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朝鲜,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携天子以令诸侯,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
要是匆匆灭掉朝鲜王室,朝鲜必定陷入分离崩析之中。华兴军虽然完全有能力解决反叛势力,但是也得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这就违背了攻打朝鲜的初衷。
既然要进攻朝鲜,那就得有一个名分,正所谓出师有名。而这个名分就是以朝鲜宗主国的名义“杀权臣,清君侧”。
大院君是个权利欲极强的摄政王,在逐渐掌握权力的时候,当然会得罪一大批的前朝元老。
朝鲜老国王在世时,控制朝政的掌握朝政的安东金氏众臣,如金左根、金兴根就与他不和。(现在北棒子国的金胖子,就属于这一脉)
华兴军只要是打着这个旗号,只针对大院君一派,朝鲜立马就会站出一大批的带路党。从而使两国之间的民族·矛盾,变成派系相争的内部矛盾。
魏子悠把乔志清的批复带下去后,国防部按照乔志清的修改意见,很快的组织动员起来。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后勤部在每次发兵前总是冲在第一线,好在江南的经济发展喜人,财政部这些年也算是充裕。
要知道江南的发展速度日新月异,外汇更是一路走高。自鸦片战争后,重新和欧美实现贸易顺差。
出口从单一的瓷器、茶叶,渐渐发展成多种工业产品,包括服装、伟哥、香烟等等。
尤其是服装业发展最为迅速,已经远销欧美。先是在贵族之间流行,现在已经发展到平民百姓之间。
世界的服装进化史就是一部女人的臭美史,最先打入欧美市场的就是为女人量身定制的文胸。这个能衬托女人完美身形的一块布料,让此时的欧美女人彻底摆脱了束胸缚腰的痛苦,轻松的将自己的胸型展露无遗。
丝袜紧随其后,这种稀薄轻柔的东西,完全不同于以前的丝绵制品。不但让女人们疯狂的追逐,男人们更是喜爱有加。
只要女人们穿上那层薄薄的东西,就仿佛被施上了魔法,一下子便极度诱人了起来。
那高挑的纤腿配上光滑的丝袜,白色的、黑色的、肉色的、豹纹的、蕾丝花边的。那种若隐若现的视觉冲击力,对于男人来说不亚于核武器的爆炸。
相对而言,男士的服装就简单了许多。当男士的标准化西装款式传到欧美后,衬衫、领带、皮鞋、外套,种种后现代的西装的搭配,简直让欧美上层社会爱不释手,现在已经发展成欧美的官方标准穿戴。
新事物取代旧事务不是完全没有原因的,乔志清所带来的服装款式,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不亚于一场视觉的盛宴。没有人会拒绝对美的追求,任何时代都是一样。
每天江南服装厂的门口,不知道有多少艘远洋货船等着拉货。
为此,新中国还正式成立的海关总署,专门负责出入境监管,税收征管,打击走私等活动。
欧美的目光重新聚集到世界的东方时,全都是长大了嘴巴惊呼声一片。不知道这个当初愚昧落后的地方,为什么一下就变成世界文明的发源地。有越来越多的探险者来到东方,想在这片财富热土寻找心里的答案。
虽然西方暂时还没有和新中国建交,但是随着贸易之间的不断交流,建立交往那是迟早的事情。
只是现在欧洲各国的火药味见浓,还来不及把目光放在远东。
在波兰复国軍在东欧大闹的时候,本来和俄罗斯结盟镇压波兰的奥地利帝国却发生内讧。
普鲁士民族在这个时候选择独立,要求从奥地利帝国分裂,建立以德意志民族为主体的国家。
奥地利帝国当然不答应,立马分兵和普鲁士干了起来。但是普鲁士邦国在铁血宰相俾斯麦的统率下,只用了七星期就彻底打败了奥地利帝国,以快速惊人的胜利,彻底搅乱了欧洲的均势。
此时的法国作为欧洲大陆的老大,自然不会允许这个小弟威胁自己的地位。
虽然这个老大(法兰西第二帝国)的内部并不巩固,但是凭着在克里米亚战争和奥意法战争中,不断获得的军事胜利,还是息了不少内部矛盾。
因此,法国国会中的左派好战分子,提出一系列的激进对外政策。
总统拿破仑三世,严词要求俾斯麦同意,把莱茵河西岸的领土让给法国。作为对法国在普奥战争中,保守中立的报答。
其实法国也没想中立,只是普奥战争的时间太短,法国根本来不及准备,奥匈帝国就已经分崩离析。
俾斯麦断然拒绝,小弟谋划了几年要自立门户,老大哪里能一句话就挡得住。
不但如此,俾斯麦还把拿破仑三世的这个意图,通知了南德各邦政府。
普奥战争胜利后,也仅仅是普鲁士邦国,联合德意志民族北面的邦国,组成北德联邦。
南面的各邦国此时还在观望之中,并没有和普鲁士邦国联盟。
而此时老大这么一恐吓,南德的小弟们惊慌之余,立马就抱在了一起。
莱茵河西岸的领土,本来就是这些小弟的共有利益。做老大的现在要直接抢过去,小弟们自然都不答应。
众小弟于是缔结了攻守同盟,各自承诺,要是老大敢动手,大家就抱在一起和它死磕。
在这种情势下,俾斯麦清楚的知道,只要打一场普法战争,就可以激发南德诸邦的民族感情,从而推动它们与北德联邦合并。
于是,在双方互相看不顺眼的情况下,普法战争终于爆发了。
战争的起因,却跟西班牙王位继承有关。
西班牙女王伊莎贝拉二世,因为私生活放荡,任用奸臣和军队把持政府。从而导致**丛生,政局混乱。终于引发了“光荣革命”,被放逐到了巴黎。
家不可以一日为主,国不可一日无君。
王位空缺,西班牙召开内阁会议,决定在欧洲寻找适合的继承者。
其中普鲁士国王威廉一世的远亲,利奥波德亲王,成为最有希望的候选人。
很不幸,消息很快走漏,大大激怒了法国外长格拉蒙公爵。
他不但坚决反对利奥波德亲王继承王位,还威胁威廉一世,要求他保证永远不染指西班牙王位。
威廉一世最后圆滑的拒绝了对方的要求,但俾斯麦却咽不下这口气,在报纸上大做文章,坚决反对法国干涉西班牙和普鲁士的内政。
此举彻底激怒了法国贵族和舆论界,拿破仑三世正愁找不到出兵的借口。现在借着这个机会,轻松说服了国会,大举出兵打压德意志民族。
面对法国的大军压境,北德联邦和南德联邦也按照俾斯麦的设想,终于联合起来对抗法国。
两国打的难舍难分的时候,波兰复国軍也完全清除掉驻扎在波兰的所有俄罗斯军队。
在被瓜分一个多世纪后,波兰终于宣布再次建国,成立总统制的民主共和国。波兰复国軍的统帅冯·伯格,也就此担任第一届波兰共和国总统。
俾斯麦为了不使德国陷入两线作战的境地,对波兰复国的既定事实也不干涉,暂时承认了波兰共和国的政权。
奥地利帝国经过普奥战争,已经彻底的分崩离析。对于波兰国的独立,它也没有能力再阻止。反而当初侵占波兰的克拉科夫、卢布林等领土,也被波兰共和国收回。
冯·伯格在上任的当天,就派出使者东渡亚洲。准备和新中国建交,在北京设立波兰大使馆。因为路途遥远,波兰大使乘坐的货船现在还在大洋上漂着呢。
历史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偏差,普奥战争、普法战争还是不约而同的相继爆发。只是出现了波兰复国的小插曲,谁也不知道这个小蝴蝶在太平洋扑闪的翅膀,会在欧洲引起多少的连锁反应?
半个月后,在华兴军即将出兵的时候,醇亲王奕譞已经统帅十万关东新军进驻鸭绿江河畔。
现在正值夏末时节,鸭绿江水流湍急,也正处于汛期。
朝鲜大院君捅了这个马蜂窝,早就预料到清廷的反应。提前就让人拆除了鸭绿江上的浮桥,然后派遣西班牙战舰,在鸭绿江里来回巡航,严防清军渡河。
清廷没有海军,内陆的水师的战船都是木质结构,排水量最大的只有一百多吨。最重要的是水师军备涣散,战船年久失修,根本就没有一点战斗力。
醇亲王本来正野心勃勃的准备渡江,谁知道却被一条河流和几艘军舰阻挡,心中的郁愤可想而知。当下就把水师都统给唤了过来,让他在三天内击沉江上的敌舰,搭建好浮桥,让大部队过江,否则军法处置。
水师都统就更郁闷了,他也就是挂着这个名号混口饭吃。没招谁、没惹谁,现在竟然摊上这样的祸事。他手下就几艘破木板船,哪里会是江中铁甲军舰的对手,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回家后,他就让妻儿老小收拾了东西,准备随时带着家当跑路。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可怜他,在他被醇亲王训斥完的第二天,鸭绿江中的铁甲军舰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水师都统又惊又喜,连连跪地大呼菩萨保佑。他也顾不得细想原因,当下就吩咐手下把附近渔民的木船全部征缴,然后再挨家挨户的把门板拆下来,抓紧时间在鸭绿江上搭建浮桥。
渡江的那天,醇亲王在鸭绿江畔左顾右盼,心里也满是不解。好端端的一夜间,江上的铁甲舰船竟然一炮未放,全部消失,也不知道去往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