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沈君临的一番肺腑,还有就是想到家里年迈的爷爷,想到爷爷对这个小孙子的渴望,想到她已经有一个豆豆了,想到……
反正想到好多好多,她现在肚子里这个孩子,她一个人拥有,远远超不过那么多人的渴望。
她真的要选择留下来,生下这个孩子吗?
“秋婵,求你了!”见她冷静下来沉思,沈君临企图上前一步,握住她的双手,紧紧的握着,“不是为了我,是为了孩子,为了爷爷,还有爸爸!”
秋婵转眼又盯着他的眼睛,那里面,她真的感觉到了,好多愧疚,好多哀求,还有浓浓的悔意。
她尴尬的缩回自己的手,“你走吧,别让我在见到你。”
“……”
他失落的垂下眸,“好,如果你需要什么,记得跟萧扬说,我把他都留在你身边。”
她没有在说话,转身回到病床前坐下。
沈君临见她一刻都不想见到自己,他也很有自知之明的转身,关门离开。
出了秋婵的病房后,他来到了陆津天的办公室。
这个时候陆津天正一身洁白的白大褂套在身上,认真的坐在电脑前工作。
见他来了,他脸色一沉,完全将他当成是空气,不理。
“之前的事,实在抱歉。”沈君临说。
陆津天还是充耳不闻,也不曾抬头看他一眼,继续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要先离开医院,以后秋婵有什么情况,你不用去给她做检查了,所有的一切我都交给了莫老。”
说完,他阴着脸,转身离开。
“站在!”陆津天叫住他,实在不明白他莫名其妙的作为,“为什么要这样?”他问。
沈君临背对他,倨傲的背脊挺得有些僵硬,“不为什么,秋婵的事,你以后别多管闲事就对了。”
他说完又要走,陆津天气结的上前拦住他,“不给我一个理由,嫂子她是我的病人,我有资格去管,有资格关心她,照顾她。”
他话音一落,就迎来沈君临萧杀冷气的目光,他抿着唇,瞪着他,“我说了,让你别管就别管,别企图惹怒我。”
“哼!”陆津天一声冷笑,唇角的弧度变得越发挑衅,“怎么?惹怒你这太子爷了,还想伸手就给我一拳?”
说着,他生气的一把揪着沈君临的衣领,指着自己的脸说:“打啊,你不是很喜欢动不动就揍人吗?连女人都不放过,更何况是我,打啊!”
“陆津天,我把你当兄弟,才什么事都三番五次的迁就着你,你别挑战我的耐性,也别企图从我身边抢走什么。”
“从你身边抢走什么?”陆津天一头雾水,“我从你身边抢走什么了?”
“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
“我没数。”陆医生气得脸都绿了,狠狠的推了沈君临一下,双眸里委屈尽显,“沈君临,我们兄弟了这么多年,你居然曾像防贼一样的注意着我,没错,我这医院是你给的,你若想要,我还给你便是了!”
说着,他扯下胸前的牌子,脱下白大褂扔给他,“既然那么害怕我抢走你身边的东西,那么请你以后藏好了,别让我有机会,我要有机会偷了,绝对不会还给你。”
愤愤的扔下几句话,陆津天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撞开他,迈步就要出办公室,正在这个时候,萧扬却推门走了进来。
“你们俩怎么了?”看到这阵势,萧扬狐疑了。
陆津天道:“像他这样的人,总有一天,身边的任何东西都会被偷得他连内-裤都不剩,就等着瞧吧!”
说完,撞开萧扬,大步离去。
“……”萧扬听到陆津天的话,心头一阵莫名其妙。
他走过来捡起地上的白大褂,问沈君临,“这是怎么回事?”
沈君临舒缓了一口气,走过去坐在院长办桌前的老板椅上,满脸的阴沉加哀怨。
“我就跟他说了两句,他还连这院长都不干了。”
听到这话,萧扬似乎明白了什么,走过去靠在他旁边,“你真的就说了两句?”
沈君临心里闷闷的,“就两句。”
“说的什么?他会连这项光荣的任务都抛弃。”
“能说什么,就让他别去管秋婵。”
萧扬站直身,盯着沈君临无语的摇了摇头,“记住了,如果要去求他回来的话,可别叫上我,我实在没脸跟你一起丢。”
沈君临仰天看着旁边站着的萧扬,“你什么意思?”
萧扬说:“你一定怀疑津天对嫂子别有居心,什么居心呢,你心里清楚,但我要郑重的告诉你一声,你的多疑是荒唐的,也是可耻的,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感情了,岂是一个女人就能随便插得进来的吗?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嫂子,你觉得津天可能对嫂子有那种感情吗?”
就像他对言诺一样,就算有时候还是放不下,但为了沈君临,无论心里怎么难耐,怎么被言诺诱-惑,他都不会选择去背叛他的。
永远都不会。
沈君临的脸色暗了又阴,阴了又白,盯着萧扬,心里的想法全被他一击毙中,都说在了心坎上。
见他似乎在回想自己的过错,萧扬继续说:“反正这一点,你是肯定错怪津天了,我向你以人头做担保,津天不但对嫂子没往那方面去想,还特别的尊重嫂子,信不信由你,跟不跟他道歉,让不让他回来也是你,就这样吧,我实在对你无语了。”
说完,丝毫也不考虑现在沈君临的处境,那男人悠哉的掉头就走。
想想沈君临真的快完蛋了,就算津天对嫂子有意思他又能怎么样?俩人都离婚了,他管得着吗?
更何况陆津天还没他想的那么龌龊呢!要知道陆津天爱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是他自己,恐怕沈君临知道后,非发疯不可。
gay啊,人家可是一个刚情窦初开的gay。
沈君临,你真的太没道德了,就这样轻易的抹杀了人家受伤的心灵。
真的太没道德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