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笔趣阁 > 同人小说 > 嫡女贤妻 > 第七十一章 按捺不住

嫡女贤妻 第七十一章 按捺不住

作者:佳若飞雪 分类:同人小说 更新时间:2022-09-26 12:22:37 来源:笔趣阁

深夜,一道黑影快带地在京城的屋檐上穿梭着。很快,到达了目的地,牢房!

紫姬正坐在那草席上,想着今天所发生的这一切,都太过诡异!自己的确没有绑架那白氏,可是为何她会出现在自己的床下呢?

紫姬百思不得其解,可当时看到那白氏被救出后的狼狈样子,实在不像是她的苦肉计,难道还有别人掺合进来了?

紫姬正想的入神,便见那黑影已是掠到了牢门前!

紫姬先是一惊,又是一喜,上前道:“我就知道你会来。主子这么快就收到消息了?”

黑影点了点头,递给了她一个小瓶子。

“这是什么?”紫姬接过来问道。

“假死药!”

紫姬大喜,正要吃下去,又听那黑影道:“现在还不到时候!明日那白氏定会前来羞辱于你。你明日见她进来再吃!见到她后,药效才会发作。到时,那白氏也脱不了干系!”

紫姬笑着点头道:“属下明白。替我谢过主子。”

黑影不再看她,快速轻巧地离开了大牢。没有注意到,身后跟着一道同样是黑色的身影,且身形极快!

紫姬嘴角上扬,轻道:“白氏,想置我于死地?哼!你还不够资格!”

说完,她将那小瓶子放入怀中,走向那处看起来还算是干净的草席,脸上并无任何的嫌弃,直接躺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关押紫姬的牢门居然被人打开了。一道纤细的身影上前,将手探进了紫姬的怀中,取出了那个小瓷瓶,将里面的药丸倒出,又放进了一些不知名的药丸。然后,盖好瓶盖,将那小瓷瓶再度放进了紫姬的怀中。

次日早上,白氏起了身,梳洗过后,整个人看起来虽还是有些倦怠,却是比昨天晚上好了许多。

她打扮好后,出了寝室,看到躺在榻上安眠的崔信,眼中闪过不屑,理也未理他,直接出了院子。

其实崔信早就醒了,听到里面白氏梳洗的动静时,便醒了。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白氏,他想问问白氏在床下究竟待了多久,是不是听到了他和那紫姬?可是这些话,他问不出口!想到自己昨晚在众人面前的表现,简直是丢尽了身为国公的脸面!

为了维护一个犯了大错的妾室,竟然差一点铸成大错!

昨晚,护国公走后,他便被父亲叫到书房,严厉训斥了一顿!又给他分析了一番厉害关系,他才如梦初醒!

他一直以为白氏贤慧,心性好,脾气小,又心疼孩子,好拿捏,所以一直是偏宠着紫姬,而白氏在发生中毒事件前也没有提出过什么过分的要求,所以他就有些自以为是了!以为无论自己怎么做,白氏都是不会将事情闹大,却不是他竟是忘了,她出身护国公府!即便是她不计较,护国公会不计较吗?皇后会不计较吗?

想到昨晚父亲对自己的一番剖析,他到现在还是有些后怕的!幸亏昨晚自己没有硬拦,否则,只怕是会酿成大错!定国公府到了崔信这一辈还不是特别的繁盛,若不是娶了白氏,有的护国公府的扶持,他上位如何能这般快速?想到这些年护国公府和皇后对自己明里暗里的扶持,崔信现在只觉得自己是无脸见人了!最起码,是无颜见白氏和护国公了!

白氏到了院门口,见自己的三个儿子和崔茜茜都守在那里。崔茜茜见母亲出来,先上前拉着白氏的衣袖道:“母亲,您今日要回外公家吗?”

白氏一愣,看了几个孩子一眼,顿时明了了。想来是老定国公出的主意,想着四个孩子将自己留下吧。白氏脸上挂着浅笑道:“好孩子,母亲今日不回外公那里。母亲要去会会那个贱婢!”

崔茜茜不放心道:“我陪着母亲一起去!”

白氏的手在崔茜茜的头上摸了摸,“不必!母亲只是去看看她。又不会去别处!”

崔智上前一步道:“母亲,弟妹们还小,见您昨日被那贱婢所掳,定然是担心您。不如就让她们在家中等候,我陪母亲去看看。”

白氏看了崔智一眼,这是自己的长子,如今已是比自己还要高了。白氏点点头,“那便由你陪我去看看吧。”说完,对其它三人道:“你们好生在府里待着,哪里也不许去!”

崔智命人安排了马车,又让白氏多带了几个嬷嬷陪着,这次,让桂香时刻跟着白氏,一步也不许离开!桂香是护国公送给白氏的,会些拳脚功夫。那天晚上她进去拆信时的仔细,便足以说明这个丫环为人谨慎小心,有她陪着,白氏也安心不少。

母子二人在大批护卫的陪同下,到了监牢外。

崔智先上前打点了一番,妥当后,才请了白氏下马车。白氏外面穿了一件藏青色的斗篷,母子二人在几名护卫的陪同下进了牢房。

牢记内光线昏暗,空气潮湿,还有浓浓地霉变的味道扑鼻而来。

白氏被人引领着到了一处牢房的门口,看到紫姬正躺在一张草席上,似乎是还没有睡醒。白氏冷笑了一声,对崔智道:“你去请万大人过来一趟。”

崔智走后,白氏命那看守女牢的婆子将牢门打开,给了她一锭赏银,让她到外面候着。那婆子得了赏银,忙乐不颠地退出去了。

白氏进了牢房,早已有嬷嬷进来,给她搬了绣凳。白氏坐定后,看着刚刚醒了,坐在草席上的紫姬。

紫姬自嘲地一笑,“怎么?夫人是来看我如何的落魄吗?还是想着我会向你下跪求饶?”

白氏抿嘴一笑,“妹妹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紫姬一愣,看向白氏,见她眼下一圈青色,显然是没有休息好,再看她的一身的锦绣华服,坐在这里看着自己,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不怀好意。

紫姬冷冷一笑,“夫人,在这里,您就别装了!别人不知道您是什么人?什么心性?您以为我不知道?哼!你自己给自己下了美人消的毒,反而诬赖于我!你以为我愿意待在那牢笼一般的定国公府?哼!除了时时防备您,还得要防备着他其它的妾室!夫人,到现在我都忘不了,我的第一个孩子是怎么没的?我忘不了当时没了孩子的那种痛!除了身体上,还有心里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夫人,晚上,您会常常睡不好吧?您不害怕会有冤魂去找你索命吗?”

白氏的脸一冷,恨声道:“紫姬,你一直以为是我害你在先。不错,你的孩子是我让静微的姨娘给你下的药,可是又如何?你除了失了个孩子,反而更得老爷的怜惜了,不是吗?后来,你不是又有了一个?不照样是当了娘?”

紫姬闻言,突然大笑道:“是呀!我是又有了一个孩子,可是若不是因为你让人给我下了药,伤了我的身体,我的儿子怎么会一生下来就瘦弱不堪?”

白氏轻哼了一声道:“紫姬,你以为你害别人,别人就知道了?我为何会害你的孩子?若不是因为你先给我的智儿下毒,我为何要害你?你口口声声说是我中毒之事是诬赖于你!我且问你,这十几年来,你就当真没有给我下过一次毒吗?你说呀?你不过是一个江南名妓,被老爷看中,给你改了身分,你以为我就不查不出来了?像你这样卑贱的出身,怎么?还要觊觎我正妻的位子?”

紫姬撇嘴道:“什么正妻的位子?你稀罕,我可不稀罕!”

白氏突然扬起嘴角,诡笑道:“是呀!你不稀罕!你稀罕的,是如何为你的主子谋取更多的利益吧?”

紫姬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白氏冷冷地看着她,轻道:“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来问你,这十几年来,老爷最是疼你,赏你的东西着实不少,那些珍宝去了何处?你离开定国公府的时候,我让人彻查了你的院子,你明明是不带一两银子出了府!可是你院子内除了一些不值钱的赝品摆饰,其它的都去了哪儿?你无父无母,也没有兄弟姐妹,你是在为谁卖命?”

紫姬嘴硬道:“哼!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些东西分明就是老爷赏的,我如何知道是不是赝品?”

“呵呵!”白氏拿着帕子掩了唇,轻笑数声后,才言道:“是呀!你不知道。那我再问你,这府中除了我生下了三个儿子,就只剩下你生了一个儿子?为何其的妾室要么就是无所出,要么就是生下儿子后活不过满月,要么生下的就是女儿?还有,为何自你生下你那病恹恹的儿子后,府上不管进来多少侍妾,都没有人再怀上老爷的孩子?你敢说,这一切都与你无关?”

紫姬的身子一颤,面色有些发白道:“夫人问错人了吧?最怕小妾生下儿子的人,应该是你才对呀!为何突然要指责于我?”

“哼!说的好!除了老爷,甚至就连公公有时也会怀疑是我做了手脚。可是我敢对天发誓,除了你!我这一生只对一个女人下过堕胎药,就是你!而且还是因为你谋害我的智儿在先,我才会反击!至于其它的妾室为何会如此地倒霉?我想,没有人比你清楚了吧?”

紫姬此时才不得不好好地打量起了白氏。以前,她也以为白氏性格懦弱,软弱可欺!自己被老爷独宠十余载,可也不见她有半点的雷霆手段。除了那次她命那贱人给自己下了药,自己失了孩子,才查出那贱人是受了这白氏的指使。不过,她当时倒是并不恨白氏,正如白氏所说,是她谋害崔智在前,怨不得人家报复!

直到出了上次的中毒事件,她才知道原来这个白氏也是个难缠的主儿。想到这儿,紫姬的心神稍乱,问道:“你是如何得知我房里有美人消的?”

白氏优雅地一笑,那略有些皱纹的脸上,浮上一层淡淡地得意之色。“紫姬,这也正是我要问你的。你为何会有美人消?是你的主子给你的吧?”

紫姬转头道:“一派胡言!”

白氏也不急,缓缓开口道:“你不想承认也没关系。那就好好坐着,听我说!你原是出身江南名妓,不知是受命于何人,故意色诱老爷,让他钟情于你。甚至不惜动用一切手段,将你的身分掩藏起来,将你接进定国公府。你进府后,最开始时为了得到我们的信任,什么也没做。直到笃定老爷对你一往情深,你才开始动手。你先是给几位姨娘下了绝育的药,后来,又想着谋害我的智儿,不过被我识破,你又先后谋害了老爷的妾室生下来的三个儿子,让三位姨娘前后总共小产了四次,共给二十多位侍妾喝了绝子汤!至今为止,老爷总共有四个儿子,除了我的三个嫡子,便就剩下你的那个病儿子了。”说到这里,白氏顿了顿,看向紫姬,见她的神色不变,不由暗道,果然是沉的住气,难怪会被选中,送入定国公府。

白氏停了片刻,又道:“除此之外,十几年来,你总共从定国公府里利用老爷对你的宠爱,私自挪走了白银二十万两。还有,老爷赏你的奇珍异宝,也全都不见了!你屋子里的那些个摆饰,全都换成了赝品!除了你的这身行头,每日要打扮给老爷看,没有拿出去外,其它的都没了。紫姬,你不想跟我说说这些个东西都去了哪儿吗?”

紫姬听到她说白银二十万两时,便有些心虚之色了,待白氏说完,紫姬反而大笑了起来。

那笑声不似以往众人听到的那般娇媚温和,反而是带了浓浓的嘲讽和狠厉!整个牢房里回荡的都是紫姬的笑声,那笑声阴冷无比,桂香和留下来的两个婆子,皆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紫姬笑的整张脸都挤到了一起,眼中还笑出泪来!半晌后,她才止了笑,脸上满是泪痕地说道:“我原以为,你今日是来羞辱于我的,想不到竟是来说这些的。”

说完,她转杀直地看着白氏,“夫人当真是好心计,好手段!居然能将事情调查的如此详尽!甚至连我给多少人下了绝子汤都瞒不过你!可是那又如何?我是害了人,可是你见死不救,不也是一样的害人?最后,老爷和老太爷不都是认定了那些事情是你做下的?如今反正我已是身处大牢之中,你又能耐我何?横竖不过是一死罢了!”

说完,她脸上又挂上了柔媚至极的笑容,“我就算是死了,也还有老爷为我伤心难过。你呢?除你的孩子,还有谁心疼你,在意你?这么多年了,你还指望着老爷吗?呵呵,你还真是天真呢!你今天的目的,是想着让我说出我背后的主子吧?我告诉你,做梦!”

说完,便转身从怀中掏出那个黑影给她的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吞了进去。

桂香想要上前阻止,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紫姬吞了药,笑呵呵地看着白氏,“夫人,跟我斗,你还是赢不了?”

白氏的手紧紧地抓着那白色的锦帕,指关节处已是微微泛白!可见是极为恼怒!

紫姬正要再说什么,便听一道熟悉却是爆怒的声音传来:“你这个毒妇!”

来人却是定国公崔信!他大步上前,一巴掌将其打翻在地!然,仍不解气,又上前连踢了几脚后才稳住身形,怒骂道:“枉我对你宠爱有加,却想不到竟是这般的无耻下贱!你这个贱人!”说完,又上前狠狠地踢了一脚。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将众人惊呆了!

只有白氏脸色不变,仍是一脸平静地看向那紫姬。

紫姬,想要上前抓住崔信,可是发现自己的手脚无力,动弹不得了。只得大声道:“老爷,您听我解释!”

事到如今,崔信哪里还会再肯听她的话,直恨不得上前掐死她!那么多的儿子死在了她的手里,那么多的钱财被她给了别人!这教他情何以堪哪!

崔信转头看向一脸平静的白氏,突然觉得自己心中原本最引以为豪的一切都在瞬间崩塌了!她以为软弱无用的妻子、温柔可人的宠妾,全都在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用力的闭了闭眼,又睁开,再用地甩了甩头,身体微晃了晃,显然今天听到的这一切,对他的打击太大了。他无法接受!自己堂堂的一个定国公,竟然被一个妓女给耍了!

崔信用手扶了额头,身体再度晃了晃。

白氏示意嬷嬷上前扶了他。正在此时,崔智带着万柱来了。

“父亲?”崔智一进来,便看到了崔信一脸懊恼的样子,不解地看向白氏。

白氏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没事。

崔智忙命身后的小厮,将崔信扶了,送回定国公府。

万柱这才上前施礼道:“夫人,不知夫人有何吩咐?”

白氏笑道:“让万大人跑一趟,辛苦了。我家老爷被这贱婢气的不轻,想着将她带回府里,严加惩治。大人看?”

万柱一愣,没想到这白氏如此的大度,“夫人,可是此人太过危险,她昨晚绑架于您?”

白氏摆了摆手,道:“万大人放心,此事老爷已经是心中有数了,所以才想着若是处死了她,反倒是便宜了她!所以才让我这做夫人的将她带回府去!”

万柱这才点点头道:“此事可大可小,既然夫人您这个受害人都如此说了,下官照办就是。”

白氏道了谢,又让人给了万住送上一张银票,那万柱再三推脱后,还是接下了。

白氏并没有带紫姬回定国公府,而是去了城外的一处农庄。

紫姬此时正在纳闷,自己明明是服了假死药,为何会只是全身无力?难道是送错了药?

到了门口,白氏命人将紫姬身上的绳索解了,白氏在马车上对那躺在地上毫无力气地的紫姬道:“你不是想死吗?我成全你!只是你既然是个妓子,就得有妓子的死法!你不是说以为我是来羞辱你的吗?你说对了。我的确是来羞辱你的!我要将这十几年来,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羞辱全都讨回来!”说完派了两名嬷嬷和两名壮汉将她带进了农庄。

突然,白氏又命人停住了,她对着崔智吩咐了几句,崔智便留在了庄外,等着她。而白氏自己则是走上前去,用几乎是微不可闻的声音在紫姬耳边轻道:“我还从未亲眼见过妓子是如何伺候男人的,今日也开开眼界。”

紫姬又羞又怒,却是无可奈何,现在的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而白氏并未意识到她的不对劲,只以为是养尊处优惯了,被崔信打了一巴掌,又狠踢了几脚,自是受不住了。

紫姬此时才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看着自己被带进了一间简陋的屋子,屋子里没有床,只有炕,那种十几名长工在一起睡的大炕上。

紫姬此时已是意识到了白氏要做什么,赶忙回头求饶道:“夫人,我错了!夫人,夫人您饶了我吧。夫人!夫人求求您了!”

白氏哪里肯听她这些话?只是命人将她扔在那张大炕上,又给她松了衣带,衣衫半褪!最先跟进来的两名大汉见此春色,已是按捺不住了,转头看了嬷嬷一眼,那嬷嬷瞧了瞧夫的脸色,对他们点了点头,便退了出去!

白氏就站在窗外,看着那两名壮汉将那紫姬的衣衫撕了个粉碎,如饿狼一般扑了上去!白氏的手紧紧地纂着手中的帕子!十多年了!紫姬,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羞辱和痛苦,我今天终于可以全都还给你了!你就好好享受吧!

白氏转了身,对身后的嬷嬷道:“通知这庄上的管事,这里的每个男人都要进来一趟。若是办不好,他这管事也不必做了。”

那嬷嬷应道:“是!”说完,便去找那管事了。而跟在白氏身后的桂香,则是感觉到一阵恐怖!这庄子上少说也有四五十人吧?夫人这么做,比直接杀了那紫姬要狠上百倍!

深夜平南候府

静依听着司琴的报告,轻微地摇了摇头,“咱们只是怕她假死逃掉,所以才给她换成了-软筋散-,不想那白氏却是如此的心狠,竟是如此地将她折磨致死!”

司琴则是不赞同道:“小姐何必心软,像她这种人,活着也只会是再害人!这种死法,对她来说,已是极为仁慈了!”

静依听罢,轻笑一声,“你倒是嫉恶如仇!罢了,反正已是如此了,咱们就看看余氏那儿,会有什么动作吧?”

“小姐已经将紫姬的消息透露给了那余氏?”司琴问道。

静依笑道:“哪里还用得到我去透露?只怕早已有人通知了余氏!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了。”

司琴这才恍然大悟,正要夸小姐聪明,便见一道白影闪过,元熙来了!

司琴知趣地退下,栖身在外面的一棵桂树上。

元熙进来,一看见静依,便满脸地不郁!

“天气已是这般凉了,怎么也不知道加件衣服?”一边说着,一边从那屏风上拿过一件披风,给静依披上。

静依失笑道:“在屋子里,又不出去,哪里会受凉?”

元熙则是一脸严肃道:“是在屋子里,可是窗子开着,不会进冷风?”

静依撅了嘴道:“这不是担心你会来嘛。”

元熙看静依这般小女儿之态,是又气又笑,气她不懂得照顾自己,笑她也会有这般可爱的模样!

静依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促狭地问道:“那白姨娘跟你私奔的流言,是你让人散布的?”

元熙一愣,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个,“不是我,是白飞。”

静依却是不信道:“若是没有你的授意,那白飞如何会想出这样的法子?我说这两日怎么总听下人们私下里嘀咕,而静微和苏谦也极少出院子了,原来是你这家伙干的好事!”

元熙不置可否地一笑,转移话题道:“那紫姬已是无碍了,你快跟我说说,打算如何对付那余氏?”

静依摇摇头,“还没有想好。说实话,对付紫姬还好些,毕竟她的身分即便是查,也只是一名妓女!可是余氏就不同了。咱们必须想个万全之策,才能除了这个隐患!”

元熙点点头,道:“那紫姬潜入定国公府的目的已是非常明显,一是为了银子,二是为是断了那定国公的子嗣,扶持自己所生之子。只是我很好奇,既然她有此打算,为何那白氏所出的三个儿子,都还活的好好的?”

静依叹了一声,道:“若那白氏当真是软弱可欺之人,要除掉那三个儿子,自然是易如反掌。可是事实并非如此!先不说那白氏身后还有护国公府,就单单白氏此人,也是极不简单!”

“不错!居然能将那紫姬的底细摸的如此清楚,虽没有查到她背后的主子,却也是查到了不少的东西!最起码,只是知道那紫姬下毒害过多少人这一条,便足以说明她的心计之深了。”

静依点点头,“我也有同感。对了,可能通过定国公府的那些个珍奇异宝,来找到她背后主子的线索?”

元熙摇了摇头,“此事太过难办!比如说这镀金镶宝杯,他们完全可以将上面的宝石弄下来,再那把金杯溶了!然后再将那宝石卖给一些制作珠宝的商家。如此一来,哪里还有痕迹可寻?”

静依一脸地失望,“你说的也对。可惜了那么多的宝贝就这样没了!还有那二十万两白银!那可不是小数目呀!”

“的确,二十万两白银,够一支十万人的军队两年的军备开销了。这些家伙要这么多银子干嘛?难不成,真如你所猜测的那般?”

静依摇摇头,“一切都只是咱们的猜测,尚无定论。不急,咱们就看那余氏会出什么招吧?”

“你料定了那余氏会出手?”

“紫姬出了事,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因为她得罪了白氏,可是余氏为人十分地小心谨慎,定然会有所察觉,现在对她来说,最为稳妥的,便是找到那只镯子,然后消失在咱们的视线中。”

“消失?”元熙一惊,“你说她会主动消失,而不是由咱们动手?”

“不一定。咱们追踪那黑衣人失败了。跟丢了。”静依道,“司琴说那人的身法极快,就隐身在了京城中的某一处!不知道是不是咱们上次所查到的那个司怀安的人。”

“此事的确是太过棘手!就是不知道那余氏会想出什么花样来?”

“你说除了余氏,还有什么人在打着那镯子的主意呢?”静依问道。

元熙摇摇头,“对方的动作太过谨慎,连跟他们接触过的白飞都没有线索,咱们更是无从下手了。”

静依点点头,“算了,还是那句话,静观其变吧。”

元熙看着静依有些消瘦了的身形,心疼道:“最近吃的不好,还是休息不好?怎么这样瘦了?”

“呃?有吗?可能是最近的烦心事太多了吧。”静依说完,又道:“不过才两日不见,怎的就瘦了?你净诳人!”

元熙摇了摇头,叹道:“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心事太多了不好!答应我,待余氏的事情一了,便安心地将养身休,有什么事,就跟我说,若是我不在,找你大哥帮忙也是可行的,别再为难自己了!”

静依点点头,“我现在是既盼着那余氏早点行动,又担心她会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来!唉,真是揪心!”

元熙淡淡一笑,用手替她顺了顺头发,“别再想了,好好睡一觉吧,我在这儿守着你。”

静依闻言轻笑,“我又不是小孩子,还会踢被子不成?”

元熙轻笑不语,拉起她的手,走至床边,替她脱下披风和外袍,又为她除了鞋袜,看她躺下,又为她盖好了被子。然后自己静坐在床边,就这样看着她。

静依从刚才元熙给她脱下披风,便有些呆愣,现在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是只着中衣,盖好了被子,脸一红,小声道:“那个,我自己睡就好了。你回去吧。”

元熙看她脸色红彤彤地,知道她是有些害羞了,笑道:“无妨!回去也是睡不着,倒不如在这儿陪陪你。睡吧!”

静依听了,倒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只好翻了身,面冲里,侧躺着。

元熙发现自己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心就会异常地安定!比吃了定心丸还要管用!元熙在心中轻叹,依依,你究竟是我的缘,还是我的劫?

平南候府鹤寿堂

余氏仍在自己院中的佛堂里念着经文。深夜里,时不时地传来几声敲木鱼的声音。

一位嬷嬷劝道:“老夫人,都过了子时了,您还是早点休息吧。”

余氏闭着的眼睛这才睁了开来,那一双略显浑浊的眼睛,却是透出犀利的一抹精光!

“吩咐下去,明日我要亲自去趟安氏香烛铺,过两日我要到隆昌寺去进香,这一次,我亲自去选一些上好的香烛。”

那嬷嬷道:“这些小事,奴婢去做就成了。何劳您亲自去?”

余氏脸一沉,“为佛祖选香烛,岂是小事?”

那嬷嬷忙认了错,又服侍着余氏睡下后,才在外间的地上铺了被褥歇下了。

次日上午,余氏用过早膳后,又念了近半个时辰的经,才出了院子。

余氏一出院子,便听下人们来报,说是三房那边儿来人了,正在前厅内歇着呢。

余氏略一皱眉,赶忙走快了些,往前厅去了。

老太爷正端坐在主座上,除了苏伟和苏清,其它人竟是都在。

余氏进了前厅,笑道:“是成儿来了?怎么提前也不说一声,我正说着要去选一些香烛呢。”

苏成忙起身道:“只不过是些许小事,不敢劳动母亲!”

余氏笑着坐了,看着站在一旁的静美道:“美儿呀,来,到祖母这儿来。”

静美依言上前,站在了余氏身边。现在的静美,哪里还有以往的那般骄横跋扈?早已是让暂时掌管府内中馈的柳氏给调教地没了脾气!

余氏看了看,有些心疼道:“瞧瞧这孩子瘦的!你是怎么做父亲的?美儿都瘦成了这个样子,你都不管的吗?”

苏成脸一僵,道:“母亲,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您看着她瘦是因为她长高了。”

余氏脸一沉,怒声道:“你也知道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瞧瞧这孩子的脸色!都快成难民了!美儿呀,咱们不回去了,打今儿起,你就跟在祖母身边了!可好?”

那静美赶忙福身道:“多谢祖母!美儿也是日夜思念祖母!”

静依一挑眉,几日不见,这静美也会说奉承话了!而静微看向静美的眼神,则是充满了不屑!以前笑话我是庶出的,现在你自己不也成了庶女?

余氏扶起了静美,转头对顾氏道:“儿媳妇呀,静美在这边的开销就从我的月例银子中出。”

顾氏忙一脸惊慌,起身道:“老夫人这不是在打儿媳的脸吗?别说静美是我的侄女,您的孙女,就是来了外人,住到府里,也不能从您的月例银子出呀!老夫人心疼静美,是这孩子的造化。就让她在您身边陪着就是了。她的开销,儿媳自是会安排好的。”

余氏点了点头,像是才想起来一般,问道:“成儿,你今日怎么得空来了?”

老太爷轻哼一声,“你以为他无端端地怎会到这里来?还是为了借银子?”

苏成忙道:“是这样的,母亲。我有一个以前的同窗,落第后,一直在做绸缎生意,前几日遇到了,一起喝了顿酒,才知道他那绸缎生意在山东做的很是红火,那位朋友便与我商议着一起在京城开间绸缎庄。我手头上的银子不够用了,所以才想着到大哥这儿先借一些应应急,待回头分了红利,便将银子还上。”

老太爷冷声道:“你能有什么正经朋友?小心人家坑了你,你还在那儿傻乎乎地替人家数银子呢!”

当着这么多晚辈的面儿,被老太爷这样数落,苏成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一脸的尴尬和窘迫之色。

顾氏心里叹了叹气,却是不敢表露出来,笑道:“三弟想着做生意是好事,父亲也莫要小瞧了三弟,说不定,三弟还真是做生意的好手呢。”

余氏也趁机道:“就是,成儿这不也是知道上进了吗?既然不能做官了,总要想法子赚钱才是。您又何必如此地轻视他?”

老太爷看了余氏一眼,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喝着茶。

余氏看了顾氏一眼,顾氏明白老夫人这是想着让自己借银子给他了,只好强带了笑意,问道:“不知三弟还差多少银子?”

苏成心中一喜,知道顾氏这是愿意借银子给自己了,便急道:“每人各出两千两,我那里有一千两,还差一千两。”

顾氏惊道:“一千两?开绸缎庄要四千两银子的本钱吗?”

余氏也问道:“是呀!不过就是间绸缎庄,如何会下那么大的本钱?”

苏成解释道:“我们经营的绸缎与别家的不一样,全都是从江南知名的绣坊和织坊进来的。成本本就要高一些,再加上运输中的费用,还有房租,一开始总要先存些货。所以才会需要这么多银子。”

顾氏有些担忧道:“我的陪嫁里也有两家绸缎庄,倒是不知道需要下这样大的本钱。”

余氏瞥了顾氏一眼道:“今日,你大嫂将银子借给了你,你就要好好经营,若是有不懂的可以到你大嫂的铺子上问问,学一学,千万莫要不懂装懂!既让人笑话,又赔了银子。”

苏成忙笑嘻嘻地应了。

顾氏这里心中却是气极!自己只不过是问了一句差多少银子,老夫人就赶忙替自己应了。话还说的这般好听!顾氏心中虽气,但是当着这么多晚辈的面儿,基于孝道,也是不能明着反驳的,只好轻道:“这样吧。三弟,一千两银子也不是个小数目。待你大哥回来,我问过他,再让人给你送到你府上去。如何?”

苏成一看有门儿,就赶忙谢道:“多谢大嫂了。父亲、母亲,那儿子便先走了。我那朋友还等着一起去看门面呢。”

老太爷不搭理他,余氏冲他摆了摆手道:“去吧,去吧。”

这边儿,苏成出了门。余氏让人给静美安排了一番,自己就带着两个嬷嬷乘马车出了府,直奔那安氏香烛铺。

进了香烛铺,余氏就一样一样挨着看。正挑着,那掌柜笑道:“哟,这不是苏老夫人吗?您今儿是想选些什么?”

余氏笑道:“过两日想着去上香,下人们选的,我不放心,所以想亲自来看看。”

掌柜的笑道:“苏老夫人,您可是心诚呀!佛祖定然会保佑您的。”

余氏淡笑不语。

那掌柜又道:“对了。昨儿个,有位朋友在这儿放了一尊玉观音,说是家中落魄了,急需银子,可是这是观音,不是其它的物件儿,不知道该如何办?这不,昨儿放我这儿了,我就给帮着瞧瞧,看哪家的夫人想着请尊玉观音回去的,也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余氏眼睛一亮,道:“哦?在何处,快带我去看看?”

那掌柜的看了一眼店铺,“这样吧,您与我进去看看,成与不成的,倒是无妨,只是这玉观音可是上品,您看。”

余氏转头吩咐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说完,便与那掌柜的一起进了内堂。

二人进了内堂后,又出了后面的小门,来到了后院儿,进了屋子,那掌柜的关了房门,将那长案向左偏移了不到一尺,在墙上敲了几下,便见这墙壁一动,竟是一处机关!

二人进了秘室,那墙壁又复原如初。

秘室内,一个身形修长,相貌普通的中年人,正在等着他们。

余氏见到来人,急道:“如何了?那紫姬可是救了出来?”

中年人摇了摇头,“她已经死了。”

余氏闻言一怔,带些指责的口气道:“你不是说给他送了假死药,可保她无事?”

中年人也是一脸的费解道:“我也正觉得奇怪,我给她的明明是假死药,为何她吃了,却只是浑身无力?并没有假死的症状。”

那掌柜地说道:“莫不是她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吃?”

余氏点点头道:“有可能!看来这个白氏还真是对她恨之入骨!否则也不会如此的将她凌辱至死!”

中年人一脸愁容道:“主子又在催了。以前虽然也没有找到那镯子,可是好歹还有紫姬给接应的银子。可是现在她这一死,定国公府那边儿,咱们是指望不上了。”

“那她的那个儿子呢?”余氏问道。

中年人道:“放心,他不会有事,他可是货真价实的定国公的血脉!主子已经在他身边派了人。”

余氏这才放心地点点头,“三十年了。咱们也只是找到了那张图,这镯子到现在还一点儿下落也没有。上次究竟是什么人闯入了我的屋子,至今也是查不出。我担心已经有人在怀疑我了。”

“所以主子才会催促咱们动作快些。”

“可是这么多年了,那库房里的东西我几乎是都看遍了,也找不到。如今咱们去哪儿去找?”

中年人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道:“三小姐,你不会是贪恋平南候府的富贵,不想再为主子做事了吧?”

余氏一愣,怒道:“你这是说的什么浑话?这些年我为他出的力还少吗?就只有紫姬给他银子了吗?我给的虽没有紫姬多,却也几乎是倾尽我所有了!还有这些年来从我这里传递出去的消息,甚至还有关于朝廷的一些机密大事!哪一件不值几万两银子?你们还想让我如何?”

余氏顿了顿,又道:“哼!若说没有找到那镯子,只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吗?你们不都是进去找过?可哪一个不是空手而回?我好歹还为他找到了那张图!这就表示已经成功了一半儿了!你现在却说我不尽心?说我贪恋候府的富贵?”

那中年人看她似是真的恼了,忙一脸谄媚地样子道:“三小姐莫气!是奴才说错话了。三小姐消消气!”

“哼!”余氏重重地哼了一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将头扭到了一边。

那掌柜的道:“主子现在不在京城,咱们又才折了紫姬,那这京城中的事,该听谁的安排?”

那中年人自怀中掏出一个扳指套在了左手的大拇指上,那掌柜地赶忙跪下。

中年人也不说话,只是看向了那余氏!余氏两眼直直地盯着他手上的白玉扳指,似是想要将它印入脑子里一般!半晌,余氏才起身,缓缓地冲着那中年男子跪下。

中年人的脸上,这才浮现出了一丝笑意,轻道:“起来吧。主子交待,三天!三小姐,你只有三天的时间,如果三天后,你仍是找不到镯子,那主子就会下令将你的身分泄露出去。到时候,整个平南候府都会被抄家灭族!而主子会安排人手混入平南候府,搜寻那只镯子。”

余氏浑身一颤,“三天?三天后,我的儿子和孙儿也会死?”她的声音有着一丝轻颤,显然是有些激动了。

“主人说了,他会给你准备两粒假死药。你想好,自己一粒,另一粒留给谁?”

余氏嘴唇有些哆嗦,张了张,却是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中年人看她的样子,有些鄙夷道:“三小姐,任何妨碍到主子计划的人都得死!主子肯赐给你两粒假死药,已是对你极大的仁慈了。”

余氏闭了闭眼,没有说话。

那掌柜的说道:“三小姐,你没事吧?”

余氏摇了摇头。半晌后,才开口问道:“关于我的身世的证据,已经准备好了?”

中年人点了点头道:“主人走前,将这些东西交给了我。三小姐,这三天内,我会让所有人配合你找到那只镯子。可是三天一过。你就要做好撤离的准备了。”

余氏握着拐杖的手,越来越紧,手心已是冒了汗,那手背上本就没有多少肉,干干瘪瘪的,像是老树的树皮一般粗糙。那干枯的手指的关节还泛着青色,如同骷髅一般,看了让人心惊!

按说余氏身为平南候的老夫人,应该是保养得当,虽是年纪大了些,可也不该如此的衰老!可是她自进了苏府,就没过过一天的舒心日子,整日里担心吊胆的,生恐自己的身分被人怀疑!再加上入府后,又不得宠!后来那王氏生了恶疾,而苏谨又不愿再娶,所以才抬了她为继室,否则,她的处境会更加地艰难。

余氏自从安氏香烛铺里出来后,就一直是心不在焉的。苏成是自己的儿子,自己是一定要护他周全的,可是还有几个孙子孙女,要她如何能舍得下?

余氏坐在马车里,两行浑浊的眼泪挂在脸上,三十年了!自己做了三十年的余氏,算起来,比做陈家的三小姐的日子要长的多!有时候连她自己都以为自己是真的余氏,至少也要为苏成一家打算!她也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可是三十年了,她以为自己可以不用看到苏家被灭门的惨痛,可是现在?那人一句话就将她所有的计划全都给毁了!

除了苏成,她不惦记任何人!罢了!余氏睁开眼睛,重重地舒出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擦了擦脸上的泪,轻叹一声,笑了!

接下来的两日,平南候府里很是平静。平静地让人感觉到压抑!就仿若是大雨快要来时,阴云密布,压的让人喘不过气来的那种感觉!

静依坐在书桌前,正在静静地练着字,海棠和柳杏儿都在旁边伺候着,一个磨墨,一个帮她整理用过的宣纸。

屋子里的气氛倒也是温馨宁静,静依正在写着一首诗:

灿灿萱草花,罗生北堂下。

南风吹其心,摇摇为谁吐?

慈母倚门情,游子行路苦。

甘旨日以疏,音问日以阻。

举头望云林,愧听慧鸟语。

这是她以前在书上看到的王冕的一首《墨萱图》。

“小姐,您今日总写着这一首诗,看来,您很喜欢这首写母亲的诗?”柳杏儿问道。

静依浅浅一笑,“杏儿不错呀!居然还能看出来这是一首写母亲的诗?”

海棠‘扑哧’一笑,“小姐,这些日子,奴婢和杏儿也学了不少字了呢。想必这杏儿是想着让小姐夸赞一番,所以才有此一说?”

杏儿瞪了海棠一眼道:“小姐,您就别取笑奴婢了。奴婢只是觉得奇怪,您这两日写的都是关于母亲呀、思念呀之类的诗句,您这是怎么了?”

静依快要将这首诗写完了,也不抬头,“没什么!就是喜欢这首诗。快去磨墨。”

“哦。”柳杏儿有些沮丧地垂着头继续磨墨。

静依正要写到最后一句时,外面传来一阵急匆匆地脚步声。

“小姐!”何嬷嬷刚进屋就喊道:“小姐,夫人出事了!老爷他们都在夫人院子里呢。您快去看看吧!”

静依一惊,手中的笔掉在了宣纸上,溅上了大片的墨迹,“你说清楚些,母亲到底出什么事了?”

何嬷嬷红着眼眶道:“具体的,奴婢也不清楚,只是好像是被人给下了毒,连贺神医都束手无策!”

“什么?”静依身体一晃,海棠赶忙上前扶住。“你说连师父都没有办法解毒?”

何嬷嬷点了头,已是落下泪来,“小姐,您快去瞧瞧吧。”

静依赶忙跑出了屋子,直奔顾氏的院子。

进了院子,下人们也都是低头抹着泪,静依见此,反倒是顿住了身形,眼里蒙上一层水雾,慢慢地走进屋里。

屋子里安静至极!

除了人的呼吸声,就只有两位哥哥的抽泣声。静依不慌不忙地近前看了顾氏一眼,问道:“师父,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贺道子摇了摇头,“夫人中的是‘九色毒’,顾名思义,就是由九种不同颜色的毒花毒草制成。这样的毒,除非是有解药,否则,只怕是撑不了多久了。”贺道子说到这里,再度摇了摇头。

苏伟则是拿出了一封信,示意苏清等人看看。

苏清兄妹三人将信看了一遍。全都有些茫然不知所措,苏明问道:“父亲,这信上所指的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苏伟摇了摇头,表示不解。而静依则是在想着,这下毒之人定然就是余氏,她所要的东西也一定就是那支镯子了!若是将镯子给了她,她真的会给母亲解毒吗?

而坐在一旁一直闭着眼睛,转动着手中的佛珠的余氏睁开眼睛道:“拿来我看看。”

静依看了余氏一眼,默不作声地将信拿给了她。

余氏看完后,若有所思道:“我倒是有个办法,就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苏伟急道:“母亲请说。”

余氏缓缓道:“咱们谁都不知道这信上所指的东西是何物。不过,显然是对对方来说极为重要的一样东西,定然是有些与众不同的。不如就一个院子一个院子的找,小库房、收藏盒,甚至是连我们女人家用的首饰都一一看过。如此一来,想必定能找到。”

苏伟点了点头,又瞧了老太爷一眼。老太爷点点头,以示默许。

静依闻言脸色一变,余氏,你竟是打的这般主意吗?静依低了头,心里想着要不要交出那镯子?若是不交,母亲又会不会死呢?她看了贺神医一眼,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师父的身上。

得到了老太爷的默许,于是,整个候府里都忙成了一团。这样一直折腾到了晚上,连静微的院子都找过了,仍是一无所获。

余氏的脸上,此时已是露出了些许地慌乱,也许那东西只有顾氏一人知道在何处?只是现在她昏迷不醒,该如何询问呢?已经是晚上了。若是还找不到,那明日一早,那些东西就会出现在九门提督的案桌上。不出一个时辰,平南候府,只怕就会被御林军给围个水泄不通了!

静依守在顾氏的床前,苏清和苏明兄弟俩也都在一旁守着。顾氏的样子倒是不像是中了毒,像是在安眠一般,毫无痛苦之色。静依心里犹豫不决,想着交出那支镯子,可是又担心那余氏不会就此放过平南候府,若是拿了镯子一走了之,反而将她的身分公开的话,那岂不是成全了她,却害了整个平南候府?

静依左思右想,不,不会的,她不会一走了之,只要拿到了镯子,她定然不会再害候府了,毕竟她的儿子可是父亲的亲弟弟,她若是将整个候府扳倒了,她的儿子也不会活命,她不会冒这个险的!

贺神医在外间踱着步子,和晴天一起想着办法。

苏伟也是焦急不已,请了十几位御医前来,也都是无果。“贺神医,内子她,她真的是无药可救了吗?”

贺道子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不语。

而一旁静坐的老太爷也是眉头紧皱,余氏也是一脸的焦虑,只不过,她所焦虑的是明日一早,苏成那边的情况。

苏伟轻叹一声,让人将老太爷和老夫人都请了回去。自己和三个孩子就这样静静地陪着顾氏。

苏伟想起顾氏自从嫁给自己后,也没有过过多少舒心的日子,先是那老夫人不待见她,自己又纳了那白姨娘给她添了堵,再后来,那白姨娘对她的暗害,等等。苏伟想起这些,竟也是落下泪来。

静依见苏伟落下泪,上前倚在了苏伟的怀中,带着哭腔道:“父亲!”

苏伟将静依抱在怀里,轻哄道:“没事的。你母亲会没事的。贺神医和晴天不是去想办法了吗?一定会没事的。”

苏伟这样说,也不知是在安慰静依,还是在安慰他自己。

就这样,兄妹三人陪着苏伟,在顾氏的房间里守至半夜。静依毫无困意,心里还在做着挣扎!看到躺在床上的顾氏,静依一咬牙,出了房门,回了自己的院子。

余氏看着外面高悬的月亮,自嘲地一笑,穿戴整齐,直奔顾氏的院子。

余氏面带笑意地进了屋子,将屋中的下人全都遣退,又命自己身边的嬷嬷关了房门。

余氏在屋子中间站定,笑道:“其实要救她,也不难!”

------题外话------

感谢亲们的支持,亲们不妨猜一下余氏这是要做什么?还有,她的身分到底会不会被曝光呢?她是否能拿到那支镯子?静依会不会拿镯子来换取解药?顾氏又会不会死?平南候府的命运究竟会如何?

感谢一下:谢湮儿送上的三朵花花,jyu1970送上的三朵花花,还有15895605706送上的一朵花花。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