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水,岁月如歌。快乐的rì子总是短暂。转眼半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许寒不单单是给林不寓教授炼丹之术。还将天阶功法流光溢彩也一同传授给了林不寓。连续半个月时间,林不寓看着许寒的眼神都是带了些异样的感情。许寒虽然感觉到了,但是很不理解林不寓为何眼中会发出那种光芒。
林不寓虽然知道流光溢彩是自家的一位老祖教给许寒的,虽然只是一套炼丹的辅助功法,可那毕竟也是天阶功法啊!放眼州大陆,那也是极其珍贵的,而杨公子居然一脸无谓说教就教了,这种胸怀,岂是常人可以有的。许寒越是对自己好,林不寓就觉得自己欠许寒的越多。这种心情,rìrì夜夜折磨着她,让这个没有经历过人事的女人,一天天变得憔悴起来了。..
可是林不寓无论是药材知识还是火候把握,那都是属于优秀的,虽然林不寓也算是天资不错,可灵狐可以清晰的感觉得到,自家后辈的灵魂之力还是比不上那个林家小姑娘。当然也就更比不上许寒这等妖孽了。想都不要想,许寒简直就是不是人!
林不寓在许寒的悉心指导下,当第四次自己炼丹时,就有了一品药师的初步能力,竟然是炼出的一枚丹药的灵壳,而且观其效果都是很不错的,可以说,只要林不寓修为到了下等等级。那用不了多久,就能炼制出下等别的丹药!灵狐这些天一见到自家后辈,就满脸笑意,虽然无法展露于人前,可是许寒却是清晰的知道,灵狐心中到底在高兴什么。..
灵狐这段时rì来,一直对杨云锦那两把下等宝剑耿耿于怀。连田子健那样的剑痴都没能蕴养出灵智的宝剑。如果杨云锦没有这么早的死亡。等他真正的成长起来。恐怕将来的成就比无缘真人那老家伙也是只强不弱,可是命运却跟杨云锦开了个玩笑。
许寒无奈的打断灵狐那重复的话语,“灵狐,差不多得了。你这都是第几遍了?你不嫌烦,我都嫌烦了!体谅下正在努力修炼的我好不好?”这个灵狐虽然有些玩闹之心,可总体来说,还是一个善解人意、知识渊博的“老怪物”。可就是一点,总喜欢唠叨啰嗦,有些话,重复一遍不够,还非得重复多遍,简直就像许寒前世所见的复读机!
灵狐一脸不舍的道:“你个傻小子,那把有灵智的剑,你怎么可以就那么放在杨家呢?他们留着也是侮辱了那件宝物,不如你回去”
灵狐看着许寒,也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毕竟以后要跟许寒这小子,在一起很长一段时间啊。它可不想许寒本身的实力不够强大。
因为许寒本身实力强大了,也才可以保护自己,这一点道理,这个灵狐千年以来,明白的那是通透不过了。
许寒道:“没事,无非就是打架。”丫头们见三人jīng神奕奕毫发无伤,也就没当回事,问道:“咱在这儿要待多久?”
是啊,要待多久?转头看方渐,方渐道:“你做主。”跑一旁闭目打坐。张天放拎着鬼刀高喊:“好无聊啊。”许寒恨不得踹他一脚:“刚打完架你就无聊?”“是啊,他们打完了就走,我自然无聊。”张天放振振有辞。
圣国为非作歹的最大祸害鬼皇被打回原形,剩下的就是一百来个顶阶鬼徒,虽然高手众多,但是圣都大权在握,加上天空等几十口子佛士帮忙,消灭他们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
许寒琢磨好半天郑重其事说道:“回吧,咱去哪都惹不少事,早回早安生。”张天放不乐意了:“瞎说什么?是你去哪都惹事,别把我扯进去,还有丫头们,她们连门都不出能惹什么事?”许寒气道:“你少惹事了?”张天放牛眼一瞪:“点一点?要不要算算谁惹事多?”
许寒怒道:“点你个脑袋,走,回鬼洞,先把你踹进去再说。”被张天放嘲笑:“你当我傻?吃一次亏不够还跟你再吃一次?白痴。”
方渐叹气站起:“待会儿再吵,先说下你想去哪?”他问的是张天放,张天放无所谓说道:“随便,回去也成。”许寒暴跳如雷:“既然要回去你和我吵什么吵?”张天放严肃说道:“去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往我身上抹黑,作为佛杀…….”后面的话没来得及说,许寒怒气冲冲一飞脚,把他踹进河里。
张天放翻个水花浮出河面继续说道:“作为佛杀,我忍了。”
方渐和许寒说话:“现在就走?可惜大老远折腾一趟,架没少打却啥事没干。”他说的啥事没干是指和不空只相处半天,话也没说上几句就闹得不欢而散。
张天放没听出话中之意,在水中叫道:“有什么事情比打架更重要?”许寒瞪他一眼:“你到圣国干嘛来了?”张天放啊的一声,想了想爬上岸说道:“上次那事不怨小和尚。”
他们离开大雄寺的时候,不空说的是天空佛士让他保护张天放,张天放去哪儿不空就跟到哪儿。可是才出寺半天,和鬼皇大战一场,张天放被天空老和尚当作诱饵利用,以至于打跑鬼皇后,不空不好意思再跟大家同行,一个人落寞回寺,而许寒等人也无人帮忙劝说。其实想想,小和尚也被他师傅瞒住,即便有怨气也不该对他发。
方渐道:“你现在说什么他都听不见。”张天放眼睛一亮说道:“回去找他?”不待二人答话又肯定说道:“少了他总有些不习惯,咱四个在一起才是最完美组合。”
许寒笑道:“那就回大雄寺。”上次与不空分别虽然是好言好散,但心里多少有点儿别扭。张天放被利用,心情不好,加上九大鬼皇实力严重受损,心情越发低落,许寒等人只能先紧着安慰他。对于不空。张天放急着走。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想来心里更不好受。
张天放一跳三尺高,招呼丫头们收拾东西,催着许寒放出飞咫,急着赶往大雄寺。
回去的路不太好走。因为离开时东拐西拐又打又跑的早把具体方向弄混,大伙儿费了好大劲儿才找到大雄寺。还是那一圈破房子,院内还是一堆佛像,就是这一堆石头建筑。让张天放有了点儿莫名的亲切感。飞咫一落地就跳出来大喊道:“小和尚,出来。”
寺门早早打开,门口站着个眉清目秀的小和尚,一脸惊喜表情看着飞咫落下:“你们怎么回来了?”
张天放还在乱叫,一抬头:“咦?出来的倒快,哈哈。”跳到不空身前说道:“欢迎欢迎我,快点。”
不空张了张嘴,到底没好意思说出欢迎之类的话语,只是再问一遍:“你们怎么回来了?”
张天放大咧咧说道:“来找你玩。”不空看看张天放,犹豫下问道:“你不生气?”张天放纳闷道:“为什么生气?”不空道:“上次。打架。”张天放翻白眼想想:“哦,那个啊。没事,我跟你说,你不在,我们又打了好几架,这天天打也挺闹心,还是嘛事不干的浪迹江湖比较好,对了,上次没来得及说,你不在,我们参加过一次婚礼,挺过瘾,敲锣打鼓的,丫头们还去帮忙起哄,然后,好象又杀人了,是杀人了吧?”转头去问方渐。
方渐无语,许寒叹气道:“好好说你的结婚,扯到杀人干嘛?”
张天放一拍额头:“对对,这个不吉利,不能说,反正挺好玩,一大堆吃的管够造。”
许寒拦下这个话涝的废话,对不空说道:“天空佛士打败鬼皇,保守估计,那家伙千年内是废了,然后你师傅带人去杀鬼徒,应该没什么大事,你跟我们回越国吧。”
不空愣住:“回越国?”他脑子里从没这个想法,犹豫道:“这个,我要问过师傅。”
张天放瞪眼道:“问什么问,那老家伙一准儿没安什么好心,听我的,咱过咱的逍遥rì子,甭搭理他,气死那老家伙。”不空略显尴尬:“你说的是我师傅。”
张天放气势如虹:“对啊,说的就是你师傅那个老家伙,整天和我作对。”
不空思考片刻说道:“不行,我师傅只让我在圣国境内陪着你们,没说可以离开。”
“对啊,那老家伙没说让你离开,可也没说不让你离开,走吧,整天敲个破木鱼,无聊不?”张天放努力劝道。
不空是个死心眼,坚持道:“不成。”张天放一气之下叫道:“不成你个脑袋。”双手抱住他,使劲一勒一夹抱起就走。
不空修为比张天放高上许多,微一运功,挣脱开束缚,跳回寺门说道:“没经师尊允许,我不能去。”
张天放气道:“怎么碰上这么个榆木疙瘩。”想了想又说:“你师傅利用我,我都算了,就当是赔礼道歉,你也不该难为我。”
“我知道这小丫头来洞府就不干好事!”许寒怒道。
“你听我说呀。”江武艺掐了他一下,又白了他一眼。
要说这少女成了女人就凭添一份成熟女子的风情,一个风情万种的白眼一下就让某人火气消了不少。
等江武艺又一说,许寒这才明白,原来这事也不能全怪朵朵。江武艺是等到金雕出壳,她才闭关筑基的,那金雕开始已经认她为主了,可关系并不亲密……
江武艺看它认主,便去闭关了,谁知道那金雕并不是真正的认主,它天天跟朵朵一起玩,自然就跟那丫头越来越亲密。而且最重要的,江武艺还把中阶灵兽丹给了朵朵,让她给金雕吃。
这样一来,等江武艺出关,竟然发现逆羽金雕居然背叛了,又认了朵朵为主,根本不理江武艺。
许寒听完虽然也没怪朵朵,可心里还是很不乐意的,想自己跟林天悟的石儡拚的你死我活,最后就得了这金雕的好处……现在好处又被别人占了,他怎么能接受?
“武艺,你放心。中阶灵兽丹那不算什么,老公我有高阶灵兽丹,马上给你几粒。定要那逆羽金雕归顺!”叶某人恨恨说道。
“算了。”江武艺这些rì子跟朵朵处的也是非常好。看那丫头跟金雕感情那么深。若是真从她那把金雕抢来,江武艺也狠不下那个心。
“那金雕三心二意,认主又背叛,我已经不想要那只不忠的家伙了……”江武艺找了个理由。
“可是不能这样便宜别人啊!”叶某人还很不服气。从来都是哥们占别人便宜,居然有人占老子便宜?
“哎呀,算啦。”江武艺抱紧许寒,一双秋水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是哀求。
男人都受不了这眼神。许寒也只有作罢,口中又怒道,“那就从此不发那丫头工钱!哼,还有奖金,一概没有!”
江武艺咯咯笑了起来……
他们一路走回洞府,看着熟悉的果林小药圆,许寒仿佛有种回家的感觉。
江武艺说道,“看见没,都是朵朵丫头cāo持的,这药圆不但没有凋谢。反比以前都茂盛了,还好意思扣人工钱?”
“那也不能让她白占那么大便宜。”许寒不去看。哼着走进小楼。
走进江武艺住的静室,许寒一眼就看见桌上放了只纯白sè的nǎi罩,拿起来嗅了嗅,一股处子清香扑鼻而来……
“尺码不小呀,武艺,你什么时候喜欢白sè的了?”
江武艺赶紧从他手中夺过来,红着脸骂道,“看见这东西就乱拿,这不是我的!”
“哦,是子萱的呀。”许寒心想,黄子萱也不喜欢用白的呀。
“是朵朵那丫头的。”
“啊,这么大!”某人突然又想到某个早晨,看着那薄薄衣衫内两砣硕大的美肉在蹦跳、颠晃……真的很大呢……
“大你个头啊!流氓!”江武艺把罩子收起来,这才又说道,“你别跟人家小丫头有仇似的,其实她除了财迷一点,也不坏……而且我们也从她那打听到消息呢!”
许寒忙问道,“都打听到了什么?”
江武艺说道,“朵朵听到些消息,说这次从大阵出来的人,都要去干一件危险的事,非常危险,不过呢,机遇也很大,而且成功以后,对整个云符宗乃至所有弟子都有莫大好处!”
许寒拣起一颗多汁灵果,咬了一口,“我听说了,这算什么秘密……”
江武艺又道,“还有呢,朵朵还说了,这次宗内把你当做执行任务的最佳人选。”
这倒是许寒第一次听说,想想曹光老头对自己这么优待,还真是有这个可能。
“不会吧,宗里那么多元婴老祖,结丹老祖,如此重要的任务他们为什么不去?”
“听说只有结丹以下才能进去!”
“啊?”许寒也不由得慎重起来,做炮灰的事情他可不愿干,他低头想想,若是真是结丹以下,那还真就得派自己去了……
“朵朵说那任务是什么没?”许寒又问。
“她也不知道,她说曹慕情都在猜测是什么任务呢。”
“哦……”许寒低头不语,心想,到时候看吧。谁待我如何,我便待人如何。曹光待自己还不错,若是自己能够做到,帮他也未尝不可;可若是太过艰难,就别怪哥们做逃兵了,送死的事情咱绝对不会做的。
大概看出许寒的想法,江武艺抱住他的胳膊,把粉脸贴在他肩头,低声说道,“不管你准备如何应对,我都会支持你……不过你还是要抓紧时间努力提升修为,不管怎么样,只有修为是最重要的,修为提升一层就代表安全会多上几分……”
“恩。”许寒点头,“等三天假一过,我立马回大阵。”
“不!你还是抓紧回去,一切以修炼为重。”江武艺一直担心着那什么任务,怕许寒还舍不得,又说道,“你走吧,我也要抓紧时间筑基,争取早点筑基,我也可以进入大阵修炼个一年半载。”
许寒刚跟江武艺有了关系,自然舍不得走,不过小辣椒态度坚决,许寒也只好提前飞回大阵。
看着许寒驾着金sè阔剑远远遁去,江武艺喃喃道,”黑子哥,我一定努力提升修为。到时候陪你一起去执行那危险的任务!”
九转引灵大阵。小山包的山顶平台。中宫光柱旁。白发白须的曹光正盘腿静坐。
突然他感应到什么,一睁双目,抬手就是一招,一道金光准准飞进他的手心。
曹光将灵识探进传音符。立即知道了消息。
“是不是那边有消息了?”曹落雪等人飞了上来,低声问道。
“是。”曹光点头,一挥手,在几人身边布下一个隔音禁制。这才说道,“这是师侄的道侣刘倩倩在宗里转发来的,乃是来自北边的密报。”
曹落雪等人挨个接过传音符,看完后,各人面sè都很奇怪,有些期待,有些兴奋,也有些担心。
曹落雪终于叹了一声,“他们终于动手了!我们就这样看着他们动手嘛?其实我觉得应该阻止他们!”
苏槿仪也点头道,“大家都说有风险。也有机会,可是……若是一个不小心。会给整个沧南带来巨大的浩劫!”
“那样又如何!人或修士都终有一死!你们不知道沧南大陆有多少年没人飞升了嘛?我们云符宗来到沧南以后,十多万年,又有一个飞升的嘛?”曹落羽观点和他们不同,立即反驳道。
“可那样太冒险了!”曹落雪又道。
看着两人要争执,曹光忙劝慰道,“二位师叔,你们也别争了,就算我们觉得有风险,可尸yīn宗那些家伙不会罢手的,沧南大陆其他门派怕是也大都希望他们能够成功,然后来个黄雀捕蝉……”
“这些自私到极点的家伙,现在我算是明白上古时候那么多大神通修士为什么最后被魔族打得逃到这边,就是太自私!太怕死!”曹落雪没好气地说道。
曹落羽笑笑,“姐,说那些没用,现在我们得计划一下对策。”
当许寒回到大阵,就遇上阵门口的掌门真人钟曦宏,以前许寒得叫他师叔呢,现在也师兄弟相称了。
“哎,李黑子师弟,假期三天呢,怎么一天就回来了?”钟曦宏笑问……
“唉,别说了,被老婆赶出来了。”许寒打哈哈道。
钟曦宏笑道,“武艺师妹虽然有些泼辣,可也不是不讲理的,怕是你又勾搭其他师妹师侄女了吧?哈哈。”
两人笑着又聊了一阵,许寒突然低声问道,“掌门师兄,敢问丘倩光师兄在哪一间石室闭关?”
钟曦宏当了好多年掌门,看某人问,立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当下苦笑道,“这你可别为难师兄我,他在哪间,我还真不好说。”
“没关系,不用你说出口,只要你用手指头点一下,我不会外传的,你刚才还说大家师兄弟赛过亲兄弟,这点忙都不愿帮?”
钟曦宏心里郁闷极了,妈的,以后跟这人寒暄都得小心点,随便说句话就被他咬上了。
“李师弟,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看大家都是同门,不如就此算了……”
“我想算了他不想算了……”许寒摆手打断,揽着钟曦宏肩膀道,“掌门真人,帮个忙,指一下,放心,我保证不和他打仗,就是叫他出来聊个天呀,喝喝茶什么的。”
信你才叫有鬼!怕是告诉你,马上就得打起来。唉,这李黑子也是个不好惹的呀。
钟曦宏摇头道,“李师弟莫要说了,不管如何我都是不会说的,你和丘倩光有仇有怨别牵扯我,我看你还是等二年以后出关再说……”
许寒心里本来就恨那家伙,之前听说那小子当众羞辱江武艺,逼得她半年都没好意思出门,许寒就毛火毛火的。
现在回到大阵,叶某人当然也不会那么痛快让丘倩光安心修炼。不杀了他也得搅和地他无法修炼。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不为难掌门师兄了。”许寒松开钟曦宏随便往着最下层的一个石室走去。
“李师弟,你这是干什么?”钟曦宏惊问……
“一个门一个门的踢,我就不信找不到那龟孙子,rì他先人,敢惹我老婆,我跟他没完!”
“不要啊!”钟曦宏心里叫苦,若是这样一来。怕是整个大阵里就乱了。
正在他们纠缠。猛听见山顶一声冷喝。“干什么!胡闹什么!”
抬头看见曹光和几个元婴老祖出了隔音禁制,钟曦宏这才松了一口气。
“禀报老祖,李黑子师弟一来大阵就要寻找丘倩光师弟,看似不善。弟子不敢相告,他便准备挨个踢门……”钟曦宏赶紧上前禀报。
曹光也知道许寒找丘倩光肯定不是好事,对着钟曦宏摆摆手,这才唤道。“黑子,上来说话。”
许寒飞上平台,其他三个元婴修士匆匆离去,也不知都忙什么。
“师尊,那丘倩光实在欺人太甚,趁我不在,便当众对我道侣百般讥讽嘲笑,欺负她一个女流之辈,甚至还发出私斗挑战,弄得江武艺几个月都不好出门。实在是可气!”许寒说道……
“那你便要如何?搅我辛辛苦苦布下的大阵?真是混账投顶!”曹光今天也有点恼火,这小子脾气也太坏了。如果自己不在,怕是要搅得鸡犬不宁。
曹光口气不善,许寒也没好心情,当下哧道,“师尊,若是你的道侣被人如此欺辱,你便要当做没发生嘛?”
曹光听了大怒,“混账!”
许寒索xìng把话说开,又道,“师尊,我知道,你不就是想培养一个合适的任务人选嘛?那丘倩光心思险恶,狠毒,绝对不堪大任,就怕他到时候不但不能出力,还在背后做小动作!”
听许寒这一说,曹光一双深邃的老眼中闪了一闪,面sè略有缓和,问道,“怎么?你有合适的人选?”
老小子跟自己打哑谜……许寒哼道,“师尊不是已经心中有所决定了么?”
曹光被他这句话说的竟然又笑了起来,“这么说,此人已经愿意接受这个任务了?”
“那得看是什么任务……”许寒接着又说道,“总之我认为,丘倩光此人是肯定不适合的!”
曹光摇头道,“你不知道,这任务可不是一个人完成的,到时候要经历连番大战,甚至要全宗出动,所以我要求每一个弟子都尽量提升……而我心目中的人选,则要带一队人马,完成此任务中最危险的部分。”
曹光对自己还不错,可也没让许寒觉得可以给他卖命的地步。
“师尊,我想你不想让你唯一的徒弟丧命吧。”许寒歪着头看着曹光。
曹光微微一笑,说道,“其实我和很多人都说过,这既是危机,可也是个机会。”曹光说完问道,“难道你不想飞升嘛?”
许寒知道就是这一句,他有了全套的五行升仙经,还担心飞升嘛?
当然了,这是他最大的秘密,肯定不会告诉曹光。
“师尊,我听过一句话,叫有多大风险就会有多大受益,可是有时候,有的受益却要承担数倍的风险。”
“此事若是成功,收益定大于风险。”曹光笑笑,却又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内容,“黑子,你想结丹嘛?”
“当然。”
“那你知道一个想结丹的修士,在筑基期都在忙什么嘛?”曹光又问。
这个问题跳跃太大,而且许寒也确实不知道,摇头。
“一个想结丹的修士,在他们筑基期最忙的就是搜集炼制本命法宝的材料!要知道法宝的攻击力要远胜法器,哪个结丹修士不想赶紧拥有一样强悍的法宝呢?很多修士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到了结丹以后才想起这个问题,这些修士最后的结果不是被杀,就是炼出一件废材法宝,后悔终身呀!”
曹光说的很有道理,许寒也不由得点头,不过他又疑惑地问道,“谢师尊教诲……可师尊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问题呢?”
曹光没回答,含笑问,“你说呢?”
我知道还问你?许寒猜测道,“师尊的意思是那个任务中可以得到不少高阶的宝物,可以存着结丹以后炼制法宝用……”
“没错!”曹光点头说道,“很多人都不明白这些,甚至他们结丹以后还没想好到底要炼个什么法宝,贻误时间,错过机缘,所以我觉得筑基初期就应该开始考虑法宝的问题……”
曹光说完,抬手取出五六个青绿sè玉简。说道。“这些都是些厉害的本命法宝炼制方法。你选一种吧。”
许寒大致浏览一番,发现里边记录的,都是些厉害的法宝。虽然这些法宝没有五行剑阵那么强悍,可每一样都堪称jīng品。比骨灵山那些结丹修士的法宝不知道强上多少。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些法宝需要的材料,只有那个任务的目的地才会找到吧?”许寒反问道……
“你很机灵,确实这样。”曹光点头说道。“沧南大陆十多万年来,各种灵物宝物都消耗一空,就连有些灵兽都绝迹了,所以现在很多修仙大派空有这些玉简,而无法炼制……而那个任务所在,却资源丰富,数以十万年没有被任何人染指,谁率先到达,所得必定丰厚!”
许寒听得心头一震,那不是哥伦布去找新大陆嘛?要真的这样。倒是可以一试……
“师尊,你说的我有些动心了。”许寒吞了口吐沫。又问,“这种好事怎么不是人人抢着去?”
曹光哈哈笑道,“怎么不是人人抢着去?你不知道,灵药山,青冥谷,炼气宗,合欢宫,这些名门大派都动起来了!”
没想到自己担心的事,竟然是件大好事,许寒还是不信,又问道,“那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
曹光并没回答,而是淡淡一笑,缓步走到平台尽头,负手昂然看着遥远的北方,开口说了四个字……
“沧北大陆!”
“啊?”任许寒如何想象,也想不到说了半天竟然是沧北大陆,那地方有那么好嘛?
“沧北不是被魔修占领了嘛?”许寒跟上去问道。
曹光纠正道,“那边不是魔修,是魔族!修魔者其中也有好人,就算那些心思凶残之徒,也是可以交流的……而魔族天生就是人类的世仇,非我族类,我不杀他,他便杀我,没有任何道理可讲!”
看来任务很艰巨呀!许寒听得心惊肉跳,试探问道,“这些魔族是不是很厉害?”
“是,魔族天生凶悍残忍,以力量见长,古书中记载魔族亦有法术和法器,不过那些它们并不jīng通。它们身体坚硬,力量强大,一般的法术攻击对它们根本无效,它们一出生就有筑基初期的实力……”
“呕……”许寒不是吐血,是呕血了,“师尊,你的意思我过去以后,也就只能混三岁以下的年龄段?”
“那是书上记载,当不得真,尽信书,不如无书……”
“那我宁可相信书。”
曹光怒道,“你以为我会让你送死嘛?告诉你,曹俊锋,我亲孙子也去!放心吧,我们有一套探索方案的,说不定数十万年来,那边魔族都已经回它们那一界了呢……”
许寒哼道,“哪有这种好事?”
曹光道,“怎么没这种好事?我刚才说了,魔族人注重炼体,很多天材地宝对它们没用,你想想这数十万年来那边得有多少宝物!到时候你要炼什么法宝还不容易?”
许寒想想,说的也是,自己准备炼制的五行剑阵,其中需要的材料无一不是稀罕难寻之物,恐怕也只有去沧北找了……
“那我们的任务又是什么呢?总不会是征服沧北赶走魔族吧?”许寒又问。
“你们的任务也很简单,那就是找到云符宗在沧北的遗址,从中找到元婴以后的功法!”曹光说完看着远方说道,“沧南已经太久没人飞升了,就是因为所有门派在那场仙魔大战中,都丢失了元婴以后的功法!”
那是有人故意为之……许寒突然想起当初在五行关里,那个石老二对他说的话。
当时石老二就说了,那些功法,是因为上界某个有权势的人仇恨紫沧星人,刻意为之,目的就是不让紫沧星有人飞升。就连那些魔族,都是那人放来的。唉,也不知道那人对紫沧星为什么有如此仇恨,真是可恶!
不过这些许寒却不能告诉曹光,否则老头定要追问,你是如何得知呢?
许寒还是提醒了一句,“师尊,各大门派都丢了元婴后的功法,哪有这么巧的事,怕是后边有更深的秘密呀。”
“你说的我也考虑过,不过机会就在眼前,倘若不试一下,我曹光纵死也不甘!”
你不会死的,要死也先是我死。许寒此刻已经打定主意,到时候先观察一番,若是还有成功的把握就干,若没有成功的把握,趁早逃走。
两人聊了一番,曹光叮嘱许寒莫要把此事再传他人了,全宗就只有几个元婴修士知道,结丹老祖都没人知道的。
接着曹光还是告诉了他,丘倩光所在的静室,不过希望某人以大局为重,有仇以后再说,不要弄得大阵里其他也受干扰。
许寒发现丘倩光所处的静室距离林天悟老头的静室不远,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师尊我就听你的,放他一马了!”许寒大方说道。
曹光也知道某人睚呲必较的xìng格,不过这小子只要不在大阵里乱来,那就算了,毕竟那丘倩光太过份,活该受教训。
这个没脸没皮的家伙也真好意思说得出口,谁难为谁呢?拿言语挤兑不空,玩道德绑架。许寒微微摇头,不空完了。
果然,不空合十道:“一切过错我来承担。”八个字说完,人如磐石般钉在地上纹丝不动,一心等着张天放难为他。
说起来也就不空这个傻孩子会上当,换个稍微正常点儿的人都不带搭理张天放的,没错,我带你走路碰见鬼皇是真,鬼皇要杀你也是真事,可这只能怪咱运气不好,顶大天了说,是我害了你,可我也玩命帮你了,至于我师傅有没有及时出来帮忙,他又不欠你的,帮你是仁心善举,不帮是本分,你有什么资格提条件?
但是张天放没皮没脸惯了,哪管那些,上去抗起不空就走,不空想着挣脱,可犹豫一下,到底没有动作。许寒瞅着叹气道:“咱这算绑架不?”方渐道:“划清界限,无论是不是绑架都和咱俩没关系,是那个笨蛋的个人行为。”许寒很是赞同这个观点,点头道:“此言得之。”
没曾想张天放的下一个举动直接将二人梦想打碎,他抗着不空跳进飞咫,招呼许寒开动。许寒无奈摇头,跟方渐商议:“那飞咫不要了?”方渐也摆出一副无奈表情,取出张符咒,当信笺一样留下几句话,甩手贴到寺门上,然后说道:“认清现实吧。”
哥俩虽然唉声叹气,心里却是赞同张天放的胡闹,于是上飞咫,出发。此行目的地明确,先寻大江大河,然后顺流入海,走海道绕回东大陆。作为遍地是敌人的许寒,不得不多考虑考虑旅途安全问题。顶阶鬼徒的速度比中品飞咫快,若是起坏心,随便就能把大家折腾个好歹,到那时,在广阔天空中,想躲都没处躲。
半rì后寻到条江,大伙儿换乘飞舟顺溜而下。不空也不再说回去的事,安静坐在船头。张天放叫道:“换大船,太小了憋的慌。”他的意见被信奉安全第一的许寒过滤掉,设置结界罩住飞舟,稳稳cāo控着驶向下游。
大家是修士不需食宿休息,飞舟昼夜不停行进。七rì后河道变宽,向远处眺望,下游河道更宽,有现在江面两个宽,行过去才知道是两条支流在此处汇聚。
河面变得足够宽广,张天放又念叨换船。许寒道:“晚上再说。”进入新河道,水上船只增多,若突然搞出大海船,未免太过惊世骇俗。张天放只好作罢,左右看看寻找新的乐趣。
河上偶有船歌响起,粗犷的号子喊出心中豪气,显出渔家男儿别样风采。张天放听的过瘾,便像模像样学起来,跟着渔民一起干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