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临所谓的满月席,就是带着几个兄弟去酒店消化一顿,完事后在回家看孩子跟前妻。
陆津天听说沈君临要把儿子过继给他做干儿子,这人别说有多高兴了,几人从酒店吃过晚饭去警卫别墅后,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小孩子买的全套装衣裤,玩具,奶粉,拎起一大包就朝沈君临家赶。
萧扬看到他如此行为,不经走上前来小声调侃,“这干儿子是叫你妈咪呢?还是叫你爹地?”
说实话,这样心思细密的陆津天,在男人堆里还是很少见的,干起有些事情来,还别说,真有女人的味道。
敢问,那个大男人会去婴儿店里买那些东西?很少的吧?而且还不是给自己儿子买,是给别家的儿子买,稀奇吧!
陆津天瞪了一眼萧扬,“你就羡慕嫉妒恨吧,君临把儿子过继给我,你不爽,诚心找茬是不是?”
“得,我只是说说而已,别忘了,你跟我说过的,你对君临感情的事儿。”
“滚!”陆医生后退一步,一脚踹在萧参谋的屁股上,那人差点做了个狗吃屎的惨样。
后面,易琛无奈的摇了摇头,“你有此兄弟,真是羡煞旁人哪!”
沈君临唇角扬起,“别说我了,听说你要结婚了,订在下月初?”
沈君临记得不假,下月底就是语廷跟杭郝哲。
一提到结婚,易琛就头疼,“那是相亲惹的祸,我不怎么喜欢那女人,烦!”
“不喜欢干吗还要娶?”
易琛拍拍沈君临的肩,“兄弟,你是过来人,还不知道?”
沈君临明白了,易琛叹了口气说:“母亲重病在医院,她知道我工作忙,天天帮我照顾母亲,母亲就希望我娶那样温婉贤淑的女人,可是老人家不知道啊,据说那女人是跆拳道黑带,哪个道馆的教练,我要娶了她,还不得受罪。”
“她就是在我母亲面前伪装得太好了。”
“原来你怕老婆?”
“也不是,我就想找个真正贤淑的,能善解人意的,结婚是一辈子的事啊,可不能儿戏,免得走你的后路,那就悲催了。”
沈君临不同意易琛的说法,反驳道:“现都据有裸婚,先婚后爱的流行,咱们得赶时髦,懂?”
“得,我赶不上你那么时髦,对了,既然先婚后爱了,那为什么还要离婚?现在又住一起,这算什么事儿?”
“你有所不知道,一言难尽啊!”想到昨晚的春风一夜,这人心底喜滋滋的,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
几人进了别墅,见秋婵抱着孩子在客厅里,陆津天拎着自己的战利品走过去,笑着给秋婵打了声招呼,把东西都递给了王姨。
“我儿子还好吧?”陆津天来了句,秋婵看着他,一头雾水。
萧扬走过来,“嫂子别误会,他说的是干儿子,干儿子。”
秋婵目光转向沈君临,沈君临刻意逃避她的目光,邀请易琛坐,在吩咐王姨拿些水果上来。
这一大屋子人,就秋婵一个女人,王姨又不会来客厅坐,别说搞得她有多尴尬了,原本莫老也会来的,但是因为临时有事,吃了饭便去医院了。
“嫂子,可以让我抱抱你家太子爷吗?”易琛说。
秋婵没见过这个人,笑着把孩子递给易琛的时候,沈君临给她介绍,“这是我一个在司法的同学,易琛。”
陆津天接道:“言诺的事,就是他处理的。”
提到言诺,满屋子的人都沉默了,最难堪的是沈君临,秋婵也不好受,起身抱歉的对他们鞠了下躬,迈步就要走。
沈君临瞪了一眼陆津天,追上前去,楼梯玄关处的时候,沈君临拉住她,“你气什么?这有什么好气的?”
“你那只眼睛看见我气了?”
“你看你看,脸色这么难看,还说不气?”他上前去拥着她,“别闹,兄弟们都在呢!给我点面子,去吧,把孩子抱过来,是时候给他喂奶了。”
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模样,秋婵拐开他的手,“亲爹干爹,叔叔伯伯都在,还需要我做什么?”
听到这话,沈君临脸色暗了,“你的意思,是生气我把儿子过继给了津天?”
“我的意思,有干爹在,他完全可以照顾小羿,不需要你操心,我楼上拿点东西。”扔下一句话,秋婵上了楼。
沈君临站在玄关处,有些难堪。
他没搞懂她的意思,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客厅里,几个大男人抱着那个小家伙,笑得那叫一个欢,沈君临灰溜溜的走过来,易琛调侃,“被老婆训斥了?”
“是前妻。”沈君临纠正。
三人对视,看这人的脸色,是被训斥了,易琛又道:“难道你前妻还不知道言诺坐牢的事吗?”
“没人跟她讲,她不知道。”
“难怪提到言诺,她还生气,不过你也应该让她知道这事啊,她要知道你毫不留情的把那女人送进了监狱,保不定她会回心转意也说不一定。”
沈君临双眸冒精光的盯着易琛,表示他说的有理。
陆津天接道:“我看还是别提的好,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在提那是揭人伤疤,就好比我刚才,做错了吧!”
萧扬沉着脸不说话,倏尔站起身,“你们先聊,我去下卫生间。”
俩人原以为萧扬是真的去了卫生间,只有沈君临知道,他是在逃避。
因为他有一次跟他提起过,可不可以还能对言诺从轻发落,他一口否决,所以,估计这些天他对自己的冷言少语,是因为言诺的事?
难道萧扬还对言诺挂有私情?
想到这里,沈君临就不爽,那样的女人,还值得他这么挂念吗?真是气人。
丢下陆津天跟易琛,沈君临起身跟上萧扬。
“你给我站住。”到庭院里的时候,沈君临叫道。
萧扬停住脚步,沈君临走上前来,满脸阴鸷的盯着他,“怎么?触到你伤口了?感觉不舒服了?告诉我,是不是还想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