之一秒娇媚的绽放。饶是见惯了美女,他也不由心跳了一下,微微摇了摇头。
冯承恩拍拍江之寒的肩头,凑过来小声说:“确实不错吧?把你镇住了?”
江之寒咧了咧嘴,“你的新目标?”
冯承恩捏了捏鼻子,偏着头打量了灯半天,评论说:“这个女孩儿。看起来不好上手。据我多年的经验,多半还是个小雏儿。”
江之寒瞅他一眼,“哦。这传说中的绝技,还真能。
看出来?”
冯承恩很得意的笑起来,“老实说,其实说不那么准。不过有一点我可以保证,即使不是绝对的。啊,也是很少经验的那种,还没有开开咧。”
江之寒瘪了瘪嘴,“我相信你,这方面你是博导。”
冯承恩哈哈大笑,“我这个不靠理论知识,纯粹是实践经验,实践经验。”
江之寒收回目光,对冯承恩说:“差点儿忘记一件事儿。前天晚上小顾打电话的时候提起过,说中州现在好像准备在石家坝那块儿新修一座斜拉大桥,是和力合集团合资的。他问你有没有渠道去提前打听一下。具体的位置可能会在哪里?他有给你提过吗?”
冯承恩啊了一声,半天仿佛才回过神来,说:“之寒,你行啊。美色当前,说收就收啊!道行不错。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江之寒说:“力合集团出资修桥那件事儿
冯承恩哦了一声,“望山和我提过,我正找人呢。他想大搞一把?”
江之寒说:“大搞小搞,只要有了确切的内部消息,就着他顾少爷的兴致了。”
冯承恩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忽然啧啧了两声,“这个老色鬼。”
江之寒偏头一看,那位郭老先生正一手抓着那女子的手腕,脸上笑的很猥琐。太阳光照在他光光的脑门上,铮亮铮亮的。江之寒不由皱紧了眉头。
冯承恩摇头不屑说:“这个老色鬼。没有铺垫,没有情趣,伸手就抓。留着口水就想上。啧啧啧,真是没品位。”
说话的功夫,那女子不知怎的,已经挣出了郭秃头的手掌。她还是挤出了个笑容,嘴里似乎说了句什么,没等姓郭的反应过来,一转身就往回走。她挺着胸,微微扬着下巴,步子略有些急促,却没有作出逃跑的姿态。
她走到门口附近,把托盘放在柜台上。继续往门口走去。网走了两步。却被一个人拦住了。江之寒记的这个人也是沈家的,好像叫沈永谦。听名字,应该是和沈冰城一辈的,但年龄看起来要大上不少,至少已经四十出头了。
那女子和沈永谦在门口小声的交谈着,脸上还残余着一些嫣红的颜色。
冯承恩忽然说道:“要不要打个赌,赌她会不会走?”
江之寒看了半晌,鼻子里。当了一声,“我。赌她不会走。”
冯承恩扬了扬眉毛,“哦。你这么肯定?”
江之寒有几分嘲讽的笑笑,“美女也是要吃饭的。为五斗米折腰,也是不得已的事情啊。”
冯承恩嗤笑了一声,“我喜欢为五斗米折腰的女孩子。”
江之寒看他一眼,“等一下,你把她从郭老先生的魔爪下拯救出来。说不定能身心兼得呢。”
冯承恩饶有意味的笑了笑,“我只喜欢当征服者。拯救者?。听望山说,那是你的爱好。”
话音网落,那女孩儿转身从门口处走了回来。她背对着沈永谦,垂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尖,深深的吸了口气,呼出来,扬起头,神情里有几分倔强,和几分自怜。下一刻。她看到有个很年轻的男子,正微笑着看着她,眼里似乎有几分嘲讽的味道。”
自助餐散席,一群人移师到旁边的一间大屋”
沈永谦笑着问道:“郭董,吃了东西,等会儿要不要跳支舞,消化消化?”
姓郭的摇摇头。“跳舞跳不动了。那是他们这些年轻人的娱乐。我比较喜欢唱唱歌。”
沈永谦笑道:“正巧了,我们刚刚进了一套日本的卡拉饥系统,音响还不错。等会儿。郭董来替我们鉴定一下。”
冯承恩拿着一杯鸡尾酒,和江之寒站在沙后面的一个角落里。看着郭董和沉永谦头靠着头,说着私密话,他笑了笑,对江之寒说:“呵呵。老色鬼今天好像真的动心了。”
江之寒顺势问道:“你和他很熟?”
冯承恩说:“你别看他有时候粗鄙好色小做起生意来是把好手。他以前帮我舅父当过助手,后来自己出来干,从无到有,干出不小的一个摊子。我舅父说,他跟风的眼光相当的好,销售网络做的也好,做生意是个难得的人才。”
正说着话,却听到郭董正招呼大家,便围拢了过去。
郭董大概喝了不少酒,脸上红光满面,连光秃秃的脑门上都带着红色。他用手指着冯承恩。用港味的普通话说:“几山,刚才和沈总珊起你父亲大伯,说起你大伯当年鼎鼎有名的一件风流雅事,你可知道?”
冯承恩笑道:“你说的。大概是港姐那件事?”
郭董哈哈大笑,“听说你很有你大伯几分遗风,到是不像你父亲,果然
冯承恩凑趣说:“我也是听说过大概。不像郭董是亲临其会的人,来龙去脉都知道的清楚。”
郭董很是得意的点点头,虽然当年他不过是个销售经理,哪有资格亲临其会。听了这话,还是觉得心里舒坦。环目四顾,很有些挥斥方道的感觉。他问:“你们就不知道了吧?”
好几个人都凑趣的笑道:“我们都竖起耳朵,正听着呢。”
郭董说:“想当年啊,冯先生替万拓集团的董事会主席万先生庆生,就在半山最有名的千沙道会所,到场的人,随便捡出一个”都是跺跺脚,恒生就要抖上几抖的人物,利华的李钟胜。普吉的张璜声,星都的毛益青。啊,哪一个不是财富榜上常见的人物。那天,请的人不多。也就二十多席。等到大的宴会散了。最后剩下来一桌,继续喝茶说话。这一桌的人物,不是龙子龙孙,就是商业巨头,随便一个人,都是报纸上见到的常客。”郭董大概喝的有些高了,说话的时候口沫喷出来,他也没有察觉。沉浸在回忆中,有一刻。他连自己都相信了自己也是那一桌中的一位。
郭董说道:“谈完了正事,自然要说些风月。自古来,英雄当然要有美人配。当天请来的三个女人。都是赫赫有名的主儿。第一位,本港鼎鼎有名的交际之花,第二位,本地乃至台湾东南亚都有知名度的歌手。这第三位,啊,更走了不起
江之寒低下头,心里暗笑了一声。郭董没有去说评书,实在是评书界的一大损失。
郭董又说:“是谁呢?是前一年港姐评选的第三名,最上镜小姐。当年。她没有选上港姐,有多少人替她鸣不平,有多少报纸都说,是评委吃了黑钱,把另一个周小姐捧了上去。”
冯承恩口中那拉皮条的黑瘦男子张着嘴,说出个名字,“您说的不会是她吧?”
郭董摇摇头,“怎么不是?她可是坊间有名的清纯玉女。话说那天晚上。另外两个女人都殷勤劝酒,偏偏这位玉女拿着些姿态。冯先生见了。心里很有些不爽。于是,他就做了件本港风月界津津乐道了很多年的雅事。”
郭董四顾看了看,有两个人凑趣说。“这样的事情,只有那个圈子里的人才知道,我们哪里能够知晓,郭董快说来听听,让我们开开眼界。”
郭董笑道:“冯先生对那位最上镜小姐说,他出二十万港币,请她为万先生唱一生日快乐歌,就在这里。就在席上。”
黑瘦男子惊呼了一声,“二十万一歌!还是那今年代的二十万呀。”
郭董说:“可不是?不过冯先生说了,他有一个特别的要求,希望朱小姐能够把上衣都脱光了唱。”
听到周围一片哗然声,郭董很得意的点了点头,“那和卜姐红了脸。站起来要走。冯先生也不忙,嘴里说三十万。四十万。五十万。六十万……
郭董喝了口酒。看看天。仿佛在缅怀往事,“最后,冯先生轻轻的说。一百万,一口价,你只有一个机会,要知道珍惜……然后嘛,哈哈哈,哈哈
冯承恩回头看了眼江之寒,很小声的说:“我错了,老家伙不是心动。而是饱暖思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