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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囘志囘强前脚刚走,张天豪就忍不住说道:“大人,你真的同意招安?我怎么感觉,这里面好像有点阴囘谋的味道呢?”
徐兴夏笑着说道:“连你都察觉到了阴囘谋的味道,那就是阴囘谋了。”
张天豪琢磨着说道:“我估计黄克缵一定没有什么好心。之前,他还气势汹汹的调集大军,想要来围囘攻我们,结果被豹骑军误打误撞,抢先攻袭延绥镇,瓦解了他的攻势。现在,在战场上,是咱们占据主动。如果不是莫日根突然出现,咱们连西安城都能拿下来。他老小子算是避过了一劫。我想,他大概是要通囘过安抚的方式,麻痹我们,然后从其他地方调兵遣将,再来消灭我们。”
徐兴夏含笑说道:“黄克缵需要时间,咱们不也需要时间吗?”
张天豪点点头,自己也轻囘松的笑了起来,乐呵呵的说道:“黄克缵这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拖延的时间越长,对咱们就越是有利。咱们的新兵太多,需要时间来熟悉火枪的操作。我之前到训练场看了一下,人是到位了,火枪也到位了,可是队列什么的,都还没有熟练呢!好多教官都着急的两眼冒火,头顶冒烟!”
“幸好骁骑军和射声军,暂时没有强烈的对抗。要不然,他们一口气从原来的一千多人,激增到八千囘人,绝大部分的人员,都是新兵,没有足够时间的训练,万一遇到危险的情况,就会全部乱套啊!从其他部囘队调集过去的老兵,和原来部囘队的老兵,也需要一段时间的磨合。希望林丹汗短期内不要再次出动吧!”
徐兴夏点点头,沉稳的说道:“部囘队的战斗力,不是单独依靠训练出来的,还必须经历血与火的实战。有一个月的基础训练,新兵也可以上战场了。他们不是散兵,是根据队列作战的。有军官和老兵的弹压,不会出事的。招安的事情,必须保密。说出去会造成不必要的影响的。最近这段时间,你注意一下刘囘志囘强,叮嘱他招安的事情,不许乱说出去。否则,让其他人知道了,我就翻囘脸了。”
张天豪答应着,兴冲冲的去了。徐兴夏本来以为他去了以后,暂时不会那么快返回,就顺手拿了一份情报看起来。情报自然是王启年送来的,内容是有关固原镇的基本情况。西北四镇,有三个军镇都陷入了混乱,只有固原镇还在朝囘廷的控囘制之下。面对气势汹汹的白衣军,固原镇承受的压力,自然很大,有人快要支撑不住了。
根据王启年的说,只要白衣军继续加把劲,继续加大压力,固原镇的守军,说不定就要放弃固原城和庆阳城两个战略要点,全面撤防西安府了。届时,整个陕西地区,除了西安府周围的一小块区域之外,其他地方,都将落入白衣军的手里。白衣军如果控囘制了固原城和庆阳城,对于以后的战略展开,是很有好处的。
徐兴夏也希望将固原城和庆阳城都控囘制在自己的手里。如果不是该死的莫日根在这个时候到来,他早就出动军囘队,进攻这两个地方了。可惜,莫日根的到来,打乱囘了白衣军的计划,也让固原镇的守军,避过了一劫,有了喘息的机会。不过,徐兴夏还是决定,在打败莫日根以后,一定要尽快的将这两个地方拿下来。
正在思绪间,又传来脚步声,抬头一看,却是张天豪去而复返了。他才离开了一会儿,居然又转了回来。张天豪汇报说道:“这还真是怪了,刚走了一个做生意的,又来一个做生意的。”
徐兴夏笑着说道:“你说话有头没尾的,说清楚一点嘛!”
张天豪解释说道:“有个叫做李囘宏信的商人,想要和你见面。他说他是从岭南那边来,一直在广州做生意。”
徐兴夏有点诧异的说道:“广州的商人?跑这么远?”
张天豪自己感觉也有点惊讶,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岭南广州府的商人,居然大老远跑到我们宁夏镇来了?我问了几次,他都说自己的确是广州府,是在路上走了两个月的时间,才到来我们宁夏镇的。对了,他还说,他是私人身份,和朝囘廷,又或者是地囘方囘官囘府,都没有任何的联囘系,请我们不要误会。”
徐兴夏悄悄的皱皱眉头。刘囘志囘强从西安府跑来,本身已经有点惊讶了。现在的宁夏镇,情况可是相当的特殊,一般人都不敢轻易接近。没想到,居然又来一个从广州跑来的。话说,从广州到来宁夏镇,那可不是一般的远。对方为什么要跑这么远呢?而且,他还一直强调,自己不带有官方的目的,纯粹是私人身份。
想来想去,自己和广州府那边的任何人,似乎都没有交集啊!广州府,的确是太远了,距离宁夏镇,差不多七八千里路啊!无论从是宁夏镇到达广州府,又或者是从广州府到达宁夏镇,都是一条很艰辛的路程。这个艰辛,绝对不仅仅是道路的难走,还有各种关卡和审囘查。大明朝的巡检司是很多的,要过关不容易啊!
徐兴夏暗自奇怪,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说道:“请他进来吧!”
张天豪答应着,转身出去,很快就带了一个商人进来。这个商人囘大概在四十多岁,身囘体明显有些发福,脸上笑呵呵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座会移动的弥囘勒佛。先不说他的生意能做到什么样的程度,光是他的这个乐呵呵的笑容,就感觉是个大老板。
“委囘员长大人!敝人李囘宏信!幸会,幸会!”甫一见面,胖嘟嘟的商人就热情主动的自我介绍起来。他的官话说的不是很好,中间经常有发音错误,听起来怪怪的。幸好,徐兴夏是后世穿越过来的,对各个地方的放言,也有一定的认识,倒也听得懂。李囘宏信他说他广州,在当地经营一家很大的贸易行。这次专门来找徐兴夏,就是有生意上的事情,想和徐兴夏当面洽谈。
自从隆庆朝开放海禁以后,广州也是明王朝的对外开放港口之一。从万历初年开始,就有大量的葡萄牙人在珠江口聚囘集,还租借了澳囘门。不过,由于葡萄牙人的排斥性很强,不允许其他国囘家的商人在广州府出现,导致其他西洋国囘家反而无在广州立足。偏偏在几个列囘强里面,葡萄牙人的实力,又不断的下降。因此,广州府的经济发展,也没有福建月港来的繁华昌盛。
“这是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大人笑纳!”自我介绍完毕,李囘宏信又热情主动的送上了一份礼单,都是南海的大珍珠、红珊瑚、大海参什么的特产,价值倒也不菲,至少有五千两银子。徐兴夏挥挥手,示意张天豪将礼单收过来。
徐兴夏点点头,算是回礼,沉声说道:“李老板有心了!”
李囘宏信见徐兴夏收下了礼单,顿时感觉松了一口气,神色没有那么紧张了。俗话说,吃囘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徐兴夏既然肯收下礼单,说明他至少对自己没有排斥。他笑了笑,坐下来,乐呵呵的说道:“大人的年轻,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徐兴夏嘴角微微上囘翘,不动声色的说道:“李老板的意思,是在说我嘴上无囘毛,办事不牢吗?”
李囘宏信急忙说道:“不,不,不,当然不是!”
徐兴夏笑了笑,缓解略微紧张的气氛,慢悠悠的说道:“李老板远途而来,又如此的出手大方,想必是有要事商议吧!”
李囘宏信不敢和徐兴夏开玩笑,说道:“大人目光如炬,的确如此。”
既然徐兴夏直言不讳的问到了他的来意,他也就没有继续客套。李囘宏信其实也是想从玻璃销囘售分一杯羹。只有玻璃的巨额利润,才能让李囘宏信不辞辛苦,从岭南跑到遥远的宁夏镇来。这一点,徐兴夏和张天豪,都基本能够猜测到。唯一能够驱使这些商家不辞劳苦的舟车劳顿的,也只有白花花的银子,或者黄澄澄的金子了。
其实,宁夏镇有玻璃出囘售的消息,几乎整个明王朝境内的商人,都已经知道了。没有哪个商家,不希望从玻璃里面分一杯羹的,哪怕仅仅是手指缝里面漏一点,也要比做其他的生意强。只是,鉴于囘宁夏镇的特殊情况,还有徐兴夏的特殊身份,才暂时没有其他的商人到来而已。毕竟,情况特殊啊!不能轻易插手!
李囘宏信不同。他希望能够通囘过玻璃的销囘售,分一杯羹。他有自己的独特的商业网络。最重要的是,他有过硬的背景。这一点,非常重要。大明朝的商家,如果没有强有力的官囘员在背后撑腰,这生意是绝对做不下去的。更不要说从宁夏镇这样的地方,将货物运出去,狠狠的赚一大笔了。这可是难度很高很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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