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婵昏迷不醒,被送去了她的**病房,尹彻寸步不离的陪在她身边。
沈君临,莫老,陆津天在病房外。
“还好津天发现得及时,要不然……一条命都挽回不来了。”莫老说:“孩子没了,以后还有机会,你也别太难过。”
沈君临抚着额头,实在接受不了自己已经失去孩子的事实,他怎么会想到,能有今天这样的结果,全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他对那女人留情,秋婵也不会遭受到今天这样的痛苦,他们,更不会失去那个儿子。
他实在真的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踉跄一步靠在墙壁上,顺着墙面缓缓的蹲下,心撕扯得早已没了知觉。
孩子没了?就等于什么都没了。
突然间,他的世界里,仿佛崩塌了般,各个器官都散碎了,宛如行尸走肉。
陆津天蹲下身拍拍他的背,“君临,别太难过,嫂子的命不是挽救回来了吗?如果你们俩都愿意,以后还可以有的,这一次,就当是一个教训吧!”
教训?
不,这是惩罚,不折不扣的惩罚。
他仰头靠在墙壁上,睁着眼睛,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滚烫滑落。
他呆滞的盯着天花板,心又有了感觉,痛得一抽一抽的。
陆津天企图扶起他,他却打开他的手,骨子里暴戾的怒气尽显,眸光空洞暗沉,他站起身,双拳紧握,迈出步伐,消失在陆津天跟莫老的视线里。
他说过的,要是他的儿子有什么不测,那么,就让那个女人跟着一起去陪葬。
看着沈君临消失的背影,莫老陆津天对视一眼,都表示极为无奈。
莫老摇了摇头说:“如果不这么做,他永远都不会得到教训,要痛就让他痛现在吧!”
陆津天接口,“我觉得也是,等嫂子醒过来,我们直接将她送走,有君临在她身边一天,那个孩子永远都是危险的。”
莫老看着陆津天,“这个秘密,除了我们四个人,坚决不要让第五个人知道,萧扬也不可以。”
“我明白!”
“还有,你别看见他痛苦,一时间心软啊!”
“莫老您放心,相对来说,我还是同意您的做法,放心吧,这事在孩子没有出生以前,我保证,坚决不会让第五个人知道。”
陆津天也知道说了的严重性,君临身边那么多女人,保不定那天突然又冒出来一个像柳晨溪那样的人,那秋婵肚子里的孩子还真是岌岌可危啊。
为了今后君临能有一个健康活泼的儿子,也为了嫂子的安康,他一定会守口如瓶,等到孩子安全出生的。
俩人一同进了病房,尹彻站起身来,“她应该没什么大碍的吧?”
陆津天说:“没事儿,她血管内的毒液已经被清洗干净了,不多,危及不到生命,她现在完全是在我们打的镇静剂下睡着的,等醒过来就没事了!”
“谢谢你们!”
陆津天笑着拍了拍尹彻的肩,“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对了,你安排一下,我们明天或者是后天就将她送走,前提是在君临同意的情况下。”
尹彻会意的点头,“这个他阻拦不了,在他心里,孩子没了,就等于他跟秋婵之间已经彻底结束了,我们就按照计划进行吧!”
“也好!”莫老跟陆津天同时点头,于是三人开始着手将秋婵送走的事。
深夜,警察局。
因为柳晨溪犯故意杀人罪,直接被上面下令送到监狱里,七天后开庭审判,为此,江东警署的同志们,也将她那个暴发户的市长老爸给请了过来。
就算最后柳晨溪被判死刑,沈君临也觉得她死不足惜,为解失去儿子的痛苦,他半夜跑来警局,秘审柳晨溪。
阴冷又空旷的密审室里,只有那个狼狈不堪的女人,跟审视桌前冷如地狱撒旦的男人。
他双眸似利剑般凌迟着她,她双目空洞深痛,又红又肿的看着他,她的双手是被手铐拷着的,坐在他面前,一动不动。
“你说,我该给你哪一种死法?”他的声音冷魅如魔,隐约还能感觉得出他失去儿子的痛苦。
“我想见一个人。”柳晨溪扭曲他的问题,盯着他说:“君临,看在我们曾经的份上,能不能让我见一个人,我还有自述的理由。”
要死就一起死,等拿到证据了,她也会向上面起诉她被人强暴的事实,是叶秋婵让那三个人所为,反正都已经背上了故意杀人罪,是死路一条的,那么她也不怕在把那件事说出来,要死就一起死。
他倏地站起身来,对着她咆哮,“自诉的理由?你还有什么理由?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让你连见你爸最后的机会都没有。”
她视死如归,义正言辞,“反正早晚都会死,沈大军长,就看在我跟你有过曾经的份上,您就大慈大悲,完成我生前最后一个愿望,我感激不尽。”
在从哪些警察的口中,得知沈君临是42集团军的首长时,那一刻,柳晨溪彻底知道,自己所犯下的罪恶,到底有多严重了。
她不明白,不明白他是这样一个大人物,为什么表姐当初不告诉她?
“谁?”片刻,他终是成全了她。
“我给你她的电话号码,我只想让她来监狱里见我一面。”说着,柳晨溪把言诺的电话号码说给了沈君临,听到她说的电话号码,沈君临眉头皱了皱,怎么感觉有些熟悉?
他没做多想,把号码给了门外的萧扬,让那个人立即来见柳晨溪。
门口的萧扬在拿到言诺的电话号码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怎么会是她?怎么可能?他们俩,怎么会有牵连?
实在觉得想不通,萧扬拿着电话号码走出警局,在门口给言诺打电话。
言诺接到萧扬的电话,说是让她来一趟警局,言诺一听,便觉得大事不妙,想到君临是为了叶秋婵中毒一事离开演习基地的,那么,她也就联想到或许那中毒之事就是柳晨溪所为。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