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晴这样一想,脸上不由露出了几分犹豫之色来。那中年男子面色一变,顿时看了聂晴一眼,怒声道:“这位夫人,该不会刚刚那一切是你胡言乱语,想用这孩子来诓骗我们,或是想讹些银钱吧?咱们素未谋面过,以前从不相识,敢问你如何生出如此歹毒心思来?”这男子一说完,聂晴便明白他是将自己当成了给人下套的骗子,被人如此误会,她开始先是有些着急害怕,接着又是心中一动。这人说得没错,自己与他们素未谋面,以前又不认识,他们只要是为了想要孩子,如何会反倒抱着孩子又来陷害自己,这不是得不偿失么?
好端端的得到孩子,人家都怕自己再找他们要回来,一旦他们得到孩子那肯定是不会再承认的,要个字条也是为了让自己不要反悔,如此可见他们对于孩子的重视,又如何会反将孩子交出来,用字条来要挟自己?自己未免也想得太多了!聂晴暗笑自己疑神疑鬼,估计是这两日被贺元年给弄得心中都生了毛病了。她心头都胡思乱想的,一个不认识的人,怎么会来害自己?
她这样一捉摸,忍不住就笑了起来。那头中年男子看她脸上露出笑意来,顿时大怒,连忙就道:“你出去!速速离开,今日这事儿,我便当没发生过了,否则若是再行纠缠生出歹意,休怪我不客气了!”聂晴一见他下了逐客令,心中越发肯定他不是那样得了便宜还要来陷害自己的,因此连忙就道:“老爷多滤了。我是愿意写张字条。只盼我的孩子往后能好好的长大。有出息,能孝顺老爷夫人,也不枉他们来这世上一遭!”
如此一来,那两夫妻倒是脸上露出犹豫之色来,聂晴又打铁趁热,故作不舍道:“这孩子能跟着老爷夫人也是福份,我愿意写张字条,便说这孩子是我送给老爷夫人的。往后再也没人能找老爷麻烦……”
“既然你也是诚心,我看你日子也可怜,不如这样吧,我给你十两银子,你这双孩子便算是卖给我了,你写张契约,往后也免得反悔,纠缠起来麻烦。”那中年男子听她这样一说,表情也跟着缓了下来,这才慢慢道。
聂晴原本以为自己是将孩子送出去。可如今一听竟然变成了卖孩子,又有些犹豫。不过她随即一狠心,便咬了咬牙。这一对夫妇愿意出钱买孩子,可见是诚心诚意了,既然自己反正要写字条了,不如收些钱,将孩子卖出去。她本来手里有些银子的,可却被贺元年搜了去,若是能将这两个孩子卖出去,目的达到了不说,反倒还能收笔银子,那也是个好事儿!聂晴不过心头略想了片刻,自然便是愿意了。
现在她已经是被逼得狗急跳墙了,能得十两银子算是十两银子,也是她今日运气好,正巧便遇着了这样一对夫妇,还是外乡人,若不是这对夫妇,她随意将孩子扔在哪个角落,说不得还要被聂秋染夫妇找回去,如今看来,聂家失了孩子,也是天意了!
“老爷说的也是,既然如此,老爷便速速写上一张字条,奴家听老爷夫妇是外乡人吧?您二人带了孩子请速速离开吧,奴家那良人凶狠无比,到时奴家恐怕他找您二老麻烦!”聂晴一旦下了决定,那对夫妻看已经将她逼到这个份儿上她也答应了,自己的目的也算是达成,主子交待的任务也算是完了,自然不再跟聂晴多扯。只是那妇人心中却不满聂晴如此心狠手辣,故意刺激她道:“我刚刚在客栈楼下时看到夫人与你夫君同坐,看样子倒不像是凶狠的,反倒颇为斯文,对夫人也是一片深情,谁料人果然不可貌相!”
“哪里,那位并不是奴家丈夫。”聂晴一听这妇人说话,便知她指的是陈小军,顿时有些尴尬羞恼,这事儿客栈里头的人都知道,瞒也是瞒不了的,因此她勉强说了一句,看那妇人瞧她的脸色,顿时心中越发羞得厉害,不肯多说了。
那中年男子速速将字条写好了,又将给聂晴按了手印儿,这才拿了银子给聂晴收好,由聂晴交待,不敢从正门经过,前几日时聂晴便在客栈中一直四处寻找,倒是找到一个平日无人肯去,早已经被半掩住的后门,几人连忙便躲躲藏藏的从后门溜了。
聂晴亲自将人送出客栈后门外,看这对外乡夫妻人影消失在人海中,再也寻不到踪迹,又想到刚刚这对夫妻说的从此要回老家,往后天南地北的再也没有相逢时,她终于忍不住站在后门处大声笑了起来。
如此一来聂秋染夫妻失了孩子,往后必定悲痛万分,她此时遭遇可怜,说不得那两夫妻对她还得另眼相看,凭她本事与手段,往后一定能哄得聂秋染两人对她十分怜惜,只要离开了贺元年,又有聂秋染帮助,她一定能再嫁个好人!
心中打定了主意,又在原地呆了一会儿,聂晴这才笑吟吟的收了脸上的得意之色,转身时又变成了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四处看了一眼,见无人发现之后,才慌张重新上了楼,再往楼下跑去,一边她又狠狠按了按自己的脸庞,原本被打过的伤处此时一被她重力按压,顿时便疼得她浑身打了个哆嗦,不由自主的流下了眼泪来,聂晴这才慌忙朝陈小军夫妻二人的桌子处跑了过去,一边慌张道:“不好了!”
“怎么了?”陈小军正由崔梅服侍着在喝茶,一听到这话,他连忙站了起身来,倒令得原本站在他背后,替他捏着肩膀的崔梅险些被他掀摔倒,他却顾不得崔梅,连忙朝聂晴跑了过去,一边慌张道:“晴儿,你怎么了?不要哭了,哭得我心疼!”
聂晴慌乱摇头,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随着她摇头的动作,那眼泪不住的便往下淌,看得陈小军心中更是疼痛难忍,聂晴却惊慌道:“陈大哥,孩子,孩子不见了!他们哭了,我想找吃的,我……孩子就不见了!”
一听这话,不知怎么的,原本便心中有些担忧的崔梅登时面色大变,整个人摇晃了两下,险些摔倒了下去。陈小军却是拿衣袖替聂晴擦眼泪一边满不在乎道:“孩子不见便不见了,慢慢再找就是了,何必这样着急?”
“孩子不见了?”崔梅声音一下子便尖利了起来,不知为何,与陈小军成婚这样久以来,崔梅从来没觉得如此寒心过,听陈小军还在那儿安慰着聂晴,她心里又急又慌又是有些生气:“怎么会不见的?好端端的,怎么就不见了?”
“陈大嫂……”聂晴流着眼泪,似是不敢看崔梅的眼睛一般,一边又低下头去哭得越发厉害。陈小军哪里见得心上人被崔梅如此责骂,回转头便冲崔梅骂道:“你喊什么,不见便不见了,与晴儿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了!”崔梅这会儿着急了,也顾不得自己正喝的人是她一向看得比天还要高的丈夫,气苦道:“你只知道你的晴儿,你知不知道孩子是我抱过来的,若是孩子不见了,我四妹妹,我四妹妹要我赔的!”崔梅急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头一回觉得陈小军不是自己的良人,虽然早知道他对聂晴感情不一般,她心里也伤心难受过,但从没有这样一刻觉得陈小军如此令她难受过。崔薇对于孩子的在意,崔梅虽然没有怎么关注过她的孩子,但却也是看得出来的,聂秋染可不是一个好惹的,她一向便有些怕这个堂妹夫,如今孩子不见了,还是她抱出来的,也不知聂秋染会如何对她,崔梅一想到这儿,越发觉得心凉,也跟着哭了起来。
聂晴是陈小军心头上的那颗朱砂痣,她此时面庞红肿如猪头,但看在陈小军眼中却是心疼无比。而崔梅虽然是陈小军的妻子,可她一向不得陈小军喜欢,在她眼中便如同一滴臭狗血,自然看她哭起来也半分怜惜都没有,反倒觉得厌恶无比,一边哄着聂晴,一边就冲崔梅喝道:“你别嚎了!你没看晴儿丢了孩子,已经如此难过了?”
崔梅一听到他这样说,此时只觉得万念俱灰,又气愤异常,抹了脸便大声道:“她有什么哭的,孩子没了,那可怎么办?”她越想越是难受,又道:“孩子是我抱出来的,到时我四妹妹饶不了我的!”
“饶不了你就饶不了你,孩子是你抱的,不见也是你的关系,与晴儿无关!”陈小军脱口而出的这句话让崔梅呆滞了片刻,接着又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他,眼眶中滚出大滴泪珠来。
兴许是崔梅眼中的神色令人有些不敢直视,这会儿便是对她狼心狗肺如陈小军,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干咳了两声,别开了头去,不敢再看她了。
“陈大哥,你们不要为我争吵了。”聂晴细声细气的哭了起来,一边拉着陈小军的手,一边要往桌子边走。陈小军被她一拉,只觉得心头一荡,竟然连脚下都如同踩了云般,开始有种软绵绵的感觉,傻笑了两声,任由聂晴将他牵着往桌子边走,早忘了之前对崔梅的愧疚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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