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嵬听了我的话,连忙后退两步,惊愕的看着这具木乃伊说:“诡异,太诡异了,我刚才好像思维短路了。“
刘嵬话音刚落,陈俊宇的手也伸了下去,右手摸到了那颗冥戒之上。
忽然,这棺材里面好像出现了一股巨大的吸力一般,陈俊宇话都来不及说,就被吸了进去,我根本没反应过来,想救也救不下陈俊宇。
刘嵬拉住我的手就往后面跑:“赶紧退,太诡异了。”
“单哥怎么办?”我开口问。
“死定了。”刘嵬说完已经把我拉下了这高台。
我俩刚刚跑下来,棺材里面就被丢出了一具干尸,正是陈俊宇,此时他身上干瘪,看起来就跟电视里面经常播放的千年古尸一样,毫无血色。
而棺材里面也缓缓的坐起来了一个人。
这具木乃伊现在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干瘪,而是有血有肉,甚至面带红润。
它缓缓拆下了头部的绷带,他看起来或许也就只有四十来岁,脸有点微胖,眼睛很小,鼻梁高,他开口叽里咕噜的说起话。
我愣是一个字都没有听懂,他说话的口音和现在埃及用的阿拉伯语也不一样。
刘嵬眉头微皱:“它问我们为什么来到他的陵墓。”
“你能听懂他的话?”我问。
“古埃及语,我以前有过一点研究。”刘嵬开口,也对那只木乃伊说了起来。
说了没几句话,刘嵬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相反,倒是这木乃伊脸色笑呵呵的,显然心情很不错。
“这就是哈夫拉法老了。”刘嵬低沉的说:“我想找他借冥戒,他却说冥戒是让他复活的关键,看样子得和他打了。”
“吼。”哈夫拉法老张开嘴,从他的嘴里吐出很多黄沙,这些黄沙落到地上,竟然变成了四个一米五高的黄沙士兵。
这些士兵穿着盔甲,手中拿着长剑,浑身上下都是用黄沙凝聚成的。
四个士兵出现后,拿着长剑就往我和刘嵬冲来。
这个时候刘嵬竟然嘴里吐出一口乌黑的鲜血,他眼睛一阵空洞,大吼:“跑!”
我原本还准备和这四个士兵过过手,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厉害呢,没想到刘嵬竟然直接让我跑,凭借多年来对刘嵬的信任,我直接把他背到背上,转身就狂奔起来。
好在那四个士兵速度并不快,毕竟只有一米五高,腿也不长。
不过我身后正传来哈夫拉法老的怒吼,他说的鸟语我也听不明白。
“他在说什么?”我一边跑一边问。
刘嵬嘴里不断的吐血,跟不要钱一样,不过他还是硬撑着开口说:“他说要杀死闯入他陵墓的盗墓者。”
“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吐血了。”我问:“再说了,那法老虽然不知道究竟多厉害,你竟然直接就让我跑,到底是为什么。”
“它感觉到我们了。”刘嵬缓缓的说。
“它?谁啊。”我疑惑的问。
“命运。”刘嵬的声音里面露出凄凉:“我来到埃及之后发现我算命的本事在这里已经不灵验了,可刚才,我忽然感觉到它已经注意到我们了。”
“注意到了又怎么样?它难道还能直接杀了我俩?”我皱眉说:“不是说命运不能直接杀人么。”
“命运的确不能直接杀死我们,但会让我们周围充满无穷的变数,比如之前哈夫拉法老,他就算只是一具普通的木乃伊,命运也可以安排各种阴差阳错,让他拥有庞大的力量,让他可以杀死我们。”刘嵬此时说话已经有气无力了。
轰隆!
忽然,我们身后传来巨大的响声,好像有什么怪物在后面奔跑一样。
“赶紧跑,哈夫拉法老有死神阿努比斯的冥戒,不知道有什么神奇的力量,加上旁边命运的虎视眈眈,如果稍微慢一点,我们就得没命。”刘嵬焦急的说。
我心里也暗骂起来,妈的,你倒是舒服,让我背着跑,真亏他也知道危险,我现在恨不得手脚并用,一起跑。
现在的速度已经是极致了,刘嵬要是嫌慢,我丢下他,我的确还能再快一点。
当然,这也只是想一想,虽然和刘嵬关系不如驴哥他们那样,但这哥们也绝对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
从当初破解五弊三缺,我陷入幻境,这家伙不顾危险进来带我离开就可以看出来。
好在虽然后面跟着我们的东西跑的很快,但我也能感觉到,那家伙速度估计也就跟我差不多,最多比我快一点点,按照目前这个速度,我俩跑出这座金字塔是没问题的。
跑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我估摸了一下,按照目前这个速度,最多还有五分钟,就能跑到金字塔的出口,到时候跑出去后,这个哈夫拉法老可就不关我俩的事情了,反正有埃及政府操心。
“快,他追上来了,还有一百米,你小子怎么越跑越慢了。”在我背后一直没说话的刘嵬突然开口喊道。
“大,大哥,你背着个人狂奔十分钟试试?”我无语的说。
妈的,这孙子就是被背着说话不腿疼,像我以前,能狂奔十分钟已经算是奇迹了,现在背了这么一个大老爷们,我没直接晕倒在地上,已经够佩服我自己了。
“快点,再快点,还有八十米。”
“还有五十米。”
“只有三十米了。”
身后我刘嵬不断的报数,他的话,就跟死神倒计时一样,而我后背也是泛起了鸡皮疙瘩,浑身不舒服,好像随时会死。
这种只有在面对胡三太爷他们那种大妖怪的时候才能有的感觉竟然现在也出现了。
这就说明,身后那个哈夫拉法老,最起码也是胡三太爷他们一个层次的实力。
而且说不定道术对它还没有作用,这就是最要命的地方。
“只有十米了,我能看到他的鼻子了。”
“快到了!”我大吼一声,前面的出口也已经出现。
我不敢回头看那哈夫拉距离我还有多远,我一直往前面跑,我后背已经被后面那种危险的感觉刺激得麻木,好像那个哈夫拉法老已经贴在我后背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