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跑到楼下来接电话,连个声响都没有,她郁闷的坐在沙发上想,这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家里哪里有人来电话了,他为什么要骗自己呢?
诶!
实在想不通,王姨转身又朝楼上走去。
发现客房的门被反锁了后,老人家这才警觉过来,一边敲着客房门一边喊,“先生,先生您不能乱来的,夫人她……”
叫了半天见屋子里没有声音,王姨回去拿钥匙来开门,发现浴室里还明亮一片,她走过‘哐哐哐’的敲门。
“先生,先生……夫人她有孕在身,您不能……不能乱来啊先生。”
“咳咳……”
房间门口传来了沈君临掩饰性的咳嗽声,王姨回头一看,便见他牵着已经穿好睡衣的秋婵走过来,一脸尴尬,“叫什么呢?”
这会儿换王姨尴尬了,老人家一脸不好意思的看向浴室,“我……我还以为您跟夫人在里面呢?”
沈君临轻笑,“找我有事吗?”
“没,我就想说,夫人该休息了!”
“嗯!”沈君临说:“已经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有我在,我会照顾她的。”
王姨将目光落在沈君临怀里的秋婵身上,见她很乖巧的在玩弄着手指,想到先生也是一个明事理的人,他应该不会做出什么事来,于是鞠了一个躬,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王姨走了,沈君临这才吁了一口气,还好刚才听到这王姨的叫喊声,不然……不然他真会失控的将这女人吃了也说不一定。
说到吃,沈君临还哀怨的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刚才一个不留神,被她张嘴咬了一口,现在都还很痛。
“你真是个极品!”沈君临瞪了秋婵一眼,拥着她转身回自己的房间,“走吧,睡觉去!”
秋婵一脸无害的朝着他笑,被他拥出了房间,来到沈君临的房间门口,脚步蓦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沈君临问她,只见她的目光盯着曾经自己的房间看,看着看着,她离开沈君临的怀里,就慢慢的走了过去。
沈君临觉得她这一举动实在好奇,也跟着走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秋婵伸手去开门,门是锁着的,她激动的握着手柄边推边摇。
“你怎么了?”沈君临阻止她的动作,她不听,硬是挣扎的要去开那门。
没办法,沈君临拿出钥匙,帮她打开门,让她走了进去。
他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于是就站在门口盯着她。
秋婵进屋了,目光一直四处怀望,面部上的表情一阵白一阵青的,看上去很痛苦,心里也极为难受。
“不……不……”她的目光盯在前面的大床上,双手突然捂着耳朵蹲下身来就一阵抽泣,“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不要……”
见此,沈君临一愣,忙上前抱着她,“你怎么了?秋婵你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不要,不要,啊……”她突然情绪一激动,狠狠的推开沈君临,起身就抱起旁边的花瓶啪的一声朝沈君临的脑袋上砸去,转身拔腿就朝外面跑。
“秋婵……”沈君临喊了一声,脑袋被秋婵那一花瓶砸下来,顿时血流成河,他站起身想要追出去,身子一晃,竟跌倒在了地上,视线里一阵恍惚。
“秋婵,你到底在发什么疯?”他忍着脑袋上的痛,一手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一边强烈的克制自己的头绪,站起身来追出去喊王姨。
就在听到客厅里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时,王姨刚睡下,赶紧又起来穿着衣服一到客厅看,沈君临正捂着脑袋从楼上下来,急切的说:“快去,秋婵跑出去了,马上让人拦着她。”
王姨看到沈君临的模样顿时吓了一跳,但是想到秋婵,她赶紧的就开门追了出去。
沈君临拖着实在快支撑不下去的身体,坐在沙发上给陆津天打电话。
“津天,马上派医疗部队出来,秋婵跑出去了,快!”
挂了电话又给萧扬打一个,“扬,秋婵跑出去了……”
说完最后一句话,他眼睛一闭,手中的电话无力滑落,整个人也完全没有意识的晕了过去。
接到沈君临电话的时候,刚好陆津天跟萧扬在一起,待的是萧扬的公寓,俩人穿好衣服同时跑出房间,对视一眼,便又很默契的冲出公寓。
听沈君临的声音,实在微弱,俩人便知道大事不好。
一个打电话叫人,一个开车,不到十分钟时间,俩人赶来了警卫处的别墅,随着一辆救护车车几个医生护士也赶了来,还有军区里一个连的人,统统在接到命令前,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大晚上的,因为这一劳师动众的场面,睡下的市民们都忍不住起来看热闹。
萧扬一跳下车,就大步朝别墅里赶去,在看到沙发上的沈君临满头鲜血的晕过去了时,他就感觉大事不好,让陆津天叫人把他抬上救护车,他出去招呼那一个连大概上百来人的士兵。
连长组织士兵们都立定战好,跑过来向萧扬汇报,“报告萧参谋,一连人次应道98人,实到98人,请指示。”
“给我听好了,我这里有首长夫人的照片,夫人因脑袋有些神智不清跑出去了,危险很大,你们马上分多路人马,挨个地儿的给我搜,给我找,务必在两个小时内把人给我找出来,送去医院,听清楚了吗?”
前面一排排井然有序的军装士兵铿锵应道:“是,萧参谋!”
“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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