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餐,沈君临开车载秋婵去军区,陆津天还没到,那男人到先带着秋婵去见萧扬了。
警卫员将禁闭室的门拉开,礼仪的给首长鞠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沈君临示意秋婵进去,俩人在见到萧扬时,那男人憔悴消瘦了不少,跟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简直判若两人。
“萧扬,秋婵来看你了!”沈君临说,对于上次这男人说的那些话,他可以完全抛弃脑后,不计前嫌。
虽然裴焰的案子还没完,但是只要萧扬能弃暗投明,能意识到自己的错,他会从轻发落的,毕竟关于萧扬的案子,他没有上报上去,完全是看在俩兄弟的情分上。
听到沈君临的话,萧扬回身,目光落在秋婵身上,没有言语。
秋婵看着他,看着他整个颓废的模样,说实话,心中还是有那么点不是滋味的。
想到什么,秋婵转身对沈君临说:“君临,你先出去,我想单独跟他谈谈。”
沈君临目光还盯着萧扬没有离开,虽然眸光微寒,表情冷漠,但心地还是对他存在着少许感情的。
“嗯!”沈君临应了秋婵的话,对她说:“那你跟他谈吧,我去军事处了,你出来的时候去哪儿找我。”
“好!”
看着沈君临离开的背影,秋婵上前将禁闭室的门拉关上,转过身来,萧扬还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秋婵也没有要跟他说话的意思,从一进门来,她就看到墙壁上画着的画像,她越过萧扬走过去,盯着墙壁上的画像沉思。
那是一个小男孩的画像,画像很深动,栩栩如生,就像奔跑在田野中玩耍的调皮孩子一般,莫名的,看着看着,秋婵唇角居然轻扬起了一层幽深的弧度。
“这孩子叫什么名字?”秋婵突然问。
萧扬有些错愕,转过身看着她瘦小的背影,附和性的回答道:“萧天诀。”
“真是一个不错的名字,他母亲一定很美吧,光看这孩子就知道,他的母亲,一定是一位大美女,真想去认识认识她。”
萧扬很想说,那个女人你认识,只是不知道……
从来,面对秋婵,他心中有的都是尊敬和敬爱,把她像当自己的家人一样,只不过因为她跟沈君临有那么点关系,所以他现在的心里,还是有些隔阂的。
“萧扬!”秋婵突然转身来看着萧扬,问:“你在这里待这么久了,难道一点都不想念你的太太跟儿子吗?”
萧扬就知道,这人一定是沈君临请来的说客。
顿时间,脸色都阴暗了下来。
萧扬说:“就算我想,不过也用不着你们来提醒。”
“是,我是在提醒你,可是你能感悟吗?萧扬,君临他不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只要你把事情跟他讲清楚,他会对你从轻发落的。”
听到这话,萧扬凝着眼前的女人,唇角边扬起一抹嘲弄,笑道:“怎么?他做了什么让你感动的事了吗?值得你亲身驾临来当说客,你是过来人了,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不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秋婵脸色也不好看了,盯着萧扬,小脸气得有些通红,“我不是来当什么说客的,说白了,你的事我根本就完全可以不顾不问,可是想到我们之前的感情,你跟君临之间的友谊,还有你远在他乡的太太跟孩子,
你忍心让他们忘穿秋水都等不来你的影子吗?”
“萧扬,曾经的事你就不能放下心来接受现实吗?关于雨桐,你不也另娶了别的女人,有了幸福的家庭吗?为什么你总咬着曾经君临的一点错误而一辈子都不愿意放开呢?你知道的,他很注重你们这份情谊,难道你真那么心狠一点都没有怀念过你们的曾经吗?”
“难道你……”
“够了!”秋婵话还没说话,就被他冷情的接了过去,双目冷厉,盯着她,眸光里没有一丝情感可言,“秋婵,你是被他伤过无数次的,曾经的那么多伤疤,难道现在全都好了?我不是听说你早已嫁与别人了吗?怎么?沈君临是做了什么感动天地的事,能让你弃夫从他,从而把曾经的伤痛忘得干干净净。”
“弃夫从他?”秋婵有些难以接受他说的这话,盯着他,整个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一把抓着萧扬问:“你说的夫是谁?为什么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弃夫从他了?我什么时候嫁给别人了?”
“你跟裴焰的事,你敢说不是真的?”
“裴焰?裴焰……”秋秋歪头想了想,实在想不出来裴焰到底是谁?在想努力的去想,可是头痛得很,她难受的抓着头想,“裴焰?裴焰到底是谁?裴焰……”
萧扬看着她这样,眉头蹙了蹙,有些不理解。
倏尔,秋婵又清醒过来,一把抓着他问:“萧扬,裴焰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不知道我的生命里有这样一个人,你告诉我,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你要说我弃夫从君临,我的丈夫不就是沈君临吗?”
萧扬看着她,整个人沉默了。
她的样子不像是装的,可是她不可能不认识裴焰的,他们之前不是……
“裴焰到底是谁?裴焰到底是谁?”秋婵松开那男人,嘴里一边念着,一边回想着,慢慢的就离开了禁闭室,萧扬盯着她远去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她————失忆了?
可就算失忆,她又为什么知道他跟君临他们,却偏偏不知道裴焰?
秋婵出禁闭上,门口的警卫员按照手中的吩咐,将她带去首长的军事办公处。
秋婵一进沈君临的办公室,就迫不及待的抓着他问:“君临,裴焰是谁啊?为什么萧扬会说他是我丈夫,君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裴焰到底是谁?”
被秋婵这样问,沈君临也诧异了,盯着她,半响没有反应过来。
“君临,你告诉我,裴焰到底是谁?”
见她情绪又要上来,沈君临忙捏着他的双手,将她整个人都搂抱在胸前,扭曲事实,“什么裴焰,哪有的事,萧扬是胡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