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琳一行人的目的地,京都宰相府,柳家,前院。在京都,能够知道这个消息的远远不止大汉一人,柳银河身为帝国宰相。出入京城者,无一人能瞒得了他的耳目。
柳银河老来得女,一直以来都把柳梦琳视为掌上明珠,那可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数十年来,宠溺女儿,对柳梦琳千依百顺,生怕哪里让女儿不如意了。在一个月前,不想自己的女儿却是离奇走失!这对于一个将近暮年的老人来讲。无疑是天大的打击,然而此时当他突然听到线人禀报于他的话。不禁是喜极而泣!,
“你给我说清楚些!你说小姐回来了?还去了贫民窟?你确定小姐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这是怎么回事?”柳银河坐在太师椅上,听闻此话,却是一蹦多高,可依那丫头都失踪一个月了啊,自己都快要把整个灵柩帝国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杳无音信,在渐渐绝望的时候。这丫头竟然自己跑回来了?这多少让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有些激动不已,深深吸呼了几口气,平缓了片刻。柳银河才道:“你没有看错吧?”
这线人也心知此事关系重大,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思考了片刻,屋内安静异常,只有堂上那个老人浓重的呼吸声,久久之后,护卫方才说道:“属下以xìng命担保。那女孩的气息的确就是我们柳家嫡系弟子的修炼功法无声无息,并且那女子除了容貌让面纱遮住了之外。那身形谈笑,真是跟小姐一模一样!可是仅有一点。那女子身上的佩剑却已经不是小姐当rì离家时所带的如歌宝剑了。”
柳银河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岁,良久之后才重重的坐在椅子上,心中叹道,这女孩应该就是可依了。除我女儿以外。还有谁能有如此超艳绝伦的气质。自家女儿是回来了,可是她居然还带着一个男人回来了,并且还是一个普通至极的男人!
现在这丫头既然完好无缺的回来了,柳银河现在当然更关心的是。那个男人又是怎么回事,语带煞气的说道:“你这次可没看错吧?小姐她确实是挽着那个男人的胳膊?”
在堂下跪着的线人,心中也是一阵腹诽,心说老爷今天是怎么了。一句话来回颠倒的问了好几遍,难不成有了子女的长辈都是如此?
正所谓爱女心切,俗话说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堂下这个年轻人,又怎么能够明白柳银河的心情呢,柳银河此时就觉得自己的心里像是被刀割了一般,好像自己女儿从此就要远离自己身边一样了。这都是那个臭男人的错,不行我一定要阻止这个男人“夺”走我女儿的yīn谋!
这一刻柳银河心中只有自己疼爱的女儿,全然不知女儿离家嫁人的那一天,迟早也会来临。柳银河镇定情绪深深的吸了口气,顿声说道:“那么。小姐她挽着的那个男的除了长相平凡之外,有什么特殊之处吗?这小子多大年纪?小姐是不是被逼迫的啊?”
底下之人听闻此话,心中一阵好笑,看来老爷还是十分在意那男人啊,于是便添油加醋的说道:“那男人啊,样貌普通至极,衣衫也不甚华丽,只不过看起来有些jīng神罢了,手中拿着一把黄阶斗器,虽说不像世家公子那般风姿绰约吧,不过看样子,也不是什么脓包。但是小姐看那人的眼神,好像有些”
柳银河皱了皱眉,语带不快的道:“有什么啊,有话就说!”
“有些不对,就好像是老爷看夫人的表情一样!”
柳银河神sè一怒,笑骂道:“你个小兔崽子,敢编排老爷我,直说小姐对那小子有好感不就成了,还非要拿我做比较!还有什么呢?给我一一说清楚!”
底下跪着的人,心知老爷虽然面相狰狞,可是心地极其善良,当朝宰相能不以威严虐待下人,当属这柳家相国了,于是恭敬的答道:“老爷恕罪,容小子仔细想想。对了那个男子身上的杀气特别重。就好像是刚从死人堆里出来的一样,甚至比战场上的将军还要强上几分。”
柳银河轻轻嘟囔道,“杀气很重?还是一个年轻人?”转而又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惊声说道:“不会吧?难不成这小丫头是跑到打仗的地方?并且还拐带回一个年少有为的将领?”
底下人把自己的心内所想一股脑的说了出来,“依属下所见,这恐怕不太可能,跟小姐一起回来的,除了那个男的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中年男子。两个相貌出众的女子,如果小姐是从前线回来,恐怕是可能带回这么多人吧?”
“你说什么?还有两个女人?”柳银河额头上一根根青筋突然跳起,“还有两个女的?可依本是堂堂丞相府千金,我的女儿还得跟两个女人一起嫁给他?”柳银河来回踱步,心下却越想越觉得生气了,这小子真是好大的胆子,有眼不识泰山。竟然让我堂堂宰相的千金小金,做小妾?反了他!不给他点颜sè。不知道我柳银河的厉害!这小子抢了我的女儿,还敢跑去祸害别人的女儿?我看他是吃饱撑的,不想活了!
柳银河气愤非常,让回话的人也是战战兢兢,“老爷,据属下推测,那其他两个女人应该与那男的不太亲密。属下跟踪许久,看的一清二楚,除了小姐之外,其他二女显然还是处子之身!”
柳银河听闻此话。顿时心中大怒,气势威严,一拍方桌,怒声道:“小子,你刚才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我家女儿被那小子给欺负了?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来人,收整队伍,跟我出去把那小子剁成肉馅!”
罗林赶紧使了个颜sè,让堂下人退出去。急忙叫住了柳银河问道,“哎~呀!我的老爷子。我说你这风急火燎的要去做什么啊?还叫军队干什么啊?是谁惹了我的大老爷啊?”
柳银河眉头一皱,大声吼道。“哼,还能干什么啊。都是你的宝贝女儿!咱们家的宝贝女儿回来了。但是让人给强走了。那小丫头居然跟一个男人在一起!”
罗林神sè一喜,赶紧道:“我说你在前院干什么呢?原来是咱们女儿回来了?好好,回来就好!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去接女儿呀,真是老糊涂了!”
柳银河神sè凛然的道:“哼。不用你教我,来人,给我把剑过来!”
罗林惊声问道,“我说老爷。您要宝剑做什么啊?难道出门还用您开路不成?”
柳银河老脸一红,顿时嚎嚎大哭道,声泪俱下,“夫人你有所不知啊,咱们女儿让那男人给糟蹋了,此仇不报,如何为父啊?”
“父亲,我听说小妹回来了,并且是被一个男人挟持回来的?”柳孟丰刚一回来,就听见罗林说自家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的妹妹。竟然让人给糟蹋了,并且还是一个普通至极的男人。这怎能不让他这个当哥哥的心寒!小妹一定是被那男人威逼的,不行,我要给小妹报仇!
柳孟丰气的简直肺都要炸开了,声sè俱厉的道:“去我的宝剑拿过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男人,这么不拍死,居然敢欺负我柳孟丰的妹妹!”
“大哥?你说小妹回来了?还被一个男人糟蹋了?”柳孟闻比柳孟丰晚回来一步,刚一进门就听见柳孟丰说说自家妹妹,被人强迫了,这哪还得了?赶紧转身出去了,一边走,还一边喝骂道:“走,跟小爷我劈了那人渣去!敢抢我们妹妹!
八卦的力量是巨大的,顿时宰相府内就开始传诵起来,一家丁忐忑不安的道,“什么?你是说咱们家小姐有男人了?这还得了,小姐可是宰相府所有家丁的梦中情人呀!我劈了那挨千刀的!”
一护卫左看右看,确认没其他人后,才低声说道:“哎呀!你这消息都过时了,我听说是那男人被小姐挟持回来的,你想咱小姐那xìng子,男人能受得了吗?”说完,还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好像是老鼠见猫的表情。
一厨房师傅炒着菜说道,“我说老张,你知道了没,咱们小姐这一个月回来。居然怀孕了?我看啊,老爷这下可高兴了!小姐,终于是嫁出去了啊,我还以为没有哪个男人敢要小姐呢?虽然咱们小姐,是很漂亮,可那个xìng格,我可是受不了哦”
“说什么呢!老李,小心舌头被割了去,咱们小姐风华绝代。这京都城有谁不知道啊,依我看,小姐一定是被那小子给骗了。”
“哎呀,你们这消息都太落后了,我听隔壁小张说,咱们小姐抱着一胖大小子回来了!”
宰相府,人声鼎沸,闹的不可开交。然而柳梦琳却是慢慢的穿过了贫民窟,快要到达宰相府了。正所谓近乡情更怯。许久没有回家的柳梦琳,此时更是心情激动,神sè害怕。这种心情也是让柳梦琳看起来有些无助,一双妙目定定的凝视着家的方向。
许寒在前世时,早早就体会过这种心情。很能理解柳梦琳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矛盾的心情,将近一个月没有回家,这对于一个从来没有离开过家、长期生长在温室中的千金大小姐来讲。确实有些残酷。
其实柳梦琳的这种担心大可不必,每个父母都是疼爱自己孩子的,无论这个孩子多么任xìng妄为,一旦孩子回到家这个避风港。那么一切都将划上句号。因为在父母眼中,孩子无论做什么,都不是错,只是不懂事。
柳梦琳抱着许寒的胳膊,脸sè绯红,低声说道,“许寒,咱们还慢点走吧。我,我有些害怕!”说罢。柳梦琳紧紧的靠在许寒的臂弯里,不再言语。可是那一双眼睛,却是泛起了一丝雾气,朦胧中遮挡住了她眼中的不安。
许寒举动温柔的碰了下柳梦琳的琼鼻笑道,“哈哈,我的小可依怎么了?难道是害怕见到自己的父母吗?”
柳梦琳满脸不依的道:“哼,你就会取笑我,其实我只是,只是突然有些激动罢了!”那一双眼睛却是躲闪不定,生怕许寒把她心中的真实想法。给看了去。
许寒也不戳破自己爱人的谎言。只是轻轻的笑道。“那就好,我的可依很坚强的!你看,马上就要穿过贫民窟到贵族区了!那里就是你的家吧。”
柳梦琳重重的“嗯”了声,刚才的忐忑不安。也是烟消云散,有自己的爱人陪伴着自己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况且自己又不是做错事了,那次也只是突然发生事情而已,所以自己才再外面待了一月。话声刚落。前面却是徒然发出一声惊叫!
本来走在许寒周围的一众行人,却是在听到这声惨叫后,都是很自觉的远远躲到了一边,将前面地方给让了出来。
许寒心生疑惑,与柳梦琳对视一眼,向前方望去。
“你们这些坏蛋,赶紧放开我!人渣,无耻!”只见前方竟是一个贵族装扮的年轻公子袒露着衣服站在一边,一脸猥琐的笑看着身前,那在做着无谓挣扎的少女。神情渐渐的有了一丝不耐烦,怒声说道:“混蛋。你们这些人渣,难道没听见,刚才这王姑娘在求着我们放开她吗?难道你们不晓得公子我是多么的乐善好施,平易近人吗?赶紧给我放开她!”
那盛装打扮的青年狂妄的叫嚣道,目中无人。许寒皱了皱眉头,怎么到哪都有这样的人渣?这时候,那贵族青年也注意到了许寒这边竟然还有人,马上怒声喝道:“小子,看什么看啊?难道你不认识本公子?”
这贵族公子一看就是那种沉迷酒sè之人,说话浮夸,满脸娇气,恬不知耻。只见他那一双鼠目却是顺着许寒站立的方向看过去,嘴角竟然流下了一丝口水。他只见眼前居然有三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虽然其中两个脸上是蒙着丝纱,可单看那魔鬼的身材,还有露在面纱外一双灵动的眼睛,也可知道这两位女子绝对不是凡品。
这公子心下一喜,难道老子今天撞大运了?苍天有眼啊,竟然一下子就给老子送这么多美女过来?老子要是不看一看这两位姑娘的长相,这二十多年那就算是毫无作为啊!采花无数,今rì才算是碰到了花中之花!年轻公子神情猥琐的随手将嘴角的口水拭去。
柳梦琳嗤之以鼻的笑道,“这些凡人,每rì就知道寻欢作乐,一点正事也不干,你看这个富家公子,此时又是在……”
这公子哥一看就是那种寻花问柳之辈,满面都是那种猥琐的神情。此时每个人都是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情,似乎这样才符合他们心中所期望的。看来这修仙者的思维方式真是跟凡人有很大的不同。
柳梦蝶一行人,对于这样的情况,倒也是心知肚明。每个人都是脸上露出了反感的神sè。
不空没理他,冲张天放说话:“这些东西,你学来很容易,只要肯皈依我佛,我全都教你。”xìng命悠关,可以算是天大的诱惑。
张天放竖着眉毛大声喊道:“我早皈依你们家那个老和尚了,他还给我个眼睛呢……”话没说完被不空断下:“又来说这些,你那是敷衍,不是真心皈依,我佛具有大智慧……”同样,他的说教被张天放断下:“少来,反正是皈依,哪来那么多毛病?”
生死相斗,对方二人居然吵架,完全当自己不存在!被人如此轻视,二十四星大怒而至,手掌不知道握着什么东西,绿莹莹快速抓来。张天放赶忙大喊:“不管你想说什么,先把这老头弄死。”
二十四星是人的名字也是那二十只狗的名字,成名多年,说起二十四星便知道是他,也无人挑剔分辨,从来提起二十四星,世人只有害怕胆颤,不想此时竟被人轻视,而且还被人老头来老头去的肆意喝呼,不由怒气愈盛,一手绿莹莹撕抓过来,另一手捏根白sè骨杖刺来。
不空双掌稳立胸前,重喊声:“大光明法王。”张天放身外虚影金刚忽地一晃。从虚影变成白sè实体,竖起根佛指点向怪手,同时另一手顺势一挥舞、只轻轻一下,白骨杖被拂走,绿sè怪掌也在一指之下退让闪避,一进一退间。绿sè荧光散落舞动。才发现那手掌上贴附许多细小的绿sè甲虫。看着有些恐怖吓人。
佛门有很多种指法,二十四星沉声问道:“轮回指?你不是东大陆佛士?”
不空没说话,张天放咋呼喊道:“好多虫子,怪恶心人的。”
他们回来一折腾。彻底解放小猪白虎,俩家伙满腔怒气想要发泄,许寒招手道:“回来。”同时落到宋云翳和丫头们身前,竖起大黑刀看着张天放胡闹。
张天放不乐意了。大叫道:“过来打架,看什么热闹?”
不空佛功虽然厉害,却不主动攻击,只是一味防御,场面上还是二十四星占优,尤其二十四只大狗,张牙舞爪急yù撕碎张天放。
不空连掐佛印,大光明法王又从白sè实体变成金光护身,看上去高大威猛宝相尊严不可侵犯。不空低语道:“施主还不走么?”
张天放大喊:“走什么走?宰了他。”
二十四星看眼许寒身边咆哮yù动的小猪白虎,有些不舍放弃。
驭灵门与魔门大战。死伤大半,逼得从不问俗事的二十四星不得不出来问个究竟。门下弟子报说宁河有蛟jīng,腹内有蛟丹,食之可进阶,二十四星便动心来此一寻。
黑衣青年是他的服侍童子,二人初来宁河即碰到清门人搜寻天地人三才剑阵死去之人的尸体,他再强横也不可能没事抢尸体玩?只是好奇死掉的家伙好赖也是元婴高手,怎么没声息死在这?就和清门人多说几句话,然后离开。药家探子报与药媚儿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二十四星离开后,顺河而下,去大海寻找蛟jīng,耗费数月没发现,原路返回,想着宰几个魔门弟子给门下弟子出气。可是没看见魔门弟子,倒是觉察到两只强大灵兽栖在附近。
他修为高,又专修驭兽一道,对天下异兽大多有感应,循踪而来,等确认小猪小白身份后,掷出写有困兽大阵的符咒捕兽。那阵法不能伤人,唯一作用就是滞缓粘连。被此阵困住,如果不着急的话,可以缓慢离开;你越急就困的越深,小猪就是这样的倒霉蛋,急着冲出来却出不来。
小猫与小猪生长环境不同,一直在野外面对各种挑战,顺便称王称霸,它jǐng惕心重,发现不怀好意的二十四星,轻易逃开符咒爆炸范围,然后变身白虎扑过去与之拼命。这时许寒几人赶回来,有了现在的局面。
不空眼看二十四星,口中对张天放淡淡说道:“杀人是佛杀的事。”
张天放大怒:“你怎么不去死?”
“只要你皈依我佛,我就去死又如何?”还是淡淡的语气,在张天放听来却是格外气人,张天放大喊道:“我皈依你们那个老和尚了!你猪脑子么,这都记不住。”
“要真心皈依,潜心向佛一心向善……”不空还没唠叨完被张天放打断:“滚蛋。”转身冲二十四大喊:“你过来,老子要宰了你。”抡着鬼刀就要冲出大光明法王保护。
二十四星愣住,这些人太不拿自己当回事了,打架呢,他们居然有心情吵架?手一挥,漫天飞舞绿sè甲虫,铺天盖地嗡嗡扑过来。
小猪正一肚子气呢,张嘴一道火龙喷出,似活了一般在身边舞动缠绕档住绿甲虫,然后又一道凶火烧向二十四星,火焰猛烈,连二十四狗带俩大活人全在燃烧范围之内。
动物凶猛!二十四星感觉到恐怖,连绿甲虫也不要了,抓住黑衣弟子、驭控二十四只大狗瞬间离开,站高高天上向下看,这俩灵兽真不错,若是被我拥有?
地上不空还在和张天放理论:“以你现在实力根本打不过他,皈依我佛跟我学佛功,别忘了你是天下第一佛士。”心里在想:不错的进展!从老和尚离开后,张天放再没承认过皈依我佛,每次和他说,他提都不提这事。现在已经肯承认皈依过,就是好的开始,只要自己持之以恒,他一定会礼拜我佛,功成大德。
张天放怒道:“和你说不清。”转头问许寒:“他怎么越来越罗嗦?你教的?”忽然记起自己正在打架,马上冲云端高喊:“老小子给我滚下来,让爷爷出口气。”
这家伙还能再没心没肺一些么?许寒有点儿无奈,不过对不空佛功又有一个新的认识,他怎么这么厉害?对方可是元婴顶阶修士,在他面前都讨不到好。又想起他师傅天空佛士。这帮和尚实力恐怖。还让不让人活了?
二十四星很为难,一生对敌少有败仗,难道要被几个小家伙逼走?有些拉不下脸,更何况下面还有两只舍不得放弃的宝贝灵兽。故停在空中犹豫着。
“你当我不懂这些嘛!”曹光怒道。
其实曹光早就给那些有可能提升或者结丹的筑基弟子留好位置了,现在被这一闹,也不好实施了。
“他们要比就让他们比好了!”曹光老祖怒哼了一声,又道。“去起草一个公平的比赛方案给我,名额改成一百五。”
钟曦宏为筑基弟子也争取到了参加的资格,他也很高兴,赶紧说道,“是……”
“就这样吧。”曹光老祖说完,就拂袖走开。
钟曦宏又追问道,“师叔祖,那领头闹事的李黑子如何处理?”
曹光的脚步一滞,没有回头,声音传了过来。“罚他……若想进阵,就必须前十!”
两天后。内刃堂外边公告出来了。
“云符宗本年度内比细则:第一名,宗内灵气充裕洞府一处(已有洞府需退还原洞府)……第二名,中品下阶灵兽,仙禽,逆羽金雕蛋一只。第三名,上品法器,彩云绫。前二十名炼气修士,赐筑基丹一枚。前一百五十名,特殊奖励。”
看见新的奖励计划,公告前围拢的弟子都兴奋不已。可以说,这是有史以来奖励最丰厚的一次,不但有筑基丹,还有洞府、仙禽、上品法器,天呐!真是太帅了!
许寒都有点心动,上品法器就很吸引人,听说是一样辅助飞行法器……飞行速度极快,当然,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这彩云绫可以化成彩云,让修士躲在其中。
你想呀,天上一朵彩云,谁会想到有人躲在里边呢?这绝对是偷视人家野外欢合、躲避敌人追杀的必备法器。
再说那仙禽,也很不错,中品下阶,就已经很高了,还是只凶猛的大雕类,躺在上边开个无遮派对都可以呀!
最后那洞府,自然是叶某人梦寐以求的……他在南都城就已经幻想有这样一个灵气充沛的洞府,那就是修士的家呀,意义也是不一样的。在洞府里种种灵草、养养灵兽、或者把白洁儿弄来,每天跟她XO交流……多爽!更重要的,自己的那些小秘密也不怕人发现了。
虽然许寒也动心,可他还是压制了……毕竟前三名不是那么容易取得的,他那些古宝、法器是拿不出来的,而且如果真的得了前三名,那就名动武国了,他才不要出风头。
低调,还是要低调,法器、仙禽、洞府,有如浮云。浮云啊。许寒又继续往下看。
“内比分为三阶段。一海选。炼气筑基弟子分开比试,炼气弟子取前一百名,筑基弟子取前五十名。二淘汰。所有弟子同场竞技,取所有弟子前五十……三决赛,前五十名竞技,决出前一二三和二十名炼气弟子。”
许寒一看,此举公平了许多。海选的时候是炼气和炼气打,而且名额也是一百名。也就是说炼气弟子只要海选通过了,就有机会进灵气大阵,也不用跟筑基弟子去PK了。
而接下来一条规则,对炼气弟子就更加有利了。
“炼气期弟子对阵筑基期弟子,坚持两柱香时间,炼气期弟子即为获胜方……”
这条也好理解,炼气和筑基相差一个境界,可谓天壤之别,就算炼气大圆满和筑基一层,那差别也是相当的大。两柱香大约就是一小时,你一个筑基期真人一小时都打不败炼气期小修,那你当然就算败了。
这条虽然对炼气弟子明显有利,可是能占到便宜的炼气修士还真不多。一小时时间不短了,一般的炼气期小修,就算你不停的cāo纵法器,灵力也远远不够支撑一小时,何况,对方是修为高深、法器jīng良的筑基真人呢……
再往下看。
“不得参加的人员。一。结丹及结丹以上;二。停留在某一境界三年未有寸进者;三,炼气大圆满的可以参加比赛,却不享有特殊奖励的机会;四,筑基大圆满可以参加。不算名次,不得奖励;五……”
这些规定,也很容易理解……如果修为长期停滞不前的,那一定是遇到瓶颈了。这些人进大阵根本屁用没有,瓶颈不是那么容易过的,就算是灵气再充裕,那也是白费。
至于大圆满的不准参加,那也是同理。如果不能突破到上一个境界,就算吸纳再多灵气也没有用。
“恩,这次修改出来的方案,我们外堂弟子还是很满意的。”许寒不由得赞了一句。
“是呀,这样就算筑基弟子参加竞技,对我们外堂弟子的一百个名额并没有影响……”身后一个不知名的炼气修士也出言赞同。
可是另一个炼气修士却叹道:“可惜苦了李师兄你呀!”
“我苦什么?”许寒莫名其妙。
那位仁兄一指最后一排小字。说道:“李师兄没看见嘛?另:外堂李黑子聚众闹事,咆哮外刃堂。取消所有获奖资格(除非进入决赛前十名)。”
许寒听见,哐当一声倒地,痛苦吟道:“天呐!决赛前十名,干脆杀了我吧。”
周围炼气弟子立马鼓励道:“李师兄,我们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外堂第一人,我们相信你绝不会给我们外堂丢脸,把那些筑基真人都踩在脚下,让他们知道,就算他们再强,我们也绝不妥协,永不后退!”
许寒要吐血了,你们这是鼓励嘛?你们这是惟恐天下不乱啊。
本来许寒只想取得炼气前百名就可以了,而现在,却逼着他要拼命。决赛前十名,就意味着要战胜数个筑基弟子。若是在外边拼杀,各种古宝、法器、符宝、厉害符咒一放,再不然就放出大玉,筑基弟子算什么?可现在,他很多手段不能用,那就困难重重了,他总不能光着膀子去和筑基修士们比武吧。
许寒主意打定,决定还是趁着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去准备一些趁手的厉害法器。
第二天一早,许寒就又一次出门,直奔泗水城易家商号购买法器。
不空轻轻一笑:“小僧送施主一程。”他不喜杀生,虽然二十四星的贪婪让他厌恶反感,但还是不想看见有人在他面前流血送命,双手堆搭,好似朵莲花在手上开放,同时远处二十四星脚下突兀出现一朵白莲花,其大如盖,莹白圣洁,层层叠叠花瓣绽开,轻轻托住他身体。
二十四星大惊!对方法术施展到自己脚下竟毫无察觉?以他修为实力怎么可能发生这样事情,身影微一轻摆,空气泛起涟漪,连人带狗在空中晃动几下消失不见,他逃跑了。
方渐张大了嘴看向不空:“你也太厉害了吧?”不空摆手道:“平地生莲,无本之木,没什么威力,只能吓吓人。”
张天放瞪着牛眼走过来:“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厉害,说吧,这些法术什么时候教我?”
不空知道和这家伙无论说什么都只会纠缠不清,换话题问道:“我师傅给你的几本经书你有读么?”张天放稍微一愣,马上点头道:“有读有读,快读完两页了。”
几十年前给的书,读了几十年连两页还没看完,不空心下暗叹:哪怕你说快读完两本也成啊!他的想法被方渐问出:“方才没听清,你说的是两页还是两本?”
张天放很诚实,大声豪气说道:“两页。”说完又小声补一句:“还没读完。”
成功转移张天放注意力,不空收掉大光明法王和白莲花,静静走向许寒说道:“这地方不太安生。”
是啊,我就纳闷了,怎么有我的地方从来都不会安生,许寒郁闷加不解,问道:“搬家?”
丫头们唧唧喳喳不同意,在这住着挺好,帮助人被人称赞重视的感觉更好。张天放向来喜欢和他对着干,粗声道:“往哪儿搬?凭什么搬?谁再来捣乱就宰了喂猪。”
不空也道:“搬家倒不至于,多加小心就是。”
淡淡一句话透出强大自信,看看不空再看看张天放,不然撺掇撺掇大笨蛋真心当和尚算了,学会佛功对大家都有好处。恩。是个好主意。想到就要做到。许寒跟张天放说:“佛经拿出来,一天读八遍,一定要读进去,要记住所有内容。要敬佛礼佛。”
张天放眼睛瞪的更大:“小和尚兴许不知道,你能不知道?老子不识字!知道不?老子不认识字!”越到后面声音越大。
啊,对,这家伙不识字。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许寒小声道:“不认识字你也不用这么大声啊,好象多自豪一样。”
不空闻言琢磨好一会儿,回想过往种种,认识这么久就没见他看过书,奇才啊,绝对奇才!修真者不识字,千古以来绝对仅此一人!而且可以肯定的称赞一句,空前绝后!开口问道:“有件事儿挺好奇,你不识字。还说看了快两页经文,怎么看的?”
“这个。就是那么看的,打开书看就是。”解释几句说不明白,张天放拿出本佛经,从中间翻开,然后躺下,将书覆盖在脸上,停了片刻时间拿下佛经问道:“懂了吧?”
懂了,彻底懂了,不空表示强烈叹服,这家伙居然学雅人打盹。
修真者jīng力充沛,即使感觉困乏,最好的解决办法是打坐静修,而不是睡觉。再则说就算要睡觉,哪有人以书蒙面的?只有那些书生苦读不休,白rì乏了,躺着打盹,顺手将书展开覆在面上,可以遮挡光亮小憩一下。可是以上种种对张天放来说都不是问题,他不会困乏,不需要睡觉,不需要苦读,不需要遮挡光亮,但他偏偏就这么做了,还有滋有味的,而最可气的是他不识字。好吧,就算你想小憩一下,就算你想遮挡阳光,弄把伞不好么?没有伞帽子也成,哪个不比书好用?可他偏偏就要以书遮面装装文雅,不空也只好佩服佩服这等奇才。
一群人互相看看,齐转身离开,和这疯子再多呆会儿,自己也会疯的。张天放一骨碌爬起,口中喊道:“我说你们怎么一点人情味没有?喂,去哪儿啊?”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对手也是一个接着一个出现,金家药家等旧仇不说,宋国三大门派一下就得罪到其中两家,尤其清门,排位宋国第一,即使比不过蛮谷金家,相差也必定有限。以二十四星即将化神修为,再加上手中二十四只超品妖兽也仅能使驭灵门排位第三,清门实力可见一班。
许寒最近都在琢磨这个事,如何能一击而杀那两个混蛋。不空感觉他有点魔障,找丫头去他身边唠叨:“整rì打打杀杀不烦啊?”
许寒愕然,是啊,每rì想的就是杀人报仇,去了金家又有清门,以后还会有多少仇敌?难道一身修行是为此而炼?可是宁河百姓无辜遭灾,造孽凶手怎么能容留于世?还有金家等各大门派,为点破东西就灭人满门?哪有什么好人?都是该死之人。
起身去找张天放,这家伙简直就是杀神再世,去问他,他一定会说杀杀杀,管那么多好坏屁事,先把仇人杀死再说。反正清门要上,金家要去,让杀神替自己做一回主。
出门后放神识寻找,那家伙在南面近水处,身边还有十几个普通人气息。溜达过去看,叮当声、锯木头声乱响一团,张天放居然以鬼刀为具,带着群半大小子在做船。
“干嘛呢?”许寒走到近前问道。
张天放埋头干活,随口道:“造船。”他的鬼刀真是有大用处,一会儿当锤子砸钉子用,一会劈木头当锯来用,如此糟蹋法宝,也不知法宝内九大鬼皇此时在想什么。那群小孩也在忙碌,有的拿磨石打磨木料,有的拿个小锤子往木头上钉钉子。许寒看了会儿说道:“这个不成。”
“什么不成?”张天放翻白眼说道。
“虽然我不懂造船,但是木料咬合起码要有楔子我还是知道的,你这个平平整整,用来铺床么?”许寒围着大堆木头看。
“啊?什么是楔子?”那双牛眼瞪过来问道。
泗水城,易家商号,楼上。
老主事高远航正指着面前的一排锦盒介绍道:“子母连环钩,中品法器,施法时可以幻化成双钩,百年jīng铁锻造。威力强度都堪称jīng品。钩人速度极快。一钩一个准,只卖八百三十块灵石。”
许寒摇摇头。什么玩意,一钩一个准,rì死。当老子是卖肉摊嘛?居然还好意思说八百三十块灵石。
“下一个就更厉害了……”高远航指着后边一个锦盒说道:“飞天霸王叉,中品法器,全钢打造,叉头炼制时更是参杂了微量黑金石。坚硬无比,开山裂石无所不能……”
“下一个下一个……”许寒忙不迭地走开去。硬有屁用,都没附加功能,名字很霸气,可看上去就是山寨货。
“这个就厉害的可怕了。”高远航还真是个做生意的老手,把自己的货说得牛皮上天了……打开锦盒,里边一张白sè的符咒,符咒上画了一个红sè绣花针的样子。
高远航得意道:“黑子兄弟,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吧?”
许寒哧道,“符宝嘛。有什么了不起,价格又高还用不到几次。”
高远航没想到这小子连符宝都知道。本来还想显摆一下,当即老脸一红,介绍道:“此物名叫无形针符宝,乃是大名鼎鼎的沧南散修一笑散人坐化所留之物炼制……想当年,一笑散人最著名的一笑间取人xìng命,就是使用的这个无形针法宝。其后人把他留下的法宝制成了符宝,目前仅留此一张,此宝施放时无声无形,就算符宝只有无形针法宝十分之一的威能,可对未结丹修士的灵力护罩穿透率可达百分百,对敌时可杀人于无形,对方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许寒点点头,这个无形针法宝倒是有点意思……虽然过于yīn毒,可确实非常厉害。
看见许寒心动,高远航忙鼓惑道:“不瞒黑子兄弟,我们易家商号最近可忙了,都是你们云符宗的修士来,大概他们都是想在内比的时候出人头地呢……不过我们也不是见所有人都拿出这种符宝的,也就是黑子兄弟你来,其他人想看都不给看呢。”
许寒笑道:“少来了,你是觉得他们出不起价钱吧?”
高远航老脸又是一红,这黑厮说话可真直白……
高远航有点恼羞成怒了,红着脸盖起锦盒,说道:“一口价,一万五千灵石,你要不要?”
我要,要你的头哇!一万五千灵石,你怎么不去抢!符宝使用是有次数限制的,一般也就是用个十次,每次使用时间短暂的,最多也就坚持到十二三次。也就是说,这符宝每用一次,就是花费了一千五百灵石,实在太奢侈,也没必要……
看见许寒摇头,高远航又道:“黑子兄弟,一万五不贵啊。你想呀,针形法器都比其他法器贵上几倍!我这可不是法器,是法宝……”
“是符宝!”许寒纠正道。
“那也是法宝炼制的嘛。”高远航又道:“黑子兄弟既然你知道符宝,就该知道符宝本来就稀少昂贵。普通的垃圾符宝,都能卖个几千灵石,又何况我这针形的符宝?再说了,还是名人使用的,拿出去,就算不使用,吹吹牛X,就能把对方吓跑,可谓胜人不费吹灰之力……”
一万五千灵石买回去专门吓唬人?老家伙还真有创意。许寒摇头,指出了这符宝最大的缺陷。
“这无形针作为法宝时,确实厉害,一笑散人张嘴一笑,谁也不知道这厮把法宝吐出来了。可作为符宝就不同了!谁不知道符宝启动的时间需要地比较久?你拿个符咒出来,又是念法诀,又是结手印,你这样别人都不知道?你当对方修士是瞎子嘛?”
许寒一针见血指出无形针符宝的弊端,高远航何尝不知呢?他老脸又一红,说道,“反正这是一件非常厉害的符宝了,最便宜一万灵石,你再不要就算了……”
乖乖,一句话砍掉了五千灵石。其实对这东西,许寒还是想要的,虽然贵是贵了点,可是值!就算对方知道,那又怎么样呢?对方的灵力护罩还是无法抵挡无形针……
当然了,此物还是有点鸡肋的。因为其只对结丹以下效用显著,对结丹修士,怕是就差得多了。使用一次一千灵石,对付一个筑基真人?好像也没有必要。若是真到玩命PK,放出摄魂夺魄铃,对筑基真人也是百分百的有效。
摄魂夺魄铃是肯定拿不出来的,有这样一符宝在手,确实可以吓走一部分对手……
问题就是价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