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五章天魔千幻,百魔道长(票落如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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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碧空万里,更无纤云。
司徒平盘坐在天劫台上,面sè不悲不喜,平静非常,身躯不摇不动,宛如坐枯禅的老僧一般。
也不知从何时起,忽听四外怪声大作,时如虫鸣,时如鸟语,时如儿啼,时如鬼啸,时如最亲近之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其声时远时近,万籁杂呈,低昂不一,入耳异常清脆。司徒平最近有了许飞娘的全力指导,也算是功候大进,可是,听得这声音,却是禁不住有一种心驰摇动之感,神魂禁不住飘飘yù飞。
大骇之下,他赶忙运转五台派的独mén清心秘诀,进行平抚,镇压。
清流如水,灌进他的神魂之中。果然,神魂的躁动平缓了下来,那声音也越来越xiǎo,渐至于无。
司徒平神魂之侧,天狐宝相夫人闭目盘坐于虚空,一股似实似虚,若有若无的黑sè气流,从司徒平平缓下来的神魂之中散发出来,转入了她的元神之中。立时间,她的元神大为清明,好似与整个天地的联系也紧密了不少,恍恍然之间,仿佛若有所悟。可是真要说出点儿什么,还真说不出来。
此时,若是还有外人侵入了司徒平的泥丸宫,就会发现,这个时候儿的天狐宝相夫人,通体宛如yù质,绽放着浩然却柔和无比的光辉,端可称得上是宝相庄严!
第一bō异声之后,没多久,又有声音传来。此番却是不比之前那般简单,大千世界无量数的万千声息。大自天地、风雨、雷电之变,xiǎo至虫鸣秋雨、鸟噪chūn晴。一切可惊可喜、可悲可乐、可憎可怒之声,全都杂然并奏,一股脑的朝着司徒平的神魂之中灌了进去。
不过,有过了一次经验的司徒平,却是充耳不闻,直将那些异声当做不存在,心如清风明月,潺潺溪水,万事不挂碍于心,很是轻松,便将这第二bō异声也挡了过去。
同时,天狐宝相夫人也接受了第二bō天魔jīng气的洗礼。那原本柔和的光辉,竟宛如道道实质xìng的光芒,就像是神祗佛陀,要普照四方一般。司徒平虽然连过两关,但是,他的心中,却是没有丝毫的得意之感。因为他很清楚,天魔侵袭,将会越来越厉害,唯有平静的心,才能够完全渡过,无论是何种意念,一行升腾而起,便会为魔所趁。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不知不觉间,心思一个恍惚,司徒平发现,自己所在已然不是天劫台,而是置身万马千军,húnluàn不堪的杀伐战场,残尸遍地,血流成河,杀声震天。而自己,则是一方将领,威风凛凛,正不停的发号施令,调兵遣将。
然而,他的命令,似乎发出越多,形势也就越不利,不过半天功夫儿,已然全军覆没,独剩他一人,为敌万军所困,千锋所指。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本将杀你,你但有一丝羞愧之心的话,就自我了断了吧!”这时,敌方将领骑在一头神骏异常的战马之上,缓缓而来,朗声的道,“当然,你若是实在不愿意死,可以从我马腹底下钻过去,我可饶你一马,让你于我做个马夫!”
话一说完,便是一阵狂笑。
周遭的军士听了,也都纷纷狂笑起来。
笑声,本应该是爽朗的,温暖人心的。但此刻,听在司徒平的耳中,却宛如亿万只利箭,齐齐攒shè而至,穿心而过,让其痛苦非常。
只一瞬间,他便禁受不住,当时大吼一声,“大丈夫死则死耳,岂能受你羞辱?”说话间,“铿锵”一声,随身佩剑自腰间chōu出,往脖子上一横,正要划去。突然,神魂中一点儿灵光迸发,“我不是修士吗?什么时候儿成将军了!”
此念一起,当时清醒了过来。而这时,那敌将、大军、断臂残尸、遍地血河统统消失不见,恢复了正常。
“好险!好厉害的天魔幻法!”
这一刻,司徒平心中也禁不住暗自生寒。他可是知道,自己若是那一剑抹下,身体虽然不会有任何的伤害,但自我意念的崩解,却是会使得神魂四散,同样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经此一遭,司徒平知道了自己的定力不足,当下,竭力收束心绪,宛如老僧禅唱一般,以神魂默念起五台秘传清心法咒,渐渐的,道道音符,宛如实质一般,从神魂之中迸发出来,化为一道道符箓,绕着神魂往来飞舞。
一旁的天狐宝相夫人感应到此,对于司徒平的心智定力却是大为赞叹。资质虽有不足,但自可想办法弥补,有此心智,将来大器可期。
紧接着,天魔幻境又连转了数种,有天劫加身,有上天接引,有富贵繁华,也有穷困潦倒,等等等等,不一而足。然而,这些都被司徒平轻松度过。
很快,天魔幻境又是一变,这一次,却是仿佛置身于纷luàn尘世的恩爱欢场,无数颠鸾倒凤的场景历历在目,靡靡之音,也充塞了他的耳朵。
司徒平仍与先前一样,就当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可是,就在这时,两个清丽的nv音想起在耳畔,“平哥,你怎么都不看我一眼啊!”
一个温婉,一个娇憨。
那声音,司徒平再熟悉也不过了,正是天狐宝相夫人之nv——秦紫玲、秦寒萼。
不自觉的,他的目光注视了过去。只见得秦紫玲、秦寒萼各自只披着一袭薄纱,内里不着寸缕,妙处若隐若现,款款而来。
姐妹二人手牵着手,并行而来,更添风致。
即刻间,司徒平便感觉到自己周身燥热,心跳如鸣雷,忍不住想要走过去。可是,神魂深处仍存的一丝理智,却是让其踟蹰不前。
这时,秦紫玲、秦寒萼两nv俱个飞了一个媚眼,两手分开,各自翩然舞动,摇曳之间,那层薄纱寸寸滑落,让司徒平的目光止不住追随它的动作,游移过去。
“平哥,过来啊!过来啊!”
两nv美目盼兮,巧笑倩兮,向着司徒平招着手。忽然间,两nv一个踉跄,似乎要跌倒。这时,司徒平不由自主的飞奔过去,将两人扶起。而两nv也趁势,齐齐软到在他的怀中。
软yù温香,触手滑腻,吐气如芝兰,沁人心脾,不自觉的,司徒平的双手开始游移了起来。而秦紫玲、秦寒萼两nv也适时的发出了醉人的呻yín。
泥丸宫中。天狐宝相夫人感受到司徒平的神魂突然多上了一抹粉腻腻的光彩,而且,正不停的往神魂深处渗透而去,立知其被域外yín魔所huò,生命有旦夕之忧。可是,眼前这种情况,她却是没什么办法帮忙,只能够这般看着,希冀他能够自我醒悟,拔身出来。
司徒平到底是温良敦厚之人,略逞了手足之yù后,突然惭愧起来。“我与紫玲、寒萼尚未成婚,怎么能够如此胡为?”
此念一起,立时间yù念去了大半,正要开口致歉,突然想起,“紫玲、寒萼皆为天人,何时会变得这般的冶yànyíndàng?”
此念,宛如一道惊雷,让其完全的清醒了起来。而这时,yín魔知道事不可为,也迅速的消失不见
魔劫并非皆有外相显化,无形无sè者亦是众多。所以,天劫台下众人却是不知道,司徒平何时会开始渡魔劫。不过,有了钟元事前的提点,众人也不cào心这个,因为,也确实帮不上什么忙。他们的心思,都放在留意四周之上。他们知道,心存不轨之人,肯定会在这时候儿前来的。
因为,人劫是不可能等到魔劫完全渡过再出现的。天狐宝相夫人的情况可是与红huā姥姥的尸解仙大不相同。魔劫一过,便是真正的天仙,举手投足,便有无穷之威能。若是那时再来,就不是捡便宜,而是找死了。
果然,黎明将至之时,凭空起了一阵狂风,风势浩大,裹挟着滚滚黑烟,浮云蔽月,黑烟之中,有无数奇形怪状的鬼怪夜叉若隐若现,个个狰狞凶恶,口中发出刺耳之极的声响。
初始之时,众人还以为是天魔幻象到了,但是,当邓八姑在无数鬼怪魔物之中,发现一个赤面长须,满身黑气围绕,一手持麻布长幡,一手持长剑,剑尖上无数三棱火星迸shè的道士之时,却是面sè大变。
即刻间,邓八姑大声喊道,“来人乃是已伏天诛的一灯上人mén下,百魔道长风梧,不是天魔幻法。大家xiǎo心,此人最擅长分身幻影,别被其给暗中偷袭了!”
受到天诛,无疑不是一个好人,但是,却绝对是震慑万方的绝顶高手。这种人的徒弟,还能差劲到哪儿去?众人一听如此,心中立时间一凛,各自将法宝招取在手。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贱婢,今日我拼却天狐金丹不要了,也要将你捉擒回去,百般蹂躏,以泄我心头之恨!”
百魔道长风梧向来少现踪迹,本以为此番hún杂在鬼物之中,于魔劫之时前来,必可hún过,轻取天狐,孰料,还未靠近天劫台居然被人点破,自然大为诧异。定睛一看,发现是邓八姑,当时勾起心中旧事,大为恼怒,破口大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