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朱九戒坐在沙发上闷头喝酒。
朱九戒本来发誓要玩遍石员外的女人,但发现自己重生的年代离石员外较远,知道这愿望是无法实现了,但他风流的性格还在,若非父亲托梦,便会和前生一样,过着随心所欲的日子。
父亲在梦中的话对他打击很大,他知道朱家祖祖辈辈都是受民众称颂的神医,自己若不能改变性格,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对得起父亲的教诲。
朱九戒立志要成为当世最优秀的医者,做一个好丈夫,好医生,好男人。
他却没想到,自己全副身心地对待常娥,常娥却在背叛自己。
如果朱九戒对常娥没有付出真心,他甚至会觉得于老板是个中的高手,值得结交的朋友,事实上,他已经把心交给了常娥,而现实像一场冰雨,让他的心逐渐冰冷。
还有于老板,从他的言行表现看,常娥的死与他脱不了干系,但是刑警队的两位队长,实在让人心寒。
朱九戒重生时日不多,却也知道这是个法制的社会,决不能再和在前生时一样,随意而为,若非如此,他早已将刑警队闹得天翻地覆。
朱九戒越想越闷,酒一杯一杯下了肚,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想到激愤处,手中的烟灰缸被掌心揉成粉末。
电视正在播放地方台的新闻报道,一位漂亮的女记者语如滚珠,说起今年以来当地治安的情况,无非是形势一片大好,民警严谨执法,今年案件发生率比往年少了多少个百分点之类的话。
朱九戒忍不住骂道:娘的,把犯人当成朋友,狗屁。
这时,门一响,常月进来了。
常月说:“姐夫,怎么一个人喝酒啊,你以前从不喝酒的。”
朱九戒含混地嗯了声。
“天气凉了,我回来拿几件秋装,明天上学校时穿。”
说完,常月进了自己的卧室。
这几天,常月一直住在常庄。
过了一会儿,常月手里提着一个兜子,从卧室里出来,见朱九戒满眼通红,歪倒在沙发上,一只手拿着酒瓶子往嘴巴里倒。看样子他酒劲已有了九分,连嘴巴都分不清了,酒全洒在鼻子上。
常月赶紧过来说:“姐夫,你都喝成了这样,不能再喝了。”
朱九戒推了她一把:“你别管我,我还要喝。”
“姐夫,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姐姐走了心里难受啊。”
“是……是……我是难受,可最难受的是她和于老板一起陷害我……”
“姐夫,姐姐说,她当时也被于老板骗了,不知道是毒药啊。”
“常月,你说……我对你姐姐好不好,我对你们家,对……对你爸付出了全部身心,可你姐呢……和于老板合作,我心里不好受啊。”
朱九戒居然呜呜地哭起来。
常月忙蹲在他身边,将他的头揽在自己怀里,轻声劝着:“姐夫,别哭了,事情都过去了。”
“是,是……她这样的人死了活该,我才不给她……不给她报仇呢。”
“姐夫,你别也怪姐姐,她……她也是为了爸妈和我好,她要是不配合于老板,于老板会杀我全家。”
朱九戒一呆,抓起酒瓶子,又往嘴里倒。常月赶紧去夺,两人一争执,酒洒了常月一身。常月啊了一声,一撒手,退在后面,而这时,朱九戒突然胃口难受,哇地一声吐了出来,浑身上下全是污浊物。
常月一见这等情景,哪里还能回常庄,只好给妈妈打了电话:“妈,我今天晚上回不去了,姐夫喝多了……是啊,姐姐刚走,他心情不好……我知道了,他吐了不少,醉得不成样了。”
等常月挂了电话,朱九戒已醉得人事不知。
常月只好将他拖到洗手间里,说:“姐夫,你瞧瞧自己,都醉成什么样了?快洗洗身上吧。”说着,常月关了门走出来,但过了一会儿,没听到洗手间里有动静,便凑到门口,叫道:“姐夫,姐夫……”
没有应声。
常月将门打开一条缝,见朱九戒坐在地上,倚着墙,低着头,呼呼地睡着呢。
常月摇摇头,心道:他浑身吐成这样,总不能不换吧,可是自己……算了,别想那么多了,反正他已喝醉,什么都不知道。
想到这,常月走进洗手间,推了推朱九戒:“姐夫……”朱九戒呼呼地大睡。
“唉,睡得像死猪一样。”
常月解开他的衣扣,将上衣脱下来,露出光滑的胸背。朱九戒虽然不喜欢锻炼,身上缺乏腱子肉,但皮肤却白皙滑腻。除了爸爸,常月还是第一次近距离地接触异性的身体,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又看看朱九戒的裤子,犹豫半晌,解开他的腰带,将裤子褪了下来。
如此以来,朱九戒身上只剩下一条三角内裤。常月玉面绯红,不敢再脱了,取下淋浴喷头,给他冲洗着身子。
由于朱九戒坐在地上,水很快就浸湿了朱九戒的内裤后面。
糟了,这可咋办?常月一愣神间,喷头又喷湿了朱九戒内裤前面。
常月满面通红,关了喷头,用浴巾为姐夫擦着身子。
胡乱地擦了几下,拖起他说:“姐夫,去卧室休息吧。”
常月将朱九戒拖到卧室里,将他放在床上,掉头就走,突听朱九戒喃喃地说:“常娥,不要离开我……”