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玉楼春 > 128番外

玉楼春 128番外

作者:清歌一片 分类:言情小说 更新时间:2022-09-26 12:25:57 来源:笔趣阁

建初五年的九月,那场爆发于建初三年,遗患达两三年之久的空前天灾,在朝廷的大力赈救之下,终于收起了它的獠牙利爪。原本逃荒离乡的流民回归祖籍。农舍重新搭起,广袤的麦田被再次翻耕,等待着冬麦的种植。因了大灾而生出的流言渐渐消退,惶惶的人心,也终于开始恢复安定。

至此,已经代理了一年朝政的太子极得人心。他委派信臣下到受灾严重的各省直接调查灾情指挥赈救,于政务之上的勤勉,比之先前皇帝,有过之而无不及,往往忙碌至通宵达旦。同时,他倡导节用,停一切无益之费,以助力户部节流,以度这场天灾。这一倡导得到皇后萧荣的支持。自萧荣开始,裁宫中各项用度,废上元灯火费,停止先前正在修缮的几处宫殿,减苏松织造进贡。大臣们私下里提及太子时,无不交口用“英敏而果决”赞之。当月,恰徐若麟从南方赈灾而归。内阁诸相与九卿大夫经慎重考议之后,在二十六日这一天,一致联名上绷皇后萧荣处,提议尊今上为太上皇,皇后为太后,称太子当继皇位以固国体。皇后萧荣只按下文表,并未当即回复。

绵延了数年的灾患虽已得以缓解,只是治下这样一片广阔的土地,又哪一天会少得了事?这日赵无恙与臣下议完事,批妥最后一本奏章,终于起身离开御书房,回到寝宫之时,已近夜间亥点了。

他自婚后,便与太子妃苏世独一道,一直住在东宫的文锦阁里。如今也没变。年初里,苏世独生了个女儿,小名阿欢,玉雪可爱,赵无恙初为人父,疼她疼得入骨。此时虽都这时辰了,想起已经两天没见着了,便拐入去看她。她正安然睡着。

赵无恙俯身下去,摸了下女儿肉肉的粉嫩脸蛋,听边上陪着的值夜宫人说,太子妃一直在这陪着小郡主,刚回去没片刻,点了下头,叮嘱好生照看着,这才离去。回了边上他夫妇二人的屋里,至里间,见一室烛影中,绡帐低垂。径直过去,掀开看向床里,发现裘衾绣枕整整齐齐置于榻中,苏世独却并不在。一怔。正要回头,忽听身后咭得一声轻笑,一双手已然蒙上了自己的眼睛。

赵无恙嘴角微微向上,挑出了一道笑弧,人却站着不动。身后那个人等了片刻,没等到他有反应,轻声嘟囔了一句“好无趣的人”,松了手,遂依偎上一具柔绵身体,那双手也改成从后抱住他腰身,一只柔荑悄悄下移,停住了,调皮地轻轻捏了下他。

“殿下,说好晚上要早点回的,又这么晚,害我等了一晚上。该如何罚你?”颈侧贴来一张柔软的唇,一女子在他耳畔软语低哝。赵无恙终于回头,见苏世独已经卸妆,想是刚沐浴过,一头青丝绾了个懒髻,松松地垂在颈侧。人正趴在自己后肩上,略歪着头,嘟嘴在嗔怪。灯火晕笼里,眉翠唇红,眸光盈盈,姿态动人。

他二人成婚至今,先前两年,因了各自年少桀骜的缘故,在房里少不了斗了又好、好了又斗地折腾。只要没太过火,皇后萧荣便也只作不知,并未加以干涉。直到这一年,赵无恙做了父亲,也开始执政,挂心国事,人一下仿似成熟了,日渐积威,又忙得脚不沾地,两人少了相处时间,每每独处起来,比起从前反而愈发如漆似胶。至于苏世独此时的埋怨,也是有个缘由的。昨夜他后半夜才回来睡下,一早醒来,与枕畔人燕语呢哝没片刻,正情浓时,宫人便在门外催五更起身,只好作罢,相约好了今晚要早些回的。

“你说说看,该怎么罚?”

他转过了身,望着她道,目色已经微微转幽,唇边却仍挂着那丝她看惯的仿似漫不经心的笑。

苏世独轻咬了莹润红唇,冷不丁一下便扑了过去,将他压倒在床上,自己跟着压他身上,双手牢牢捧住他头,不容他躲避,低头便狠狠地亲咬住他的嘴。终于分开了。赵无恙身上仍着了整齐的盘领正服,人却被她牢牢压住。他摊双臂于榻上,仰面望着她,胸膛微微起伏喘息着,口中却仍嘲笑,“好个不羞的丫头……都当人娘亲了,我这些天忙了点,不过三两天没碰你……你就急成这样了……”

苏世独也是微喘,目中烟波流转更甚,浓得仿似要滴出水来。轻咬了下莹润红唇,哼了一声,“我就是急,你能怎么着……”说罢手便伸到了他脖颈处,扯开他压绣着金线盘龙的领口,裸出肌肉紧匝的胸膛,粱手抚摸而下,扯脱了他腰间系着的玉带,随手丢到了枕畔。很快,他便被她剥扯得衣不蔽体,露出了早已昂然的男儿事物。

“殿下,我是急了点。可你这是怎么了……”她瞟他那里一眼,故作惊讶之状。

赵无恙正当二十,本就是男子血气方刚之时。虽精力大多被国事政务所占,体力却丝毫不减。本还想再忍着,逗逗她的。不想她一上来就把自己压在下面剥得七零八落,望过来的眼神儿媚而挑衅,情极难忍,恨不得将她蹂躏个够才好。一语不发,只一个翻身起来将她从自己身上推倒,甩掉了碍事的脚上两只靴子,见她撑着玉臂似要再起身和自己再争主动,哪容得她这般猖狂,再次将她强摁下去,连她身上的裙衫也未及脱尽,只扯掉一方底裤,抬高她两边**架自己肩上,手掌托住了她的臀瓣,迫不及待挺身便径直而入。见她帏昵枕态,兰麝香浓,一时意飞魂荡如痴如醉,仿佛有挥霍不尽的力气,一直和她弄到凌晨,这才心满意足终于消了**。并头躺着懒洋洋说话时,也不知怎的,便提起从前有大半年间,二人同眠时要在床上划分界线,过线了便要被踢下床打架的事儿。他说她是母大虫,她嗔怪他小气巴拉,相互来回嘲笑了几句,赵无恙觉到眼皮渐渐有些沉重时,忽然听到身畔的人问道:“殿下,往后你要多少后宫美人才会心满意足?十个,一百个,还是后宫三千?”

赵无恙睁开眼,侧头看向她,见她正笑吟吟地望着自己。便顺手捏了下她的脸蛋,信口道:“自然是多多益善了。”

苏世独眼睫轻颤了下,目色微微一暗,唇边笑意却更浓了,伸手拧回他的脸,呸了一声:“把你美的……这样正好,你只管后宫三千去,往后我就省心了,省得对着你闷气。”说罢背过了身去。

赵无恙道她是玩笑,搂她探身过去捞她嘴亲了下,便放开。一阵乏意袭来,闭目很快睡了过去。也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顺手一摸,觉得身边空了。睁开眼,发现果然没人了。等了片刻,仍不见人回来,便起身披衣下榻,问外殿里值夜的宫人。

宫人道:“太子妃方才去往郡主那边屋了。”

赵无恙到了女儿房里,值夜宫人正和衣倒在侧榻上,见太子来了,慌忙起身,听他问,回道:“太子妃方来过,看了下小郡主,又走了。”

赵无恙出来,想了下,便寻到了□院里。半院的木樨香气中,抬头远远看见一人正高高坐在前头阁榭的屋脊顶上,背靠一侧耸出的翘角,曲了单腿,裙裾在夜风中微微鼓荡。她手上还握了壶酒,深蓝夜空勾勒出一道侧面的清晰剪影,俨然对月邀饮,正欲乘风而去。不是苏世独还会是谁?

这一年里,她渐渐开始代替萧荣主持各种皇家祭祀,晤会命妇,在外人跟前,俨然是未来皇后的一副端庄模样了,没想到此时竟又发了这样的兴,睡觉睡到一半,深更半夜地竟上了屋顶对月喝酒。偏她酒量又差……

赵无恙又是好笑又是好气,站在下头的树影里,仰头看了她一会儿。见她始终没留意到自己,仍一口口地饮着酒,生怕她喝醉了。正要开口叫她,不经意她侧过脸来时,月光照到她面颊,竟叫他看见仿似晶泪闪烁,觉得不对,咦了一声。

屋脊上的苏世独被惊动,猛地低头,看见他不知何时竟立在桂树之下,慌忙背过了身去,低头飞快用衣袖擦了下脸,含含糊糊地道:“你怎的出来了?快回去睡觉吧,明日还要早朝。我只是有点气闷,透透气就回去了。”

她方才是顺着阁榭旁种着的一棵老树爬上屋脊的。此时说完话,没听到他的回应,却闻身后一阵窸窸窣窣响声,回头看见他已经顺了桂树往上爬了,一时愣住。

赵无恙爬上了树,瞄了下于她的距离,嘴里说了声“让一让”,人便朝屋顶跃来。

屋顶脊梁处可落脚的地方狭窄,怕撞起来,苏世独忙起身要往中间退。刚站起来后退两步,忽觉一阵醉意涌了上来,身子跟着晃了两下。他已经跃了过来,咔嗒一声踩在自己方才坐着的地方,顺势一把扶住了她,她被他扯着一道坐了下来。听他长长吁了口气,摇头道:“许久没爬墙上树了,腿脚也耽误了不少。还好,还能爬得上来。”

苏世独扭了□子,挣脱开他的手,离他坐得远了些,绷着道:“你上来做什么?”

赵无恙觑了她一眼,笑嘻嘻道:“你大约是本朝第一个能爬屋顶的太子妃了。倘若不是我过来,也是第一个醉倒在屋顶上的太子妃。明日天亮若叫宫人瞧见了传出去,那便有的说了。”

苏世独仍低头不语。赵无恙便从她手里拿过酒壶,自己对着壶嘴喝了一口剩下的,又道:“该我问你才是。睡一半醒来不见人,找了一圈才发现你在这里。你酒量本就差,还跑这里喝酒做什么?夜深露重的……”

苏世独打了个酒嗝儿,忽然抬头,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话,道:“你自去睡便好,管我那么多做什么?我白日里在人前替你持着太子妃的份儿,如今边上没旁人,难道还不许我自由片刻?”说罢起来,弓着身扶了屋顶上的瓦廊探下去几步,纵身一跃,人便落到了地上,脚步踉跄了下,很快站稳身子,头也不回地朝前而去。

赵无恙把酒壶一放,跟着跃了下去,几步便追上了她,从后一把拉住她一边衣袖,道:“你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又发疯!是不是许久没吵架了你难受,这才故意要生事?”

苏世独回头,见清冷月光照出他剑眉微皱的一张英俊脸庞,已然带了掩饰不住的愠意。怔怔望着他,脑海里忽然便浮现出当年自己第一回和他相遇时的情景。那时候,他还是个桀骜少年,她更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自己永远会是父亲手掌心护着的一颗明珠,世界永远会围着她转。

她拂去了他拉住自己衣袖的手,淡淡地道:“殿下……不,再过两天,我大约就要改口称你为皇帝陛下了。在这后宫里,从前我就要仰仗你,往后自然更不用说了。讨好你还来不及,我又怎敢生你的事?至于你说我发疯,这倒没错。我本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原本过得好好的……”

她对着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一直命令着自己,不能哭,至少不能在他面前掉眼泪。可是还是觉到眼眶发热。猝然停了下来。她转身低头便匆匆而去。刚走两步,身上一暖,一具男子的身躯已经从后贴了上来。

赵无恙伸臂抱住了她,轻易便将她半推半抱地带到了边上的一棵老桂树下,伸指轻佻地挑起她下巴,盯着她已然在垂泪的一张脸,低声笑道:“你这是怎么了?我的皇后?方才不是还那么热情地勾着我要好,一扭头就翻脸不认人了……”

有了他先前的那句,此时他的话入了她的耳,生生便是讥嘲。至于自己的一开始的热情,更叫她想起来便羞耻不堪。她狠狠推开他,他没提防,被推得后退了几步,差点没仰到地上,站定,拧着眉头压低声道:“你真的喝醉在发酒疯了!懒得和你说了。赶紧给我回去睡觉!”

“我没醉!”苏世独望着面前这个显然已经不高兴了的的年轻男子,借了正在燃烧的酒意,脱口道,“你自去好了。反正你很快就要三宫六院,多的是要你操心的女人。你管我做什么!”

赵无恙咦了一声,双手抱胸,盯着她瞧了片刻,面上忽然露出他少年时最惯常的那种带了几分讥嘲的表情,唔了声,点头道:“我明白了。弄了半天,你是在吃醋啊!可是我刚不是还和你好了?你吃的这是哪门子的飞醋?哦,是了,我晓得了,是怪我还宠幸你不够?你放心,往后就算我有了别的女人,第一个好的,必定还是你。这样你可满意?”

苏世独羞愤交加,握拳狠狠便朝他面门捣去,赵无恙见机得快,一下将她手捏住,她奋力挣扎,见挣脱不开手,弓腿要踢他时,他忽然松开了他,人已经低声地哈哈笑了起来。若不是怕声音太大会惊动人,恐怕已经笑得要前仰后合了。

“你这个傻瓜……哈哈……”

就在苏世独怒望着他时,他忽然停了笑,上前一步,压她在身后的那株桂树树干上。

“你什么意思?”

苏世独还在挣扎,握拳不住地推打他。

“别打我了,疼……”他低头,在她光洁如月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下。

她渐渐停下了手。

“我想起来了,你是记着我方才随口说的那句话,这才恼了,想不开要生我的事?”他再次托起她下巴,眼中微光闪动,声音愈发低柔了,“我不过是见你问得可爱,随口和你开个玩笑罢了。你却这么小气,连这么一句话都受不了,要爬上屋顶跟我这样地闹……倘若有一天我真的纳了别的女人,你岂不是要提了刀子冲到金銮殿砍了我?”他夸张地打了个哆嗦,“好歹咱们也是有身份的人,我丢不起这样的脸……”

苏世独怔怔地望着他。

赵无恙叹了口气,伸臂围住了她,把她紧紧搂在自己怀里,俯到她耳畔,低低地道:“你当我是没心的人吗?我小时候跟随母后在京为质,母后日日念想着他,他转头却另有了别的女人,还生了儿子。母后在我面前虽一句话也无,甚至时常笑脸安慰我,我却知道她不过是在强颜欢笑而已。后来入了这座宫殿……”

他放开她,回头环顾了一圈远近沉浸在迷离夜色里绵延转折的重楼殿宇,叹了口气。“后来,我的父皇又纳了许多的新人。结果也你看到了。他并不快活,我的母后和所有那些女人们也不快活……”

“你从前不是一直追问我,当年为什么要选你为太子妃吗?我一直没说,”他再次望着她,笑了下,“不是我故意说,而是我自己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倘若一定要说个理由,大约那时候起,我便觉得和你在一起很痛快。可以痛快地说话,甚至痛快地打架。所以我喜欢你。现在我更知道了,这辈子就算我有再多的女人,也不会有另一个女人能像你这样给我带来这种感觉。”

“我不缺女人。我缺的,是这种和你相处时才会有的畅快。所以我不会像我父皇那样,有了你,还要一个接一个地纳女人。明白了吗,我的皇后?”

苏世独终于听清楚了他的话。

她睁大眼望着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还是那样站在她面前,面上还是带了那种她曾极其讨厌的仿似漫不经心的笑,可是月光树影下的那双眼睛,却闪烁着她从前从未感受过的温柔的光。

她小声地道:“可是……万一我要是生不出儿子呢……”

赵无恙正得意洋洋地等着她大受感动扑过来,没想到她没动,竟问出了这样一句话,实在忍不住,伸手重重拧了把她的脸,在她呼痛声中,一把横抱起了她,抱着她往回去,低声道:“那就看你本事了。咱们回房吧。你再像方才那样多勾勾我,让我满意了,说不定今晚你肚子里就有了……”

苏世独埋首在他胸前,闷声笑了数声后,伸臂勾住他脖子,凑到他耳畔低声说了句什么.

“遵命,我的皇后……”

~~

次日,奋斗了一夜的太子顶了两个黑眼圈去赶早朝会,有老臣子见了,心中不忍,待议事完毕后,上前殷殷叮嘱,说操劳国事虽是他当尽之责,只过犹不及,身体亦要多加注意。众臣纷纷附和。太子大为感动,表示一定不忘。君臣和谐一片。

~~

再数日后,关于那份联名上疏,皇后终于首肯。于是钦天监、礼部一道筹备忙碌,择了黄道大吉日,发继位诏书,拜宗庙,太子正式登基称帝。

后记

太熙三年的秋。

西苑之中,此刻秋景仍是怡人。

萧荣推了坐在木制轮椅上的赵琚,沿着不时飘下瑟瑟黄叶的甬道,慢慢到了一处池畔,停了下来。远远跟在后头的宫人们,终于长长吁出口气。

他们盼着太后能时常来,最好一直留下不要走。因为现在,太上皇的情绪与前两年似乎倒了个个儿。

那时候,每逢月底太后要来探望太上皇的日子,他就会暴躁发怒。而现在,情况反了过来。月初月中的时候,他们必须小心地伺候着暴躁无常的太上皇,只有到了月底那几天,就是太后会来的日子,太上皇的情绪才会好转,人看起来也温和许多。

“万岁,一晃眼,我是太后,你是太上皇……咱们都已经老了呢。”

她到了赵琚的面前,伸手替他拂去方才掉落到他头上的一片落叶,端详了下他。

比起前两年,他显得浮肿了些。或许是因了这个缘故,早两年眼中的那种愤懑和恨意似乎也渐渐消淡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种仿佛磨平了棱角后的平静和温和。

他的目光从方才天上的那一排归雁上收回,落到了他发妻的身上。

她其实,不过才四十多。风华足勘傲世。

他怔怔地看着她。

“我这次来,是要告诉你一些事。都是好事。”萧荣微微笑道,“儿媳妇刚生了个儿子。除了阿欢,我也有孙子了。前次,子翔的夫人领了她家的公子入宫来探望时,阿欢和他家的儿子玩得好,不肯让他走。儿媳妇便玩笑,说等阿欢大了就结亲。无恙把朝政理得很好。民间也风调雨顺,今岁是个丰年……到了明年,就会开始迁都。你从前的心愿,无恙会一一替你实现……还有件事,便是袁迈。去年里,他第二次率船队回京。竟带回了生得通体漆黑的人,还有上古传说里才有的麒麟……京中人大开眼界。方上个月第三次出海。徐家的那位四姑娘……”她略微想了下,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终于笑着摇了摇头,“还是继续跟随上船……”

“我隐约也听说了,她似乎与袁迈有情。京中那些高门中人,私下里对此不乏诟病。在我瞧来却没什么。这世上多的是同床异梦的夫妻。那样一段奇绝之情,可遇不可求……”

她停了下来,看见赵琚的头靠在椅背上,已经阖目睡了过去。秋日的阳光照他的脸上,他的神情安详。

她定定凝望他片刻,解下自己身上的罩氅,轻轻盖在了他的身上,然后默默坐到了他身畔的一张石凳上。

秋阳照在身上,晒久了,后背微微有些暖。她仰头,看见秋爽长空之上,一群大雁往南飞掠而去。

这样的景象,年年相似。

又一年,就这样要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breathesky2007扔了一个地雷

毛球扔了一个地雷

酒窝扔了一个地雷

一只猫扔了一个地雷

小hua扔了一个地雷

酒窝扔了一个地雷

evakhan扔了一个地雷

一只猫扔了一个地雷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