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朱九戒嘴巴的吮吸,柳芊芊心头的欲念不断往上涌动,只觉得喉头一阵阵说不出的滋味。终于,柳芊芊呻吟出声,下意识地伸手环抱住朱九戒的脖子,甚至摩擦着他的头发。
朱九戒腾出一只手,飞快地脱下她的裙子,拽去内裤,然后探在她的下体上。
柳芊芊本能地双腿一夹,夹住了朱九戒的手。但随着朱九戒的吻,柳芊芊慢慢地打开双腿。
朱九戒除去自己的裤子,猛地将自己的下体冲进了柳芊芊的体内。
这一下,如同一记棒击,柳芊芊清醒了许多。她赶紧叫道:“朱大哥,别这样,别……”
但是,酒醉的朱九戒,哪里知道她是柳芊芊。
何况,此时,朱九戒已经进入了柳芊芊,任她喊什么,耳朵里根本就听不到,只想给“常月”带来享受,并发泄着自己几天来的相思之情。
朱九戒狂风骤雨般冲击着柳芊芊。
一开始,柳芊芊还在叫着。但是,没过几分钟,她再次被朱九戒带给她的快感而淹没了理智。
当灵台亮光被乌云遮挡后,柳芊芊满脑子只剩下了需求、欲念和渴望。
在朱九戒的冲击下,她终于再次呻吟起来,那种发自内心的叫声,代表着她的欢愉,她的快感,她无法表述的内心。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雨过云收。
一切静了下来。
乌云渐渐散去。
柳芊芊躺在床上,灵台越来越亮。她的眼角一片潮湿,脸颊上湿漉漉的。刚才的一幕幕还在眼前,身体带给她的感觉还未消退。她不知道自己是喜,是忧,愁,是怨。
朱九戒疯狂过后,出了一身的汗,酒劲也去了不少。他慢慢地睁开眼,突然看到躺在自己怀里的女子不是常月时,忍不住啊了一声。
朱九戒坐了起来,呆呆地望着柳芊芊。柳芊芊也坐了起来,拉过自己的外衣,裹在身上,突然呜呜地哭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朱九戒摸了摸脑袋。
“还怎么回事……你……你刚才把人家当成了常月。”
朱九戒想起来了,是啊,他刚才一直以为是常月回来了,所以才那么兴奋。原来……
朱九戒赶紧穿上裤子,抓着柳芊芊的手说:“芊芊,我……我该死,我……”
柳芊芊咬着嘴唇,默默地穿好衣服,然后走了。
朱九戒躺在床上,断断续续,他还能想起刚才的一幕。通过回想,他感觉出柳芊芊和常月的不同来。常月和他在一起时,从来是有几分主动的,而柳芊芊,和她的性格相同,文静而矜持,完全处于被动状态。
要是自己没有喝酒,自然能够感觉出不同。想到这,朱九戒打了自己一巴掌:要是不喝酒,自己怎能做出这种对不起柳芊芊的事来。
柳芊芊是朱九戒心目中的神,可以说,影响朱九戒心智改变的女子,就是柳芊芊。
自己居然玷污了芊芊的清白,这可怎么办?
傍晚时候,朱九戒还在呆呆地发愣。突然,他的手机响了,接听,是杨太太打来的,要他马上去杨家,有要事详谈。
朱九戒内心不安地来到了杨家,一进门,杨太太便微笑着说:“朱医师,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正好,没吃饭吧,你先和芊芊看一会儿电视,等吃饭时我再和你商量。”
朱九戒这才看到,柳芊芊正坐在沙发上,她表情平静,仿佛白天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朱九戒坐在柳芊芊身边,低声说:“芊芊,对不起。”
柳芊芊说:“什么啊?”
朱九戒不便多说,只是苦笑一下。
饭熟了,杨洋、杨诗雅、杨县长都回来了。
几人都和朱九戒打招呼。朱九戒心中有些发虚,但是,他看众人的表情都很正常,稍稍宽心。
众人在餐桌上坐下,杨太太发话了:“今天把朱医师叫来,是要商量一下他和芊芊的事。”
杨县长低声问:“九戒同意了?”
杨太太笑笑:“你听着吧,别打岔。”
杨诗雅问:“伯母,朱大哥和芊芊姐姐有什么事啊?”
杨诗雅的话让朱九戒联想到自己酒醉和芊芊在床上的情形。
杨太太说:“九戒啊,我听芊芊说你这几天情绪一直不好。”
朱九戒点点头。
杨太太说:“你是医生,是知道恶劣的心情会影响身体健康的,芊芊回来说,上午你们去庙里进香了。”
朱九戒看看柳芊芊,心说:自己什么时候去进香了。不过,芊芊既然说了,自己不便否认。他点点头。
“听说你抽了一个下下签。”
朱九戒又点点头。
“下下签不好,要霉运当头的,你这几天茶不思饭不想,对运数会更加影响的。”
杨县长插嘴说:“堂堂的教育局长,怎能和孩子们灌输这样的理论?”
杨太太说:“这里又不是学校,我在家里还不能随便说吗?”
“可你说的这些是带有迷信色彩的。”
“什么迷信不迷信的,反正只要有利于九戒和芊芊,我就信了。”
“说吧,到底咋回事?”
“是这样的,我想到一个给九戒冲霉运的法子。”
“什么法子?”
“冲喜。”
“冲喜?”杨县长说:“我的大局长,咱不能走旧社会那一套。”
“谁说要走旧社会那一套了,我是想帮帮九戒,这孩子脸色明显着看着不阳光来了,脸上不阳光,说明心底还揣着不快乐的事,必须为九戒冲喜,才能把他从恶劣的情绪中拉出来。”
“你啊,怎么突然间思想这么落后……”
杨太太掐了杨县长一下,低声说:“别插嘴,我在给九戒和芊芊搭桥。”
杨县长恍然大悟。
朱九戒说:“谢谢阿姨,谢谢了。”
杨太太说:“你先别忙着谢我,你还没答应我呢,我的安排你同意不同意?”
“啥安排啊?”
“我想给你和芊芊操办婚事?怎么样,你不反对吧?”
如果是一天前,朱九戒肯定不会答应。但是现在,他偏头看看柳芊芊,只见柳芊芊正低着头,脸颊上挂着两行泪水。
朱九戒想起自己对人家的无礼,心中喟叹。
杨太太说:“怎么样?”
朱九戒说:“您……您能不能给我点考虑时间,因为我和常月……”
柳芊芊听到这,起身就往卧室里跑。
朱九戒心中慌乱,忍不住脱口而出:“我答应了。”
杨太太一喜:“好,好啊,九戒,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女婿了,杨洋,诗雅,还不叫姐夫。”
杨洋和杨诗雅高兴极了,一边一个,脆生生地叫着。
朱九戒说完,大为后悔。他虽然知道自己对不起柳芊芊,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忘了常月。如果自己和柳芊芊结婚,常月怎么办?但是,如果不答应杨太太,他如何安抚柳芊芊那颗受伤的心。
时间太紧,朱九戒处在两难的时候,柳芊芊伤心欲去,杨太太一步三逼,朱九戒脱口而出。
说过的话无法再收回来。
杨县长哈哈大笑:“好,非常好,那就这样吧,你们的婚期我来安排。”
一个月后,朱九戒和柳芊芊的婚礼在牡丹大酒店进行。
柳芊芊是杨县长的女儿,她的婚事,几乎惊动了A县所有的有头有脸的人物。
不过,席间,有几个人心中不快,一个是关局长。一个是贾院长,一个于老板。其他人,还有一些心中失落的,大多都是医院的美女护士。比如谢明珠、肖玲等人。
关局长不痛快,主要因为柳芊芊曾是他的儿媳妇,现在,看到儿媳妇再嫁,自然想起自己的儿子来,又看到柳芊芊嫁给了朱九戒,那是心头说不出的不快。关长云就是因为朱九戒死的。
贾院长和关局长不同。关局长想的是生活的事,贾院长想的是工作的事。朱九戒本来就是个不可忽视的、具有神奇能量的人,他的存在始终对贾院长有着威胁,贾院长已经拟定了多条计划,要慢慢地夺去朱九戒妇科主任的权利,甚至将他放回家中,以消除权利之争中的隐患,但是,现在的朱九戒,找到了靠山,而且是A县杨县长。有了杨县长做靠山,他朱九戒想怎么出头还不怎么出头,说不定不出一年两载,自己这院长的位子就不保了。于老板呢,那原因就多了。于老板和朱九戒是宿敌,两人交手不是一次两次了,有个人恩怨,还有事业上的。于老板有意要继续和医院的合作,准备和贾院长深入地谈一下工程,却没想到朱九戒成了县长的女婿,这小子有了县长为后台,谁还敢惹他。
这场酒,朱九戒喝得不少。参加婚宴的宾客这么多,就是一人一口,他也要喝醉。
幸亏,柳芊芊和杨洋、杨诗雅保驾,朱九戒才省了不少酒,但是,他还是喝多了。
由于两人都属于“二婚”,因此,按照当地的婚俗,婚礼是下午举行的。
从下午两点,一直到晚上八点,好多客人还在喝着。杨县长夫妇一直陪同。
朱九戒由于喝多,六点左右就被柳芊芊姐妹送回家中。
家,不是朱九戒的家。而是柳芊芊的家,富贵民居,一栋三楼。
柳芊芊和杨洋、杨诗雅把朱九戒送回家中,云老师也来了,还带着儿子冲冲。
柳芊芊知道他们的关系,忙说:“云老师,朱大哥喝多了。”
云老师说:“我知道,他喝多了更好,我也不想让他看到我,芊芊老师,祝福你们,朱大哥是个好人,你们在一起非常般配。”
“谢谢云老师。”柳芊芊见云老师脸上看不出一丝幽怨的样子,非常开心。云老师拉过冲冲。冲冲却一直望着朱九戒。
“妈妈,这位伯伯喝多了吗?”
云老师听他喊朱九戒伯伯,心中泛起一丝苦涩。但是,表面上,她还是假装淡定。
“冲冲,伯伯喝多了,咱们走吧,让伯伯好好休息。”
云老师走后,又有一些老师甚至学生前来贺喜。大家闹到晚八点多才走。
宾客们走后,杨洋拉着杨诗雅说:“诗雅,咱们也走吧。”
杨诗雅说:“咱们走什么,姐夫还没醒呢,我还想和他打牌呢。”
杨诗雅有时称呼朱九戒师父,有时称朱大哥,现在又叫姐夫,自己都觉得新鲜,她很想留下来和姐姐姐夫玩牌。
杨洋知道她年龄小,什么都不懂,于是笑道:“傻妹妹,咱们在这里,会耽误姐姐和姐夫的好事的。”
“啥好事啊,还有比打牌好的吗?”杨诗雅自然不懂。
柳芊芊说:“杨洋,你胡说什么,姐姐是过来人了,哪像你说的这样。”
“可你和朱大哥是第一次啊,难道不珍惜?”杨洋打趣姐姐,她却不知道,姐姐和朱九戒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柳芊芊突然联想到一个月前的那天,朱九戒比今天喝得还多。
杨洋站了起来,连拖带拽,总算把杨诗雅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