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的下午,江之寒意外的接到许小姐的电话,邀他第二天去公司谈些重要的事情。江之寒有些奇怪,他现在把手机号码给了最亲近的几个人,怎么许小姐会有他的号码?
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顾望山,问:“小顾,是不是你告诉许箐我的手机号?”
顾望山说:“是啊。”
江之寒很奇怪,顾望山不是恨不得把她弄下马吗?
顾望山嘿嘿的坏笑了两声,“她说有急事找你,我看啊,八成不是啥好事儿,所以乐观其成。你要有心理准备。”
江之寒说了声:“,”便挂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到了许小姐的办公室,许箐穿一身淡色调的套裙,坐在温暖如春的办公室里,脸上画一点点淡淡的妆,无论是容貌姿态,还是气质风度,都不愧之选。
江之寒虽然也暗赞顾司令的眼光,但身为顾望山的朋友,对顾妈妈向来感到亲切,又在国库券的合作上差点吃了眼前这个美女的亏,心里很自然的有了蛇蝎美人的印象,心里有一分惊叹,倒是有几分警惕。
许箐虽然看过去温柔如水,但不改她直截了当的风格,寒暄了两句客套话,便开门见山的说:“我们从顺分出来,新成立了个公司,叫做正江。从顺分割出来,我们也套了不少的现钱,所以呢……司令员准备放手大干一场。”
江之寒笑道:“还没有恭喜许小姐执掌正江。以后有什么大生意,希望也能分一点给我们。”
许箐脸上带着千娇百媚的笑,在江之寒心里却有几分看不透的害怕。她柔柔的说:“我第一次掌舵这么大一个公司,还真有些忐忑不安。说起投资的方向,也没有太多的主意。前几天,我去请教司令员,他说,小江现在投资的几个项目不是很好吗?他虽然年轻,但几件事下来,证明眼光比你,比大多数人都要强太多。你投些钱进去,帮衬帮衬,大家都有好处,不是很好吗?”
江之寒心里咯噔跳了一下,脸上神色不变,微笑道:“如果顾伯伯和许小姐愿意帮衬我们的小生意,那真是求之不得呀。”
许箐笑道:“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们什么时候来谈谈具体入股的事?”
江之寒垂下眼,脑子里飞快的转了几秒钟,说:“这件事情,我还得和我父母商量一下,毕竟我虽然出了些力,这是属于他们的公司。而且,其它的几个股东也需要知会一声,尊重一下他们的意见。”
许箐娇笑了两声,“商量一下是应当的,不过谁都知道,主意一向是你拿的,对吧?”
江之寒想了想,说:“许经理,你的意思是准备入股多少呢?”
许箐说:“我们现在手里的现金,准备投到三个方向,你这个是其中一个很重要的。我想,资金允许的范围内,多多益善吧。新的项目开,不也是很需要钱吗?”
江之寒眼皮跳了跳,多多益善?他最不愿看到的,就是失去对公司的控制权。
许箐好像读出了他的心思,说:“即使我们占的股权多一些,公司还是交给现在的人来运作的。我们相信你们的管理能力,才会把辛辛苦苦挣的钱投进来。”
江之寒挤出一个微笑,“谢谢你的信任。”
两人又谈了十几分钟,许箐提出来,希望江之寒把现在公司的资产和营运财务报表尽快拿一份出来,双方好评估一下公司的现有价值。
七中篮球场的石阶上,江之寒和顾望山坐在树荫下,手里各拿着一瓶冰镇的可乐。
江之寒心里不无讽刺的想,还没等小顾出手去搞许箐同志,许箐已经对自己下手了。既然是共同的对手,江之寒觉得自己可以很坦诚布公的和顾望山讲讲自己的想法。
江之寒说:“有外来的投资,我原则上绝对是欢迎的。但现在这个情况,我确实不想丧失对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公司的控制权。你看,宁校长虽然是个很小的股东,他想法和我们不一致,都让我很头疼。如果正江对我们控股了,哪一天大家的经营理念或者对公司展的战略方向有了分歧,她要拿下我换上自己的人,我一句话都不能说。这个事情,我还是不甘心的。”
顾望山沉吟了片刻,说:“这个事情,你可以直接提出来吧,又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江之寒说:“你不会不知道吧?我不是怕许箐,主要是害怕你父亲误会了,觉得我们不识抬举,对不对?再说了,虽然我以为你父亲大概不会在意这样的小事,但得罪了许小姐,经常被她吹枕头风,也不是件好事情。”
顾望山说:“你准备怎么做呢?”
江之寒说:“你这边呢,我只希望帮我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如果你父亲有什么不好的观感,帮我消除一下负面影响。另外,我准备找找黄阿姨,她说起来是正儿八经的股东之一,和你妈又交好。我希望她能帮我传达一下这个意思,不要有什么误解的地方。”
顾望山哼了一声,“我觉得你呀,太过谨慎了。得罪了我爸又怎样?你做这些生意,除了国库券的项目,他能帮上一把,其它的和他毫不相干。”
江之寒笑道:“得,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平头老百姓,做生意就算是一个街道办事处主任,都不愿得罪了。当然不希望给你父亲留下坏的印象,虽然他可能不会和我们一般见识,但以后可能合作的机会还很多嘛。”
顾望山说:“我告诉过你嘛,那个女人会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来的这么早,也出乎我的意料呀。”
江之寒投其所好的说:“老实讲,我很不喜欢她今天和我谈话的腔调和神态,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和像施舍一样的态度。我给你投钱来了,你还不赶快跪下磕头谢恩?什么玩艺儿!”
顾望山很开心的喝了口可乐。
江之寒很是恼火的看他一眼,问:“这许小姐也就是文艺兵出身,她哪来这优越感?”有几分讽刺的对顾望山说:“你小子要是对我优越点,我还想的通,那也是贵族出身呀。她这是怎么回事儿?好像我们的公司,她想要拿随时可以拿去一样。”
顾望山呵呵笑了两声,说:“你就不明白了,像我这样笃信天赋人权,人人平等的,现在是少数了。在那样的环境呆久了,当然会把很多事情当作理所当然。”
江之寒站起来,说:“和黄阿姨约了时间的,我先上去了。如果要重新组合的话,还有很多的事要做。估值这个东西很难做的,有的非实质资产很难办。你说换个人吧,我就使劲往上说了。大家还这么熟,我还真不愿意给你爸留一个漫天要价的印象。得,不和你说了,先去保住我的大股东地位再说其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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