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兄弟,这下你要吃瘪了吧?啊哟,你左手从哪儿出来的?啊哟,***,又挨一下。(顶点小说手打小说)……”张江大呼小叫的上窜下跳,对面一青衫青年正与他喂招,出手间动作颇为舒缓,一招一式颇为清楚,那张江却是笨手笨脚,连连中招。那青年正是周志重,二人在这郭府后花园中切磋,张江这个大老粗只会一些战场之上冲杀战阵的功夫,于这些江湖人近身格斗的技巧如何会,自是被打得狼狈不堪,看得一侧观战的程英掩口偷笑不已。
周志重昨日大战一场,内力颇有精进,适才与张江谈论时,见张江虽身强力大,却不甚通武,便教了他一些粗浅功夫。张江是个粗人,不喜整日打坐,便学了一些外功。周志重知他在战场上杀敌,不需那些小巧腾挪的功夫,便传了他几招简易、却直来直去的功夫。周志重原擅内家功夫,这等刚猛功夫非他所长,是以一直在推敲思虑,加以改进。此刻他心中却想起,那原著中的玄铁剑功夫却是这等以力胜巧功夫的鼻祖,只是他这几日虽也数出襄阳,却从未见过那什么大雕山谷。周志重心底淡然,并不在意。他花了一个上午,才将这几式功夫教会了张江,此刻午饭后,便拉着他到后园切磋。
此刻正逢张江双手前击,底下却飞起一脚径踢周志重小腹。只是他手上略慢,已被周志重轻描淡写格开,体内真气流转,自然而然右手外翻,五指轻轻拿住张江的足“三里”。但听得“啊哟”一声,张江已是一跤跌倒,口中还哼哼唧唧道:“我说兄弟,你从哪儿学了这些妖法,把老哥哥我给摔着了。”
程英道:“张大哥,你适才手上出手慢了一些,这招讲究的便是手脚相配合,武学中所谓‘手是一扇门’,你门关的不严,那底下偷袭的一脚便露了痕迹,如何不为人所破。”程英艺出桃花岛,黄药师天资聪颖,武学自成一家,与寻常的内外家功夫大是不同,程英虽武功不及周志重,这外家功夫上的眼力却甚是不凡,随口指点下,将这些招式改进甚多。
二人再拆得数招,张江双掌前拍,倒也使得端凝稳重,见周志重格挡之际,下面那一脚无声息的踢出,这次却是使得颇为诡异灵动。耳中但听得有人鼓掌一声赞喝:“好功夫!”二人回头望去,却是朱子柳。
张江笑道:“我这三脚猫把式,让朱大侠取笑了。”众人谈笑片刻,朱子柳道:“周兄弟,程姑娘,我师叔已经到了。”周志重大喜,这神雕中的第一医学大家到了,若他再治不了,程英的毒只怕便再无希望了。当下留着张江一人练习,三人便同去见那天竺僧。
程英房中,那天竺僧颜面黝黑,高鼻深目,一望既知是异国之人。他此时为程英把脉已有盏茶时分。但见那天竺僧闭目沉思,眉宇之间,自是宝相庄严,周志重满腹询问的话,便难以出口。
过得片刻,天竺僧松脱程英腕脉,立起身来,周志重方问道:“敢问大师,程家妹子的毒伤如何?”那天竺僧却是面上一片茫然,周志重连问数遍,只是不答。周志重霍然醒悟,那天竺僧不懂汉语,如何能听到他说甚么,当下便欲去请朱子柳。
那朱子柳却正好赶到,他精通梵文内典,能与那天竺僧交谈。那天竺僧道:“这位姑娘所中之毒,颇为奇特,乃是数种毒相混而成,是也不是?”周志重道:“正是,她是先中了一种散功毒药,后又中了情花毒,服了那解药,却没发生效力。”
天竺僧沉吟片刻,道:“这散功毒我倒有些眉目。”他昔年游历西域,曾在吐蕃见到当年西夏流入的一种毒药“悲酥清风”残方,虽因药方不全,无法配置,却对其颇有研究,看这散功毒与那残方颇有关联,似乎是从中变化而来,这个细心想得几日,便能解决。
周志重听他竟能解得散功剧毒,心中甚是高兴。那天竺僧又道:“还有一种毒是那断肠草罢?”周志重道:“那绝情丹的主药想必就是它了,只是这明明是那情花毒的解药,为何没有生效?”天竺僧道:“它原本可以以毒攻毒,只是加入了那散功毒,便变了样子。须知这用毒之道,便如那武学一样,来不得半点差错,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天竺僧却又奇道:”这剩下的毒素,老衲却是从未见过,听周施主适才所述,这花似是那上古异卉,早已绝种,却不料这中土内地,还有它的存在。这情花毒加上二毒相冲,变化甚大,老僧此刻手上无花,无法找出原因根治,看来只有再去那绝情谷走一遭。”
周志重此时却是神思恍惚,程英唤了他两声方回过神来。程英奇道:“周大哥,你怎么了。”周志重摇头示意没事。他适才却想到,那原著中天竺僧去绝情谷寻情花解毒,是为了杨过,如今却换成了自己,难道说原来那杨龙二人十六年的痛苦分离会落到自己与程英身上么?他想到此处,只觉遍体生寒,激凛凛打了个冷战,暗暗安慰自己道:“不会不会,我既知历史,如何还会让那天竺僧丧命?我二人不会那样的。”
众人回到大厅,郭靖已是军情商议完事回来,听得天竺僧所述,当下便道:“程师妹既是毒伤有望痊愈,待郭某伤势一好,便与各位一起去那绝情谷走一遭。”周志重道:“郭大侠是襄阳之胆,不可轻出,有我和英妹二人随神僧去,想也足够了。”朱子柳道:“我陪师叔去。”
“我也去!”郭芙兴冲冲道。黄蓉瞪了她一眼道:“你去添甚么乱?嫌麻烦不够么?那大武小武……”她看了郭靖一眼,没往下说。原来近日两人又屡次为了郭芙争吵,甚至大打出手,要是被郭靖知道了,非气出个好歹不可。郭芙气鼓鼓欲张口反驳,黄蓉道:“你的功夫比周兄弟好么?他们不是去游山玩水,莫要拖累了人家。”
周志重看她母女拌嘴,自己又不好说话,尴尬之极,此时便随口岔开道:“杨兄弟呢?”此话一出,众人才发觉杨过不在。郭靖道:“过儿不在房间么?”黄蓉道:“适才我已去过他的房间,没看到他,还以为他先来了呢。”众人皆是愕然。
却听一人笑嘻嘻道:“那小家伙出去找他姑姑了。”老顽童不知什么时候蹲在了角落里。黄蓉急道:“老顽童,你怎么放他走了?他伤势还没好利索,现在出去,要是遇上金轮萨班之流的怎么办?”老顽童懦懦道:“我不放他走,他不教我驱蜂。”他自然也知道理亏,话音越来越低。黄蓉气的跺了一下脚,对这老顽童真是好笑与气愤交加,只是这一跺间,肚子略略疼痛,面色为之一变。
当下朱子柳道:“各位,程姑娘的毒伤不能再耽搁,我等马上动身去绝情谷,只是郭兄弟伤势未愈,黄帮主又临盆在即,这襄阳城也需人援手,这蒙古军中有金轮萨班两大高手,便麻烦黄岛主与周前辈在此协助郭兄弟了。”周伯通大为不高兴,他想起那谷中长胡子的老头颇是好玩,正想找他去呢。他刚刚张嘴,“不”字还没出来,已被黄蓉瞪了一眼。老顽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小黄蓉,十几年前如此,十几年后亦是如此,那剩下的话便咕咚一声溜回了肚里,嘿嘿的干笑了两声,伸手挠了挠头。
众人计议停当,周志重、程英与朱子柳及天竺僧便即动身离开。他等自东城而出,绕过敌营向北,一路行去,皆是萧条。四处百姓早已逃光,更无客栈酒店可歇,便日食飞禽,夜宿荒郊,临行前,因城中马匹短缺,众人便以步行走,众人心急赶路,天竺僧不通武功,便由朱子柳与周志重轮流架着行走。
众人一路急行,两日间,便入了山,渐渐看得那前方清澈的小溪。周志重来过多次,自是头前带路,众人溯溪水而上,行得数里,便到了那绝情谷入口处。谷中众人皆是以小船自洞中划出,而上次周志重等前来,乃是施展轻功翻山而过,这天竺僧不通武功,倒是颇为思量。那山壁笔直,滑如明镜,高达数十丈,实难背负一人而上。众人计议下,唯有带着天竺僧自洞中泅入。
正欲解衣下水,忽听洞中歌声传来:“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那歌声曼妙,动人之极。朱子柳击节赞道:“唱得好,想不到着北国之地,尚能听到那江南采莲妙曲。”
但见绿衣闪动,一艘小船自洞中撑出,一个少女手持竹篙,面色秀美,观之如沐春风,周志重认得,正是那公孙绿萼。周志重大喜,提气唤道:“公孙姑娘,故人周志重来访!”
那公孙绿萼正侧对周志重划船,听得有人呼唤,喜滋滋道:“杨大哥,是你么?”一双妙目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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