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渐西落,树影婆娑,年轻人阔步走入山林,渐渐消失在前方。\w.℃аìΖǐgе.℃òΜ//邵景轻轻哼了一声,吐了口浊气,便靠着一株大树坐了下来,一手按住受伤的手臂,呻吟了两声,想来是这伤势的剧痛实在难忍,方谢云龙和那年轻人的出现,令他精神紧绷,倒是没感觉到这般疲惫和疼痛,待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过后,终于耐不住倦意,差点虚脱过去。
紧紧靠着大树,邵景瞪了瞪谢云龙,问道:“谢师兄,刚那人什么来路,他似乎对你很是了解呢?”话虽这般说,心中却在暗自揣测那年轻人的话,前后想了想,虽看不出什么,但还是很容易判断出,眼前这个看似义薄云天,知恩必报的同门师兄实际上并非真正的玄天宗弟,而是与那年轻人口中的圣教有着莫大的关联,且深藏不露,道行高深。
谢云龙黑着脸望着年轻人消失的方向,片刻后,慢慢舒展开眉头,正色道:“此人什么来路我不知道,但也猜得**不离十了,他应该出自我给你提过的那个魔道巨擎。”说罢,脸缓和几分,呵呵笑道:“这些东西你还是知道的少些好,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一边说着,谢云龙一边伸手扶起邵景,看了看邵景伤势,见并无大碍,便放下心来,笑道:“邵师弟招呼都不打一声,便打算就这么跑路了么?这可有点不厚道了哦。”
邵景摸摸鼻,任由谢云龙扶着往前行去,不由尴尬一笑道:“事态紧迫,没来得及知会师兄和小雨,小弟确是有错。”
“恐怕不是没来得及通知我和小雨,而是不想节外生枝吧!”谢云龙道。
“呜,这个!师兄说的是,事关小命安危,须谨慎行事,所以………”
谢云龙拍了拍邵景,洒然一笑道:“邵师弟心思缜密,将小雨交给你,我便放心了。”须臾,又道:“其实我早料到你这几日必会离开玄天宗,只是没想到会如此之快。看来,清河已经察觉到了呢。”
邵景,吸了口气,道:“我想也是,但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在天风楼,他本可以杀了我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动手。”
谢云龙眉头轻轻皱了皱,自顾道:“这个老狐狸,既然他已知道了真相,就说明他已加快行动了。”
邵景闻言,不明所以,疑道:“行动?谢师兄此话怎讲?”
谢云龙想了想,道:“清河这老狐狸早有二心,奈何手中拿不出像样的法宝与清风相抗,便一直隐忍着,但不知何时竟勾结上了百毒教,欲对师门不利………”
听到百毒教,邵景一怔,想起从天风楼中出来的那个百毒教修士,不待谢云龙说完,便不禁念道:“百毒教?”
“邵师弟莫非也知道百毒教?”
邵景点点头,将那白毒教修士说与谢云龙听。
谢云龙淡淡一笑,道:“邵师弟有所不知,如今白毒教和天阴门早已同流合污,据我推测,清河之所以察觉到什么,必然是接触了百毒教之后确定卫重之死并非天阴门所为。”
邵景恍然,疑惑着望了望谢云龙,问道:“谢师兄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谢云龙耸耸肩,笑道:“我与这些魔道支脉都有或多或少的联系,知道的自然就多一点咯。”“正如刚那人所言,我兄妹二人的确是圣门中人,只是我们这一脉传到我这一代已经人丁凋零,仅剩我和小雨了。”说罢,轻叹了一声。
听谢云龙这么一说,邵景想起自己也是青云门中流云台一脉的唯一传人,虽然对自己这个身份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想及那个酒鬼师父给自己讲起青云门的辉煌历史的场景,任不禁感同身受,暗叹命运多舛,二人同是落魄弟,当真是有几分惺惺相惜的感觉。若在古时,这所谓的圣门与正道魁首青云门乃是不死不休的死敌,可如今,这两个原本会是死敌的男,竟这般走在一起,坦诚相见,哪里有什么门户之见,正邪之分。
随着谢云龙一声轻叹,邵景也随之叹道:“没想到谢师兄竟有这样的背景。呜,话说刚那人是出自哪个豪门巨派,谢师兄好像与他们渊源很深的样呢。”
谢云龙正色道:“渊源倒是真有些,却是不深,如我所料不差,此人来自青云山。”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