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天狗?
我心头一跳,日本的文化虽然我了解不多,但也知道一些,最起码日本民间传闻的三只妖怪还是知道的,酒吞童子、九尾狐玉藻前、崇德天皇化身的大天狗。
吞酒童子我了解不多,就不多言了,而九尾狐玉藻前,有人怀疑就是商朝祸害天下的苏妲己,后来逃到日本。
而大天狗则和我们中国的天狗食日传说有些像,但并不相通。
崇德天皇说起来也是蛮苦逼的一个人,登上皇位之后,就被人架空,然后当了五十多年皇帝,最后退位成了上皇。
要说这也算是想了一辈子福,怎么就突然成了妖怪呢?
根据《保元物语》记载,崇德天皇退位后,便被软禁起来,之后他学习五部大乘经,亲自抄写了一份,送给当时在位的白河天皇,白河天皇以为崇德天皇送他经书是要诅咒他,便退了回去。
随后崇德天皇心生怨念,然后崇德天皇便说:“愿为日本之大魔缘,扰乱天下。取民为皇,取皇为民。”
自此崇德天皇不食不休,愤懑而死,死相极其难看,跟夜叉很相似。随后日本便出了大天狗这个妖怪。
当然,根据古文上面说的,就是大白天,天狗把太阳给吃了,其实现在仔细想想,无非就是某个妖怪,妖气太盛。泽天蔽日,把太阳给挡住了,古时候的人们就以为太阳被吃了。
芦屋道满此时浑身扭动起来,随后,他背后左右扇骨的位置,竟然噗呲一声,长出了两道一米长的黑色翅膀,黑乎乎的,看起来跟乌鸦一样。
而芦屋道满的脸早就被黑色的煞气给笼罩。
凌霄小声的说:“和他硬拼是不行的,你现在下楼,让安倍真天把玉凡萱和关旭带到这里来,然后马上去三楼,看看圣长老怎么样了。”
“恩。”对付这种家伙,我也知道,留下来多半帮不上什么忙,我转身就跑下楼,此时安倍真天还在地上跪着,脸色焦急的看着二楼。
“张先生,上面情况如何了。”安倍真天看我下来,脸色一喜,开口问。
“刚才你怎么不上来?”我皱起眉头。
安倍真天低头说:“家族有禁令,不能乱闯,即便是家族遇到大难,没有族长的吩咐,我还是不能去二楼。”
“行了,你去把玉学姐和关旭带到这里来,上面的情况蛮复杂,对了,能走就走,走不了再带他们回式神庙。”我吩咐完后,安倍真天毫不犹豫的就跑了出去。
我也连忙转身跑到二楼,一看,吓了一大跳,那个大天狗看起来并不是什么狗,而是类似乌鸦的样子。
无数的妖气凝聚在芦屋道满的身上,而芦屋道满不只是长出了翅膀,还有爪子之类的东西,看起来就是个不伦不类的怪物。
怪物归怪物,我丝毫不怀疑他的战斗能力。
我靠着墙壁,缓慢的往三楼的入口走。
芦屋道满抬起右手,右手便出现了一把黑色妖气凝聚成的剑。
它用力一挥,这把剑便以极快的速度冲我射了过来。
我下意识的拿着右手的燎天剑就挡。
铛铛……
顿时,这二楼里传来了燎天剑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他这一剑虽然让我挡下来了,但也震得我手生疼。
芦屋道满看我燎天剑掉落在了地上,准备继续攻击,凌霄这个时候一掐诀念道:“奇哉大道,壮哉大道,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
凌霄的万剑诀可比我的厉害多了,他刚念完,周围就出现了二十几把剑,他用手一指,这些剑全部往芦屋道满飞了过去。
顿时我耳朵响起了凌霄的声音。
“还犹豫什么,赶紧上去。”
我听到这,拔腿就往三楼跑去,要知道这第三楼可是式神阵的中心所在。
到了三楼,只有很小的一个阁楼,我推开门,这个屋子并不大,大概也就二十多个平方,最中间放着一个淡绿色的玉佩,这个玉佩就这样浮空飘着。
地上还躺着一具尸体,我看撇了一眼,看起来和地长老差不多,都是很大年纪了。
这个应该就是所谓的圣长老了吧?
我关上门,刚准备继续研究,突然,这个圣长老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把我反倒是吓了一跳。
“喂,老头,干啥你。”我捂住小心肝,妈的,差点让他给我吓死,一开始就以为他已经死了,突然一下子坐起来,换你,你不害怕吗。”
“你,你是中国人?”这个老头用生涩的中文询问。
“是,是啊咋了。”我点点头,这个老头眯起眼睛,看着我说:“你快死了,你知道不?”
这老头想说啥,看他现在这中气十足的模样,显然是回光返照,活不长的。
“老爷子,你有啥事情就直接说,别拐弯抹角的。”我开口说。
这老家伙咳嗽了起来,而且还咳出一摊鲜血,他原本一开始红润的脸庞,瞬间变得苍白起来,说:“过来,我教你控制这式神阵的方法,现在我还没死,还能勉强压住它们,如果我死了,这些式神跑出来,安倍家就完了。”
“怎么学啊?”我好奇的走到这老头边上,这老头看起来**十岁吧,不过说话还挺有精神,他说道:“接下来的咒语,你要牢记。”
“诺诺辜辜,左帯三星,右帯三牢,天翻地覆,九道皆塞。”
“使汝失心,従此迷惑,以东为西,以南为北,人追我者。”
“终不可得,明星北斗,脚闭千里,六甲反张,不避祸央。”
念完后,那老头看着我问:“记住没有?”
“哪有那么快,不然你再念一次。”我开口还没继续说,圣长老咬牙说:“时间紧迫,来不及了,坐下,接下来我给你一道带着我气味的符印,我好歹镇压他们七十多年,希望你带着我气味的符印能镇住他们。”
他说完,我的上衣就被他撕开,然后他咬破自己右手中指,在我胸口开始画起符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