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走后,朱九戒便躺在床上,他胡思乱想了一阵,渐渐进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中,朱九戒感觉到有个柔软的身子抱住了自己。朱九戒顿时醒来,伸手一推:“快走开。”
那人扑哧一笑:“姐夫,多日不见,你怎么这么凶巴巴的。”
朱九戒听声音不对,瞪大了眼睛仔细一看,哇,只见眼前站着一个二十三多岁的姑娘,短发,玉面桃花,上身穿着一件天蓝色的衬衣,下身是一条黑色的紧身七分裤,虽然是中性的打扮,却显得帅迎风飒爽。
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常月。
朱九戒欣喜地跳了起来,然后抓着常月的肩膀,上上下下看看她。
常月笑嘻嘻地说:“姐夫,你还没看够啊。”
朱九戒说:“当然,你离开我这么久,我怎么敢撒开,常月,这不是梦吧,我担心你突然像云一样散去。”
常月笑着说:“那你咬咬自己看。”
朱九戒抬起手,咬了咬,疼。真切地疼。
“不是梦,真的不是梦,太好了,常月,我想死你了。”说着,朱九戒一下子将常月拥在怀里,紧紧地拥着,再也舍不得松开。
常月多日没有享受这种感觉了,她不由得沉浸在一种幸福的滋味中。但是,朱九戒抱得太紧了,常月有些透不过气来。
“姐夫,快松开,我受不了啦。”
朱九戒慢慢地松开手,这才问起常月离去之后的经历。
常月简单地说了自己的经历,原来,她离开A县后,本来打算出国,但是,她从没出过国,一想到在国外孤零零的,因此,常月打消了念头,在网上看到北京有一家招聘医师速成班的,于是去报了名。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北京学习。
朱九戒听说她就在国内,苦笑着说:“你啊,既然在国内,假期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常月瞥了他一眼:“我就是不想见你。”
“那你怎么回来了?”
“我……我是不想见你,可见不到你更难受。”
朱九戒揽过她,在她光洁的额头轻轻一吻:“我也是。”
“姐夫,这段时间我不在,你有没有和哪个女子来往?”
“哪能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姐夫对你的心情,我心里只有你。”
“你别骗我,医院里那么多漂亮姑娘,你会不动心,哼。”
“真的,常月,相信姐夫,要不,姐夫给你发誓,如果我撒谎,让我……”
“好啦,我是说着玩的,姐夫,我相信你。”
说着,常月往朱九戒怀里一躺,眼睛一闭,轻声说:“姐夫,亲我一下。”
朱九戒在她唇上轻轻一吻。
常月突然抱住他的脖子。
两只嘴巴一沾,猛然一下,两棵心都点燃了。
朱九戒和常月,是沉浸在爱情中的男女。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他们二人在分开前,是何等的缠绵恩爱。突然分开这么久,再一见面,自然一个如干柴遇到了烈火,**一点就燃。
一对有情人猛地抱在一起,在床上滚动着,吻着,抚摸着。
几分钟后,两人嘴巴才松开,然后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然后飞速地脱着衣服,眨眼之间,两人都赤条条的。朱九戒一把抱起常月,将她平放在床边,然后双手一分她的两条腿,腰部往前一挺,便进入了常月的身子。常月啊地一声兴奋打叫,身子前倾,一下子抱住朱九戒的脖子。朱九戒抱起她,将她放在梳妆台上,然后风狂风暴雨一般,冲撞着常月的身子。
朱九戒和常月以前在一起恩爱时,从未这样疯狂过,但是今天,他久未碰女人的身子,自然冲动的很。常月呢,被朱九戒一阵疯狂冲撞,兴奋地大叫不停……
雨过云收。
朱九戒抱着常月躺在床上。虽然已是初夏的天气,但是,室内温度并不高。两人一番运动,身子居然汗淋淋的。
常月拉了毛巾被盖住自己和姐夫的身子,说:“姐夫,感冒了怎么办?”
朱九戒笑道:“值,感冒了也值。”
“你啊。”常月娇笑:“瞧你刚才的样子,像八辈子没碰过女人的。”
“我就是好久没碰女人了,饿了嘛,怎么,你不喜欢。”
常月咬咬嘴唇:“人家喜不喜欢,难道你刚才感觉不出来吗?”
朱九戒笑了:“常月,以后别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嗯……可是……”常月想起一事:“姐夫,说实话,二姐怎么样了?”“
朱九戒听到这里,心中一叹。
“怎么了?难道二姐出了事?”
朱九戒说:“你二姐就在你的卧室里。”
“啊。”常月忽地坐了起来:“姐夫,你……怎么让她住在家里来了?”
“这难道不是你当初的意思吗?”
“我……”常月哼道:“你啊,我说的是气话你也信啊,二姐去上班了吗?”
朱九戒摇摇头。
“什么,她在家啊,那么刚才咱俩……”常月玉面一红。
“没事,她听不到的。”
“怎么会啊,门都没关。”说着,常月轻轻地下床,抓起衣服穿好,然后蹑手蹑脚地出了卧室,来到对面卧室一看,白静静静地躺在床上。
“二姐,二姐……”
常月突然觉得不对劲。她凑近白静,扒开她的眼皮看了看,又为她号了号脉,眉头凝了起来。
“姐夫,姐夫……”
朱九戒一边穿衣服,一边走了进来。
“常月,白静已经成了植物人。”
“啊,怎么会这样。”常月急了,她在世上仅有的亲人只有白静一个了,临走时白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后就成了这样。常月摇晃着朱九戒的胳膊,叫道:“你是怎么搞的,怎么照顾的我二姐。”
“对不起,常月,这也是我意料之外的。”
朱九戒将白静植物人的经过一说。
常月忽地站了起来,说:“你……都怪你。”
朱九戒叹道:“常月,姐夫知道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二姐,不过你放心,我会治好她的。”
“都这么长时间了,二姐一直没醒来,你还说治好她,她要是能好,早就好了。”
“常月,你要相信姐夫的医术。”
“狗屁医术,你连自己的小姨子都治不了,还谈什么济世救民。”
朱九戒叹道:“是啊,我如果治不了白静,我就不配当医生。”
“但愿吧。”常月哼了一声:“我出去买点菜,你想想如何治疗二姐的事,等我回来,你一定要给我一个方案,实在不行,我就带她去北京。”
说着,常月出去了。
常月来到外面,看到邻居们一个个乖乖地瞥着自己,当自己走过去后,有几个人还在低语。常月一回头,发现他们在对自己指指点点。
“喂,有什么话当面说。”常月快步奔了过去,叉着腰喝道:“我最反感背后说人坏话的人了。”
一个人胆子大些,说:“常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段时间怎么没看到你。”
“这事不用你管,你只说刚才在议论什么就好了。”
“我们……常月,你没看到花非花吗,你表姐。”
“看到了,刚才我在路上遇到她了,还是她给的我钥匙呢,不过我留她,她不留。”
“你不在的时候,你表姐住在这里,你知道吗?”
“她住在这里,天天?”
“是啊,天天,每次我们见到她出来买菜,她把自己当成了你家的女主人,说起你姐夫来就像她的丈夫一样,你表姐是不是和你姐夫有一腿啊?”
这话听到常月耳朵里。常月可受不了啦。
“好啊,朱九戒,你不但害了我二姐,还背着我做出这样的事来,哼,怪不得刚才表姐看我时脸色不好,原来你们……”
常月怒冲冲回到家里,指着朱九戒大骂:“朱九戒,你不是人。”
朱九戒愕然:“常月,你这是怎么了?”
朱九戒看到,常月脸色非常难看,当真是柳眉倒竖,杏目圆睁。常月将听到的那些话一股脑地倒了出来,朱九戒出了一身汗。他知道,自己虽然和花非花没什么,可是,也差了一点。当时,花非花那般诱惑他,他虽然拒绝了花非花,内心深处也不是没有一点欲念,只是他毕竟是有良知的人,也有一定的定力,若非如此,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即便如此,他也觉得对不住常月,因此常月一说,朱九戒面带愧色,低下头来。他的表现更令常月信以为真。常月虽然生气,但是,听来的话毕竟属于传闻,她没有抓到朱九戒和花非花的现行,就不能确认。但看朱九戒的样子,显然无话可说。
常月心凉到了底,对朱九戒绝望了。
“你……”常月胸腹一阵起伏难平,“咣”地一声,甩门而去。
朱九戒跑了出来,想拉住常月。可常月去势很急。噔噔噔地下了楼梯。朱九戒刚想追,对门那小两口出来了,问:“朱医师,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常月回来了?”
朱九戒不想把家丑扬出去,忙说:“没什么,常月出去买菜。”
“是这样啊,没说就好。”对门小两口没当回事,进屋去了。
朱九戒再想去追,自知依然不及,只好回到屋里,要给常月打手机,常月原来的号码已经停了,也不知她办了新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