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明宫妖冶,美人图 > 107不敢触碰

明宫妖冶,美人图 107不敢触碰

作者:miss_苏 分类:玄幻魔法 更新时间:2025-03-30 17:56:04 来源:笔趣阁

司夜染此言一出,皇帝和张敏急促对视一眼。

皇帝扔了御笔,隔着御书案蹙眉凝注司夜染:“小六,你这又是怎么说的?”

皇帝自己兴许都没注意,司夜染却是留心到了——此时皇帝竟然不结巴了。

司夜染伏地:“圣上将冯谷之死一案交托给奴婢,奴婢却有负圣恩……宫外传言如沸,说冯谷是奴婢杀的。那奴婢便请圣上将奴婢判为凶犯,就地正法吧。”

皇帝问:“朕亦未给你时限,你何必急着请罪?暂时查不到什么,继续查下去便是,又何苦这般?”

司夜染摇头:“皇恩浩荡,奴婢便更不敢辜负。拖延的日子若久了,外头的传言只会更难听,到时若有伤及皇威,那就是奴婢万死难赎的!窀”

司夜染郑重叩首:“伏祈万岁成全奴婢微末之心,以奴婢一人死,维护皇上万年威。”

听到这里,侍立在畔的张敏不由得觑了皇帝一眼。

果然,他从皇上面上看到了不忍。

司夜染这个孩子,一向太懂得以退为进,太明白在皇上面前如何说话。

皇帝果然亲自起身,绕过桌案走过去,走到司夜染面前去,蹲下了身子瞅着他:“嗬你个小六,你当朕是要躲在你的小肩膀后头执掌天下的么?若要错杀你才能平息天下,那朕这张龙椅还要如何坐稳?”

皇帝说完起身,抬脚蹬在司夜染肩上:“快起来吧,朕就看不惯你这副老气横秋的模样儿!”

皇上回到御座,竟然又结巴起来:“你,你倒说说,查到哪儿了?又卡、卡在何处?”

司夜染叹了口气:“奴婢愚钝,竟至什么都没查到。”

.

贾鲁公服入朝,当朝三品的年轻官员,一路走来器宇轩昂,纵是羽林军都以目敬礼。

兰芽却做不到那么堂皇,紧张地跟在他身后,一路走一路在心底打鼓。

她心说自己胆子也当真是大,刚见过贵妃,这就又主动来见皇上……她真当着天下没什么人是她不敢见的么?

到了内宫,贾鲁递牌子求见。司礼监掌门的内侍对贾鲁不敢怠慢,却上一眼下一眼地瞧着兰芽,抱歉一笑:“对不住贾大人,这位兰公子没品没级,就是有天大的事体,却也不能面圣!”

宫规森严,贾鲁也没有办法。

兰芽偷偷扯扯贾鲁的衣角:“不然,去见贵妃?如果贵妃肯带我去见皇上,他们定不敢拦!”

贾鲁只能叹气:“我是外官,绝不准见宫眷,你懂么?如果当真求见贵妃,也只能你自己一个人进去,你敢么?”

兰芽回想了一下那日在昭德宫内所受的待遇,面色已然苍白下去。

贾鲁看着也是不忍,便道:“你究竟想对皇上说什么,现在便都告诉我吧。我进去面圣代你转达就是。”

兰芽警惕地盯他一眼,果断摇头:“不能告诉你!”

贾鲁嫌弃地冷哼:“你当我乐意知道你那点秘密?你自己留着吧,千万别告诉我,我当真半点都不想知道!”

兰芽咬唇盯着他,末了转身又到宫门处去,给那内侍施大礼:“小的的确是有天大的事面圣……不过小的也不敢为难公公,只求公公借用纸笔一用可好?”

那内侍也要卖灵济宫几分面子,便带兰芽到了旁边一处塌房,给了她纸笔。

贾鲁跟上来好奇问:“你要干什么?写血书,告御状?我劝你千万别那么傻,血书根本就到不了皇上手里!那都是戏本子里的戏码,现实里可不当用!”

兰芽也不理他,径自挥毫落笔。贾鲁凑过来看,不多时已然看清了:原来兰芽画的正是那十多具鞑靼人尸首的情状。

贾鲁看得也是啧啧称奇:她竟画得与真实情形分毫不差!

尸首各自的方位、姿态、外部特征、面容神色……甚至就连脖子上那一刀的长短深浅全都画得惟妙惟肖。

贾鲁忍不住挑眉:“没想到你还有此等能耐。”

兰芽也不理他,一气呵成画完。他们全都在她心里,画起来毫不费力。吹干墨迹,将纸张叠好,便塞在贾鲁手里:“你去面圣,将这个替我拿给皇上看。”

贾鲁却一甩袖子:“胡来!你这血淋淋的尸首,如何能呈给皇上!这不合规矩。”

兰芽反唇相讥:“皇上以天下万民为子。怎么着,儿子死了,难道连尸首都不敢看一眼,都不想给儿子找到凶犯么?”

贾鲁被问得一愣。

兰芽便撩衣跪倒,声已哀切:“大人,我求你……”

贾鲁轻叹一声,已是妥协,扶起她来问:“你要我如何对皇上说?”

.

贾鲁听宣入乾清宫,睇了一眼依旧坚持跪在御书案前的司夜染。

这样地低眉顺首,哪里是那晚在求阙阁上言语若刀剑的那个轻狂少年?

皇帝看贾鲁来,拊掌一笑:“人倒来得齐全!顺天府尹,你说你也是为了冯谷一案来的,可是有了什么眉目?”

贾鲁跪倒三呼万岁,便将怀中兰芽的画儿双手举过头顶:“谨呈御览。”

张敏与皇帝对了个眼神儿,便过来接过那画儿,转呈给皇帝。

皇帝展开一看,便侧开头去,皱了皱眉。

“顺天府尹,你给朕瞧的这是什么!”

贾鲁不但怠慢,忙叩头解说:“启奏万岁,这画中情形,便是司公公无法将冯谷一案继续查下去的原因——这十几个与案情有牵连的鞑靼人全都死了,无一活口,得不着他们的口供,这线索便到此断了。”

贾鲁小心瞄着皇帝的反应:“……微臣等总不能追到草原去,从鞑靼部落里追查源头。”

皇帝闻言微微一眯眼:“你是说,此事与草原有涉?”

贾鲁俯首:“微臣不敢欺君。”

皇帝清冷一笑:“一个小小的冯谷,怎地就牵连上草原了?”

皇帝自己说完,也又跟张敏对了个眼神儿。贾鲁眼贼,瞧见了,便没再多说。

实则答案明摆着,皇上跟张敏对眼神儿已是再明白不过——冯谷倒是身份低微,可是他却做过三年的辽东监军啊!不是他自己身份贵重,贵重的是辽东前线的地位!

皇帝又垂眸回画卷上,忽地问:“此画出于贾卿家手笔么?”

贾鲁一笑答:“微臣哪里有此等手笔。”

皇帝好奇:“画者工笔细腻,纵未设色,依旧能见画面之绚丽。若不是画的这些尸首,换做旁的,定然绮色夺目。简有闺阁画风,又不失写意雄浑……朕很喜欢。”

大明的皇族,多是偏才:或者是天生的木匠,或者极工书画。若不是皇帝,定能成为i名动青史的能工巧匠,或者一方名仕……于是皇帝能在说着重大案情的时候,突然剑走偏锋,转到谈论画艺上去,贾鲁这些当臣子的当真一点都不意外。

贾鲁便着意把话题往正路上引:“回万岁,画这画的人,正是此次冯谷一案的主办人:灵济宫兰公子。”

.

实则当贾鲁将那画儿呈上去的时候,司夜染已猜到是兰芽来了。或者还要更早一点,当外头一声声通传进来,说贾鲁求见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

他跟贾鲁没有私人交情,就算他死了,贾鲁也只会乐见其成,又怎么会赶在此时到来?

所幸,没有看她不顾一切闯进乾清宫来。

可是此时听得贾鲁还是将她身份说出,司夜染一蹙眉,忙冷笑一声:“贾大人说笑了,我灵济宫中人,怎地会听命于贾大人?又或者说,难道贾大人已想染指内官事物?”

这话听着仿佛没什么,可是内里却干系重大!

皇帝为什么建立紫府,又为什么给了宦官绝大职权?自然都是因为皇帝并不信任外臣!

所有的宦官都直接听命于皇帝,外臣绝不准干涉,否则便难免被疑有不臣之心……于是此刻贾鲁也被吓了一大跳,扭头来死死瞪着司夜染:“司公公这说的哪里话来?”

好在皇帝仿佛并没听出两人的弦外之音来,依旧盯着那画儿:“既能画画,又能办案,啧,倒是个人才。”

皇帝指着画面,扭头对张敏说:“伴伴,你来瞧瞧,这些死人怎么还都面露微笑啊?难不成草原人对生死,与咱们中原略有不同?”

张敏便凑过去看,看罢也是狐疑摇头:“果然古怪得很。”

皇帝便笑望贾鲁:“贾、贾爱卿,你,你倒给朕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贾鲁便被问住了。兰芽并没告诉他该怎么说,他也当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皇帝却被这谜题给勾住,便一挥手:“那人现在何在?”

贾鲁答:“就在乾清门外。”

皇帝欢喜地一拍掌:“宣!”

贾鲁盯了张敏一眼,张敏再无言地用目光望了司夜染一眼,司夜染点头……张敏便明白了,笑着对皇帝说:“圣上宣不得。那位是灵济宫里无品无级的,不能面圣。”

“那有何难!”皇帝心痒难耐,盯着司夜染琢磨了一刻:“你手底下有羽林三千户……灵济宫也有四千户,那封他个百户,也不算过吧?”

司夜染吓了一跳:“圣上天恩浩荡,可是他尚不及!”

张敏也劝,从内官体制来说也没有这么升迁的:“皇上,此等事体总该经司礼监审核……”

皇帝叹了口气:“罢了。就赏他个内宫行走吧。也不是什么实际秩品,不算干涉司礼监办差,这总行了吧?”

.

候在乾清门外的兰芽,就这么大得天恩,得了内宫行走的身份。

那掌门的内侍听见乾清宫的内监来通传,羡慕得什么似的。

实则这内臣,当真不论什么品级高低,真正的贵贱都只凭与皇帝关系的远近。内宫行走虽然是个虚衔,没什么实际的秩品,但是却等于此人从此有了直接面见皇上的资格。说不定便也从此有了专折密奏的权利。

这便是内监们最最羡慕的了。

羡慕之余,司礼监的差官们没敢含糊,按规矩先查清兰芽身份。幸有之前的验身记录、落籍档案等,查询完毕,也不敢让皇上等太久,便给兰芽发放了特制铁牌,放了兰芽进去。

兰芽也从老虎洞而入。张敏手下的小内监已然等在洞口,一路跟着小跑,一路给兰芽身上熏香,生怕带进什么晦气来;再一路叮嘱面圣的规矩细节。

兰芽没顾得上听仔细,见了皇帝,只知纳头便拜。

皇帝也不多理会,急着召唤她到桌边去问画里情形。

兰芽爬起身走过去,趁此机会连忙回眸去瞥一眼依旧跪在地上的司夜染……

太好了,他没事。

司夜染的目光也迎着她望过来,她只敢放肆与他对视片时,便急忙收摄心神走到皇帝身边去。

方才那一眼,她看见他眼瞳中深深的担忧——她明白,他那担忧不是为了他自己,是因她而起。

实则,他当真不必担心。只因为她并不是头一回见皇帝。她年幼时,早已随爹爹见过。只不过那时荣华,此时早已成了隔世的云烟。

皇帝凝眸望了她几眼,忍不住叹息:“果然是小六手底下的人,这副相貌,当真也是倾城之色。”

兰芽盈盈浅笑:“奴婢哪里担得起?奴婢是无根的人,便如这尘世飘萍。先前得遇司大人,有了依傍;此时又有幸得见天颜,当真死而无憾。”

皇帝见过太多人对着他时诚惶诚恐的模样,那些人手脚无措、话也说不利索,便会引得他也跟着连带着紧张。一紧张,便结巴了。而身为帝王结巴,是绝对不能被外人知道的事,他便拼尽力量去压制——可是越压制越紧张,便结巴越厉害。到后来,他索性懒得见外臣,后来便连早朝都不上了。

于是这个新来的小内侍,竟然不慌不忙,浅笑相应,倒让皇帝心下为之一宽。

他便指着那画儿问:“这些人死了,怎地还挂着笑?你这岂不是画错了!”

兰芽不慌不忙:“圣上龙睛虎目,只是奴婢又岂敢画错?既然呈到御前,奴婢那可是欺君大罪。”

贾鲁也有点傻,被兰芽的进退气度吓着。饶是他,也没敢跟皇上这么从容自在地对话。

正想着,兰芽的目光便向他掠来,脆生生道:“回圣上,贾府尹可为奴婢作证!”

贾鲁暗暗朝兰芽呲牙,赶紧上奏:“回圣上,这位兰公公所言不虚。画中情形,与现实之中情状,几无二致!”

皇帝锁了眉头:“那便奇了。”

兰芽敛了笑意:“也不奇。”

皇帝一怔:“何出此言?”

兰芽绕回书案外去,撩衣跪倒:“回圣上,那些鞑靼人死时面带微笑,只因为他们乃是心甘情愿赴死。其中更有几个年长者,根本不是被人杀死,而是挥刀自尽!”

“什么?”

皇帝、贾鲁和张敏等都惊讶一声。

“他们含笑自尽,所为何来?”

兰芽只悄然偏首去望司夜染。

他湖色锦袍跪在朱墙金砖之间,素雅清淡,恍若一抹水色、一片月光。

方才她说完那句话之后,皇帝和贾鲁等人都惊讶失色,偏只他纹丝未动。她便知道,他怕是又早就猜到了……

鼻子不由得有些塞,她深吸了口气:“他们自尽,就是为了要让此案再也查不下去。此案一旦查不下去,那么嫌疑最大的司大人便百口莫辩,无法为自己洗脱嫌疑。”

“更有甚者,那些怀疑司大人的人,更会将鞑靼人的死都归结在司大人身上,一口咬定这就是司大人的杀人灭口。”

忽地忍不住,眼中盈盈酸楚起来。她偏首只望着他:“是有人故意以鞑靼人的死,来嫁祸给司大人。”

“而那个凶手,对鞑靼人有绝大影响力,甚至会让他们为了他心甘情愿去死……那个人精心构谋此案,就是为了借朝廷的手,除了司大人!”

而那个真正的凶手,早已清晰浮现在兰芽心湖。

那是她,最不希望的人……

--

【明天见~冯谷之死虽然算不得严格意义上的案子,不过后头许多情节的缘起都是从这儿来的。大家也要看仔细喽~】

谢谢如下亲们:

落雪、默默、梧桐小生、大麦娘的月票,

彩的闪钻,花亭的花、沐兰的花+188

13545388688的288,xhqgwj的188、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