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我印象中,现代的紫檀木都快比金子贵了,我哪知道这玉比那些都值钱啊。我mōmō身上的钱还不到十两,这怎么办啊。我眼睛一直在看着那木鱼。
“老十个大骗子,宇宙无敌超级变态大骗子。好无聊啊。”
那时候其实也是有假发的,有些头发少的人也是拿根假辫子充下样子的。我却一头的短发还公然把帽子摘了。
老十点我脑门下说:“行啊,看你急的,这几天在宫里是不是闷坏了啊?你也是,各宫跑着玩呗。这各宫的主位都tǐng喜欢你的。”
前几天腊八,皇上特意煮了腊八粥让我们喝,从那天开始就数着日子准备过年了。我给他身后垫了chuáng被子,他kao到上面,最近他也累,人都显瘦。“十五了,想起啥来了?”
老十拿过那木鱼细细看了下说:“你倒是还真撞上了,这木鱼不光是紫檀的,而且我看有点儿年头了,但是你看这面还是很光滑,你眼光不错哦。”
十四弟不明白看着正在轻轻敲着木鱼的我说:“哥,你咋这么喜欢这个木鱼啊?”
他听完高兴坏了,捧在手里就跟捧着跟金笔一样。不停的说他要好好写几篇字放到他房间里。
我笑着说:“那你们可得好好谢谢我,回来皇阿玛给我功课的时候,你们得帮我写。”我们三个哈哈大笑起来。
十三弟坐下来,看着老十帮我拍后背,坐在我边上,表情更yīn沉了,他嘟囔着说:“不是,我也就是问问你,谁知道你这么大的反映。”
老十看着十三弟,也许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都是这宫中的阿哥,有些事情就是他们不说,对方心里也能猜出来是什么。我却猜不透他们想些什么,两个人,甚至加上十四弟三个的眼光里有一样的东西,是我没有的。老十让中秋摆饭,也没有再提什么,可是气氛却很紧张。
他们看着我说:“我们可不吃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你想上哪儿吃吧?”我看了看周围,已经完全没有方向了,这可怎么办啊?
我走到老板面前,手一下子拍到他面前的柜台上,吓老头儿一跳。他瞪着我喊:“有钱就买,没钱走人,几个孩子在这儿挡我的生意。”哦,原来他觉得我们不合适他的店啊。
本来额太的事情清了后,老十说要陪我出去玩的,可是这一个回头回了五六天了。
我出来转倒是有目标的,就是我想到一些东西一定要买的,我不识货,所以老十自然又是给我保眼的了。
老十在我后背狠掐我一下,我狠狠的给他瞪回去,他却把目光看向窗外,根本不看我。我该怎么回?他一个孩子想过来住,我能拦着吗?我让他自己睡东屋,我和老十睡西屋?那也太不合适了吧。
加上这仨一个一个举手投足间的贵气,和天桥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真的是不搭到了极点。可是他们到玩的很开心,东转西转买吃买喝。我只好安慰自己说,这叫混搭。
“咱们是回去吃还是在外面吃啊?”我们四个脚步已经慢了,十四弟说:“在外面吃?还有钱吗?回去吃算了。”
老板一看老十想反悔忙说:“不会亏了你们的,你们随便挑,看有喜欢的都可以换的。”我也有些为难了,这要是回去让皇阿玛知道的话我一定少不了挨骂。
老十被我在被子里捅的不轻,把脸扭向我,冲我做了个特丑的鬼脸。起身下chuáng走到十四弟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说:“你中午在这儿吃饭吗?”
十三弟语气特不耐烦的说:“没干吗,心里不痛快。哥,我能搬你们这儿来住吗?”
我都跟皇上那儿蹭了两天饭了,中午自己吃太没意思。按理说皇上早上传了,中午我就该过去,问啥事儿顺便蹭个饭。这去多了别人会说闲话啊,我还是少去些的好。
我一把拿回来美美的又看下放到怀里说:“嘿嘿一般啦,只是一般眼光啦。”他们三个看着我也笑起来。
他抱着卷的跟个球一样的我笑着说:“哈哈,你说这熊瞎子冬眠是不是就因为太冷不想动了啊?”把自己喜欢的女人比成熊瞎子,亏他想的出来,气我。
十四弟告诉老十他们这个木鱼要五十两,老十从我手里拿过来看了看对老板说:“这是紫檀的吗?能值这么多?”老板一听买家还价更有点儿不想理了。
打从有天晚上我看着他累的倒chuáng上就睡的辛苦样子,曾经在他睡着的时候轻轻亲过他的额头,这孩子真的很辛苦。他嘴sè上扬了下,我一直觉得他是在作梦,谁知道他就没睡着。
门帘一xian,一阵冷风吹了进来,老十呵着手就进来了:“好冷啊,哥,我回来了。”人真不经念叨,这话音才落就进屋了。
老十和十三弟也进了屋来看我拿着那木鱼在玩问我:“你想要这个?”我点点头说:“给四哥买个吧,也给他补份礼物吧。”我说话的时候更像是自言自语。
中秋边给炉子加火边劝我:“爷,您上乾清宫去转转吧,反正皇上今天早上也传了您了,你不去可不合适。”
突然肚子咕噜一声响,我尴尬的笑了笑,中秋想笑又不敢笑。我没理他自顾自的说:“这快中午了,不知道老十回不回来了。好像有三五天没有回来吃过中饭了吧?”
他手有些抖的说:“您拿这玉佩换那儿木鱼?”我点点头说:“对啊,别告诉我不够啊。”老板忙说:“够够,那是一定够啊,这位小爷,你确定我拿这玉佩没事儿吧。”
老十让我们等他下,跑了出去,过了一会儿跑回来,手上拿着张一百两的银票对老板说:“这是一百两,除了要你这木鱼,再要那对金脚环。”
我笑着说:“呵呵,不知道啊,第一眼感觉。我是送礼物给四哥,我都不喜欢的话,送给四哥也不合适是不是?这木鱼是紫檀的吗?在我家那边这紫檀木比金子还贵哦。呵呵,其实我感觉我赚到了呢。”
我揉揉耳朵说:“放假?我没听错吧?你们还有寒假了?”老十也是一脸的好奇,想他上学那会儿是没有假期的吧。
小福给他把披风收了,中秋给他送上热茶,他坐到我边上,喝了。茶就把茶碗给了中秋,这俩小的就都下去了。
十三弟看着我们,苦笑着说:“哥,我也就是问问。我还没十五呢,怎么也能在所儿里再睡一年。我饿了,有我饭没有啊?”
我把帽子一摘,抄起他桌上的剪子就把顶上的玉佩撬了下来。所有人都被我的行为吓了一跳,那老板看我一头的短发更是惊讶。
我有些不愿意的说:“啊,你们没事儿能跑出来,我出来一趟这么不容易,我想在外面吃,没钱不会找不要钱的地方吃啊?”
老十笑着说:“你啊,东西换东西你还能拿的回来吗?那边不是有个当铺吗?我明天再赎回来就行了。”他拿手指了指马路对面不远的地方。
这时不知道是谁的肚子叫起来,反正不是我的,我左右看了看,十三弟不好意思的举起手来。这小子中午光生闷气没吃多少饭,现在就饿了,我看看天也是吃饭点儿了。
老十还不到十八岁,我真想去说八哥虐待童工。可是皇上还给老十时不时点儿出宫跑tuǐ的差事儿。皇上不给我差事儿,又说了没人陪不许我出宫,各宫的门都快让我踩低了,我都烦了。天天都是那些人的脸。我怀念电视,怀念电脑,好无聊啊现在。
我把他手放在我两手中间,给他呵着气暖和着,我因为有内火,手总是热的。“我刚还说你回不回来吃饭呢,你就进门了,八哥今天舍得放你了?”
十四弟笑着说:“本来是没有的啊,就是过年也要上课的。可是皇阿玛说你家书里写你们家那边的学生有一年两个假,是叫寒暑假吧,所以他也给我们放个寒假,让我们放松下。我们可是托了哥你的福了呢。”
十三弟拉着个脸就进了屋,我们三个也不笑了,都看着他。老十就跟明白什么似的问他:“老十三,你上皇阿玛那儿干吗去了?这一脸的不高兴回来。”
三个小的愣了下,没动地儿,我回头看着他们说:“走啊?你们不吃饭啊?”老十说:“别去四哥家了,四哥信佛的老吃素。咱们去别的哥哥家吧,不行上七哥家,过四哥家不远就是了。”
唉,我也没细想,真是冲动是魔鬼啊,差点儿惹了大麻烦,还好老十帮了我。我不好意思的挠着头笑开了。
他们其实特不想跟我打这赌,这是拿自己的肚子赌啊,可是看我是真打算去,也就只好点头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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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来后一直问老十钱是哪来的,他转了转身,我发现他今天出门带的腰饰没了,那是块翡翠的,老十平时tǐng喜欢。
我们四个走在天桥这种地方是很扎眼的,一看就是达官贵人家的孩子,特别是我。虽然戴着棉帽,可是满头的短发在清朝那真是个xìng到了极点。
老十把我往里挤了挤就上了chuáng,我把他脚盖到被子里,脚挨着他脚,给他点儿热乎气。他帮我顺了顺头发说:“这不快过年了吗?八哥帮四哥他们总账去了。四哥说没多少,下午就能完。我就跑回来了,呵呵。今天十几呢?”
我怎么大的反映了我?不就是呛到了?我跟他说:“也不是不行,你和老十睡东屋呗。前殿咱们是一定不能住的,也只好委屈你点儿呗。”
老十在边上吃着味说:“这笔我也有份挑,怎么就不见你谢我啊?”十三弟马上笑着说:“呵呵,十哥急啥啊?谢完哥就谢你啦,忘不了你的好的。”
他现在跟八哥手下办差,也不知道一天到晚的忙什么,早早的出去,晚上都下钥前才回来,有两回甚至因为下钥回不来。老十他们不会这么小就成了八爷党吧?
十四弟坐在太师椅上,还是盯着老十看,老十就跟演给他看一样抱我更紧了。而我注意到这孩子好像长个儿了,坐在那儿已经有点儿小大人的感觉。
走到一家古董店门口,我看到里面有一个小木鱼,就走过去看看。老板看我们岁数都不大,并没有因为我们的衣着很热情,反倒有些不理不睬的。
老十把我拉回三个人中间,我看着他们说:“我钱不够啦。”老十小心把玉佩包好,用手戳着我头说:“不够了就敢拿东西换东西啊?你也不看这俩东西差多少。”
那老板还想着我那玉佩呢,一看我们拿钱来了,也没好再说什么,把东西给我们包包就把我们打发了。
老十把我往身边拉了拉说:“都十五了,真快啊。这几天没好好的陪你,答应带你出去玩也没顾上。下午没事儿,咱们出去走走吧,这会儿外面可热闹了,老百姓都准备着过年,有好多卖年货的哦。”
我一看他那态度就烦,买卖不在人意在,哪有他这样子做生意的?其实我现在是没五十两了,这次出来带的钱并不多,如果不给十三弟买那盒笔兴许是够的。
我笑着对他说:“行了,看你委屈那样儿。管他呢,几十张破纸,他当宝咱可不当,最好他能当了传〖家〗宝,传到三百年后,那才有意思呢。”可是若干年后,我才知道我的一句戏言成了真。
下午的二人行变成了四人行,出宫后大家的心情都好了很多,中午的紧张已经不再存在。今天转的地方多些,大栅栏,天桥他们都带我去转了转了。
我把那块玉佩在他面前晃了晃说:“拿这个换那木鱼,换不换?”那老板接过玉佩一看,当时看我的眼神就变了,有些惶恐吧。
“你有问他拿我家书干吗了没有?”中秋忙说:“那奴才哪敢问啊,他是大公公啊。奴才看到了就马上回来告诉您了,结果您都没当回事儿。”说着还有点儿委屈呢。
他也不怕头转不过来了。
我也不理他俩拌嘴斗闷子,拉着十四弟在前面走着,十四弟不时的告诉我那个杂耍怎么怎么好玩,那家的字画有好的,看着这些古老的店面就一个想法,带回现代一张纸,将来也是宝。
我拉着十四弟的手问:“这离哪个兄弟家最近啊?”十四弟左右看了看说:“往西走不远就快到四哥家了,东边是八哥家还有再远点儿是三哥家,算下来应该是四哥家最近吧。”
十四弟看我一直看着那木鱼就问老板:“你这木鱼多少钱?”那老板头都没撞的说:“五十两。”
我听他说完正喝着的水喷了老远出去,呛的我直咳嗽。老十吓了一跳,快步走过来拍着我后背。我顺了顺气问十三弟说:“你不会去跟皇阿玛说这事儿吧?”
我把被子又往身上裹了下说:“我不想去啊,他准又问我最近练字没有啊?老十的功课做的怎么样啊?有没有什么差错啊,我都不想答了。皇上咋就不让我出去玩会儿啊。对了,想起来了,你那天说碰到李公公出宫,说是给家里送东西?说里面有我的家书是不是?”
我让老十和十三弟去把我们的马牵过来,我不想在人多的地方骑马怕出乱子,就在转街前把马放在一家驿站了。
正闹着听到十四弟的声音:“哥,十哥,你们在没?”他喊着就跑进了屋,看到老十抱着球一样的我,十四弟愣了下,脸sè不太好看的看着老十。
老十冲过来一把抢过那玉佩说:“哥,这不能换,回去会让爹骂的。”那玉佩是皇上赏我的,和田美玉,而且是淡紫sè的。三哥说这块整玉就做了一块腰挂饰,两块顶上玉佩,我一块,皇阿玛自己留了一块,可想这玉有多珍贵。
十四弟倒不客气的说:“有没有我饭啊?有就吃,十三哥一会儿也过来,把他的也做上吧。皇阿玛今天说年前我们就不用去上课了,说给我们放寒假。”
从那天开始,他总是会做些很亲昵的小动作。就比如现在为哄我在我脸上轻轻的啄我。我脸上痒痒就推开他,他就又抱了上来。
啊,他们是怕要吃素啊,我也tǐng不喜欢吃素的,我皱起眉说:“过四哥家门不入不合适啊,再说了,咱们去他家,他不可能让咱们吃素吧?打个赌,要是吃饭的时候全素,那这木鱼就是老十买的,如果是一顿大餐,那这木鱼就是我买的。怎么样?”
我在被子里推了老十下,可是老十还是不松手,还往chuáng上又挤了挤,场面有些尴尬,我马上说:“今天怪了,怎么就你自己跑过来了?十三弟呢?”这两个小的总是玩在一起,今天就他自己来我还倒觉得怪了。
一套紫毫放到十三弟的手中时,他还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我笑着说:“本来你生日的时候就应该送你的,可是你额娘没有出百日,我怕皇阿玛说我,所以现在补给你了。”
中秋起身整理了下衣服说:“是啊,那天你在跟十爷抢吃的,也没理奴才。那些东西里有您的家书。”我一拍脑袋,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没听啊?
我白他一眼告诉自己平常心不理他,然后说:“我可以装没听到,你随便说好了,下午你自己出去吧,熊瞎子打算冬眠了。”说完就往下躺去。
他们把马牵来,我们四个上马,我对他们三个小的说:“目标,四哥家,今天晚饭就在他家蹭了。呵呵,没钱怕什么,咱们兄弟多,走啦。”
我揉着脑门说:“都不想去啦,问这问那的麻烦死了,再说了,这么冷我也不想动。”我把被子卷的更严实了。
我坐正身子高兴的说:“真的?不是骗我吧?那咱吃了饭就走行不?”
几个人商议一番,决定让他们再次下水一探,不过这次带上姬幽谷借出的一件中品宝器“灭法琉璃灯”这盏灯每装入六十枚上品灵石就会燃亮一刻钟,灯光所及幻法皆破。
邸禅尚捧着灭法琉璃灯一阵肉痛:“这就叫物似主人型!果然跟老二你一样,是盏不省油的灯!“六十枚上品灵石相当于六千枚普通灵石啊!一刻钟就玩完真是太奢侈了!
姬幽谷笑道:“等你得到冰癸灵石自会觉得物有所值。”
“但愿吧!”邸禅尚与尹子章招呼一声,再次潜入潭中。
这次化们小心计算着大概下潜了一百个呼吸左右就将六十枚上品灵石装入灭法琉璃灯中。虽然四周仍是一片漆黑死寂,不过当琉璃灯的光线逐渐黯淡下来的时候,他们终于到达潭底,更发现前方隐约有一片清幽冰寒的蓝光在水bō中晃动。
邸禅尚大受鼓舞,当即毫不犹豫把准备好的六十枚上品灵石再次塞入琉璃灯中,与尹子章一道往蓝光方向游去。
越往那个方向靠近,yīn寒之气便越发猛烈,尹子章修炼冰系法术,寒气对于他的影响相对较小,邸禅尚却惨了。
可到了这个地步,他无论如何不想后退,一咬牙取了两张烈火符贴上,缓缓催动符上的法力抵御寒气,总算勉强顶住。
琉璃灯的光线照耀下,出现眼前的情景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一尸骨如山!无数具人类的兽类的尸骨堆积在脚下,白骨森森一路绵延到无尽的黑暗之中!
“这些骨头哪里来的?他奶奶的!不会都是那两条鱼妖杀的吧!”
邸禅尚传音道。
尹子章仔细打量一下发现好几具人类尸骨上有被鱼妖嘴上的尖刺戳破的痕迹,尸骨旁遗落有大大小小的储物袋、法宝等等物件,稍稍一想就明白了。
“那两条鱼妖在这寒潭不知道住了多少年,遇上厉害的修士便蛰伏不出,遇上普通的修士、兽类便施以突袭,这些尸骨大概都是曾经路过寒潭边甚至是打过它们主意的修士和兽类留下的。”
邸禅尚随手抖开几个储物袋,里面没什么好东西,估计主人生前也混得不怎么样,而且储物袋以及法宝在这寒潭中浸泡多年,早被yīn寒之气沾染,失去本来的灵xìng成了破铜废铁。
两人不想浪费时间,遂不再理会这些东西,继续往前方蓝光晃动的地方游去。
又过了一阵,前面出现一个大概有半丈高的小石洞,石洞只有两三尺深,内侧密密麻麻生出了一大簇蓝sè晶石,晶石内一条一条如脉络般的银丝幽幽闪烁着寒光,两人停在洞外一丈左右,连尹子章都抵御不住那汹涌猛烈的yīn寒之气,无法再前进半寸。
这应该就是姬幽谷口中所说的冰癸灵石了!
尹子章捡起身边一块兽骨以法力操控撞向冰癸灵石的根部“啪”
一声轻响,灵石从石壁上脱落,而那块兽骨也化成了一堆冰渣。
邸禅尚有样学样,用附近的兽骨去将那一簇冰癸灵石一块一块敲落。
当灭法琉璃灯再次变得黯淡,全部的冰癸灵石尽数落下,邸禅尚双手结印驱动水流将它们全部扫入事先备好的玉盒内。
终于大功告成,两师兄弟松了口气,抱紧灭法琉璃灯与玉盒,一扯腰上的千丈藤索便往上游去。
冰癸灵石成功到手,几个人高兴之极,考虑到寒潭水的功效以及对冰癸灵石效用的种种疑huò,他们又在潭边多待了半天。
期间姬幽谷与石映绿都试着潜入潭中,力尽时再上岸打坐调息,如此几次,日落时分他们的伤势也尽数恢复。
而尹子章与邸禅尚对冰癸灵石功效的试验也有了结果。
这种灵石确实称得上顶级的天材地宝,将其放入水中,它能自动形成一个特殊的结界,结界之内的时间流逝缓慢,与外界差距在十倍左右。
唯一的问题是,一般水在接触冰癸灵石之后,会受其强烈的yīn寒之气影响,水灵根、冰灵根者在其中修炼事半功倍,但其他灵根的修士稍不注意就会被寒气所伤,十分危险。
他们五个人之中,朱朱无法修炼就罢了,邸禅尚、尹子章一个水系单灵根、一个冰系单灵根最占便宜,姬幽谷水木双灵根,也有稗益,唯一石映绿火金土三灵根要借助冰癸灵石修炼危险xìng极大。
大家都觉得石映绿吃了亏,〖兴〗奋之情稍减,石映绿自己并不在意,冰癸灵石她又不是完全不能用,不过要多加小心罢了。
这一日可算是过得紧张精彩又充实,几个人干脆在谷中过一夜,准备明日继续启程往西方五国去。
朱朱偷偷拜托石映绿替她猎了几只五sè锦鸡,精心炮制了一大锅鸡汤面作晚餐,白天尹子章与她的sī语,其他几个人其实都听见了,一见那锅鸡汤面纷纷向着两人挤眉弄眼。
尹子章大口吃面喝汤只作不见,朱朱也装傻充愣,邸禅尚一边吃面一边酸溜溜道:“小师妹,你大师兄我爱吃“舌灿莲huā。”
所谓“舌灿莲huā”是以灵雀舌配和不同灵草huā做成的菜,做工考究且很讲究搭配,例如青峰鸟的舌头要配紫卉仙兰,金眼莺的舌头要配瑶槐huā。
邸禅尚在旅途中要吃这么刁钻的菜,分明就是消遣人了。
朱朱如果拒绝他,一定会被他指责偏心,只得支支吾吾道:“等到了西方五国,我做给你吃。”
邸禅尚瞥了尹子章一眼哼道:“小四想吃啥,当天就有得吃,小师妹,做人不要太偏心哪!”
尹子章喝完最后一口鸡汤,慢慢抬起头道:“大师兄想吃,明日我去猎几只噬尸鹰,再采一把食蝇huā就是了。”
噬尸鹰好以腐尸烂肉为食,食蝇huā天生带有恶臭,最吸引苍蝇之类的肮脏飞虫,huā心带有枯液,飞虫落入其中就会被枯住慢慢腐蚀干净。
用噬尸鹰的舌头配食蝇huā做菜,光想想就恶心得邸禅尚“虎躯一震”差点把刚喝下去的鸡汤面全数吐了出来。
于是,本来和谐宁静的夜晚,再次以师兄弟之间的一场暴力斗殴宣告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