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向林逸、练霓裳、卓一航三人表示出招揽。
林逸与练霓裳还没表态,卓一航当即以孝服未满推辞。
太子道:“又不是在朝中为官,在我府中当个客卿,也并不违背孝道。”
卓一航道:“家父尸骨,还要运回家乡。微臣祖父,年老无人侍奉。昔李密陈情,圣主尚放他归里。微臣未入仕途,岂忍夤缘求进。”
太子叹道:“先生纯孝可风,自古道忠臣出于孝子之门,我也不勉强了。但望你安葬令尊之后,再到京师,让我得以亲近贤人。令尊的冤情,日内必可昭雪。你且在我宫中暂住几天。”
太子盛意拳拳,卓一航自然不好推辞。
太子又看向林逸与练霓裳。
林逸淡淡道;“我二人愿为太子效命。”
练霓裳微微一怔,看了林逸一眼,沉默下来。
太子大喜,他已看出林逸、练霓裳并非寻常的江湖人士,当即册封二人为太子少保。
太师,太傅,太保,都是东宫官职。太师教文,太傅教武,太保保护其安全。
而少师,少傅,少保均是他们的副职。
现如今,少师,少傅,少保已是名存职异,只是一个荣誉称号。也就是说,林逸与练霓裳这种太子少保,只是在太子东宫挂个职位而已,类似于客卿。
这也在林逸的意料之中,他之所以答应下来,就是为了挂个闲职,出入皇宫也方便。
如此一来,林逸、练霓裳、卓一航三人就暂时在皇宫内住下。
林逸也有些感慨,自己与紫禁城真是有缘啊!
而这几天,朝中又是一番气象。
神宗格于祖宗遗训与朝廷议论,迫得把郑贵妃贬入冷宫,将二皇子朱常洵削爵囚禁,郑国舅则被问了圜首乏刑,一场大变,顿时平反过来,被牵连的大官也一个个得到昭雪。
卓一航的父亲卓继贤惨遭枉死,皇上颁旨给他洗脱了叛逆之名。
卓一航拜谢了太子恩情,心中稍得安慰,抒发了抑郁之情。“梃击案”至此告一段落,只是那持梃闯宫的郑大混子,却突然不明不白的死在狱中。
神宗糊里糊涂,也不追问。
太子以大敌已除,不愿牵连过甚,也作罢了。
至此,此案成为一件悬案。
……
接下来的这段日子,林逸与练霓裳暂时在皇宫内住下。
他每日指点一下练霓裳的剑法,又在暗中看着皇宫内的风起云涌,进行直播,倒也乐在其中。
——
最喜欢看一哥调教练霓裳剑法了!本叼也可以跟着学习独孤九剑!
看一哥调教练霓裳剑法,不如看一哥调教练霓裳啊!在床上最好!
楼上真污。
话说梃击案最终还是成为了一件悬案了啊!
是啊!最近这段时间,魏忠贤一面在宫中弄权,一面和太子结纳。但我看魏忠贤忌惮太子精明,暗地怀着鬼胎,估计后来的“红丸案”,就是魏忠贤弄出来的啊!
红丸案快开始了吧?看那老皇帝的样子,估计活不了几天就要一命呜呼了!
是啊!
……
林逸对于皇宫内的情形,都进行了直播,包括魏忠贤与太子之间的事情,以及老皇帝的动态等等。
那老皇帝已卧病在场,以林逸判断,估计明日就会逝世。
果不其然,第二天,老皇帝逝世,太子正式登基称帝。
林逸与练霓裳等“太子—党”也跟着水涨船高,但两人仍旧是闲职,就是护卫一下皇宫,类似于供奉之类。
但这位新皇帝刚刚登基,就卧病不起。
皇帝有病,惯例必是太医会诊,医不好时,再宣召各地名医。皇帝病了月余,太医束手无策,各地名医陆续到来,药石纷投,亦无起色。
但一位名叫“李可灼”的方外之人,受宰相方从哲竭力保荐,说他有能治百病的红丸。
皇帝的宠妃李选侍,也劝圣上试服。
皇帝竟也听信李选侍之言,以万金之体去试红丸,谁知服用过后,过了一个时辰,身体竟舒服多了,胃口也开了。
于是皇帝便立即召见李选侍,让他再进献红丸。
这时,林逸正在午门外,控制着跟拍仪器,进行着直播。
那李可灼被皇帝召见,进献红丸,正洋洋得意而来。
两个侍从跟在后面,走到午门处,便不再前行,在此等候李可灼。
林逸控制着跟拍仪器,对着李可灼与他的两个侍从,进行了特写,轻笑说道——
“这就是明朝三大疑案之一,红丸案的罪魁祸首了!准确的说,是三个罪魁祸首!那两个侍从胡迈和孟飞,也在其中。
胡迈和孟飞乃是李可灼的门客,胡迈粗晓武功,孟飞则是个专造假药的江湖骗子。
二人在少林寺讹诈,骗了两粒小还丹。
其中一粒小还丹,被李可灼拿去献给皇帝,使皇帝的病情得以好转。
另外一粒小还丹,则被孟飞拿来化验,自作聪明,胡猜小还丹的配药成份,以千年的何首乌,天山的雪莲,长白山上好的人参等等,制了几粒出来。
李可灼据以为宝,献给皇帝,由于药效太猛,皇帝虚不受补,终于酿成了明史上‘红丸’一案。”
林逸将红丸案的事情,细细的讲了一遍。
直播间内的观众与粉丝们一阵回应。
只见镜头上,那李可灼两个侍从之一的胡迈,垂手说道:“大人这次医好圣上,升官那是指日可待。”
李可灼道:“我有好处,也就有你两人的份。”
另一个侍从孟飞道:“谢大人栽培。”
李可灼低声说道:“你们可不要走开,圣上服药之后,若有什么变化,我会叫内监出来请问你们。”
孟飞道:“小还丹药到病除,大人不必担心。”
李可灼直进午门,两个侍从胡迈、孟飞便在此等候。
林逸控制着跟拍仪器,看着李可灼在镜头上,直往皇帝养病的养心殿而去,心说这第二次进献红丸,皇帝就要跟着丧命了!
他只是在暗中默默的看着与直播,观众与粉丝们看着历史上的事件,发生在眼前,也是一阵热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