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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当时陈继盛是这么说,让李元庆直接来广宁城找他,但李元庆两世为人,人情练达,可不是初哥儿。
毛文龙此时应该还没赶来广宁城,他的麾下,也就不可能有军营驻地。
而当日与陈继盛的相处,李元庆也看出来,陈继盛也并不是手头宽绰之人啊。
他虽是千总官身,但此时毛文龙还没有起来,他这当小弟的,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油水了。
而李元庆此时不仅有张芸娘,还有商老六的婆娘刘春花陪同,这三个大活人,自然不能让陈继盛养活。
所谓‘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
微小的细节,看似微不足道,但却往往会成为成功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两世为人,李元庆自是深喑此道。
此时,李元庆已经身为分文,张芸娘自也不必多说,倒是刘春花,还有几粒碎银裸子。
这种时候,李元庆当然也不会再谦让,带着两个女人,在东门附近一家小客栈里,暂时安顿下来。
一路疲惫,但刘春花怎的看不明白张芸娘的心意?随意找了个借口,便先行回房休息了,这一来,不大的房间内,只剩下李元庆和张芸娘两人。
红红的烛火随风轻摆。
客栈条件虽有些简陋,但燃烧的火盆驱散了严寒,将室内与外界隔离开来。
张芸娘不自禁的小心坐在床沿上,就如同她憧憬的新婚之夜一般,俏脸红的可怕,她十分想要对李元庆说些什么,可惜,试了几次,却发现,她根本没有力气说出口。
看着身边紧张的小女孩,李元庆的心里,也是万千思量。
怪不得后世有‘砖家’言,‘大明,是男人最幸福的时代。’
经过程朱理学的禁锢,大明的女性,完全成为了男人的附属品。
李元庆毕竟是个正常男人,小女孩这‘逆来顺受’的模样,李元庆若没有反应,这怎么可能呢?
大概犹豫了两分钟,李元庆的大手已经将小女孩搂在怀里……
…………
夫子言,‘食色性也。’
不过,两世为人的经历,使得李元庆本身最大的优点,就是克制力。
虽然已经对小女孩的身体十分熟悉,但两人却并没有真正‘负距离’的实质性接触。
毛文龙奇袭镇江,已经是箭在弦上,李元庆虽是重生者,但对未来的征途,却也并没有十全的把握。
再者,张芸娘此时虽不算年幼,但毕竟并非出身大富大贵之家,身形有些瘦弱,李元庆若万一不小留下了种子,对此时的她而言,可真的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看着小女孩在自己怀里沉沉睡去,嘴角边,还止不住的泛起一丝幸福的笑意,李元庆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谁他娘的不想娇妻美妾,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呢。
可~~,这狗日的世道啊。
看到小女孩睡熟,李元庆小心的爬起身来,快速穿上了衣服,从二楼的窗户上跃到后院,飞速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
直到临近清晨,李元庆才又重新回到了客栈里。
一夜风霜,接连‘跑了’十几家,收获还算不错,攒起了几十两碎银子。
形势已经如斯,李元庆自然也不会将自己当做正人君子,而这种事情,对于其前身来说,也是轻车熟路。
不过,虽是做贼,但李元庆还是恪守着自己的底线,只挑大户下手。
大户丢点银子,不过无关痛痒,但小门小户,这可是要命的钱啊。
…………
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张芸娘和刘春花大概也知道李元庆疲惫,已经准备好了相当丰盛的饭菜。
“元庆,这是我刚炒的,你多吃点。”刘春花指着一盘热气腾腾的炒鸡蛋,笑眯眯对李元庆道。
张芸娘也是满含情意的看着自己。
李元庆一愣,随即也明白了刘春花的意思。
自古民间就流传着,鸡蛋补身、养人,恐怕刘春花是担心自己昨夜太过疲累,要给自己补补。
可惜,李元庆昨夜确实很疲累,但却并不是刘春花想的那样,但在此时,李元庆自然也不会多解释什么。
吃过了午饭,张芸娘又提及了去找陈继盛之事,李元庆却一笑,“不急,咱们先去广宁城里转转。”
但让两个女人没有想到的是,李元庆跟客栈老板嘀咕了几句,一个伙计直接带着三人,来到了街后居民区的一条小巷子里。
伙计大概二十五六年纪,嘴皮子很利索,他指着阴面的一处小院儿,陪着笑道:“客官,就是这个小院子。这是我们掌柜前几年收下来的,东西都全活着呢。价格也绝对公道。只要十两银子。”
两个女人不由面面相觑,不知道李元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李元庆一笑,“咱们先看看地方。”
“哎。您瞧我这脑子。客官,快,里面请。”伙计说着,忙掏出钥匙,打开了院门,将三人迎进了里面。
小院不大,只有两间,虽有些破败,但收拾的还算干净。
李元庆查看一遍,慢悠悠点了点头,“行。这里我相中了。让掌柜的过来签地契吧。”
“哎。客官您稍等,我马上喊掌柜的过来。”伙计见做成了买卖,忙兴奋的屁颠屁颠离去。
刘春花看到他走远了,忙道:“元庆,你,你这是要买宅子?”
李元庆点点头,“广宁日后就是咱们的家了,总不能老住客栈啊。”
刘春花虽然有些诧异李元庆怎么来的钱,但这种时候,她当然不会多问。
倒是张芸娘小脸上忍不住的兴奋之色,有了宅子,这就意味着,自己和元庆哥哥,终于有自己的家了。
伙计带着掌柜很快回来,掌柜的也没想到李元庆竟然这么好糊弄,直接带着笔墨过来,就想要签地契。
事实上,对于此时大明的房价,李元庆也是了解一些的。
广宁城跟沈阳城相差无几,像这样的小宅院,这么偏僻,又不见光,最多也就值个六七两银子。
掌柜的要十两,这绝对是狮子大开口了。
但在这个时候,李元庆却并不想再纠结这点小事儿,毕竟,自己在广宁城人生地不熟,能少一点事儿,就少一点事儿。
而以李元庆的性子,他当然也不怕这掌柜的耍什么幺蛾子,自己的刀,可是不长眼啊。
很快,地契便已经弄好,但到签字画押的时候,李元庆却笑道:“春花嫂子,这上面,你来画押吧。”
刘春花不由一愣,张芸娘也是满脸诧异,不可思议的看着李元庆。
李元庆轻轻握了握张芸娘的小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张芸娘虽然很委屈,很痛苦,却不敢说什么,只是强忍着眼泪不要流出来。
刘春花也反应过来,“元庆,这,这……”
李元庆一笑,“春花嫂子,咱们是一家人,让你签,你就签。”
刘春花见李元庆坚决,最终只得无奈在地契上画了押。
掌柜的和伙计拿着钱高兴的离去,只留下了一个无奈的女人,一个伤心的小女孩,还有一个满脸淡然笑意的汉子。
眼见小女孩就要伤心欲绝,李元庆递给刘春花几两碎银子笑道:“春花嫂子,街面你还认路吧?去买些新被褥,要厚点的,好点的,还有,买点碗筷、餐具之类的。”
刘春花当然知道李元庆有话要对小女孩说,忙点点头,“哎。元庆,我马上去。”
看到刘春花离去,小女孩委屈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涌了出来,小手有些颤抖、却是用力的抓住了李元庆的大手,“元庆哥哥,你,你不要我了么?”
李元庆不由一笑,用力在小女孩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小傻瓜。这怎么可能?宅子虽然是挂在春花嫂子的名下,但你才是这里的女主人,咱们还是在这里住呀。”
“那~……元庆哥哥,你是说……”小女孩一愣,也有些明白了李元庆的意思。
李元庆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郑重的看着小女孩的大眼睛,“芸娘,你跟着我,我不会委屈了你。但现在这个时候,有些东西,哥哥得慢慢来啊……”
…………
有了自己的家,氛围自然又不一样。
刘春花这岁数,自然明白人情往来,她很自然的将门口的小胚屋,收拾出来,当做了自己的房间,将主宅留给了李元庆和张芸娘。
张芸娘这时小脸上才有了一丝笑意,欢快的开始收拾起她和她元庆哥哥的房间来。
对于此,李元庆自然乐享其成,男人嘛,身为一家之主,总是要有些特权的嘛。
…………
一夜无话。
次日上午,拜访陈继盛的事情,终于摆上了日程。
此时,距离李元庆几人逃离沈阳城,已经过去了五六天,虽然李元庆现在也吃不准,毛文龙到底来没来广宁城,但与陈继盛的交往,李元庆已经做足了准备。
杭州客栈,距离李元庆这座小宅子并不远,只隔着两条街。
李元庆收拾妥当,便直接前往了目的地。
由于沈阳兵败失守,广宁城的外来人口,一下子也多出来了不少。
李元庆前天来的时候,街面上人还不多,但紧隔了一天,街面上已经可以看到许多落魄逃难的身影,这也使得很多客栈人满为患。
而在这方面,两世为人的李元庆,显然有更多先见之明。
恐怕,那卖宅子的掌柜的,现在肠子都要悔青了,要照这行情发展下去,这宅子起码能卖十五、二十两啊。
杭州客栈不大,反倒显得有些破败,掌柜是个矮小的中年老头儿,一看就是南方人的模样。
李元庆不由微微点点头,以事看人,毛文龙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
在这个时代,低调、谦忍,这才是最实用的王者之道。
直接说跟掌柜的说明了目的,伙计忙引领着李元庆来到了后院。
刚刚走到后院门口,李元庆就听到了陈继盛熟悉的声音,不过,院子里似乎人不少,还有他人说话。
“陈军爷,有人找您。”
伴随着伙计尖尖的大嗓门,院子里几个正在说话的人,都将目光转移到了门口。
而李元庆也正好看到了,在院子中一颗小树下、陈继盛几人围在中间的一个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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