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尹彻看过秋婵后,在加上沈家不让他把人带走,他又要早些回去照顾刚大病初愈的豆豆,于是拿着沈老爷子给他的保证书,回去了新加坡。
十个月,他就在等十个月。
尹彻前面才走,安容真走进房间,看见儿子正在给那个女人喂食,她板着脸走过去,不爽的来了句,“真不知道你爸是怎么想的,人都疯了,还留她做什么?”
沈君临看了母亲一眼,“妈,我问你件事儿?”
“什么事儿?”
沈君临边喂着哄着秋婵吃东西,边说:“你为什么那么讨厌秋婵?开口闭口都是贱人?为什么?”
“……”安容真的脸色突然僵了起来,倏地从床上站起来,“这……我就是看不惯她。”
沈君临盯着母亲,“你哪里看不惯她了?她有惹到你吗?”
“这……这你还不知道吗?明明知道你不喜欢她,她还是硬要嫁给你,你说,这样的女人,不是贱是什么?”
“……”
沈君临叹了口气,想到当年的事,他也觉得丸跷的,秋婵是个聪明人,她明明知道自己不喜欢她,为什么她又要嫁给自己?为什么嫁了,她又要给自己递离婚协议?
越想沈君临真的越觉得不对劲,看着面前的她天真得像个孩子,他想问,话又硬生生的被逼了回去。
这个时候,沈老爷子走进来,安容真一见,便灰溜溜的退出了房间。
“她怎么样了?”沈老爷子问。
沈君临忙放下手中的碗,起身搀扶着沈老爷子,“爷爷,您来了!”
“嗯,她怎么样了?”
“自从来到这里后,好像比之前还要严重一些了。”沈君临淡淡的说:“以前,至少还有一两次会恢复正常,但是现在,一直都这样。”
“……”沈老爷子犀利的目光转向沈君临,拿着拐杖又打了他一仗,“混小子,你的意思?我让你们过来,还把她的病给弄严重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要爷爷同意,我把秋婵带去江东。”
“不允许。”沈君临的话刚说出来,就被沈老爷子极力否决,“小婵儿就留在这里,哪儿都不准去,我要亲眼看着我的小曾孙出世,谁敢带走她,我跟谁没完。”
“……”沈君临哑语了。
“好了,病人该做检查了!”陆津天走过来,给沈老爷子鞠了一躬,眼神示意沈君临把人带走。
沈君临站着不动,陆津天一看那眼神,全明了了,忙对沈老爷子说:“老爷子,把人送去江东呢!对嫂子的病有很大的帮助,您看……”
沈老爷子知道陆津天是她的主治医生,他这一出马,沈老爷子就妥协了,“既然这样,那我跟你们一起去,我来照顾我家小婵儿。”
“……”两个男人同时哑语。
看着他们那交错的眼神,老爷子一处拐杖,“怎么?不允许我去。”
“不是!”沈君临说:“爷爷,您身体不适,我看……”
“是啊,沈老爷子,您去了非但帮不上什么大忙,反而还会给君临添麻烦,更何况你也看见了,嫂子恐惧陌生人,就算去了,您真的帮不上什么忙?”
这个时候,沈诚拿着一份文件走进来,“爸,上面下来通知,让您明儿一早,去北京参加军事军委八大会议。”
“……”
老人家的脸色暗得很可怕,沈君临跟陆津天憋着气,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好了,要尽快送回去,不然影响嫂子康复不说,要等肚子大些,回去就不方便了!”陆津天说着,眼神示意沈君临,“把人带走吧,车就在外面。”
沈君临给老爷子鞠了一躬,“那爷爷,我带秋婵先回去了!”
沈老爷子气得脸都绿了,一棒又落在沈君临身上,说:“开完会议,我就过去,好好照顾小婵儿,她要受半点委屈,小心我家法处置。”
沈君临点头,于是牵着秋婵,和陆津天走出房间。
沈君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离婚这事,就这样糊弄过去了,被老爷子棒打几拐杖算什么,只要不撤销他的集团军长什么都好说。
今后,他会好好照顾叶秋婵的,一定把她当神一样来供奉着。
“对了,你之前听嫂子说起过吗?她怎么还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哥哥?”上了车,陆津天忍不住问沈君临。
“听我爸说起过,没想到那小子就是她哥。”害他以为跟秋婵有一腿,看把那人给打得……
“听语廷说,他是一个演员?”
“好像是吧!我就觉得,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
“诶!”陆津天忍不住捶了沈君临一拳,“你啊,以后还是小心点,这嫂子的靠山可多着,别触犯了神灵。”
沈君临撇嘴轻笑,搂着怀中的人亲吻上去。
秋婵看着他,看着他温柔又可亲的动作,那张俊逸非凡的脸,她是越看越觉得很喜欢。
她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脸,沈君临狐疑的看着她的动作,“你想干吗?”
她笑起来摇摇头,沈君临脸色一僵,从她的眼神中,看出来了真挚。
倏尔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舒服!”她看着他说。
他笑得很温柔,手臂搂着她又收紧几分,“舒服就乖乖靠着,睡觉,到家了我叫你。”
她乖巧的点点头,闭上眼睛。
不知道怎么的,看到如此和谐的画面,旁边的陆津天,脸色却莫名的黯淡下来,心里也莫名的串上一阵纠结。
他在纠结什么?他们俩好,不是他一直都所支持的吗?
可是为什么会纠结得连脸色都黯淡下来了呢?
该死的,这人到底在纠结什么?
***
已经不知道是多久了,言诺没有见到沈君临去讨好她不说,电话还一直打不通,萧扬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最后听警卫处的小伟说,首长回淮市去了,于是言诺想回别墅一趟,没想到王姨会不让她进去,这没把她给气死。
当天下午,她没事可做,还拎着包包到处闲逛,逛着逛着,就守株待兔,终于守到沈君临从淮市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