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珞谢过赏赐之后,大殿里有些寂静,太后重新拉过打算退到德妃那的齐珞,慈爱的轻佻了一下齐珞脖子上带的蓝色海蓝之心,“老四福晋这身打扮,哀家看着就喜欢,一看就是精贵的人儿,皇上赏了你,哀家也不能太吝啬,嬷嬷,将哀家那套珍珠头面首饰赏给老四福晋。”“皇玛姆,我...我不是讨赏来的。”齐珞连连摇头拒绝。
太后眼里带着笑意,装作生气般的斥责“这是哀家赏的,你敢拒绝?还是哪个敢说闲话?”警告般的扫了一眼众人,在太后严厉的眼神下,其她人纷纷低头,齐珞再次行礼“孙媳谢皇玛姆的赏。”太后缓和神情,点点头开口道“皇帝,你还没见老四的儿子弘昼吧,真真是同胤禛一模一样,小模样长得可惹人疼了,陈贵人,将弘昼抱给皇上瞧瞧。”
陈贵人心中一喜,这是难得的机会,是怀中的弘昼带来的,轻轻吐了一口气,轻步来到康熙近前,微微低着头,双目含着一丝的情意,偷偷望了康熙一眼,将弘昼放在他的怀中,康熙感到香气袭人,往日的回忆又浮现在眼前,弘昼轻笑声惊醒了康熙,陈贵人明白该做的已经做了,不能太出挑,否则太后那也不能容,向太后和齐珞撇去感激的一眼,慢慢的退回原位,毫不理会身边几名贵人嫉妒的眼神。
康熙用手指轻轻摸着弘昼的五官,除了满脸的笑意,看见他仿佛见到胤禛儿时一般,手指滑动到弘昼的殷红小嘴旁,竟然被他张嘴含住,弘昼眼睛弯成月牙,康熙心情十分的愉悦,齐珞在旁边有些担心,这康熙的手指上可是有细菌,含在弘昼的嘴中,这...偷偷看着康熙的神情,觉得回去后一定好好改掉他这个毛病。
“皇帝,哀家看,弘昼很是喜欢你呢。”宜妃压下心底的酸涩,笑着凑趣“这弘昼呀,可是生来就带着福相的,在皇上六旬万寿节上传出的喜讯,自然同皇上亲近几分了。”
“嗯,宜妃说得对,朕记得当时...老四福晋倒还真是个迷糊的。”齐珞脸一红,低头呶呶嘴,康熙从弘昼嘴中抽出手指,弘昼微微皱眉,摇着小手顺手一抓,竟然抓住康熙手上带着的扳指,弘昼不肯撒手,康熙摇摇头,这个扳指是极为罕见的玉石所制,打磨的十分精致,还真是不舍,弘昼抓着扳指,睁着眼睛看着他,仿佛毫不退缩,将弘昼放在炕上,摘下扳指,放在他的小手里,弘昼攥紧后,笑的那个甜呀,“这个弘昼,朕看着真是...虽长相同老四一般,但性子却是南辕北辙,一分都不像老四,胤禛小时哪如他这般...”康熙晓得不可多言,咽下了余下的话。
年氏的儿子此时再次煞风景的哭了起来,德妃感到脸上耳朵上的疼痛,让她不敢再抱,年氏也哄不好他,康熙脸色越来越难看,年氏咬咬牙,拿出一个荷包挂在儿子的脖子上,淡淡的香味儿,他停止了哭声,小手拿着荷包摆弄起来。宜妃闻着香味儿很是独特转了转眼睛,笑着开口“年侧福晋,把他抱来给本宫瞧瞧,本宫早就听外面传言,说是小阿哥出生的时辰极好,是大富大贵之相,恍惚还听说极为尊贵呢。”
康熙摸着弘昼黑亮的胎发,极为尊贵?这老十四心不小,他出生的时辰倒也算得上吉利,可光是这样又有何用?没有才干仅仅凭个好时辰以为朕就会看重吗?感到弘昼的小手放在了他的腰间,低头,他倒没像弘历抓荷包,却抓住了玉佩,这个玉佩倒也没什么讲究,就是珍贵一些,值钱一些而已,真正有讲究的,已经送出去了。
齐珞再也忍不住,上前抱起弘昼,“皇阿玛,弘昼不懂事,您...”弘昼却不肯撒手,齐珞气恼的眯眯眼睛,嘟囔“弘昼,看额娘回去怎么收拾你。”康熙笑着摇头,解下玉佩,再次放在弘昼的小手中,一手拿着扳指,一手攥着玉佩,弘昼向康熙咧咧嘴,翻身趴在齐珞的怀里,挥动着手,仿佛向她显示一般,呜呜叫了两声。
“皇帝,看来你再抱弘昼,可得加点小心了。”太后笑呵呵的开口,“皇额娘说得是,弘昼这小子还真让朕头疼。”
齐珞无奈只能抱着弘昼再次行礼“儿媳代弘昼谢皇阿玛的赏。”康熙摆摆手让她起身,看了一眼宜妃抱着的孩子,“这就是老十四的儿子?”
宜妃将孩子的脸朝向康熙,“皇上,您看,这孩子长得倒也同十四阿哥有些相像。”康熙仿佛感兴趣的扫了一眼,齐珞闻到孩子身上带的荷包上浓烈的香气,有些皱眉,常用熏香并不妥当,而且还是如此娇弱的婴儿?孩子终究是可怜的,齐珞忍不住开口问“这荷包中的熏香闻起来倒是挺稀奇的,不晓得对...”
“雍亲王福晋,这是妾的兄长孝敬上来的,据说源于藏境,极为罕见,要是您喜欢,妾...”齐珞心中惋惜,笑着推辞“多谢年侧福晋,我一向不喜熏香,不用费心了。”西藏的东西呀,神秘的好东西是有,可不见得所有都是好的呀。
“老十四也颇为不易,这几年才又有了儿子,虽不不是嫡子,也算难得。朕仿佛听说,这孩子福气大,不易早命名?”
“回皇上的话,要是您能为他亲自赐名,那才是天大的福分。”年氏感到机会难得,跪在地上,娇柔的恳求,太后见此光景轻轻哼一声,别过头不再看年氏,那副娇弱的样子真是太像了。
康熙沉思半晌,似有似无的低声道“这道士和尚的话,也不见得都是虚言,老十四有个福气的儿子也是好的,这样吧,朕就给他起个小名,就叫福宜吧。”年氏有些失望,但这名也是康熙亲赐,而且听这话语,有福之名也传到康熙那,儿子将来更有指望了,感动异常的连连磕头,流着激动的眼泪,“谢,谢皇上恩典。”
齐珞身子一僵,福宜?福宜?呆滞的看了一眼宜妃怀中的稚儿,什么是历史?什么是现实?宜妃心中十分不舒服,本想让康熙心有芥蒂,没成想反倒是成全了夜哭郎,真真是可恨,手上不由得用了些力气,福宜再次痛哭起来,她身侧的贵人见到刚刚陈贵人得的好处,觉得这也是好机会,难保皇上不想抱他,毕竟十四阿哥风头很盛,几名贵人抢步上前,“宜妃娘娘,福宜阿哥,也让奴婢瞧瞧可好。”
宜妃被他哭的脑袋疼,见有人可接手忙将他递了出去,有人抢先接过,摇晃的哄着,其她几人也不干落后,围着福宜轻轻的逗弄着,纷纷向康熙展示她们的柔情和慈爱,陈贵人已经得到所求,因此并没有上前,而是沉稳的站在那,抿嘴轻笑。
可能是这些贵人们尽心力,也可能是福宜终于哭累了,慢慢的闭眼熟睡。宜妃揉着额头,可惜的轻叹“这个福宜呀,倒还真同弘昼不同,真不愧是夜...”用帕子捂着嘴,“真是辛苦十四阿哥家的年侧福晋了。”
太后此时已经抱过弘昼,看着他的笑意心里十分的舒坦,弘昼也仿佛安抚一般,用手轻轻摸着太后脸上皱纹,“这是自然,一个爱哭,一个爱笑,本就不同,哪个有弘昼这么可招人疼,皇帝,你说哀家说得再理不?”
康熙明了太后的心思,这不是对十四阿哥如何,而是看不惯年氏,他的这个嫡母也是可怜之人,先帝宠爱皇贵妃时,要不是太皇太后拦着,她可能早就被废除后位了,对于嫡母,康熙很是敬重,她也一向平和绝不妄言,对他也有几分慈母之心,更何况还有太皇太后的嘱托,以孝治国的康熙自然以身作则,“皇额娘,您说得对,弘昼是招人疼,他是老四的嫡子,哪是旁人能及得上的,不过,老十四家的弘明和弘喧朕也看重。”
“这倒也是那两个孩子,哀家也喜欢。”康熙既然递了梯子,太后也就顺势而下,康熙心中的心思,她也猜不太透,但却明了,哪个皇子能继位,也绝对不敢亏待她就是了,更何况算算年纪,还能活多久,怎么也会走在康熙之前,忍了一辈子,冷了一辈子,不敢刺伤皇贵妃,如今还不敢重责年氏几句?
太后还欲开口,齐珞在旁连忙岔开话“皇玛姆,看着弘昼是好的,可他要是折腾起来,也让人头疼不已呢。”
“说说看,朕也想听听。“康熙暗自点头,老四福晋在大事上一点都不糊涂,太后重责年氏无妨,可毕竟老十四还用得上,这大殿里又都是人精儿,稍有纰漏也是不妥当,齐珞嫣然细语的讲起养育弘昼的趣事,一会就逗着太后重新喜笑颜开,太后在心中感叹,还是有几分冲动了,老四福晋果然懂事明理。慈宁宫中,再次笑声不断,洋溢着浓浓的皇家亲情。
ps借用年氏历史上儿子的名讳,我觉得这就是无头公案,呵呵,想不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