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国殇日。我只以朋友的身份和大家说一句:不冲动,不麻木,勿忘国耻。不过感觉今年没啥气氛,综合了下最近的新闻,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友邦惊诧。唔,以上皆是一家之言,大家姑妄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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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说下9月心情感言,真是漫无止境的9月啊,难道这是傻蛋月的原因吗?)
特拉斯古伯爵的剑被尤古多拉出其不意地挡住,后者面色一沉,但并没有流露出特别的惊讶。帝国的军人从不相信他们的敌人,对于两位女士的礼让不过是这位年过半百的老舰长教养使然而已,但在出剑之时,他就已经考虑过后手。
剑尖一点到尤古多拉的巨剑上,带起的气流四散开。‘叮’一声金属清响,尤古多拉竟差一点握不住手中的巨剑。
“劲力澎湃!”圆圆脸的女剑士一皱眉头。但她不退反进,抡起巨剑由上向下画一个半圆挥过去。
特拉斯古伯爵身体不动,反手一挡就将尤古多拉的攻势化解,仿佛轻描淡写。当的一声,两柄剑交错在一起,擦出一片火星点亮了黑暗的空间,恍若攻势才刚刚结束而又重新展开——
“漠风诀。炎阳剑!”
女剑士怒吼一声,一道金色火焰环剑而上,直刺向这位帝国老军人的手臂。但一道无形的气却沿着老人肩、上臂、手肘、小臂、手腕一线爆开,波一声直接弹开火焰,将它打成无数细碎的火苗子消散在空中。女剑士连退四步才来得及反手将巨剑‘嚓’一声插入甲板止住自己的身体,然后她一脸震惊地看着特拉斯古伯爵。
“气(ki)?”
尤古多拉并不是不熟悉这一幕,而是太过熟悉。这个世界上能使用气的也不过只有那么几个流派,比如武僧,剑道修士——剑圣虽然号称窥入了此径的门槛,但也只是号称而已。他们搞出了一个‘劲力澎湃’这样不伦不类的东西出来,而剑道修士通过简单的运用气池的方法也可以轻易模拟。
而更多的能力,剑道修士与武僧可以做到,剑圣却远远不能。
女剑士吸了一口气,有点头皮发麻的感觉,笑也笑不出来了,或者说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她和自己的老姐打时,就常年被打得满地找牙,因此对剑道修士这个职业可是充满了禅忌。老好人琳迪斯小姐对他人毫无办法,但对自己的妹妹可是严格要求,一点也不留情面,对练时通常三个回合之内就结束战斗——
而两人各自交手一次,时间上不过一息,而此刻小丫头丢出的宝石正划过一条优美的抛物线冲着动力核心而去。
但正是这个时候,阴暗之中凭空伸出一只手来,稳稳地抓住了这枚宝石。
那个场景像是一道圆形的光门打开,一个披着长长的斗篷、模糊闪烁的人影从里面一跃而出就将法术宝石捞入手中,他一回过头。一双银色的眼睛锁定了双手持剑的索菲娅。
“啊!”小丫头惊叫一声:“界域隐者!”
“你认得?”那人一愣。
小丫头和珂儿是什么关系,一起嘻嘻哈哈,一起恶作剧,当然也常常被欺负到瘫软在床上半天喘不过气来(当然只是挠痒痒而已)。精灵女士当然把自己在阿伦比西地下遇袭的事情和她讲过一遍,过去索菲娅都是当做故事来听的,因为故事里的珂儿姐姐既高大又温柔又好心,和现实可不大一样——不过今天这故事可派上了用场。
“把东西还我!”索菲娅把剑一指。
那人冷冷哼了一声,张开斗篷一遮整个人就消失不见,传送正是这个职业最基本的能力之一。不过小丫头有时候单纯得好像脑袋不太灵光的样子,但却不代表她是真正的小傻蛋,相反,这位银色黎明的小公主的战斗直觉出奇的敏锐——当那人一消失,她马上回剑反身一刺。
而对方正好出现在她后方,恰好让小丫头燃烧白色圣焰的双手剑穿胸而过。闪现术救了他一命,不过还是让前者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银色三女士之中任何一个头衔都是来自于无数场战斗之中,如果你认为她们只是弱质女流那就大错特错,之前梦就错过了一次,而现在这位界域隐者又要重蹈覆辙。他中了一剑之后下意识地想要后退,打算重新找回节奏,但他才刚一退,小丫头就‘啪、啪、啪’往自己身上拍了几个buff。
这下这位界域隐者先生真是要痛心疾首了。照理说一般人这个时候拿到先机都会乘胜追击,但小丫头根本不吃那一套。在她这种老于战斗的人眼中,当双方实力势均力敌、不分伯仲时,胜负往往来自于优势的积累而非攻守转换,先手是一个优势,但如何把这个优势转化为更大的优势却不是靠连续不断的进攻,因为以逸待劳才是战斗的精髓。
别看小丫头平日里一腔热血,但真正作战起来却是冷静无比,并非是那小小的、不大灵光的脑袋主宰着她的行动,而是一种战斗本能。
而现在界域隐者纵使想堆一些buff,小丫头未必会给他这个机会。但反过来抢攻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因为正合了对方以逸待劳的意思。而一旦索菲娅展开进攻必定急如骤雨,他的选择只有两个:退还是不退,不退就陷入对方的节奏之中,而只要他一退,小丫头必定又是几个buff拍上去,优势差距就越来越大。
不得不说迦南中一般认为除了法师(因为法师法术诡秘多变,难以计算)之外,其他职业很难在战斗之中为自己施展增益法术,因为他们不得不时时刻刻面对对手的紧逼。但今天,小丫头就给他上了一课。
就这样,只要小丫头不犯错,他就没有一点机会。而这位绝望之手的玩家忽然感到自己还从没打过这样的仗,好像从战斗一开始就注定了结果,甚至连他自己都认为自己没有一点胜利的希望,你很难想象那种沮丧。
但首先焦急起来的却不是这位绝望之手的玩家,而是小丫头,因为她已经注意到尤古多拉小姐那边快顶不住了。
当然,圆圆脸的女剑士并不是快顶不住了。而是已经顶不住了。
当特拉斯古伯爵收剑往那儿一站,整个人恍若与周围环境浑然一体、不分彼此,那一刻就引起了尤古多拉的警觉。琳迪斯有与她提过剑道修士的止水势,正是这一职业的最高奥义之一;据说一旦进入这个架势,剑道修士才可以体会明心止水,抱元守一的最高境界,而这也正是这一职业存在的追求。
迦南之中有一个常例,一般来说描述一个职业述求的技能,那在游戏之中的表现一定是imba得不得了的。比如说秘奥术士的神奥合击,暮刃的法术引导,甚至圣武士的破邪斩诸如此类,而剑道修士也正是如此。
尤古多拉虽然已经在心中敲响了警钟,将全身绷紧进入了最专注的状态,但她才一出手就马上发现自己犯了错误。她一剑挥向特拉斯古伯爵,但巨剑才刚刚进入对方防御范围就当的一声弹了回来仿佛遇到了极大的阻力——只有女剑士看清那是对方以极快的速度回了自己一剑,但那一剑的残迹尚未在半空中消失,老人竟又还了一剑直刺她的心脏。
你可以想象别人在你出手一剑的时间内出手两剑还绰绰有余,那就是一个形容:快到无法防御。
但女剑士也是决然的人,她马上弃剑后退,但即使这样也还是被对方用剑风抽得飞出去打在墙壁上,落下来还在地上弹了两下。尤古多拉马上咳嗽着爬起来,但特拉斯古伯爵已经将剑放在她的脖子上。
“圣武士小姐,你的同伴正在我手里。请你立刻停止攻势——”他面沉如水,回头说道。
“卑鄙!”小丫头虽然不愿,但也不得不停手,她恨恨地看了对面的界域隐者一眼。后者大口地喘着气,他几乎都快放弃了,没想到最后出现了转机。他举起手上的宝石,向特拉斯古伯爵晃了晃,好像是邀功一样。
“干得不错,年轻人。”老人点点头。
“哼!”小丫头重重地哼了一声,反问道:“你们想怎么样?”
特拉斯古伯爵看了她一眼并不作答,只是拿出一枚红宝石对立面说道:“我是特拉斯古舰长。下面已经安全,全舰立刻准备对地面进行轰击。战斗部队准备夺回甲板。”然后老人走到舷窗边,看了下面一眼。
……
按照萧焚的要求,他被蛮石扶到一座塔楼上,这儿曾经是属于培泰拉统治的疆域的一部分(迦南中认为神殿是神祗神国的延伸,因此才会神圣而不可侵犯),不过此地开战后牧师已经被疏散了,法师猜这些家伙应该躲在地下室。不过这些并不重要,因为想必帝国舰队不敢随便轰击神殿区域,而这儿又是附近少有的制高点,正好用来统筹全局。
现在他可没体力施展一个窥探魔眼。
他重重地吐了一口气,背靠着一根柱子坐下——一片连着一片灰黄色的房顶呈现在他视野中,下面是布罗萨隆纵横交错的街道与小巷,而更远一些的地方,一条名叫卡瑞莉的小河横穿这座小镇,并在中心的区域分岔成两条流经四叶草平原的河流。
绝望之手的
黑色旗帜已经出现在了镇子东面、东北与西面,正好包围半个小镇,不过还在北卡瑞莉河范围之外,这一带魁斯特带着自己的同伴们在此坚守,他们的主要职责是看住北河上的几座小桥——虽然绝望之手也有为数不少的法师,但法术位的限制使这些施术者毕竟不能把大部分军队送过河流另一边来。
何况潜伏在建筑里的游侠玩家,也不会轻易放过那些飞在天上的靶子。
魁斯特这一帮人大约有四十多个,还包括十多个棘堡玩家。而从卡瑞莉北河到南河之间的区域,是南方抵抗组织玩家的主要阵地,闪耀金币也在这一线帮助他们构筑坚固的阵地。萧焚的主要战术就是借助地形步步设防,以拖延时间、减少伤亡为主要目的,一旦等到帝国的旗舰坠落,就是他们展开反攻的时机。
如果对方的指挥官足够高明的话,一定会在那个时机选择撤退,否则再打下去就是两败俱伤的结局——法师相信绝望之手会听从于帝国的命令,但绝非盲从,他们有自己的打算。
想到这里,他不禁抬起头看了一眼空中:除了那个明晃晃的太阳之外,金剑鱼号仍旧冒着滚滚浓烟悬浮在一千多尺外的高空上。
“帕……帕林,我到下面去了,有……有事叫我。”蛮石看到法师坐下来,扛起巨斧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
萧焚一笑。向他点了点头。然后他拿起红宝石,轻轻一擦,里面就传出半个苹果的声音:“你到了,老帕?能看到局势吗?我是说绝望之手到那儿了?”
这枚宝石是苹果一行人的杰作,南方的绝望之手似乎从符文岛帝国继承来这种魔法物品,它可以在大约一百五十尺范围内自由通讯,虽然范围狭小,但却比信鸽方便地得多,在短距离队伍之间的联系上简直是利器。而且通过捏碎这枚宝石,可以将下一次传讯范围提高到一千英里,不过只能传输二十四个字。
在弗塔格港,半个苹果从哪些倒霉的绝望之手身上搞来不少这东西,少说有四五十个。
“他们马上就要抵达北桥了,速度很快。”萧焚眯起眼睛,高等锐目术让他将北方的情况一览无遗,黑骑士们正在飞快地推进,锋矢部队几乎已经于魁斯特等人交上了手。正是如此,绝望之手的速度的确非常快,他们几乎像是一群恶狼一样涌入了这座历史悠久、却又籍籍无名的小镇。
但就像哪些凶恶的野兽一样,这些玩家们带来的也是死亡与灾难。
并非每一个人都能在混乱的时期守住自己的道德准绳,尤其是在游戏之中。黑骑士们撞开布罗萨隆居民的房门,一拥而入就开始哄抢,他们只是玩家,对于他们来说战利品就是最吸引他们的东西。相反,战斗反而是其次。
然而敢于反抗他们的人,立刻就被杀死,倒在血泊中。对于npc,绝望之手从来就没有把他们对等看待过,对于他们来说,杀死怪物拿取宝藏与杀死npc拿取战利品并没有什么不同。对于北方玩家那些所谓的‘高尚’的取舍他们不屑一顾——他们认为既然你可以杀死地精、杀死巨龙掠取它们的财富,那么为什么不可以是人?至少在游戏中,他们并无区别,都只是一堆数据而已。
北方玩家认为绝望之手为了一己私利破坏了规则,而绝望之手则认为所谓英雄圣殿的虚伪。的确torrentialrain让npc区别于一般怪物,的确torrentialrain定下游戏之中的规则,诸如npc的法律,巨龙之城的高层游戏,符文岛与奥拉斯的争斗。
但玩家为什么要认同这些规则,那不过是游戏开发者自私的约束而已。玩家应当认同自己的规则,因为只有他们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样的娱乐,而不是被动地接受游戏的设定。
“我们是来寻找乐趣,而不是被游戏玩弄。”
布罗萨隆北方火光冲天,那些软弱无力的人们哭泣着,看着自己的家园毁于一旦。mirus一脚踹开一间铁匠作坊的木门,他之前还在与自己的同伴炫耀,说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宝库。因为铁匠作坊一定是个好地方,里面肯定会有武器,精良的、精致的、矮人工艺的甚至魔法的——当然这种小地方的作坊肯定不会有魔法的。
mirus开始觉得自己一定会发财了,但他一踢开门却发现门已经坏了——这说明有人捷足先登了。mirus一阵气馁,他不太死心地推开门一看,却看到里面一个头发上满是灰尘、脸蛋脏兮兮的小女孩正抱着一个中年男人的尸体哭得伤心。
那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她怖骇地回过头,瞪大眼睛看着mirus一行人,吓得止住哭。
“晦气。”后面有人说道。
“这是那个混蛋,火月不是说过不许对有孩子的家庭下手么,如果有视频流到网路上会引起政府的恶感的。”另一个人愤怒地说道。
mirus却看到那个小女孩的眼睛,他只感到自己的心脏狠狠地被抽了一下;他听着自己同伴们的交谈,第一次感到自己和他们的距离如此遥远。他忽然想起来,虽然一样和大家参与掠夺,参与放火与杀戮,但好像从没有注意过这些npc的眼睛。
和人一样饱含着感情的眼睛。
这是一个世界,但他们却漠视了世界传递给他们的感情。
而自己究竟从游戏之中得到了什么?一时的快感?日后的谈资?但等到一个人成熟之后,回首来看待自己所所作所为,是否能感到问心无愧?你在如此选择时,又究竟失去了什么?
同一时刻,在卡瑞莉北河的桥上,魁斯特一行人盯着小镇北方上空燃烧起来的火云,每一个人都沉着脸。当绝望之手第一次出现在他们视野中时,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每个人都只是默默地拔出手中的长剑。有时候当道理讲不通时,人类会回归原始,将一切诉求述诸武力。
“你们可以想当然的任性,但世界并不会以某一个人为中心。”
“这是每一个人的世界,每一个人都会守护着他。”
“如果没有人,那就从我们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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