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们都死了——
陈七蛊惑的话话,仿佛有一种特殊的魔力一般,让金信陡然之间一惊。
他的目光之中射出恐惧的光芒,而在这恐惧之中,还夹杂着一丝小小的兴奋,兴奋之后,便是狂喜,最后,化为了疯狂。
“哈哈哈哈哈哈,死,对,死,他们死了,一切都是我的了!!”
陈七疯狂的狂笑起来,令人现在他的兄弟们都已经死了,只余下他一个,能够继承金氏的家业一般。
笑声渐渐停了下来,他猛的一抬头,看着陈七道,“你能帮我?!对吧,你一定能帮我,帮我解决那几个家伙,是不是?”
“我当然能帮你,不过,我是有条的!?!”
“条件,哦,对,对,《铭石记》你要那本破书对不对,你放心,只要我掌控了金家,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将书送给你的!”
“这就对了嘛,你看,我们现在有共同的语言,不是吗?!”说话间,陈七走了过去,慢慢的解开了金信的束缚,拍了拍他的肩,又拿出一个小瓷瓶子,塞到了他的手里,你看,这可是好东西,无声无息,无色无味,遇水即融,遇火则燃,用它来毒死你的那些兄弟,肯定不会有人找到证据!”
“你疯了吗?我一下子把兄弟们都毒死,岂不是告诉所有人我就是凶手?你难道想害死我吗?!”
这个时候,金信完全没有刚才颠狂的模样,目光出奇的清醒,带着不屑的目光看着陈七,仿佛在看一个白痴一样。
“再说了,金家远不只我这一房,我一下子毒死了六个兄弟,成了凶手,这金家就落到了别人的手里了,我能得什么好处?你不会是我那些堂兄弟们找来的吧!?”
“这家伙,颠了以后,脑回路却是复杂了!”陈七好奇的看着这厮,你还别说,颠了之后,他的性格变化有些大了,却是出乎他的预料,但严格说起来,这也是好事啊,这件事情,就需要一个较为聪明的人去执行。
想到这里,他抬起头,看着金信道,“废话,我当然不是让你一下子毒死他们,这药的毒性也没有那么烈,我刚才说什么来着,无声无息,无色无味。”
陈七重点的强调了一声,随后道,“重点是无声无息,无声无息的让人中毒,无声无息的让人生病,最妙的是,这种病其实和痨病非常的像,人也不会立刻就死,所以,你不会有嫌疑的。”
这话说的,金信的眼睛变的更加明亮了起来,“真,真的,真的能让人无声无息的生病,一点破绽都没有?!”
“当然没有,你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罢了,在族中的地位不高,我若是不能帮你安排好,岂不是前功尽弃了?!”陈七呵呵的笑着,起身帮他解开了绳子,“早知道你这么好说话的话,我也不会绑你了,抱歉,抱歉!!”
“呵呵,没关系,没关系!”
金信能说什么呢?虽然他也将陈七恨到了骨头里,可是形势比人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还是要将陈七忽悠好,至于陈七的计划,到时候看看能不能执行的起来,能执行就执行,不能执行的话,只要离开了这里,难道还能再次追杀我不成?
他的小心思,自然瞒不过陈七。
陈七也不想与他再计较什么。
只要入了他的瓮中,他以为自己还能逃的出去吗?!
下毒是一种技术活,想要在金家下毒,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如果这个下毒的人就是金家的人,而且就是金家的直系子弟的话,那困难度,往往就会大减。
他并不担心金信不下毒,即使他现在还在犹豫,装着听信他的话,还怀着侥幸的心理,但是回到族中,看着自己所遇到的种种不公,再加上他如今的心理状态,下毒是肯定的。
问题只是在于哪一天罢了。
望着这厮蹒跚离开的背影,陈七面上闪过一丝微笑,“金盛田,就让我看看,你的底细是什么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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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白痴,猪啰!!”
此时的金府书房内,金盛田正对着一张纸大发雷霆。
没办法,事情已经失控了,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火法王净空竟然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之下,攻入了康郡王府,将那位近年来风头最劲的康郡王胤祚的府邸烧成了灰烬。
这个,和宣战有什么区别?
宣战,是宣战吗?
当然是宣战,火法王代表的是喜福会,他与朝廷宣战,便是喜福会与朝廷宣战,这些,他之前难道都没有想到吗?还是已经想到了却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呢?
想想这些年来,六法王在会中根基日深,每一次轮回归来,他们在会中的势力就会又涨一分,渐渐的已经失控了,心中不禁有些后悔,当年就不应该将这种转世轮回的法门传授给六人。
当年自己只想着多几个帮手,让他们活个几百年,看清楚世界发展的轨迹,再暗中稳定世界的走向,维持世界的平稳与时间线。
毕竟活的越长,越稳重嘛!
基于这样的想法,他帮助了六法王次次轮回,轮回到后来,六法王慢慢的提升了自己在会中的权限,能够自由的运转那件轮回之宝了,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失控几乎是尽早要到来的事情。
六法王,已经不是当年的六法王了,而他金盛田,亦非当年的金盛田了。
“无论如何,这个世界的平衡一定维持,只有这样,才能不辜负会长大人的信任,不过接下来的这个烂摊子还是需要收拾的,康熙这个家伙虽然不简单,但是想来也不愿意因为这件事情和我们喜福会彻底的搞僵,所以,应该很容易就说服,只要说服他,一切就会变的简单起来,不过,他们的情报是真的吗?这个康熙,早就已经被掉包了,现在的这个是冒牌货?!”
想到这个情报,他有些为难的摸了摸下巴,“可是,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和历史上差不多啊,除了那个胤祚,现在看来,胤祚是一定要解决的,除此之外,我们也要转变方式了,要和康熙保持一个沟通的通道,只有这样,才能够避免未来的冲突,嗯,就这么办吧!”
想到这里,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这脚步声听在耳中,让他有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他眉头一皱,心底闪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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