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飞机头报告的情况,夏正阳那边好一阵子没有回音,要么感觉事态严重,要么正在请示。!。
最后,夏正阳只给出四字指示——原地待命!
巧合的是,飞机头这边刚打完电话,姬雅丝就从厕所回来了。不过对此小节宇星并不在意,反正只要有他在这儿守着,任何人想要动手脚都得掂量掂量。
十多分钟以后,一队新的技师开进了专机机位,对当场的技工交代几句,便重启了检查。随队而来的还有中伊双方的官员,不过他们的表情并不统一,很显然有分歧。
刚才飞机头在向夏正阳报告时,并没有说明专机具体出问题的部位,这也是没法明说的事情,毕竟可疑之处是宇星发现的,但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宇星不说,他也不好问。
倒是宇星在心里面想,新来这队技师要是再查不出毛病,情况可就严重了。幸好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新来的技师很快就发现了宇星“看”到的“铜丝”!
面对着新检查出来的异常物,伊方官员的脸sè十分难看,中方人员脸倒是平静无波,可偶尔飞扬的眉角,仍将他们此刻的心情流露了出来。
随即双方又是一通讨价还价,最后定下方案,专机再做全面空检,延后一小时起飞。至于异常物从何而来的问题,中伊双方都想自己去查,一时间竟争执不下。
之前宇星就已经嗅过一回。如今趁双方官员争执之际。再次利用超感官感知中的“超级嗅觉”确认了一遍那异物“铜丝”所沾染的人体气味,向飞机头说了一声,径直出了机场。
虽然宇星不晓得这铜丝是何物,可就凭它面新鲜的人味少得可怜,他就能断定这“铜丝”绝不是什么好东西。机场是个人多手杂的地方,要是见得光的东西,碰着的人肯定少不了,可这异物“铜丝”恰恰相反,新鲜人味少得可怜。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铜丝”缠在输油管表面绝对是有预谋的。既然是预谋,针对的人当然不可能是宇星自己。这不仅是因为他昨晚才到,更因为在此之前他从未到过伊朗,也不认识什么波斯人,就算有事儿也落不到他头。再说了。要是在伊朗这里真有故人,那就应该明白即便飞机出了什么纰漏也伤他不得,这样做完全就是无用功,还很可能暴露自己。这么一分析,缠铜丝的人只可能是冲着古涛去的,所以宇星必须把他找出来,杀掉之后深挖他的残魂。
当然,这件事情宇星对谁都没说,就算赶不专机他也不在乎,只要阿兹兄弟护好古涛就行。
到了机场外面。宇星站在马路边仔细嗅了嗅,发现空气中充斥着大量的人味,怕不下十万种。幸好古涛在德黑兰停留的时间还不足24小时,他稍一筛选便去掉了大半老旧人味。
可剩下的新鲜人味仍有几万种,想了想,宇星沿着机场门口的大马路向左走了一千米,又回到门口,再向右走了一千米。铜丝一共沾了七股人味,有四股历时至少一月以,早就被宇星排除在外。而剩下的三股人味里头宇星很快就在向右走的过程中嗅到了其中两股,而剩下那一股他始终没有嗅到。
不过这不打紧,既然铜丝的人味这么稀罕,有两股也就够用了。
于是,宇星带着姬雅丝。打出租车追着那两股人味去了。
由于是闻味追踪,这出租车时不时地就会被宇星叫停。在走走停停到了第六次的时候。出租车司机终于忍不住用蹩脚的英语道:“这位先生,你是在消遣我吗?”
此时宇星也正在火头,随手扔了张富兰克林给他:“闭嘴!”
出租车司机看到这一百美金,立马眼都直了,脸露出的表情仿佛愿意当牛作马任凭宇星使唤。其实也不怪这司机,眼下伊朗本国的货币里亚尔贬值得很厉害,在黑市,三点五万到四万里亚尔才能兑换一美金,宇星给的这一百美金相当于这司机半月的纯收入,叫他如何能不激动。
姬雅丝看着司机双眼放光的表情,美眸中掠过一丝怜悯,难得开口问宇星道:“老公,你这一路在干嘛呢?”
“你少问,一边待着去。”宇星边闻味边喝斥着,“开车!在前面路口往左。”
“诶诶!”司机应了一声,踩下油门,就逆行向左拐去。姬雅丝看到这一幕,又微微叹了口气。
像这样的违章拐弯,依照德黑兰的交通条例,一般是罚款一万到几万里亚尔不等,搁在以前里亚尔还没贬值时,司机多少会肉疼,可现如今也就是一美金那么大点事儿,他根本不在乎,还是伺候好宇星这位大金主要紧。
又拐过几个路口,开过很长一段路之后,出租车在一座类似清真寺的建筑前自动停下了。
看到这处地方深宅大院,还偶尔有车辆进去,宇星就觉得奇怪:“怎么停了?开进去呀,那不是有车进去吗?”他追踪的那两股人味就在这里头。
司机脸sè倏变,道:“先生,这里出租车可不能随便进。”
“不就是个清真寺嘛!开进去!”宇星板着脸道。
司机一脸苦相,很想叫宇星他们下车,可又开不了这口。
姬雅丝适时地解说了一句:“老公,这里可不是清真寺,而是革.命卫队的驻扎地!”
宇星这才恍然,瞪了姬雅丝和司机一人一眼,主动下了车。
姬雅丝早习惯了宇星的恶劣态度,丝毫不以为意地跟了下来。出租车司机却很滑头地开车溜掉了。
隔着马路观察了一会,宇星发现这卫队驻扎地的安保并不严密,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隐了身,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可却不能带着姬雅丝一块进。
其实以姬雅丝的能力,她要硬往里闯也不是不可能,但宇星早就看出她不想在人前至少不想在他面前显露异能力。可谁又能保证这女人与革.命卫队没有瓜葛呢?于是在潜进驻扎地之前,宇星想藉此探一探姬雅丝的底:“妞,你就站在路边等着,我去去就来!”
姬雅丝眼眸中流露出很害怕的样子,怯生生问道:“老公你去哪儿?”
“哼,你管我去哪儿?”宇星面sè不豫道,“我只能告诉你我很快就会回来,你可千万别乱跑,不然到时候找不到你,那就麻烦大了!”至于是谁的‘麻烦’,那就听者自知了。
姬雅丝眼神闪烁了几下,道:“老公放心,我不会乱跑的。”
“但愿如此!”宇星丢下这句话就小跑进了拐角的巷子里。
姬雅丝追到巷口发现宇星消失不见后,眼中丝毫没有差异,反而有种安心的感觉。她慢悠悠地踱回原地,又等了半分钟,这才从素装的内兜里摸出一个非金非铁像狗哨一样的奇怪哨子。
掀开面纱,露出娇艳yù滴的红唇,姬雅丝把怪哨含在小嘴里,正打算吹气,宇星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妞,你嘴里含的什么玩意?能给我看看么?”与此同时,一个小范围的异能壁障落在了周围。
还好姬雅丝蒙着面纱,不然旁人一定会看到她的脸sè很尴尬。感受着身周的异能壁障,姬雅丝心知即便她现在吹响传讯哨,哨子所发出的超声也绝对传不出去,微微叹了口气,她取出嘴里的哨子,放下面纱转身面对宇星,嗔道:“老公,不就一个小孩子玩的哨子嘛!你要我在这儿等你,人家无聊,吹吹哨子都不行么?”
“巧了,我也好久没吹哨子了,正想玩玩!”宇星这话让姬雅丝微愣了一下。也就在她愣神间,宇星趁机把传讯哨捞到了手里,跟着人又闪进巷子不见了。
感觉到身边的异能壁障消失,姬雅丝气得跺了跺脚,杵在原地吹街风。
转眼又是半分钟过去,姬雅丝原本气氛的眼神变得灵动狡黠起来:“嘻嘻,任你其jiān似鬼,也要喝老娘的洗脚水!”说着,她前后左右望了望,竟又从内兜里摸出枚一模一样的传讯哨,正想含进小嘴里,宇星特有的磁xìng男声又在她背后响起:“妞,你也太爱玩了!身居然藏着两件儿童玩具,不像话!”
姬雅丝转过身时,却猛然发觉手一空,第二枚传讯哨又落到了宇星手里。随即,没有二话,宇星再度消失。
“金宇星,你这个混蛋!”姬雅丝终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唷,就你耍儿童玩具的年龄段,懂啥叫混蛋吗?”宇星的声音三度在姬雅丝背后响起。
姬雅丝再忍不住,终于爆发出掩藏的脾气,旋身挥手就想扇宇星耳光。
宇星本就不待见她,瞧着她素手掴来,意念一动,界力微张,就把她完完全全定在了原地:“要是你再什么出格的事情,我不介意把你就这么定着扔进男人堆里!”
“你、你快把我放开!”姬雅丝叱道,“不然我大爷爷不会放过你的。”
“你爷爷?就哈梅尼那糟老头能把我咋地?”宇星根本没把她的喝斥放在心。
人很累,今天就这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