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四翼天使眉头皱起说:“糟糕,这些血雾就是地上这些吸血鬼的精血,只要所有血雾都让该隐吸收,他就完成血祭了。”
我刚想说话,凌霄的手就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反应了过来,凌霄在提醒我,别多管闲事。
我深吸了口气,没有说话。
那九只四翼天使商议了一会,随后其中一个天使对我说:“张先生,现在血祭已经开始,如果强行阻拦的话,会被这些精血所化的血雾袭击而死。”
“咳咳,这玩意这么唬人,难不成你们让我上?”我皱眉问。
“不。”这只天使摇头:“我们九人会冲上去,用尽全力的扰乱这些血雾。”
“那你们岂不是活不成?”我问。
“该隐是邪恶源头,牺牲我们九个能杀死他,很值得。”这天使说:“我想请两位先生,在我们九人死后,如果这该隐的血祭依然没有被破坏,请出手对付他。”
我一听就有点尴尬,开始还以为这些天使想让我去送死呢,没想到他们要自己去送死,这种大无畏的精神,反正我做不到。
“放心吧,不只是你们想对付该隐,我们也一样。”我说。
其实我很想说,不让他们上,我和凌霄想办法的,但只是想想。
血祭是赢勾的最后手段,这些血雾有什么诡异,威力有多强,我们一概不知,想要知道这些血雾都有哪些诡异的地方,想要找到破绽,唯一的方法,就是冲上去送死。
突然我感觉这些天使其实也蛮厉害的。
最初作为妖怪,后来和教会合作,成了‘正义’,然后就坚定不移的信奉这个‘正义’,他们坚信自己是正义的一方。
只要能销毁邪恶,即便是死,也无所谓。
这还真的挺值得让人钦佩。
我在这之前,偶尔在心里还会笑话这些天使成天把自己是正义挂在嘴上,心里对它们也充满了不屑。
说起来各位或许感觉不到啥,以前看电视,看到有些人,拿着手榴弹冲向敌人,可那是电视,看起来也没啥感觉,都知道电视剧里面是假的。
但现在这九个天使下了这个送死的决定,这可是真真切切会死人的。
说完,这九个天使身上便散发起圣洁的光芒,然后化为九道白色的流光,以极快的速度冲向那庞大的血雾。
“仔细看。”凌霄在旁边开口说:“不要辜负他们的这份苦心。”
这九只天使,刚冲进这些血雾里,皮肤就开始以极快的速度溃烂,很快就化为了九具白骨。
这些白骨甚至在血雾中也没坚持几秒,就被腐蚀成了一滩血水。
麻痹的,这玩意也太虎了。
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凌霄看完,说:“走血雾旁边去。”
说完带着我到了这片血雾的边缘。
这里弥漫着一股庞大的血腥味。
“疯子,你把左手放进去试试,你是僵尸始祖,说不定能抗住这股腐蚀性。”凌霄右手摸着下巴说。
我听了凌霄的话,点头,然后把左手放了进去。
刚放进去,我就感觉到了一股火辣辣的疼痛,就好像普通人把手放进火里面烤一样。
我放进去,就连忙取了出来,疼得我额头汗水都流了出来。
“妈的,好疼。”我眉头紧咒,咬牙说。
“只是疼。”凌霄看着我的左手说:“看情况只能你进去了。”
“我进去?”我指了指自己,看着这茫茫的血雾,咬咬牙:“行,你说,咋整。”
“这些精血凝聚起来的血雾威力极强,我想这也是赢勾最后的防护手段了,而且看刚才这些天使的模样,就算是六翼天使,冲进去也会直接被腐蚀死,也只有你这个始祖僵尸身体的家伙才能顶住这种血雾的腐蚀。”凌霄咧嘴笑起来:“你算是他的克星,没有你,或许这次他还真成功了。”
说完,凌霄从包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张黑色的符。
黑符。
我眉头皱起。
符分三种大家都知道,这黑符是威力最大的一种,当初上官流云也给过我一张黑符,结果让我用来对付一只低级僵尸,这都不能算是大材小用,而是高射炮打蚊子。
黑符太珍贵了,我知道能画出黑符的,也就只有刘伯清,即便是上官流云也画不出,毕竟他只是看风水厉害,其他方面的本事并不强。
“这张黑符是我龙虎山的珍宝之一,我作为掌教才能随身携带。”凌霄叹气说:“没想到这次终于能用了,这张符你贴在那符棺木上,然后念九字真言便能使用这张符。”
“嗯。”我接过符,也不啰嗦,走进了这片血雾中。
我浑身上下传出了前所未有的疼痛。
感觉跳进火堆,被烈火烧一样的感觉,要知道我现在体质可以始祖僵尸,水火不侵,别说是普通的水,就算是离火,弱水都不能伤我,即便让我疼痛,也不会这么严重。
我刚跨进这片血雾的时候,差点疼得直接晕厥过去。
我咬牙撑住了这一下,过了一阵,这才感觉有些习惯这种疼痛。
我慢慢的稳住身子,咬牙一步步的在血雾中,往祭坛走去。
说真的,老子这辈子都没吃过这种苦,在这里面,应该也只有传说中地府的无间炼狱才能相比。
我走一步都感觉疼。
在这里面走了十分钟,我脑袋都已经有些迷糊了,好不容易,我才走到了这祭坛上。
在这祭坛上,我感觉这痛苦的感觉加倍了一般,比之前要疼无数倍。
这里的血雾比外围要密集很多,感觉就快凝聚成了液体这样的感觉。
我一步步走到这棺木面前。
棺木上已经凝结了很厚的一层血液,这些血液已经干了,凝结了厚厚的一层,棺木原本的模样已经看不到了。
我缓缓把这张符放到棺木上,深吸了口气,念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敕敕敕!”
刚念完这句话,突然,以这张符为中心,一股磅礴的气浪向周围冲刷,那些血雾瞬间被冲得稀疏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