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塔岛正是夏末的最后时光,洁白的沙滩、漫长白色的海浪、温暖的阳光、温和的海风、翠绿的:类植物,还有飞越山湖的小昆虫,到处洋溢着夏日的风采。
赵_抱着一个考拉,身后来跟着几只大火冠与小企鹅,这些小动物因为让赵_精心饲养,现在与赵_熟悉了,不但不害怕赵_,反而喜欢跟在赵_与李慧后面转悠。毕竟它们只是禽类,不知道自己是被拿来当作玩物的,只知道跟在这两个主人后面,吃得好住得好,什么也不管了。
赵_的后面是大片的树林,里面许多吸蜜鸟、黑]鸟、黑鹊、黑凤头鹦鹉及各种其他鹦鹉在飞翔。还有袋鼬、斑袋鼬及塔斯马尼亚袋和毛鼻袋熊在林子是里面活动。当然,这时候也不叫这些名字,全让宋朝百姓改得面目皆非。现在的宋朝百姓一是感谢石坚解救了他们,而且石坚连这些财产都没有动弹,重新分配给他们。当然因为许多财物让叛党动用也少了许多,可总比原来的情况,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二来也是知道赵_尊贵的身份,想巴结她。所以在岛上利用空余的时间,捉了许多可爱的动物让她饲养。
现在石坚几个妻妾所居住的地方,整成了一个小型的动物园。
最让石坚后来幸庆的是这些人还在岛上捉到了罕见的鸭嘴兽。但赵堇与李慧都不喜欢它地怪模怪样,又把这几只鸭嘴兽重新放跑了。因为鸭嘴兽世界上目前现的唯一一种有毒哺乳动物。雄性鸭嘴兽后足有刺,内存毒汁,喷出可伤人,几乎与蛇毒相近,人若受毒距刺伤,即引起剧痛,以至数月才能恢复。这是它的“护身符”,雌性鸭嘴兽出生时也有毒距,但在长到三十公分时就消失了。但是鸭嘴兽的毒并不会致命。
在这些树林间,还偶尔有着几棵苹果树,苹果还没有完全成熟,挂在枝头,略略带着一点粉红,如同二八的少女,羞涩而又青嫩美丽的脸庞。
赵_望着远方,那是西北方向,可以透过蔚蓝色的大海,看到隐隐的黑线,那就是大洋岛。石坚已经离开她们好几天了,这让她感到担心。这次石坚既然将她们丢在这里,就是赵堇也知道这是石坚并不一定有把握,所以才将她们留下来。
幸好赵蓉在安慰着她。说石坚要大战了,带上她们只是累赘。赵蓉知道石坚的计划,并且赵蓉还为石坚出过主意,将计划进一步的完善。某种程度上来说,现在地赵蓉不但是石坚的妻子,也是石坚的重要智囊。但赵蓉还是时常叹息,她与石坚一样,心肠有些软弱。如果石坚能将耶律焘蓉娶回来,那么就完美无缺了。这不是她在说耶律焘蓉心肠有多坏,而是耶律焘蓉虽然身为女子,可行事果断。也正好将石坚这个缺弥补起来。
虽然赵蓉知道了石坚的计划,可她还是担心,因为叛党太多了,如果计划只要出现一个细微的失误,石坚就身在危险当中。但她作为石坚几个妻妾的主心骨,还不能将这份担心露在脸上,只有强作着微笑。
此时,在宝石山上,士兵正在清点所有行李。从海上地作战,到不断地游击蚕食,石坚就是逼迫张元做出今天的举动。现在,关系到成败,就在将来的数天的一举了!
石坚望着远处地残阳。他朗声道:“陋马叶丑。红芍雨。血阳日暮。旌旗舞。宝石山上。斩出棘路!莫道天涯路漫漫。吾当挥出雾云处!十四载。回自惊心。尽坎途。汗血马。收骨何?鸿鹏志。与君说?望西北烟起。海上鸥顾!汴河畔桃朱杏紫。而笑我强作胜负。该何时。南山篱放菊。一夜露!”
萧小一听后深深叹息。这词豪阔大气中带着悲沉。也写出了石坚地遭遇。从他八岁扬名起。直到今年二十二岁。做了多少事。遇到了多少困难。外面人看起来他十分地写意。可要知道他动了多少地心血。现在京城地百姓和那些官员们正象桃杏一样。歌舞升平。但是石坚却在这天涯海角象一只大海上与风浪作斗地确海鸥一样。与敌人浴血奋战。可他只希望自己将事情做完。然后隐居在南山!只希望朝廷千金买骨一样。能够理解他。但就是这样地要求。朝廷都没有给他。不知道这词传到朝廷。老太后听了会有什么样地感想?
但现在不是叹息地时候。石坚下了命令。休息了一个白天地大部队开始离开宝石山。
他们向西直插流花河。这也出忽张元地意料之外。因为流花河在宝石山地西侧。而现在大洋岛叛乱地几乎所有人都在向宝石山涌来。在流花河地南边有来自大米城与小米叛乱地土著人赶来。而在流花河地北边不但有叛乱地土著人。还有着三万多契丹精骑在虎视眈眈。但石坚又能往哪里退呢。向东边撤到海边上船?
那是不可能地。虽然从宝石山到宝石河不远。不一定要到海边。只要到了宝石河。就可以上船。那么石坚地大军就安全了。可现在已经不行了。也许是石坚大意。也许是张元行动迅。几十万叛党已经将宝石山地东边所有道路全都堵上了。石坚这三四万人。除非全部象狄青那样地牛人。否则根本杀不出去。现在张元所做地。也只是在等待更多地援兵到来。那时就可以进山剿灭他们。
按照张元地说法。我就是用人压也把你这几万人压死。除非你真地是神仙差不多。当然现在西边叛党最少。可石坚真地往西去。张元会拍手而笑。为什么?因为石坚一旦往西方去。那么离海边就越来越远。这还是其次。张元到那时将东边地。南边地还有北边地力量一压缩。石坚只好更加向西边去。可穿过了流花河、碧河(巴朗河)、翠河(沃里戈河)、红河(帕鲁河。因为从这里进入了红褐色土地地区)。那么前面就是一望无边地沙漠了。石坚可不象上前那样只有几千士兵。却带着几万匹战马。因此进入了腾格里沙漠。不愁供给。石坚只要带着大军进入了这里。张元安心地做一件事。把所有沙漠地出口封住。就坐等石坚大军全部自己死亡。
而石坚如果在流花河到红河与雨河之间寻找战机,那么也正合张元的心意。石坚可一次没有来到过这里,地形是没有他们熟悉,人们也都是反对宋人的土著人。而且相比于宝石山的山区复杂地形,张元也更希望在平原上作战。
于是石坚与张元两人就象周瑜打黄盖一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几天比夫妻配合得还要默契,石坚是羞答答的走,张元是无动于衷地还在一个劲地向宝石山东边调兵遣将。
当然这是表面上看来的。实际上可不是这样,张元知道石坚不会这样束手待毙,但不知道石坚从哪里逃出宝石山,在他想来,石坚也不会自投罗网向
去。
石坚也要时间缓冲,毕竟对方地人太多了,他到目的地还有很长一段路程要赶,最少有六七百里地,也就是他急行军就是快也得七八天才能到达。现在他也不希望在路上与张元的叛军纠缠。
因此他昼伏夜行。但这一路遇到最危险的敌人不是人。毕竟现在有一个海客的亲信霍苛与土著人唐斯莱族的勇士丰顿带领,走地都是无人的小路。在他来到大洋岛之前,霍苛与雨河北部的唐斯莱族的丰顿,就为了配合石坚的行动,查看过雨河一带所有的地形,一直查看到宝石山。主要是霍苛在查看,丰顿作配伴,可是没有丰顿配伴着,非得让叛乱的叛党将霍苛抓起来不可。有了他作配,这些叛党都以为霍苛是天理教的人。
石坚的大军最危险的敌人,现在变成了各种毒物。大洋岛可以说是世界物种最繁多地地区之一,有着许多美丽的动物,但也有许多世界上最毒的毒物。如蛇。象在世界上最毒的毒蛇排上名次的内6太攀蛇、东部棕蛇、海洋太攀蛇、伊澳蛇、太攀蛇、东部虎蛇、虎蛇、巨环海蛇、灰虎蛇、黑虎蛇、南部棘蛇、西部拟眼镜蛇、红腹伊澳蛇、东部拟眼镜蛇、铜头蛇、克氏伊澳蛇、环纹拟眼镜蛇、黑线澳西蛇、北部棘、橙颈蛇、澳蠕蛇等等,象中国最毒的眼镜王蛇只是排在第十五位。如果说一条南部棘蛇一口咬下去的毒素可以使十个成年人毙命,不要稀奇,海洋太攀蛇是它的五十倍,整能使五十个人毙命。这还不算厉害,世界上最毒的蛇内6太攀蛇可以使一百五十个成年人毙命,就是一口之间。第二毒的毒蛇东部蛇,也可以一口地毒素让上百人毙命。
除了这些蛇外,还有象海里的石鱼、蓝环章鱼、箱形水母、这些美丽的动物如果让赵_看到一定会爱不释手,那么只要让它们来上一下,不客气,十有,阎罗王马上就会招待你。这些动物危害性还不大,它们都生活在海洋里,不会走到岸上来。在岸上还有一种动物,同样也让人毛骨悚然,那就是蜘蛛。象美国著名的黑寡妇,已经让人很害怕了,可它与大洋岛的漏斗网蜘蛛相比,简直是小山坡与珠穆朗玛峰相比。如果人被它咬上一口,只要一个小时,还会到地狱永远回不来。最让人郁闷地是它还喜欢跟人后面跑,经常出没在百姓的家中。你与人好是一件好事,可它还喜欢冷不丁地乘人睡着时,在人身上来上这一口。
因为它们分布广泛,数量还很多,这些年宋朝百姓对大洋岛地开,就是石坚一再地提醒,每年都有好几十人丧生于它们的毒口之下。有地海客戏称与这些毒物相比,大洋岛的老虎是可爱地小猫咪,江鳄是可爱的小金鱼,鲨鱼是温柔的小鲫鱼,大白鲨是调皮捣蛋的小鲤鱼。可见宋人畏惧如此。
石坚这次前来为了不作无畏的伤亡,准备工作也很细致了。士兵身上那怕再热,也要穿上衣服,并且涂上驱蚊的花露水外,还抹上雄黄。同时也因为夜行军,正是这些小东西最喜欢出来的时候,石坚叫士兵用长枪开道,一边走一边划过地上的草地。同时还有准备了许多绷带,一旦被咬后,立即将伤口用绷带扎紧,然后用刀子将伤口划破,将毒血挤出来。
就是这样,每天晚上还有数个士兵被咬,甚至还有士兵被那种巨毒的毒蛇咬过,就是抢救也来不及死亡。因此,这一路的行军虽然没有腾格里沙漠那次寒冬的行军艰苦,但危险性并不次之。
石坚出了三天,张元才感觉到不对劲。宝石山太平静了。随着前来围缴的人越来越多,石坚不可能一点动静也没有。于是他派了几个精明强干的土著人进山查看。然而听到了消息,居然现在宝石山一个人影也没了。宋军看不到,那些矿上的矿工也看不到,土著人也看不到。
难道石坚又来了一个天降神兵,飞了?
张元可不相信,或石坚再次挖了一条地道?也不可能,石坚能有什么本事,几天之内,挖出一条长达几百里地的地道?
张元立即进山亲自查看,他毕竟不是这些土著人,立即现了一些踪迹,石坚大军向西边撤去。
这也让张元摸不着头脑,他不明白石坚最后要选择这一条道路?这等于是一条死路。如果石坚仅凭他手上这三四万人,能将他现在近乎八十万大军打败?他是神了!况且他还有三万多契丹精骑没有出动。
张元立即派探子骑着马,顺着他们留下的脚印向西追下去。这个任务也不难,毕竟石坚手上是几万大部队,还是在雨季的末尾,地下留着深深的脚印。第五天探子回来禀报,说宋军跨过了流花河,向碧河与雨河方向逃去。
张元心想难道是石坚狗急跳墙?真的被自己逼得走投无路,才只好向西边这条死路逃去,来追求一线生机?可凭借石坚以往与他交战的经验来看,石坚也不是这样白痴的人。
明明是石坚这样的举动正中他下怀,可张元却或得或失起来。
但想归想,现在张元也知道机会难得。如果这一仗将石坚击毙,那么可以想像天理教与契丹就会同时向宋朝力,那么大洋岛就太平无事了。他就可以慢慢建立他的大唐国。
因此,他立即布命令,所有的叛军全部向碧河与雨河交界处围追。当然石坚如果继续向西,他不会阻拦的。至于向北,他也放心,萧虚列那几万契丹大军摆在哪里可不是吃素的。现在就怕石坚向南。虽然石坚现在的大军所在地,离海岸还有十几天的路程,可南边没有大将镇守。
他还有大将么?五员小将加上古尔德,现在也只剩下耶律高家奴一个小将还侥幸地活着。这个高家奴小青年现在正好在他身边。
于是张元让高家奴立即奔赴南线,指挥叛军。同时请求萧虚列也将契丹大军出动。
萧虚列本来还在犹豫不决,可看了看地图,确实各个方面对石坚都不利。他也想将石坚消灭,可是以前因为害怕石坚,省怕这几万契丹士兵有一个闪失,让石坚来了一个奇计,稀里糊涂地就没有了。
现在既然石坚到了内6,而且缺乏供给,天时、地利、人和都占着劣势,或说一点没有占到,这时候再不出兵,以后也难找这机会了。他还怕那些土著人战斗力低下,就是几十万大军,也有可能让石坚逃出去,到那时候他后悔就莫及了。于是他将所有契丹大军全部带了过来。
终于在第九天,石坚行军了七百多里路后,刚一跨过碧河与雨河,被张元的大军将他们团团围在了一个小山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