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就送个盆景猫?易志彦手上拿着装猫的方瓶子一脸郁闷的走出了电梯门,刚才那该死的小鬼子就送了他一瓶猫和两瓶所谓的高浓缩养料就挥手送客,弄得他现在一肚子窝火,待会一定要找个听话的婆娘好好松快松快!
走到挂衣架旁拿起自己的衣物迅速换上,拎着盆景猫离开了别墅,其实有几次他都想把手中的玩意丢掉,但又怕因此得罪井上四郎那家伙,摇了摇头准备离开,就在这时,肩膀蓦然一震,紧接着身子软趴趴的倒了下去,眼瞅着手中的玻璃瓶就要摔成碎片。
呼!一只大手突伸而至,一把将瓶子抓住。徐青手握方瓶子皱眉看了一眼,然后弯腰把瓶子放在地上,撮指从被制住穴位的易志彦肩头揭下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贴片,然后伸手从他口袋里掏出个皮夹子把贴片捺进了夹层,做完这一切又从自己口袋里取出手机对着他的脸拍了两下,脚下一滑迅速闪身离开。
徐青跟来的目地就是为了确认一下监听器的位置,这东西是带有定位功能的,如果没被损毁就可以轻易找到,谁知他前脚刚进来易志彦就从隐蔽电梯门里溜了出来,他藏在暗处等这家伙换装完毕才一指头点在他黑甜穴上,顺便把监听器换了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这天气衣服经常换洗,但没见过几个人会经常换洗皮夹子的,所以把监听器放在皮夹子里相对要保险,黑甜穴不会伤人,但会让人打个瞌睡,时间长短全凭下手人掌握,醒来后被点穴的家伙不会有任何不适。
徐青拍下易志彦照片的原因很简单,等下次再来时他会借用这货的身份去隐藏的电梯门里走上一遭,现在他要做的是返回斗狗场看唐国斌带来的那条哈巴狗能不能大获全胜……
一场斗犬下来,唐国斌带来的斗牛梗居然赢了,也为他赢到了一笔丰厚的彩金,徐青对这些也没怎么上心,他这次来探虚实的目地也圆满达到,这里是一家打着养犬售犬幌子的地下斗狗场,就凭这个要封了这家卖狗肉收黑钱的场子不难,聚众赌博也就是个三年以下拘役管制啥的,稍有些门路都是罚点款拉倒,到时候照样打开门做生意。
志彦犬业背后有姓武的撑腰,这点小事报警都是白搭,正所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现在要是打草惊蛇时机还不到。徐青有种感觉,这地方肯定不止表面上看的这点脏东西,等时间一长就会自己暴露出来,只要有了确凿的证据就能把它连根拔起。
第二天答应了劳拉要陪她在江城逛上一天,徐青自然要遵守承诺,数数身边的女人要是每人让他轮流陪上一天要一个礼拜才能轮换个圈,还好现在只有劳拉一个提出这种要求,应付起来轻松愉快。
徐青第二天大清早就来到了天上人间大酒店,今天他开上了一辆很低调商务车,还特意戴上一张连夜赶制的年轻人面具,这张面具他狠花了一番心思,完全满足了大众脸、不讨厌、不张扬、无斑无痣几个条件,就是路上撞见熟人也绝对认不出来。
浪漫这东西是男人一辈子要研究的课题,徐青在路过花店的时候特意买了一大簇时令鲜花,他这人对花花草草没研究,让貌似忠厚的花店老板自由发挥了一把,这玩意只是个形式,有道是胸不在高,有沟则名;妞不在美,能泡就行。真正对你有意思的女人,哪怕你在路边扯一把狗尾巴草送给她也会笑脸相迎,对你没意思的女人,你就是把整座花店里的花全用车拉过来她也会嗤之以鼻的。
抱着鲜花来到房门前,徐青先用透视之眼隔着门看了一眼房间,发现劳拉正穿着罩儿和三角裤在房间里对着镜子试衣服,床上丢开了一堆衣服,横竖试了半天,身上的还是剩的贴肉两件套,女人啊,压根就没对自己的衣服满意过。
徐青咧了咧嘴,伸手按下了门铃,手上按铃,眼睛却紧盯着房间内的女人,才发现透视之眼有时候也是一种增加情调的能力。
劳拉听到门铃声第一反应就是跑去开门,但她刚跑了两步就意识到自己还穿着霸王叉和夫子罩,脸儿一红转身跑到了床边,胡乱抓了件短袖文化衫套在了身上,想想不满意又飞快的脱去换上了一件长裙……叱咤风云的原子女王现在真成了婆婆妈妈,不知不觉中又开始了持之以恒的换装过程。
门外的徐青看得哭笑不得,只能再按门铃,谁知道房间里的劳拉好像是要跟那堆衣物杠上了,就是不肯过来开门,门外的小徐只能掏出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
电话拨通,劳拉丢下手中的衣物跑过去接通了电话,只听到话筒中传出一个戏谑的声音:“再不来开门我就走了,花也带走了啊!”
劳拉听到这话浑身像被电燎过似的颤抖了几下,转过身一溜快步跑到了门前,房门带着风声被呼的拉开,她看到了眼前色彩缤纷的时令鲜花,但也看到了一张陌生的面孔,浑身不禁又是一颤,失神的说道:“他还是走了!人都走了,要花还有什么意义?”
站在门口的徐青已经笑了,可戴着面具又掩盖住了笑容,他现在的模样看上去是在幸灾乐祸,龇牙咧嘴的抱着花望着眼前漂亮的洋女人,此刻他发现劳拉好像变得比以前更漂亮了。
“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徐青伸臂把手中的鲜花往前送出,希望眼前的女人能听出他并没有刻意改变的声音。
劳拉伸手一把接过花挡在胸前,一脸黯然的说道:“他都已经走了,你也不用进来了。”说完她用脚尖勾住门准备把它碰上,徐青只能伸手过来一把撑住,淡笑着说道:“其实你穿什么衣服都好看,不穿也一样。”
“啊!”劳拉这下听出了他熟悉的声音,脸上现出一抹难以置信的表情,一双眼睛在他陌生的脸颊上打转,那模样好像恨不得把他脸皮看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