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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庆和毛文龙已经定下了大调子,谁又还敢反驳?
接下来的事情,便只剩下实施。
毛文龙或许觉得有些对不住李元庆,便下令令张攀,率领两千辎兵,携带一部分粮草,加入李元庆和陈忠两部,也算是他的一份心意。
想到东江本部资源的贫瘠,李元庆本想拒绝,但思虑一阵,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有来有回,才可长久啊。
走出毛文龙的大帐,刚刚回到了船上,魏良便急急追了过来,小心关上了舱门,有些无奈的道:“李帅,您,您这是何苦啊。这狗尿不臊的事儿,哎,这真是……”
李元庆不由一笑,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水,淡淡品了一口,笑道:“公公,您是不是觉得,此役,咱们吃大亏了?”
魏良忙道:“李帅,这还用说么?咱们长生营两部,如此精锐,却要去做这倒夜壶的活,这真是……哎!”
魏良简直气急,却不敢指责李元庆,急的直唉声叹气,说不出的懊恼。
李元庆淡淡一笑,他当然明了魏良的心思。
这厮自京里回来之后,不知道魏公公给他什么承诺,简直兴奋的有些过火了,颇有些上蹿下跳、猴子屁股里抹了蒜的感觉。
但长生营就是李元庆的私军,他魏良无财无权,孤家寡人的,怎的可能在核心上有斩获?
不过,这厮毕竟是朝廷的监军,在大义上,在面子上,李元庆总是要照顾周到。
片刻,李元庆笑道:“公公,事情其实您不能这么想。您可以换个角度来想。您想啊。此战,咱们最核心的利益是什么?”
“呃?”
魏良一愣,忙道:“李帅,这还用问?自然是拿下镇江城了。”
说着,他忽然也有些明了了,忙看向李元庆。
李元庆笑着解释道:“所以,公公,您想,咱们毕竟是客军。若事事都要争先,这要置毛帅和本部的兄弟们与何地?与其东征西讨,跑个几千几百里,去寻那几个微不足道的鞑子首级,何如守株待兔,静静等鞑子送上门来?”
魏良也明了过来,却忙道:“可是李帅,咱们直逼镇江城下,这,这会不会太危险了?”
李元庆脸色骤然冷了下来,“怎么?公公,您对我没信心?还是~~~,对儿郎们也没信心?”
“呃?不是,不是。李帅,杂家可没有这意思啊。杂家只是想,咱们这般贸然进去,这……”
李元庆一笑,表情又温柔起来,“公公,此事,您尽可不必担心。卑职这里,早有计较。”
…………
看着魏良离去,李元庆的眼睛微微眯起来,缓缓吐出一口长气。
片刻,陈忠也走了进来,笑道:“元庆,对付咱们兴奋的魏公公,没少费力气吧?”
刚才,他一直在舱外偷听,自是将两人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
李元庆自然也感知到了陈忠的存在,陈忠在之前已经对他发了个讯号,否则,以李元庆坐船的警戒状态,就算是神仙,也绝难上来。
李元庆笑着点了点头,“魏公公也不容易啊。咱们总不能寒了他的心。都在一条船上嘛。”
陈忠一笑,脸色却郑重起来,“元庆,这件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刚才,在毛文龙的大帐里,陈忠虽也在场,很多事情,差不多也都明了了,但他必须要亲口问过李元庆之后,心里才会感觉更踏实。
李元庆看了陈忠一眼,长长吐出了一口浊气,“大哥,你我不亲涉险境,本部的弟兄们,就要涉于险境啊!本部儿郎们的装备你也看到了。弟兄们不容易,大帅也不容易啊。”
陈忠这时也完全明了了李元庆的意思。
东江本部扩张太快,但生产力却严重不足,这几年,虽也有小打小闹的胜利,但却根本没有过真正的大胜,这一来,在缴获上,他们的实际收入,也是寥寥无几。
再直白一点,现在东江主力的战兵,除了各个将领的亲卫家丁们,其余大多数战兵,无论装备还是士气,甚至比不过两部的辅兵……
“元庆,此事,我完全站在你这边。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我都有些等不及了呢!”
陈忠说着,忍不住用力舒展开双臂,眼睛中充满了战斗的**。
李元庆一笑,刚要开口,这时,门外传来亲兵的禀报,“两位将军,张攀、张将军求见。”
李元庆和陈忠相视一眼,陈忠低声笑道:“元庆,张攀可是咱们的老弟兄,这次,咱们说什么,也要拉他一把啊!”
李元庆笑着点点头,“正是如此啊!”
…………
李元庆的大队人马,并未在皮岛停留太久,当日傍晚,天色将黒,船队便直接启程,直奔鸭绿江口。
海面上风很大,天气已经很凉了,士兵们大都穿上了棉袄、皮袄。
有着上次北地行的缴获,在对付寒冷方面,长生营两部的儿郎们,比后金军主力怕还要胜上一筹。
此时,海面上虽有波涛,但坐船还算平稳。
甲板上,摆了一张小桌,一坛子烈酒,李元庆、陈忠、张攀三人相对而坐,笑着饮酒聊天。
这酒是长生岛的酒坊酿造出的第一批成品,虽工艺还稍显粗糙,但却已经有模有样,味道比市面上流通的大多数酒,质量都要好上不少,度数也更高。
几杯酒下肚,陈忠和张攀的脸上,已经有了很重的酒晕,便是李元庆,脸色也稍稍有些泛红了。
“元庆,老陈,这,这怕是得有四年了吧。咱们兄弟三人,再一次齐聚领兵作战。我记得,上次应该是在天启元年七月,咱们去围剿繆一贞。”张攀感慨的道。
陈忠笑道:“不是七月,是八月,老张,你瞧你这脑子,还没我老陈好使。哈哈。”
“不对,明明是七月,我记得清楚。这种事情,我又怎的能忘?元庆,你来评评理?”
看着张攀有些急的脸红脖子粗,李元庆一时有些失神,忙笑道:“两位哥哥,管这么多干什么?来,咱们喝酒喝酒!”
这酒虽还未上市,但张芸娘和渠敏秋已经为这酒起好了名字,叫什么‘长生桂泉酿’。
李元庆听后直接否定了两女的心思,想了想,为这酒取名为‘辽南老窖’。
两女虽然无奈,但最终,的确是‘辽南老窖’比较上口,而且通俗易懂,两女最终还是默认了李元庆的霸道。
此时,看着陈忠和张攀在这里吹牛打屁,聊天叙旧,李元庆却一时有些沉默。
后世有句话说,‘岁月是把杀猪刀’。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李元庆对此感受并不真切。
但此时,看着眼前的陈忠和张攀,李元庆却感受的分外清晰。
陈忠自不必说,有了李元庆的鼎力支持,这厮意气风发,正值人生的巅峰,举手投足间,充满了成熟男人自信的霸道。
但反观张攀,虽与陈忠一般大年纪,好像他比陈忠还小一岁,还不到三十,但生活的磨砺,一眼看上去,他仿似已经四十出头,足可以做李元庆和陈忠的父辈了……
李元庆不由又想到了当初在复州战死的张盘。
如果张盘稍微收敛一点,稍微退一步,事情又怎的可能到这般模样?
可惜啊。
一切的一切,都已经随风远去。
昔日的欢颜,只能在记忆里找寻了。
一顿酒足足喝到了快半夜,陈忠和张攀这才各自回到他们的船上休息。
当然,他们是被他们的亲兵架过去,两人都已经醉的不醒人事。
李元庆这边也有了五六分的醉意,回到内舱,衣服也来不及脱,重重躺在床上,沉思不语。
念儿赶忙小心过来,“爷,奴婢伺候您更衣。”
念儿是受到了张芸娘和渠敏秋的命令,此行随侍李元庆身边,伺候李元庆的生活各方面。
按道理,出征大事,主将身边带着女人,并不是一个太好的兆头。
但李元庆很明了,就如同‘大禹治水,堵不如疏’。
在此时的战场上,长生营虽然没有压倒性的优势,但却已经具备了一定程度的统治力。
尤其是此次出征,李元庆还带上了约瑟夫和近二十门8磅炮和6磅炮。
以李元庆的身份,身边若没有女人伺候,着实很难适应。
与其去抢夺那些卑贱的鞑子女人,倒不如用念儿这种懂人心意、俏丽可人的贴心人更为合适。
身为上位者,若时时处处都没有特权,那各人还挤破了脑袋、拼命往上爬干什么?
念儿的动作很温柔,很快帮李元庆除去了官袍,脱掉了睡衣,又去检查了燃着的两个火盆,这才小心依偎到李元庆身边,如同一只柔软的小猫。
对于自己的禁脔,李元庆自然也不会客气,很快,房间内的热度便持续升高了起来。
事毕,李元庆用力搂着念儿的娇躯,沉思不语。
念儿小心道:“爷,您,您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有什么,是念儿能为您分忧的么?”
李元庆忽然一笑,“你刚才已经为爷分忧了。”
念儿又羞又喜,用力抱紧了李元庆宽阔的胸膛,但片刻,想了想,她忙强撑着坐起来,柔软的娇躯伏在李元庆身上,轻轻为李元庆揉起了太阳穴。
感受着念儿身上熟悉的香气,李元庆一时也有些恍惚。
这看似光鲜的名利场,其实就是一条不归路啊。
若想要过的更好,只能硬着头皮一步一步往前走,佛挡杀佛,神挡弑神!
否则,哪怕只退一步,却也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李元庆忽然感觉他有些老了,无论身心,说不出的沧桑,又或者,只有在念儿这般年轻可人的娇躯上,他才能点燃他胸腹中的热血,找寻到他的青春和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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