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板,为何非要偷渡过来啊?”
夜里十二点多的时候,在珠江大道旁的一个高级公寓里,窦健军一脸不解的看着,说道:“你用吴哲的身份入境不就好了吗?正好让吴哲那小子再拿着自己的身份证回去。”
在秦风回澳岛之前,就让窦健军安排了偷渡的渠道,为了确保安全,这次偷渡是窦健军亲自开着一艘快艇,将秦风从澳岛接到了珠江市。
“我的行踪越少人知道越好。”
秦风狼吞虎咽的将窦健军出去买的一份炒米粉扒拉到嘴里,喝了口啤酒,说道:“什么龙虾鲍鱼,还没米粉好吃呢……”
晚上喝了一肚子的酒,秦风根本就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却是饿的狠了,窦健军买的四人分量的炒米粉,被他一人吃掉了三份。
“舒服!”
打了个酒嗝之后,秦风拍了拍肚子,说道:“回头我拿一百万给你,你交给吴哲,告诉他,只要两个月之内按照我的安排做,这一百万就都是他的了……”
“秦老板,不用那么多的。”
听到秦风的话后,窦健军说道:“给那个衰仔三五万港纸就好了,话说这段时间他在我那里也是吃好玩好的……”
秦风去美国这段时间,窦健军将吴哲偷渡到了内地,就藏在阳美村里,不过这小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打着窦健军的名号,每日里吃喝嫖赌什么坏事都做绝了。
“给他一百万,告诉他,要是不听话,钱没有,命也没有了!”
秦风摇了摇头。脸上一闪而过的厉色,让窦健军为之一愣,不由想起了发生在津天银行门口的那一幕来。
“行,秦老板,您放心吧,这事儿我一准办好!”窦健军点了点头。秦风既然愿意给那就给吧,反正又不是他自己出钱。
“老窦,这次多谢了。”秦风脸上露出笑意,说道:“怎么样?想不想去澳岛混?”
“去澳岛?”
窦健军闻言愣了住了,过了好半天才开口说道:“秦老板,你也知道,澳岛的人比较彪悍,我……我要是去和人抢地盘,怕是连渣都剩不下的。”
窦健军做的是文物走私生意。偶尔也做点人蛇的买卖,他干这一行已经有一二十年了,在港岛和沿海地区算是有名号的人物。
俗话说不熟不做,窦健军去澳岛除了赌钱玩几把之外,他实在想不到自己在澳岛能做什么?以他现在的年龄,难不成还去打打杀杀的争抢地盘吗?
更何况澳岛的本土势力向来都很强悍,当年崩牙驹以一己之力,赢抗港岛三大黑帮。最后居然逼得那几个帮派只能灰溜溜的返回港岛。
现在澳岛的道上大佬陈世豪虽然没崩牙驹那般张扬,但也是心狠手辣之辈。窦健军自问自己和那些等级的人物相比,还是差出许多的。
“谁让你去和人抢地盘啊?”
秦风哭笑不得的说道:“老窦,你这些年也走私出去不少的珍贵文物,这是卖祖宗的财产的行为,有点损阴德的,我看还是别干了……”
“损阴德?秦老板。您也这么说?”
听到秦风的话后,窦健军有些郁闷的说道:“我去年到栖霞山参佛,那位大和尚也是这么说,我那儿子出生就多病,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啊?”
窦健军是潮汕人。而潮汕人最重视的就是传宗接代,家中子女越多越好。
窦健军家中的原配倒是给他生了好几个孩子,可是全都是女孩,于是窦健军在港岛又养了个女人,各种烧香拜佛之后,终于生了个儿子。
只是这儿子出生以后,总是毛病缠身,到了医院又查不出病情,窦健军这几年为此是伤透了脑筋。
“不好说,但伤了阴德,一般都是会应在子孙后代身上的。”
秦风开口说道,古人所谓的行善积德,其实他这辈子却是无福享受,多是为了子孙或者是自己积的德,这也正是阴德的由来。
“不干这个,老窦我还能干什么啊?”
窦健军闻言苦起了脸,他从十多岁的时候就跟着别人走私收音机电子表,几十年来都在这行当里厮混,别的事情他还真不会做。
“对了,秦老板,你说让我去澳岛做什么啊?”窦健军忽然想起秦风刚才的话来,他记得秦风和澳岛陈世豪有些交情,说不定真能给他找出条路子来。
“我和豪哥关系不错……”果然,窦健军听到秦风提起陈世豪的名字。
“秦老板,澳岛的色情业是合法,这个我倒是可以做!”
窦健军眼睛一亮,说道:“我现在手上还有个三五百万,可以去澳岛搞个桑拿场子,再从非洲和俄罗斯乌克兰那边找些小姐,只要豪哥能帮衬下,一准红火……”
窦健军不是很喜欢赌,但却非常喜欢玩女人,他在家乡搞的那个桑拿会所,除了招待朋友之外,大多还是为了自己玩女人方便。
窦健军每次去澳岛,基本上都是吃住在那几个最著名的桑拿里,自然知道其中奥妙,如果他能开上一个的话,绝对比现在的文物走私生意有搞头。
“哎,我说老窦,你就不能再有点追求?”秦风哭笑不得的看向了窦健军,敢情这哥们的理想除了文物走私之外,就是要做个鸡头啊?
“再有点追求?”
窦健军挠了挠头,说道:“我倒是想去澳岛放高利贷,不过那些生意都被本地人给垄断了,我很难插进去手……”
窦健军手下的人都是比较专业的,诸如大飞(快艇)开的好,又或者是两手能戴个三五十块手表通关,但要说打打杀杀抢地盘的事情,他手下的人还真不行。
“得,老窦。你就别琢磨了!”
秦风终于受不了这个没有一点上进心的家伙了,开口说道:“澳岛马上就要开放赌牌了,我可能会在新的赌场里有几个赌桌,想找人打理一下,不知道老窦你有没有兴趣?”
白振天当上洪门新任会长给秦风带来的直接好处就是,秦风不但在未来的新公司里多了百分之五的股份。而且还拿到了五张赌桌和一个赌厅的经营权。
熟悉澳岛赌场的人都知道,在澳岛的各大赌场里,有许多赌桌,其实都是私人的,就像是港岛的霍大亨等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私人赌桌。
这些赌桌除了每年向赌场缴纳一定的费用之外,所有的盈利都归个人所有,在澳岛拥有赌桌,不单能日进斗金。同样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所以听到秦风的话后,窦健军直接就忽略了新赌场几个字,结结巴巴的说道:“秦……秦老板,你……你在澳岛赌场有赌桌?”
“现在没有,但三年之内,肯定会有的。”
秦风纠正了窦健军的话后,开口说道:“这几个赌桌由你来帮我经营,每年赚取的利润。你可以拿百分之二十,老窦。这生意你接不接?”
很多在澳岛拥有赌桌的大佬,都会将赌桌交给赌场来经营,但赌场说抽取的佣金却高达百分之四十以上。
所以虽然秦风在赌场占股,但也没必要白白摊薄了赌桌所赚的钱,更何况那家赌厅却是要交给个八面玲珑的人来打理。
眼下秦风认识的人里面,除了谢轩之外。也就窦健军比较合适,这哥们十多岁就出道混社会,眼皮子活络的很,和各种人都能打得上交道。
“接……接啊!”
窦健军此时已经回过了神,连忙说道:“秦爷。老窦愿意干,您放心,老窦要是经营不好您的赌桌,您把老窦这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要不怎么说窦健军是八面玲珑的人?一转眼的功夫,他已经将秦风的称呼由秦老板改成秦爷了,只有这种放得下身段的人,才能去做赌场那种伺候人的生意。
当然,这也是利益驱使的,澳岛赌场的赌桌,那就等于是一棵摇钱树。
一个赌桌一年下来两千万以上的盈利绝对不成问题,如果秦风能有个四五张赌桌,窦健军那百分之二十也能拿到一千多万了。
更何况经营赌桌,势必要和澳岛各种势力打交道,窦健军也能藉此进入到澳岛的主流社会,说不定日后真的能开间桑拿呢。
如果被秦风知道窦健军此时的想法,肯定会诅咒这哥们死在女人肚皮上的。
“秦爷,您说的这事儿,靠谱吗?”
在最初的脑子发热之后,窦健军心里却是泛起了嘀咕,据他所知,澳岛赌场的赌桌,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不相信你可以不答应啊。”
秦风笑着看向了窦健军,说道:“不过你要是答应了,马上就结束现在的走私生意,除了留下几个机灵的人之外,剩下的都给遣散掉……”
秦风本就是出身江湖,他也喜欢用江湖上的人来做事,因为这些人比起那些高学历或者高智商的人更要管理,也更容易把握住他们的弱点。
就像是何金龙那些人,秦风在他们几乎山穷水尽的时候,给其指出了一条明路,赢得了这些人的感恩戴德。
拆迁公司开了也有一年多了,何金龙那些人花钱十分节省,在工地的时候,都是和工人们吃得一样的饭菜。没有在账上做过一分钱的手脚。
而小偷出身的于鸿鹄,带着几个徒弟每日里起早摸黑,将那家开锁店打理的红红火火。
这么长时间最少也开了千儿八百户人家的大门,从没有出现过顺手牵羊监守自盗的事情来,谁敢想象这些人不久之前还在潘家园当佛爷呢?
“我……我跟您干!”
窦健军脸色阴晴不定的迟疑了好大会,最终下定了决心,开口说道:“秦爷,以后老窦这条命就卖给您了……”
这几年国内古玩市场逐渐兴盛了起来,但警方对于文物走私的案子也开始重视了,西北的几个盗墓团伙最近几年都被打掉了。
窦健军知道自己已经上了警方的黑名单,如果再不上岸的话,恐怕早晚有一天要进去吃牢饭。
现在秦风让他做事,等于是给他了洗手上岸的机会,窦健军自然要牢牢把握住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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