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呀,咱们得对这人审上一审,让他透露更多的说话习惯和行为习惯,好方便芙洛琳模仿嘛!”说着,宇星挥了挥手,芙洛琳又背转身去,窸窣一阵,转回来时却改了个面目yīn狠的狞戾青年模样。
巧玲一愕,问道:“现在审吗?在这儿?”
“对!就现在审。”宇星点头道。
“可问题是咱们没刑具,怎么审呢?”巧玲为难道。
“放心吧,你老公我自有妙计!”宇星笃定道,“这样老婆,你帮我取两张浴巾过来,芙洛琳,你去打盆水来。”
巧玲虽不知宇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仍乖巧地依言去了。
很快,水和浴巾就到了。
宇星拿出剪刀把浴巾裁成洗脸帕大小,足有十七八张之多。
“老公,这些用来干嘛?”巧玲不解道。
宇星神神秘秘道:“等下你就知道了!芙洛琳,把那人给我绑好,弄醒!”
芙洛琳麻溜地找来尼龙绳,将喻飞鹏十指交叉绑在了一起,又把他手腕脚踝扎了个结实,算是彻底捆死了,而后脱掉他的鞋袜,取过钳子将他的大脚趾甲拔了下来。
“啊——”
一声撕心肺裂的惨叫之后,喻飞鹏已然清醒了。
巧玲虽在总参特训处观摩过刑讯,但自己直面这还是第一次,多少有点俏脸煞白的意思。稍稍难受过后,她旋即惨叫声的问题:“老…组长,他刚才那叫声……”
宇星安慰道:“放心,我早有妥善安排,他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干涉我们审他。”
实际上。宇星早布好了隔音壁障,就是手雷爆炸的声音都传不出去。更甭说喻飞鹏的惨叫声了。
“你叫贾森.喻?”宇星坐上沙发,冷冷盯着喻飞鹏道。
“是!”喻飞鹏点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撑起坐进了单人沙发里,满不在乎地反问道:“那你又是谁?别以为你会异能就了不起,我们国家也有不少异能高手,顺便叫两个来这港岛搞搞乱,怕你就顶不住了吧?”看他的样子,一点也不怕宇星,显然是块滚刀肉。同时也说明他的心理素质相当了得。
宇星狞笑道:“那你尽管试试。不过在你所谓的异能高手到来之前,你得先跟我说道说道你来港岛想做什么要做什么?”
“我没做什么呀!我就是过来旅游的,只不过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稍嫌敏感,所以就临时改了个中文名字。”喻飞鹏三两句话就把自己的真实目的推了个一干二净,“你应该是大陆方面的特工吧?我又没干什么。你这种私自的非法拘禁是在犯罪,懂不?”
“胡说八道!啪!”巧玲听了他的辩解气就不打一处来,当场把水杯摔了过去。
玻璃杯摔成了碎片,更溅了喻飞鹏一个满脸花,他脸上瞬间现出了四五道血印子。
喻飞鹏抽了抽眼角,瞪了巧玲一眼,道:“这位女士,他们只是非法禁锢我,而你却已经故意伤害到我的身体。我有足够的理由把你送近监狱。”
谁知巧玲根本不在乎他的言语威胁,不然也不会待在这儿看宇星和芙洛琳刑讯了,反而冷冷道:“你来港岛的目的是什么,你我心知肚明,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非得上刑你才肯老实交代是吧?”
喻飞鹏冷笑一声。瞥了眼芙洛琳手里的钳子,不屑道:“你们这儿哪有刑具,不就拔脚趾甲吗?来吧,随便拔,要是不够我还有双手!”说着,他把双手双脚都前伸了出来,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哼哼!”
宇星冷冷一笑,冲芙洛琳摆摆手道:“把咱们的刑具端出来让这位CIA的同行开开眼!”
芙洛琳二话不说就从宇星坐的长沙发后面端出了水盆,拿出了毛巾。
宇星淡淡问道:“认识吗?”他杀过不少米国特工,自也从他们的残魂记忆中得了不少刑讯方法。这水盆加毛巾就是其中之一。
喻飞鹏却一脸茫然道:“什么?”
“呵呵,看来你不是一线的刑讯人员,居然不知道你们局从我们老祖宗这儿偷学过去改变而成的最佳刑讯法!”宇星谑笑道,“那就让你见识见识,亲身体验一下。”
话音刚落,芙洛琳就把喻飞鹏的嘴给堵上了,跟着扯了块深sè布蒙上他的眼,如狼似虎地把他给趟平在了地板上。
宇星识念一动,界力就把喻飞鹏彻底给固定在了地上,只能平睡,想辗转反侧都不行。
“我再给你个机会,现在交代还来得及,不然等下连你老娘穿什么sè的内裤都交代出来了,那就大大的不雅了。”宇星戏谑道。
“你到底想让我说交代什么?”喻飞鹏的声音显得很愤怒。
但在宇星眼里这家伙却是见了棺材都不掉泪,说不得只能把他活活钉在棺材里了。于是他识念一动,将喻飞鹏颈部以下的躯干部份向上悬空后脑勺挨地,形成一个头下脚上的斜倒立。
没过了(liao)半分钟,喻飞鹏就全身血液直冲大脑,原本看着还白皙的面颊如今已经涨得发红。当然,这只是整个刑讯的第一步。
巧玲见到喻飞鹏身体悬空的奇景并不如何惊讶,在她想来,既然自己老公连飞都会,把个把人搞成这样并非什么难事。
这时,宇星打了个响指,芙洛琳开始往喻飞鹏脸上搭毛巾,盖了一层又一层,盖了一层又一层,直到第四层,才在宇星的示意下歇了手。
宇星用手指了指巧玲,又指了指水盆,道:“倒水!慢慢倒!”
巧玲一下就明白过来宇星想干什么了。这分明是前明东厂时期发明的“雨浇梅花”,就是把犯人四肢固定在柙床上,使之不得动弹,然后将沾湿的黄表纸一层层蒙在脸上,捂住口鼻,使之窒息。这种毒辣的手段一般用作刑讯,偶尔也会用来处死人犯。
对于“雨浇梅花”,特训处的课程上是提到过的,也用假人讲解示范过手法,巧玲自然不陌生,当即另外拿了个水杯,从盆里舀了杯水,不疾不徐均匀地淋在了喻飞鹏面上的洗脸帕上。
看到这一幕,宇星赞道:“行啊,你倒是挺专业的。”
巧玲冲他笑笑,没多说什么,继续专注于浇水。
随着水流浸透了整个洗脸帕,手脚被捆、两眼被蒙、看不见、动不了的喻飞鹏好像黑暗中无助的鹌鹑一样。突然,他感觉有水流缓缓过他的鼻翼,赶紧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然而,不见光亮的黑暗和整张脸都被水淹没的感觉只让他这个能在水中憋气七八分钟不换气的游泳健将只一百秒便坚持不住了。这让他不得不呼气吸气。可吸气却让浸湿的布巾紧紧地覆上了他的鼻孔,像一只看不见的无形大手恶狠狠地捂住了他的口鼻。
喻飞鹏不知自己是在呼气还是吸气,他感觉不只是被水淹没,而是快要溺毙了,因此他被绑悬空的双脚开始剧烈地扑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