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家五个保镖被小鬼子打死了四个,只剩下那个为首的保镖策马护在马拉轿车的前面,也不再喊了,两眼饿狼一样盯着对面摩托车上的鬼子,额头上黄豆大小的汗珠子扑扑嗒嗒往下直落,手里的驳壳枪都拿不稳了,胯下的骏马也在烦躁地咴咴直叫,马蹄子在路面上乱刨。
马拉轿车上的车把式吓得一下就从车辕上出溜到了地上,把身体藏在了驮马的屁股后面,声音惶急惶急的:“小姐,咋办、咋办啊?”
马拉轿车里传出了一声轻柔的、磁性的声音:“贺叔,你赶紧回去告诉我爹,让我爹带人来救我!”
那被称作贺叔的为首的保镖,闻言一拨马头,两腿一夹马肚,斜刺里就冲了出去,向大陆左侧的荒坡上冲去。
这贺叔骑术很高明,打马冲出的同时,身子就伏在了马背上,待骏马冲上荒坡,就单手抓马鞍,身子斜斜掠起,飞离马鞍,来了个镫里藏身,把身子隐藏在了骏马的左侧,离开了小鬼子的视线。
本来,小鬼子只是恼怒燕家的保镖挡住了行军去路,只要他们避让到一侧、让自己的两辆三轮摩托过去就行了,没想到语言不通,燕家人听不懂小鬼子叽里呱啦的鸟语,没有反应,惹恼了小鬼子,直接开枪打死了两名燕家保镖。等到第三个燕家保镖打马朝小鬼子冲去并开枪时,摩托车上的小鬼子就认为燕家保镖胆敢袭击皇军,应该死啦死啦地,机枪就开火了,打死了他。现在见贺叔打马冲向荒坡,就算语言不通,小鬼子也能侧想到对方这是去搬救兵了,哪里会让他如意,架在第一辆三轮摩托上的九六式轻机枪再次“咯咯咯”怪叫了起来,子弹扫过去,击中了马头、马肚,正在奔驰的骏马轰然倒地,把骑手贺叔甩出去了多远。
这个贺叔是燕家保镖的头目,经验丰富,在被摔下骏马的那一刻,就来了个侧滚翻,条件反射地一扬手,驳壳枪就“哒哒哒”朝着小鬼子来了个三发连射,可惜距离太远,子弹再次射入了小鬼子面前200米左右的路面上,溅起了轻微的尘烟。
不等贺叔再有反应,小鬼子的机枪“咯咯咯”、“咯咯咯”再次响起,正在地上翻滚的贺叔身子一挺,身上就迸出了几朵血花,躺倒不动了,看样子也不活了。
赶车的车把式见状,直接就出溜到了地上,身上一股尿骚味就传了出来。
对面第一辆摩托车上的小鬼子见状,一拧车把,加大油门,摩托车轰然鳴响着,冲了过来,到了燕家的马拉轿车旁。
坐在鬼子摩托车驾驶员后面那个鬼子步枪手,想都没想,朝着已经出溜在地、满身尿骚味的车把式就是“叭勾”一枪,直接在车把式的头上开了个血洞。
这个时候日军占领太原已经三个月了,鬼子从刚进太原城的疯狂屠戮和抢掠中醒过来了,知道在太原城里维持治安、********了。这几个小鬼子惘顾军龄、胆敢在光天化日的太原近郊如此屠杀过路行人,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在鬼子的眼里,中国人就不是人,杀死中国人就象踩死蚂蚁一样简单,不算什么!
再没有保镖、车把式碍事了,打死车把式的鬼子步枪手从摩托车上跳了下来,用刺刀“呼喇”“呼喇”几下就把马拉轿车左侧车窗上的窗帘给搅碎了。
车窗里露出了一张雪白的俏脸!
鬼子步枪手顿时如同雷殛,顿时就石化在那里,手里的步枪“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鬼子的摩托车手、机枪手全都看见了车厢里那张俏脸,连声怪叫,从车上跳了下来,扑向了马拉轿车。
很快,车里一高一矮两个姑娘被小鬼子拉扯了下来。
那个低个姑娘,上身穿着一件粉色绣花小棉袄,下身穿着一条蓝底儿碎白花棉裤,脚上穿着绣花棉靴,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眉目如画的俏脸上满是惊恐,嘶喊的声音都是哭腔:“不准碰我家小姐!我家老爷是太原维持会的,我们是皇军的朋友!”
这个时候说这种话都是废话!
不用说,这个低个小姑娘是那个高个姑娘的贴身小丫鬟!
已经过了十五了,天气不象严冬时那么寒冷了,那高个姑娘外穿一件黑呢子女式大衣,里面上身是一件白色绣花毛衣,下身是一件咖啡色毛料长裙,脚蹬一双紫色小皮靴,长长的秀发被一个镶嵌着一块翡翠的发卡琯住,搭在大衣外面,脖子上戴着一串叠成几圈的错落有致的的珍珠项链,项链的下端挂着一块鸡蛋大小的蓝汪汪的蓝宝石吊坠!
这姑娘细长腰身,鹅蛋脸,弯眉秀目,皮肤犹如羊脂白玉一般!
赵昌寿口里的燕家小姐燕柔,应该就是这个高个姑娘了!
如此绝色,落到了小鬼子手里,小丫鬟再哭着喊别碰她家小姐,对一个个都是色鬼投胎的小鬼子来说,那不是火上浇油么?
就在三个鬼子拉扯这两个姑娘的时候,那高个姑娘的右手里突然多出了一把小巧玲珑的勃朗宁手枪,枪口顶到了拉住她左臂的那个鬼子机枪手的额头。
鬼子机枪手的手一下就松开了,眼睛里满是惊恐,一步步后退着,看样子是想慢慢摆脱顶在额头上的小手枪。
燕柔肯定是没有经过战场锻炼,手里有把防身的勃朗宁掌中雷小手枪,却狠不下心直接击毙那个鬼子机枪手,或者是她想用这个小鬼子做人质,逼迫小鬼子放过她们主仆。不管怎么说,反正是燕柔没有开枪!
落到小鬼子手里肯定是生不如死的!
这都到什么时候了,燕柔还抱着幻想,不懂得临死也要拉个小鬼子垫背的道理!
就在此时,只听“叭勾”一声轻响,燕柔手里的勃朗宁小手枪“当啷”一声掉到了地上。
刚才被燕柔用小手枪顶着额头的鬼子机枪手一下就解脱了,狼嚎一声,一个熊抱,一下就把燕柔抱到了怀里。
停在300米外一直没动的第二辆摩托车上,坐在车兜里的那个鬼子狙击手若无其事地低头吹了一下枪口,似乎是想把枪口那缕肉眼都看不见的光焰吹散。
等鬼子狙击手抬起头,才对摩托手命令到:“开过去!”
一见鬼子狙击手乘坐的摩托车过来,熊抱着燕柔的鬼子机枪手在燕柔的挣扎中,抱起了她,大踏步朝鬼子狙击手走过去,嘴里还嘿嘿淫笑着,对那狙击手说到:“吉野君,这可是我在支那见到过的最最最漂亮的花姑娘了!请吉野君慢慢享用!”
鬼子步枪手和摩托车手,一个抓着那小丫鬟的两只手臂,一个抓着两条腿,抬到了路边的衰草萋萋的荒坡上,接着就开始脱衣服了。
看样子,畜生一样的小鬼子不顾天冷了,要就地直接糟蹋小丫鬟了。
就在这时,传来了一声日语暴喝:“八嘎!大日本陆军的脸都被你们这群农夫、渔夫的儿子给丢完了,统统住手!”
几个小鬼子闻声抬头一看,才见不知何时路边竟然跑来了个陆军中尉,左右手各提着一把南部手枪,挎着指挥刀,还带着一名上等兵和一个翻译!
鬼子摩托车手、机枪手、步枪手顿时就停止了动作,放开了那小丫鬟和燕柔,垂手而立,嘴里还次第喊出了“哈伊”、“哈伊”、“哈伊”,只有第二辆摩托车上的鬼子狙击手坐在车兜里没动,阴鸷的眼睛似开似闭,瞧都不瞧新来的鬼子中尉一眼。
那鬼子中尉动作飞快,喊完,几步就冲到了鬼子狙击手面前,厉声喝道:“下来!你们曹长是怎么训练你的,见了长官不知道下车敬礼报告么?”
鬼子狙击手的眼睛一下就睁开了,射出了一道阴鸷犀利的寒光,嘴里蹦出了一个词:“滚!”
鬼子狙击手一开口,三个垂手而立、连声“哈伊”的小鬼子瞬间有了底气,全都抬起了头,睁眼一看,那中尉的胸徽上的标识是109师团的,鬼子机枪手顿时放肆地哈哈大笑,张嘴就说:“什么时候轮到特设师团的军官来管常设师团的事儿了?大日本帝国陆军二十师团的尊严是征召预备役的第109师团能够冒犯的么?没见吉野君在车上坐着么?中尉,眼睛放亮点,得罪了吉野君,就说你的大佐联队长阁下来了,也救不了你!”
一旁的鬼子摩托车手、步枪手都在放肆地狂笑,边笑边说:“吉野君可是刚从德国回来的狙击手,战斗力堪比一个步兵大队!中尉,快去忙你们109师团长官交给你的任务吧,第二十师团的事儿不是你能够管的!”
说着,鬼子摩托车手和步枪手就在此抓住了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小丫鬟,鬼子机枪手则一把拉住了抬腿要跑的燕柔。
就听那鬼子中尉在此暴喝一声“八嘎”,手里的王八盒子就搂火了,“砰”的一声轻响,正一脸不屑、冷冷地看着中尉的鬼子狙击手的眼睛就变成了死鱼眼,额头上多出了一个小小的血洞,头一歪,倒在了车兜一侧,手里的那支用布条缠裹着的狙击步枪也掉到了车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