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法布雷迪斯眼角挑起,凌厉的不满目光射在张木白的脸上冷冷问道:“你还想我请你进来喝一杯?”
“不敢……不敢……”张木白连连向后退着,眼睛再次不甘心的偷看了下秦奋,脚下却不做丝毫停留,一路退出了房间跟院子。
大把的金币虽好,但也要有命花才行!张木白很清楚自己面对的是城市守护者,这位大爷若是真的怒动手杀人,自己九级战士虽然号称奥克兰无敌,但在法布雷迪斯还是不够看的,这态度已经是摆明了在给乾劲撑腰了,脑子坏掉才去得罪城市守护者。
杀人是重罪!张木白清楚的知道,这句话当生在城市守护者身上的时候,城主大人扎加洛,定然会想办法帮法布雷迪斯给掩盖掉杀人的罪行。
如果扎加洛大人心情不好,自己死了就彻底白死。若是扎加洛大人心情好,而且法布雷迪斯心情也好,自己死后或许可以换一枚人活着还能涨点军饷,人死了屁用没用的勋章。
至于死亡原因?‘魔族探子入侵实施刺杀。’这种理由,张木白也不是见过一次半次了。至于怎么这么偏僻城市,也会来魔族刺客,刺杀一名巡城治安军将军?
如果水对这个问题有兴趣,而且又不怕死的话,可以去魔族的天魔都亲自向当代大魔王询问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将军……您怎么出来了?凶手呢?”
“凶手个屁!这里没凶手!”张木白恶狠狠的瞪了手下一眼,眼角偷偷向法布雷迪斯的房屋看去,生怕引得这位城市守护者心情不爽出来杀人:“走!去别的地方找!”
“将军……根据情报……”
“情报个你妈!”张木白回到军中,立刻又恢复了他往日的粗鲁跟‘豪迈’,一脚将小声说话的手下给踹飞出去喝道:“不想要命了?这里是城市守护者大人的住处!凶手怎么敢在这里?”
兵油子们立刻明白了张木白喝骂的含义,搞了半天房间里面的那位大人物,直接摆明要给乾劲挡了。
乾劲隔着窗户,看着那群做垂头丧气作鸟兽散的军人,又看了看从头到尾一直淡定从容的法布雷迪斯,这就是一个城市守护者的地位!
“今夜,你住在这里吧。”法布雷迪斯起身向酒室外走着说道:“哪天,你杀掉想要杀你的幕后主谋,还是来这里好了。到时我会给你作证,证明你没有离开这里。”
“哪怕你杀的是城主。”法布雷迪斯停住脚步回头看着乾劲笑了笑:“我也可以帮你作证,让你避过去。但……”
“我明白。”乾劲轻轻一跳的坐上窗台,将手中的红酒高高端起:“但你不会帮我杀人是吗?”
乾劲看着法布雷迪斯离开时那没有否认的笑容并不意外,如果自己开口求助帮忙杀人,法布雷迪斯也会还自己那给他斗兵洗锋的人情,但却不会再看得起自己。
战士的世界有着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这种恩怨通常都是战士自己去做,很少会去找别人帮忙。
一般战士不是亲自结束恩怨,也是由战士的儿子或者兄弟这种关系去结束恩怨,或者花销巨大的金钱费用,雇佣强大的战士来完成恩怨。
至于,拜托去别人帮忙,这种事情很少会生。
酒室再次只剩下了乾劲跟古月嘉英两人对坐,房间中陷入了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到的安静。
古月嘉英摇晃着手中的红酒,微微仰头一饮而尽,在微弱的灯光跟月光照射下,散着一种难以说出的诱惑。
砰!空掉的酒杯落在桌上,古月嘉英走出房门淡淡说道:“二楼不少是空房。”
“哦,对了。”古月嘉英走出房门回头盯着乾劲再次淡淡的说道:“我的房门不锁,今夜不需要翻窗。”
噗……乾劲刚刚喝到口中的红酒,一下子全部喷了出来,怔怔的望着一身素白睡衣缓缓离去的古月嘉英。
那么素,那么冷的一个美女,竟然说出这种话?乾劲叹气摇头,同时擦掉嘴角的红酒,身为一个男人被女人给调戏,这不知道是该说光荣还是说没面子?
酒室的灯光摇曳,乾劲看着窗外月亮微微皱了皱眉,今天就在这里睡?那无尽世界怎么办?为了这么一件小小的事情就不敢回去学校?那自己算什么?如果外面真的有埋伏,大不了再跑回来就是了。
奥克兰城市的街道上,难道还能比西山那种诡异的地方更加危险吗?乾劲打开窗户,翻身从二楼跳到院子里,四周张望了一下确定周围确实没有任何危险,快的一个助跑加跳跃,双臂高高举起抓住院墙一拉,脚掌同时一蹬墙壁,借着反作用力翻身飞过了院墙。
“有点意思。”法布雷迪斯站在窗前,饶有兴趣的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乾劲,如果他不走也只是一个头脑聪明的战士,这一走勇气方面又要加分不少。
“傻瓜。”古月嘉英靠着窗户,回头看着那虚掩的房门露出少有的笑,只是这笑容依然给人一种很素的感觉。
一只蝙蝠飞过黑色的夜幕,不停的飞向月亮升起的地方。
乾劲没有走学校正门,而是直接用离开法布雷迪斯家里的方法,攀爬过了学院的围墙。
冥想,是乾劲永远不会忘记做的事情。哪怕明知道这个冥想是无用功,也始终保持着已经多年的习惯。
“还是没有任何感觉。”乾劲没有任何意外的睁开眼睛苦笑了两声,这么多年每次冥想都没有任何感觉,按理说应该早已经习惯跟麻木了,可是自己却依然能感觉到那深深的失望。
斗魔双修,听起来非常老土的说法,却永远是几乎所有战士的梦想!虽然斗魔双修,不见得可以令斗气魔法都达到顶点,但同级战斗时,斗魔双修者无疑占据着先天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