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石坚在春天准备的秘密武器。『在那时候他就算天理教有许多海客,因此他们不缺海船。在现在没有造出更好的火炮前提下,他不得不另辟蹊径。于是想了阿基米德的故事。
他就是指挥西西里岛上的叙拉古城中的女性,将所有的镜子拿出来,反射到对方船帜的一个点上,使对方的战船着火。迫使来犯的罗马敌人不得不撤退。
可石坚不会就要对方撤退那么简单。
虽然也许镜子的数量还没有叙拉古城中的多,敌人的船只也过了古罗马的船只,士兵也过了古罗马的士兵数量。
但阿基米德用的是什么镜子,也许都是一些小铜镜,反光率极差。而石坚准备的是什么镜子!全部是清一色巨大的正宗玻璃镜,而且还全是凹凸镜!况且还在这种地形下。有科学家研究阿基米德那一战,镜子聚集的最高温度达到了三千五百摄氏度,更不用说石坚用这种先进了一千多年的正统玻璃镜。什么样的木头碰到也会着火的。
石坚早吩咐过丁潜伏在内格罗斯岛上,并且每天训练怎样才能将镜子反射出去的光芒集中在一点上。这对于丁他们也很容易做到,他们藏身的内格罗斯岛上,靠塔尼翁海峡的这一侧本来就是山区与森林地带,随便砍下一棵小树木放在海峡里,然后煅练瞄准就是。
然后吩咐丁将士兵分成十组,埋伏在这长达一百多公里狭长地海峡一侧。当时,石坚选择这个海峡时,也是有用意的。南洋诸岛繁多,有一万多个岛屿,因此也有许多海峡。但有这海峡长的,没有这海峡窄,有这海峡窄的,没有这海峡长。海峡短了,不能使敌人的船只全部进来,海峡宽了,如马古鲁海峡,倒还是在主航道上,也足以将敌人的船只全部进入。可它宽达几百公里,这是镜子,也不是激光。不过石坚这一战后,原来地名字也没有了,而是让人改为神罚海峡,以纪念这次的大战。
潘闾开始也蒙了头。阿基米德的那一战,也许记载于欧洲史里,可中国到现在还不知道这回事。况且那一次只是有着科学上的意义,对欧洲的战局影响并不大。当然如果阿基米德取得了石坚这一战的成果,那么结果将会是两样。
他下令船只立即调过头去,向海峡进来的地方逃出去。但他也更昏头了。石坚在海峡这一侧拉起了铁链,在另一侧还不照样拉起铁链。虽然这些铁链粗重,毕竟就是最窄的地方也有好几百米。可将它们拉起来,对宋朝现在的技术也不成问题,将铁链绑在海峡两棵大树上,用一个船用绞关就可以将放松的铁链绞紧。
这些树木都是原始状态,粗达几人臂抱,比什么桩头也牢靠。当然铁链也不是不可以破解地,用火练烧,然后用一个斧头就可以将它砍断。可这得要时间,是用三个时辰还是四个时辰,还是一天两天!石坚能给他们这么多时间吗?
而且因为他这次命令地调头。使得船队地阵型更加地混乱。要知道这是在狭窄地海峡里。而且涌进来这么多地船只。于是许多船只相互撞击在一起。有地船只被挤到礁石上。撞开一个大洞。让海水灌进来。迅沉没。有地被挤到浅海区。船只搁浅。
最要命地是这次许多潘闾地士兵都是土著人。他们攀爬行。可不代表着他们会游泳。就是这道海峡不算宽。可也有好几百米。宽地地方有几千米。而且这不是长江。因为海峡又长又窄。水流还比较湍急。这掉下去还有性命么?
于是那些被烧着地船只与即将沉没地船只上地士兵。将缆绳扔到别地船只上。将两艘船绑在一起。向他们船上爬去。可这样一来。都有可能将这艘安全地船只。拖沉或连着烧起来。这些船上地士兵。或叫一群难民。也明白这个道理。于是用太平斧示图将缆绳砍断。不让他们船只靠近。但这艘出事地船只上地人不乐意了。好。你们既然不让我们有活路。那么大家就拼了吧。于是站在这艘摇摇欲坠地船只上向对方射击。然后更多地人爬上船去。护住缆绳。不然怎么办?虽然同一艘船上不一定就是同族地人。可双方地梁子已经结下了。不让自己船上上来更多地人。他们呆在这艘船上。也会让对方地人将自己扔进大海。
但这样一来。本来有可能这艘船完全可以在自己船只没有沉没或完全燃烧之前。逃到另一艘船上。然后砍断缆绳。这样两条船地人都会逃命。但现在反而耽搁了时间。连着另外一条船都将危险性增大。
这也是因为在海峡里。如果在大海上。完全可以利用宽大地水域将这些船只摆脱掉。而且潘:下达了掉头地命令后。也使得船队造成了一定地步地混乱。
当然。这也不是解决办法。就是两条船上地所有人都冷静下来。将频临危险船只上地人救下来。还是不管用。难道这些不要钱地光。宋军就停止了聚焦?
不过有许多反应比较聪明的人,以及宋朝本土出生的一些海客,还有一些南洋的各个小国,他们参加这支叛乱大军中的许多士兵水性也不错。于是他们扑下水去,向岸边游去,示图找出一条生路。居然还有人主动将船只驶到岸边,冲向沙滩,然后洇渡上岸。
然而这一条出路也并不是很美妙。先无
雾岛还是内格罗斯岛,它们的另一侧都是以平原为主沙滩,还有许多地方适宜船只停泊。但那是这两个岛屿的另一侧,至于这个海峡地两侧,似乎就不那么美妙了。
先地形险峻,象内格罗斯岛的这侧还有许多地方是悬崖峭壁。适宜停泊船只的地方真的不多,而且有一点,水流喘急。也就是说不怕船只搁浅,能让船只靠岸的地方也不过就那么十几处,尽管这条海峡长达一百多公里。还有现在这些叛乱的船队整个乱成一锅粥,有许多水段都堵塞住了。就是水手看到这些地方,也未必能将船开过去。
好吧,就算你将船只开过去,然后船搁在离岸不远地地方。但你的水性还必须得好,就是离岸很近,没有很好的水性,你还是会被海峡湍流给带走。然后就算上了岸。还要迎接石坚第二道的埋伏。田瑜的船队他们真的不顾荣辱,逃回宋朝了吗?
当然不会,给他们胆子,田瑜也不敢,否则他以后不想做官了。他们接到石坚的命令,早两天前就到了这里。而且他们还做得很巧妙,出了塞兰海后,他们分成若干批,将旗帜拿掉。这样,别人都以为他们是海客,而不会注意。毕竟到了勃泥,宋朝的海运并没有断。然后来到内格罗斯岛上,按照石坚的计划,与丁取得了联系,这样下了一大半人。其余的士兵继续驾驶着船只在这一带游荡。这些下来地士兵,就来到这些地点,对洇渡上岸的叛党进行阻击。
虽然他们没有石坚带来的西北士兵战斗力强,但他们到了岸上,脚踩实地,心里也踏实了也使得他们战斗力也上来到了,而且还是占着绝对优势,并且与这些叛党有着深仇大恨。最主要一点,这些逃向岸边的叛党,他们手中还没有武器。你还能指望着他们带着沉重的武器,一边与海水博斗,一边躲着宋军在岸上射来的弓箭,还能游到岸上来?
况且石坚的大军也在海峡的出口处,悠闲地找到了一处适宜登6的地方,大部分地士兵下了船只,对他们增援。还有少数的士兵驾驶着船只,与田瑜还剩下的士兵,一道出海,对滞留在海面上少数的叛党进行追缴。毕竟这一夜多时间过来,还有许多叛党因为船型与其他的一些原因,也有少数的船只滞留在后面。
石坚会让他们安然回去么?
带领这些船队就是小将崔灭狼。他现在可长进了不少,至少跟在石坚后面学会了怎样在减少自己士兵伤亡的情况下,给敌人最大的杀伤。于是他先命会土著语的海客喊话,说投降不杀,诱惑他们放下武器投降。当然他也不是石坚,不必要遵守诺言。不杀吗?放到宋朝,一旦天理教动乱,他们还是祸水。带到大洋岛,为那些叛党增加实力?结果可想而知。
当然,还是有一些人逃到岛上躲藏起来。毕竟这道海峡太长了,两边都有许多树木。但逃上去最后下场是什么?他们没有食物来源,困在这两个岛屿上,除非向原住民下手。可现在他们手中没有武器,而且人员也是分散逃开,很难是那些结成村寨的原住民地对手。而且石坚随后还对两个岛屿梳理了一遍,虽然很粗糙,但也击毙了许多漏网之鱼。就是他们最后生存下来,又怎么样呢?天理教会为他们这些炮灰,不惜自暴身份,派船只前来营救?
可以说这一战,这几百条的叛党船只上的人几乎被全奸。这一次又是石坚在利用自身做钓。
但这一次不止取得这点成果那么简单。一是大批地大洋岛叛党被奸,不要说大洋岛上土著人不多,就是很多,也架不住这样的屠杀。二是对那些南洋诸岛国也是一次狠狠地震摄,这一次他们有许多国家也派了精锐的士兵参预。好吧,现在就让你们看一看参预地最终下场。三是对天理教造成一次很严重的打击,这些船只与武器,只是少量是叛民夺下地,其余都是天理教提供过来的。可以说这一战过后,天理教再也无法组织起第二次这样规模的海军。从大宋到两湾大6的海路将会再次畅通无阻,海上的宋朝海客生命财产安全也有了保障。而且使得张元在大洋岛形成一座孤岛。
但也不代表着石坚平息大洋岛有那么容易,毕竟现在大洋岛的叛党有可能还是他的十倍以上,关健他们现在手里还有了武器,还经过了一段时间天理教地训导,都有可能契丹人都派了一些精兵到大洋岛对张元提供支援。也就是说天时、地利、人和还不在石坚这边,在如果巨大的实力差距下,他这次平伐与上次到西夏好不到哪里去。
而上次救出了宋军后,他的目标是逃出西夏。可现在他还不能逃,必须将他们缴灭才行。这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
但第一步石坚迈出得很成功。
石坚走下战船,与他一起的还有他的几个妻妾。身后地那片海峡已经成了一片地狱,石坚不想他的几个妻妾看到,他自己也不想看到。虽然明知道这样做是对的,可他也不想这样血腥,就是对待这些土著人,他还是希望同化他们。但有一个目的,就是不能伤害到宋人。一旦触犯了这个前提,他只有以杀制杀。尽管这中间有一些人是被胁迫的,这包括许多海客在内。但既然他们走到了这一步,石坚还会给他们回头的机会么?
微风
高大秀丽的椰子树晃动着靓丽的枝叶。石坚走在雾的沙滩上,许多海鸟在不远处翔集。这些热带海鸟有许多颜色都很鲜艳。小雨拍着小手儿,似乎想要它们。还有一些色彩斑斓的水果挂在枝头。
如果不是身后传来地阵阵呼救声,这里就是一个美丽的世外桃源。
他站在一块石头上,久久地没有说话,他的几位妻妾同样也没有说话。就连玉素奴与梦姑灵姑,都默然不语,她们虽然胆大,可刚才看到那些人的惨壮,还有现在海峡里不断飘来的死尸,也使她们感到呕心。
过了半天,只有赵蓉才明白石坚心里的压力与沉重,她柔声地安慰道:“相公,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石坚回过头来,微微一笑,他说道:“放心,我没有关系。”
说到这里,他声音有些低沉,也有些激昂,再次说道:“天有多高,我不敢说要带我们大宋百姓飞多高,但地有多远,我也要带着他们的脚步走多远。无论是谁,也不能阻挡我的脚步。”
这时候,一个校将兴冲冲地押来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叛党的这一次主帅潘闾。石坚地船队将他们引到这里,任务就算完成了。或说只要他们进入这里,也就注定了下场。但也有一点,除非老天下雨,那也没有关系,石坚在大海上多兜几个时辰罢了。
这一次领队的除了丁,还有田瑜,他也想戴罪立功。因此主动配合着丁行动。潘:的座船一进入海峡,田瑜也看到了,他也提醒丁,最好要将这船上的人活捉。
潘闾曾经作为宋朝水军的副将,水性那是没有话说的。当他感觉不对时,也将船只驶向岸边,以图洇渡上岸,逃得一条生路。而且他还很狡猾化装成普通的水手。但田瑜与丁早吩咐过了,这条船上侥幸逃到岸上的人,宋军都没有将他们杀死,但全部活捉了。就是潘:再怎么化装,他身边的人可认识他,一审问就得知了他的身份。
无论是丁,还是田瑜,都知道抓住了一条大鱼。
既然统领这几十万地叛党大军,在天理教中的地位可想而知。那么就意味着他知道更多天理教的秘密。就如石坚所说地那样,天理教再让人头痛的是他们在暗处,不知道他们地根底。
如果撬开这个潘闾的嘴巴,那么可想而知,将会得到天理教多少秘密。
因此他们立即将潘闾送到石坚这边来。
石坚笑咪咪地看着,就象看着一座巨大地金山银山一样。
潘:还嘴硬,说道:“石不移,今天我输了,也是心服口服,要杀要剐听便,但别想从我嘴里得到任何东西。”
石坚还是笑嘻嘻地说:“潘:,先让本官猜猜你的来历。先你指挥能力很强,应当做过大宋地水军上的一个将领。”
虽然石坚赢得让潘闾心服口服,可是他是利用强大的知识,还有这世界上原本不该出现的奇怪武器。在排兵布阵上,潘闾并不比石坚弱。因此石坚才有此说。
“可为什么加入天理教?让我想一想。哦对了,因为你有本事,可水军没有战事,你升迁困难。所以心中不满,开始坠落,让天理教抓住你的把柄,才不得不加入的。”
潘闾听了一惊,石坚居然没有他的资料,可猜得七八不离九。但他还是咬着牙不说话。
石坚又说道:“可是你现在没有骂我狗官,更说明你心里还在怕死。”
石坚说到这里大笑,这是他前世电影与电视上最狗血的镜头。难道当官的真的没有一个好人?虽然少,但不代表着没有。就论气质而言,这个朝代的官员甚至比他前世的官员还要好一点。他们大多数想把宋朝变得更强,可困于体制,不知从哪里下手而已。
“我,我,”潘:吱唔了两声,不吭声了。
他可不是天理教的死忠,还真的怕死。
石坚说道:“可是你犯下了这么大的事情,岂止是求死那么简单,可能还会凌迟处死哦。凌迟懂吗?要割一千刀或一万刀的。不但是你,就是你的家人也跑不掉。”
说到这里他比划了一下。宋朝到现在还没有凌迟这个刑法,但后来也使用过。并且象契丹与西夏,还在实行这种最残酷的刑法。
对于他们这种人,也不敢说朝廷未必不破这例。至于牵连家人,那也是肯定的,他也不士大夫,不讲诛连九族,最少三族是逃不掉的。
听到这里,潘闾信心更加动摇。
石坚也看到他眼里的神情,继续说道:“虽然我最恨宋奸。”
这也是潘闾嘴硬的原因,他就是说出天理教的一些秘密,石坚也未必放过他。况且他的家人还在天理教掌控之中,不如求一死算了。
“但不代表着我不能破例。就象那个西京的道士一样。”
石坚这一提,潘:心中又升起希望。沙戒的事他知道,这一次大洋岛上他也是主持人之一。当年他犯下那么大的事,石坚还是照样放过了沙戒。
说到这里,石坚眼里更是露出玩味的神情,他说道:“但是你要给本官什么样的好处,才使本官认为值得破这个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