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常月饿着肚子跑了出来,花非花追上她,不停地劝,说:“你傻啊,跑什么啊跑,难道你不想在这里住了。”常月眼圈红红地说:“姐夫都成这样的人了,我还待在这里干什么?当灯泡啊。”花非花说:“依我看,你还有机会,不过你不能躲,越躲越成全了表姐夫。”
“我对姐夫绝望了,本来我觉得姐夫是个好男人,谁承想……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月月,看林护士和表姐夫的关系,还没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只要你不放弃,表姐夫早晚都是你的,别人谁也抢步走。”
“可云老师呢?她都怀了姐夫的孩子。”
“兴许那孩子的爸爸另有其人呢。”
“不会吧,表姐,你不了解云老师,她古典、端庄,决不是水性杨花的人。”
“是吗,这么说事情还真复杂,走吧,咱们姐俩先找地方吃点饭。”
花非花和常月来到光明饭庄,要了两盘焖饼。
花非花问:“月月,咱姐俩喝点吗?”
“喝。”常月突然很想喝酒。
她想把自己灌醉。
人在高兴时想喝酒,在烦恼时也想喝酒。
花非花与常月喝了一瓶白酒。这一瓶白酒,花非花喝了三两半左右,剩下的全进了常月的肚子里。
若是换了平时,常月未必能醉,但这天她心情不好,喝到最后,越来越迷糊。
当一瓶酒喝到一半时,花非花看到朱九戒和林护士走了下来。花非花想喊住朱九戒,常月见他和林护士走在一起,心中更加不快:“表姐,别喊他。”
很快,朱九戒和林护士走远了。朱九戒是下来找常月的,但他做梦也没想到常月会在小区门口的饭庄里。
常月喝多了。她摇摇晃晃地扶着门框出来,迎面看到一个人影走了过来。常月眼前一片模糊,只觉得那人站在自己面前望了一眼,接着一摆手,说:“把他带回去。”
那人身边过来两个人,把常月拖上了面包车。
花非花也喝了不少,她见几个陌生人把常月弄走,就急了,叫道:“你们把表妹放下来。”
说着,花非花往前一扑。
那人一把抓住他它的胳膊,顺势一扔,将她扔出了酒庄。
接着,那人上了面包车,面包车呼呼地开走了。
花非花大惊,赶紧给朱九戒打电话。
朱九戒在电话里听到花非花的描述后,知道那人定然是于老板。
朱九戒心中的怒火腾地一下子燃了起来。
一直以来,朱九戒不想向于老板寻仇,是因为他知道重生在当前的社会,必须尊重法律。朱九戒想等抓到于老板的把柄后,把他扭送到执法部门,让法律来制裁他,但是,听说常月被于老板抓去后,朱九戒失去了耐心。
他突然想狮子一般朝天一声大吼。
当时,朱九戒正在天鹅湖边。他以为常月和花非花出来,可能在湖边散心。
朱九戒胸腹之间闷气一发,湖水激起七八米高,这景象将正在湖边散步的市民惊呆了。随后让他们更加惊呆的事发生了。突然间,朱九戒化成一股风,朝街道上飞去。只见他忽地一下,拔地而起,双脚交替,踏在飞驰而过的汽车顶上,朝前飞奔。
街道两边的市民也惊呆了,小车司机膛目结舌,以为眼前的一幕是一闪而过幻影。
很快,朱九戒来到舞校前,大喝一声,一掌将大门打飞。
院子里停着一辆面包车。
于老板刚从车上下来。听到动静后,于老板回过头来,脸色一变。
车上又下来两个青年,都是于老板的打手。
于老板神色微慌,朝两青年身后退去,一边掏出手机,打了出去。
两青年是于老板刚刚聘请的保镖,都是从武术学校毕业的学员,其中一位还获得过全省武术比赛的亚军。
那青年喝道:“喂,你是什么人?竟然如此无礼。”
朱九戒一指于老板,怒目而视:“姓于的,快把常月交出来。”
于老板一边打电话一边说:“什么常月,朱医师,难道常月不见了吗?”
“你装什么迷糊,快交人。”
“朱医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又没招你惹你,你打烂我的门,是不是太过分了。”
朱九戒怒吼一声,一把朝于老板抓去。
一青年挥拳迎上,被朱九戒一脚踢翻,半晌没有爬起来。另一青年,也就是那位亚军同志,双手一错,呼呼两掌朝朱九戒击来。朱九戒身子一闪,斜步经过他的身边,左手抓起他的后脖子,右手抓起他的腰带,将他举了起来,朝于老板扔去。于老板朝后一闪,咱们的亚军同志扑通一下摔在地上,顿时呲牙咧嘴,好不痛苦。
于老板见状,便想往车上退,但是,朱九戒哪能让他逃走,一个箭步奔过去,左手一探,已抓住于老板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于老板肥胖的身子在半空中挣扎着,双手舞动,火云掌接连拍出。但是,于老板和茅山道长学艺时短,火云掌火候不足,对朱九戒根本造成不了威胁。朱九戒手中一紧,于老板顿时呼吸困难。
“快让人把常月交出来。”
“是,是。”
于老板哪里还敢违抗,忙对两青年说:“快放开常月。”
先前的青年爬到车上,解开捆住常月的绳子。常月被绑架之后,酒劲醒了大半。等嘴巴上捂住的布团拿开,常月跳下车,一下子扑到朱九戒的怀里。
“姐夫。”常月泪满眼眶。
朱九戒说:“常月,你和姐夫说,这恶贼有没有碰过你?”
常月摇摇头。
朱九戒手中一紧:“姓于的,你还敢不敢再欺负常月?”
于老板窒息难耐,翻着白眼,连连摇头。
常月担心朱九戒闹出人命,忙说:“姐夫,他真的没怎么我,你饶了他吧。”
“不行。”朱九戒一直压抑着自己,不想对于老板怎么样,但是今天,他彻底发怒了:“他虽然没怎么你,但是他撞死了姐姐,姓于的,朱九戒老实巴交,是何等的好人,你居然敢惹他,今天我要你付出代价。”朱九戒在为他的外壳鸣不平。
“不……不……”于老板极力地挣扎:“朱医师,你听我说,我……我是冤枉的……”
朱九戒手微微一松,让他双脚着地,喝道:“你冤枉,难道常娥就不冤枉?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
“朱医师,我和常娥之间一直很清白。”
“哼。”朱九戒冷笑一声。
“朱医师,实不相瞒,我那方面一直没能力,如果于某撒谎,让我天打五雷轰。”
朱九戒和常月都是一呆。
常月一直以为朱九戒还是她原来的姐夫,却不知她真正的姐夫早已死掉,而现在的姐夫是三百多年前的魂魄附体重生。
“朱医师……我真的没有撒谎,再说,您这么厉害,我哪敢惹你啊。”
朱九戒哼道:这件事的真假我自然会调查的,但是你让人撞死常娥,总是真的吧?”
“唉,这件事于某也有些后悔。”
“姓于的,你是不是和常娥有什么秘密,说,说了我便放了你。”
“这个……”于老板沉吟不语。
“你说不说?”
朱九戒手上一紧。
此时,一阵警笛声传来,随后,一辆警车来到门口,刑警队的黄副队长带着几名民警跳了下来。
常月忙拉着朱九戒的胳膊说:“姐夫,民警来了。”
朱九戒想了想,将手一松。
黄队长瞥一眼朱九戒,来到于老板面前,说:“于老板,是不是这小子来闹事啊?”
于老板看看朱九戒,突然呵呵一笑:“误会,一场误会,刚才我以为有歹徒进来,所以报了警,没想到是朱医师和常月,黄队长,不好意思,让你们白跑了一趟。”
黄队长看看咧嘴呲牙的二青年,又看看倒在一边的大门,说:“不会吧,这里明显有打斗的痕迹,他们的伤……”
“啊,是这样的,舞校的大门坏了,刚才我的两位保镖不小心被门砸了一下。”
“是这样啊,没事就好。”说着,黄队长带人走了。
朱九戒觉得奇怪,他怎么也没想到于老板会帮着自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