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梭,半年之久,不过转眼即逝。
陆津天接到尹彻的电话,说秋婵要生了,陆医生半点犹豫都没有,直接放下手头上的工作,飞去新加坡。
等陆津天到的时候,秋婵都被推进手术室很久了,尹彻在外面焦急等待,手术室里,不停的传出女人的喊叫声,声声如雷贯耳,叫得手术室外的男人心都揪了起来。
“怎么样了?”陆津天赶过来,焦急的问门口的尹彻。
尹彻神色更着急,看着陆津天摇头,“进去很久了,还是没有好,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突然有个护士跑出来,拿着一份生死合同站在尹彻面前,着急的说:“请家属快签字,孕妇可能要难产,请你们决定一下,保小孩还是大人?”
听到这话,两个男人脑袋犹如当头一棒,尹彻激动的抓着护士问:“怎么可能,怎么会难产呢?”
她生豆豆的时候,都很顺利的,怎么这一次……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医生让你们赶快签字,还有,签字的人,必须是孩子的父亲,你们俩谁是孩子的父亲?”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着急了护士,“你们不能这样,到底谁来签字,在犹豫,大人小孩都会很危险。”
“我来签!”走廊尽头传出杭郝哲的声音,只见那男人健步如飞的走过来,拿过护士手上的合同,笔,毫不犹豫写下了自己的大名。
听到秋婵要生了,他马不停蹄的赶过来,还是赶及了。
这半年来,他借口留在新加坡谈合作项目,其实很多时间都留在她身边,陪着她笑,陪着她闹,他跟她的感情与日俱增,现在好得基本彼此都没什么秘密了。
三天前,因为他被母亲喊回去跟沈语廷闹订婚的事,所以他才暂时离开她身边,没想到才三天,尹彻就打电话给他,说她要生了。
这便匆匆忙忙的赶过来,没想到还是赶上了。
护士拿着签好字的资料回了手术室,尹彻一惊,反应过来揪着杭郝哲的衣领问:“你签的是什么?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到底签了什么?”
杭郝哲扯开尹彻的手,镇定自若的说:“我知道,我签的是保大人。”
尹彻消停了,踉跄一步跌靠在旁边的墙壁上。
旁边的陆津天半句话都没有说,他拿出电话,给沈君临打了n个电话,也不知道那男人在哪儿,一直都打不通,萧扬的电话也打不通,这万一要真出了什么事?那该怎么办?
这里,手术室里紧张得水深火热,手术室外,三个男人着急得心急如焚……
而遥远的中国,某某深山演习基地,为了给部下的战士们做个榜样,沈君临和萧扬亲临演习现场给他们做示范,指导和讲解。
俩人坐着军事悍马,一人开车,一人指挥大队人马奔跑在崎岖山路上,场景那叫一个让人观止。
“同志们,前方就是目的地,分七个阶级段进入,等你们都克服重重困难到达,最先到达的那三位,我奖励他一枚金牌勇士勋章,外加直接进入白虎特种队考核,大家有没有信心?”站在车上的沈君临,说话铿锵有力,洪声响亮,宛如一国帝王,九五之尊。
他的话音一落,车尾后跟着的几百迷彩战士齐声高喊,“有!”
“那就使出你们的本领,让我看看你的信心到底在哪里?后面的跟上,掉队的,拖尾的,到达目的地,一律军法处置。”
一听这话,本来后面的暂时都快泄气了,立马又振作起来,背着背包大步往前跑。
“萧参谋,车加速!”命令完萧扬,沈君临又对着后面掉离了好远的战士喊,“谁要是比得过这辆悍马,那就同我一起坐着到达目的地。”
一听这话,后面的战士立马来了信心,各个精神亢奋的朝军事悍马追去。
倏地,也不知道怎么的,沈君临的胸口处突然传来一阵剜心的刺痛,难受得他回到座位,眉梢上更是大汗淋漓。
萧扬无意看了他一眼,发现似乎这人很不对劲,出声问:“君临,你怎么了?”
沈君临捂着胸口,胸口处痛得连喘口气都有些提不上来,他让萧扬靠边把车停下,挥手示意追上来的战士继续往前跑。
萧扬停了车,随手拿过来水壶,开盖递给他,“先喝点水。”
沈君临罢手,双手捂着胸口,额头上的汗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看到这样的沈君临,萧扬显然有些慌神,忙去拿电话开机,手机刚一打开,就有电话响起,他看着陆津天的名字按了接听,电话刚接听,只听陆津天道:“把电话给君临……”
萧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直接将电话递给沈君临,谁知道电话刚放在沈君临耳边,里面就传来一声洪亮的婴幼儿哭声,“哇哇~~~”的叫得很是响亮悦耳。
“生了生了,大人小孩都平安,是个带把的。”
一听到护士的话,手术室外的三个男人急得都朝手术室里跑,跑到门口的时候,陆津天才知道电话那头还有一个沈君临,他忙转过身,对着电话里说:“这两天你都死哪儿去了?”
不知道怎么的,沈君临的胸口不痛了,整个人的头绪,却停留在电话里听到的孩子的哭声上,还有那句“生了生了,大人小孩都平安,是个带把的。”
生了?谁生了?
沈君临百思不得其解,眉梢上更是一头雾水。
电话里的陆津天说:“想要儿子的话,马上来新加坡,晚了喊别人做爸爸,你可别后悔。”
对于杭郝哲的出现,陆津天不是没有担忧的,更何况,那男人……还替他签了字,晚了,估计孩子真的是别人的了。
或许他知道自己这么做,有点对不起秋婵,但是相对来说,他宁愿对不起秋婵,也不会对不起沈君临。
所以,在孩子出生的那一刻,他就毫不犹豫的打电话让沈君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