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爽匆匆吃好午饭,洗了把脸,就关上诊所的前后门,跟阿雄一起到阿希嫂子家去。
阿希嫂子正心情沮丧地在床上躺着,听到大伯阿雄在门口叫门声,答应一声起来开了门,见郑爽也来了,不由一愣。
本想骂郑爽几句,但碍于大伯阿雄在场,阿希嫂子勉强挤出笑容说:“你们来了,请进来坐吧!”
阿雄温厚地笑笑,走进阿希嫂这位弟媳妇家的大门。
郑爽朝阿希嫂子歉意地点下头,佯佯然跟在阿雄身后也走进了大门。
三人在阿希嫂子家简陋的大厅坐下,阿雄从手包里取出阿勇新手写下的字据,边递给阿希嫂子边说:“阿希嫂,你先看看这份字据再说。”
阿雄历来不跟女人啰嗦,特别是自己堂兄弟的媳妇们。因而,阿雄单刀直入地让阿希嫂子先看阿勇立下的将家中财产悉数划归阿希嫂子的字据,然后展开话题,说明阿勇的现状。
阿希嫂子初见阿勇的字迹,手不由哆嗦了一下,强自镇定往下看,才知道阿勇所写字条的意思,不由困惑地抬起目光望着阿雄,忐忑不安地问:“那天杀的还活着呀?”
阿雄轻“嗯”一声,说:“是的,阿勇还活着,也戒了酒。阿勇自觉非常对不起你,无颜再回来见你,便写下这张房屋等财产的处置条,找到我公司交给我,让我带回来交给你。阿勇还让我转告你,你可以自由地去找个好人家嫁了,他不会再纠缠你和你的娘家人的。”
阿希嫂子想起过去被阿勇醉后痛打的经历,眼眶不由一红,心里不想当着郑爽的面落泪,泪水却禁不住滚下脸颊来。
边拭着脸颊上的泪水,阿希嫂子边耸动双肩呜咽着说:“现在才知道对不起我,无颜见我呀?当日象野兽一般踢掉他亲骨肉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对不起我呢?”
阿雄神色黯然地低声说:“那时,阿勇不是喝醉酒了么?再说,阿勇现在能成功地将酒瘾戒掉,也是他自己重生的机会,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阿勇戒掉了酒瘾,就不会再犯酒疯,也不会再威胁你和你的娘家人了。这说起来也是一件好事吧,至少你不用再为阿勇的事情担心了,是不?至少你可以安心地找一个好后生,把自己给嫁出去了,是不是?”
听阿雄劝自己再嫁,阿希嫂子不由悲从心生,顿时伤心得号啕大哭起来,泪水象断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似要将这几年来所受阿勇的恶气,一股脑儿给哭出身心之外。
阿雄任由阿希嫂子放声大哭了好一阵,待其情绪稍见平稳之时,才开口说:“阿希嫂,阿勇还有一样东西要给你。”
说着,阿雄从手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阿希嫂子,说:“这是阿勇以他的名义办的一张银行卡,他说密码是你的生日年月日六位数。阿勇说卡里有五十万元钱,是他亏欠你的,他应当补偿你。请你收好,密码是你的生日年月日,如果是一到九,前面就要加一个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